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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续:翁少有妻管严
    华樱回到教堂的時候已经是天黑之后,罗神父因为担心他,焦急地等在他房间门口。见华樱回来了,可是他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脸色格外苍白,嘴唇没有血色,晶亮的眸子也变得暗淡无神
    罗神父猜想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听华樱说完事情的经过,罗神父也不禁暗暗叹息,这孩子,让人如何不心疼呢。这世道,好人多都渐渐变得冷漠,麻木,像华樱这样在街上帮陌生人抓小偷的行为已经不多见了,而他不但这么做,还跟着人去了医院,为人家输血,抽了500,他是怕少了不够用。
    罗神父能理解华樱为什么抽完血不去找文菁了,这孩子也有他自己的原则和做事的方法,他的内心不但善良而且光明磊落,不愿文菁因为觉得欠他人情而勉强认他当弟弟。其实如果换做别人,怎会像华樱这么悄悄走掉,要知道,即使不认作弟弟,就凭华樱救了乾缤兰,他也能从中得到意想不到的许多好处,可他偏偏因为自己的耿直而放过了这个绝好的机会。
    文菁不由自主地分神了,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目光望向窗外,胸口的位置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一样堵得难受。
    文菁瞪了他一眼:“你没见妈要喝水吗,你把妈扶起来,我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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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才对嘛。”文菁满意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喂乾缤兰喝水。
    “我也刚来了几分钟。”翁岳天这话说得僵硬,不想让乾缤兰知道他在这里守了一夜。
    乾缤兰忽然间有点兴庆自己遇险了,否则,如何能跟儿子有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呢。
    气氛一時间有点尴尬,翁岳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略显得手足无措,坐在沙发上,心里就在琢磨着,文菁怎么还不来呢?有她在的话,也不会像这么尴尬啊。人头你喂。
    文菁冲着翁岳天会心的一笑,坐在他身边,温柔地依偎着他:“老公,你在这儿守了一夜,一定没睡好-,吃点东西就回家去休息,这儿有我看着行了。”
    心底有淡淡的暖流在萦绕,文菁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背,糯糯地说:“老公,谢谢你。”
    翁岳天像牙膏,文菁挤一下他动一下,喂完水就是喂饭。
    第二天。
    从洗手间出来,翁岳天蓦地发现乾缤兰睁开了眼睛正望着他。
    “那就好文菁,你是想找华樱吗?”
    “”
    文菁和翁岳天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乾缤兰,气若游丝,面如死灰,着实让人的心都会揪紧。
    “老公,过来帮一下忙”文菁朝翁岳天眨眨眼睛,招招手,可爱的模样,让人如何忍心拒绝。
    “妈,您醒了?”文菁这一声“妈”,让乾缤兰大感安慰,想要说话,无奈喉咙难受得紧。
    罗神父让华樱先休息,给他煮了两个鸡蛋,冲了一杯牛奶,这就是最简单的补充体力的办法了。
    医院里,乾缤兰经过几个小時的抢救,脱离的生命危险,从手术室出来就进了病房,只是人还没醒来,预计要等到明天了。
    “嗯。”文菁没有隐瞒,很老实地点点头。
    一碗粥喂进乾缤兰腹中,清甜可口,香滑细软,固然是好味道,但最让乾缤兰感到安慰的是,儿子和儿媳妇都在身边,一起喂她吃饭,还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他回来就睡下了,没有吃饭,只是吃了两个鸡蛋和一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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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岳天哭笑不得,黑着脸,僵硬地吐出几个字:“我没事。”
    这个大男人陡然间就像是害羞的小孩般,脸一热
    乾缤兰刚动完手术,人还很虚弱,惨白的面容没有半点血色,呼吸轻浅若有若无,但这不代表她的脑子也不好使啊。她有留意到翁岳天下巴冒出了一层浅浅的青色胡茬,他的头发凌乱,衬衣的纽扣有两颗没扣好这些都说明他很可能是一也没回家
    “真的没事?”文菁一脸探究地望着他。
    文菁和罗神父简单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知道华樱平安回到教堂,她也就放心了。只是,她真的打算认下这个弟弟吗?或许,真如翁岳天所说,她心里认下了,她需要一点時间或一个契机去表达出来。
    会是谁来接电话呢?会不会刚好是华樱?
    翁岳天别扭极了,明明他在乾缤兰还没处手术室的時候还在担心呢,那是出自亲情的天姓使然,可他就不愿意被乾缤兰知道了。只是这么喂饭他都会不好意思,生怕被偷窥到内心那一点真实的情绪。
    蓦地,身后一暖,翁岳天轻轻揽着文菁的腰,头搁在她肩膀上,低哑的声音问:“在想什么呢,刚才我喊你都没听见。”
    文菁调皮地吐吐小舌头:“我不敢了”
    乾缤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感概万千儿子啊,看来你这辈子是被文菁吃定了,颇有“妻管严”的迹象啊?
    晚上,文菁先回家去了,她要照顾孩子,而翁岳天就在医院守着。
    文菁洗完澡就给孩子喂奶,她今天耗费了太多心神,整个人都显得很疲倦,等小奶娃睡着之后,文菁也撑不住了,躺在床上,一碰到枕头就越发感到困意。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粉嘟嘟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他心里一动,轻轻地在她脸颊上啄了啄,柔声说:“这次的事,我们应该感谢华樱。如果你担心他,可以打个电话问问,我不想看见你矛盾的样子。其实你心里已经接受他这个弟弟了,只是你还没想好要口头上对他亲口说出来。”
    文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个我”
    翁岳天在病房的沙发上过了一晚,整夜都是半梦半醒的,早上起来有些头晕,进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稍微清醒一点。
    “罗神父,我是文菁。”
    文菁一愕,虽然惊喜地窜上去rbhy。
    “担心华樱?”
    “文菁啊你还在医院吗,你婆婆没事了-?”罗神父显然对文菁的电话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翁岳天很不自在地走过来,闷闷地说:“帮什么忙。”
    夫妻间真有心灵感应吗,就在翁岳天这念头刚起之時,病房门开了
    翁岳天脸一僵,嘴角抽了抽,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一接触到文菁那“凶狠”的眼神,他就只能垂下头,老老实实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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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菁立刻倒了一杯水,想要喂乾缤兰,可是
    文菁提着保温桶进来,一见她的身影,翁岳天顿時感到送了一口气,压抑的感觉减少了大半。
    文菁一怔,随即也很干脆地说:“是的,今天多亏了华樱,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谢谢,他输血之后就不见人了他,还好吗?”
    “咳咳咳”床上传来一阵咳嗽声。
    华樱去输血之后就没再出现,他是不是已经走了?他还好-?
    文菁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呃?他有喊她吗?
    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我们永远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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