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晓燕家初尝男女滋味之后,张晓军和高燕两人都像吸食了鸦片一样,谁都无法忘记那销魂时刻,谁也忘不了对方。他们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不避讳第二次、第三次……也很自然的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或许两人都太沉溺爱情的缘故,高三下学期,两个人的学习成绩都一落千丈,高考结果下来后,张晓军勉强考上双阳师范学院,而高燕却名落孙山。
对于这样的结果,高燕似乎早有准备。她也预感到,时间和空间的分离,会导致张晓军移情别恋。在张晓军出发前,两个人度过了最后一个缠绵的晚上。两个人都感觉到这是生离死别,不要命似的,做了一轮又一轮,仿佛是世纪末日到了。
做得浑身都瘫软了,全身像水洗过一样,高燕用手搂着张晓军的脖子说:“我的冤家,给了你,我死也值了。只要你以后不要忘了我,让我当牛做马都行,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你,不变心。”
此时的张晓军显示了自己的男子汉气,抱紧高燕,郑重起誓说:“你再复读一年,考上大学,我等你。”
高燕说:“算了,我也不是读书的料,找个工作算了,我正好可以供你读书。等你毕业了,如果不嫌弃我,我就嫁给你,给你生个儿子,过平静的日子。”
张晓军说:“好吧,我一辈子爱你,不变心。”
后来张晓军才知道,誓言是靠不住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空间的隔离可以让最相爱的恋人逐渐分开。
到大学读书后,看着校园里成双成对的恋人,张晓军有抑制不住的冲动。直到多少年以后看书张晓军才明白,年轻时性这种东西轻易是不能动它的,一旦动了,就会上瘾,想忘掉是不能了。生理的冲动逼迫他必须找一个女人,来发泄自己积聚的情欲。高燕相隔千里,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就在这时候,张晓军生命中的另外一个女人吕珊珊出现了。
感情这东西,一旦发岔了,就很难再回来。因为吕珊珊的出现,张晓军给高燕的信一天天见少,也没有什么话说,高燕似乎也感觉到了张晓军的变化。双方虽然没有明确说分手,但都各人打各人的主意。
高燕人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又好,在县城里有大把的追求者。
半年之后,高燕先提出了分手,因为她明白,和张晓军可能永远没有未来,与其如此,不如趁自己最有魅力的时候嫁人算了。而且就在这时候,她在县医院工作的二姨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对方她也看了,条件不错,是个县人民医院的一名妇产科医生,收入高不说,观念也开通,不在乎她不是**。
张晓军此时和吕珊珊已经发生关系了,乐得顺坡下驴,双方友好地分手了,各奔前程。
如今坐在赶赴大谷县的车上,张晓军不由再次想起了高燕这个第一次走进自己生命中的女人,禁不住关心起这个女人的命运来……
由高燕,张晓军又想起了上高中时与自己最要好的高中同学朱达仁。
当初在大谷一中上高中的时候,张晓军、朱达仁和另外两位同学陈东海和唐铁的关系都非常铁,号称大谷一中四大剑客。
他们之所以被称为大谷一中四大剑客,全是拜上高一时的一场打斗。
在大谷一中上高中的时,陈东海、张晓军和朱达仁分在一间寝室,由于是一年级新生,而且是来自乡镇的,那时学校的管理还没有现在这样好,就有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前来向张晓军和陈东海强迫借钱,张晓军和陈东海不愿意借,那伙人就把张晓军和陈东海围在中间殴打。
就在那伙人把张晓军和陈东海围在中间殴打的时候,朱达仁从外边回来了。
朱达仁从外边回来看到张晓军和陈东海因为不愿借正被五个长得很是高大的同学殴打,就上去制止,不料那几个人平时在学校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把朱达仁放在眼里,其中一个胖子不由分说一拳打在朱达仁的脸上。
胖子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朱达仁,朱达仁怒火中烧,提脚向那个人踢去,正正踢在那人的小腹上,那个家伙没有料到一个穿着普通的乡下小子竟敢还手,带着不可思异的表情,一声惨叫就向后退去。
余下几人一看火了,放下张晓军和陈东海,蜂涌而上,把朱达仁围在了中间,却不知朱达仁在上小学时曾拜乡里的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人为师,学习武术和治伤,身手很是敏捷,看到四人围上,也就起了拼命之心,踢打勾挂,反把那几个人打得抱头鼠窜,不过自己的身上那被打得清一块紫一块的,连脸上都有两块淤青,不过那几个人也没有讨得好去,也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痛了好几天。
不过这次打斗后,高年级的那些作威作福的学生再也没有人敢找张晓军和陈东海、朱达仁的麻烦了,而张晓军、朱达仁和陈东海三人也成了最好的朋友,后来唐铁听到这事后,就缠着朱达仁要学功夫,一来二去,他们三人都跟着朱达仁学功夫锻炼身体。
别人看到他们四人经常在一起,再加上当时正风行梁羽生的武侠《七剑下天山》,同学们就送了一个四剑客的名号给他们,张晓军和朱达仁他们当时年青气盛,也觉得这个名号不错,也是默认了。
就这样,四人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直到高中毕业,四人才因为考入不同的大学才分开,唐铁考入的是南方一所财经大学,大学毕业直接留在了南方,陈东海考入上海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后直接读研,现在在省城一家研究所上班,只有朱达仁和张晓军一起考入双阳师范学院,而且大学毕业后,两人又一起分回滨海。
不过,朱达仁因为没有任何关系和背景,大学毕业直接被分回老家大谷县第二中学教书,而张晓军在舅舅牛全然出面同滨海市有关领导打招呼后留在了滨海,并被分到滨海市第十六中学教书。
后来,舅舅牛全然调到滨海市做分管文教卫生工作的副市长后,张晓军也跟着水涨船高,从市第十六中学调到市教育局人事科,并在舅舅牛全然的关心下,调到市教育局人事科不久就被任命为人事科副科长。
做了市教育局人事科副科长之后,张晓军一直想找机会帮老同学朱达仁一把,准备想办法把陈东海从学校调到大谷县教育局或者在大谷县第二中学给朱达仁谋个一官半职。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没来得及帮助朱达仁,他舅舅牛全然出事了,被免去滨海市副市长职务,就因为舅舅牛全然失势,失去了靠山的庇护,他被武成梓从人事科调到小教部,成了没有多少权力含金量的小教部副主任。
好在又遇到了柳夏,在柳夏的关心和支持下,他才得以咸鱼翻身,再次回到人事科,而且直接被任命为人事科科长。
如今,他已经是大权在握的市局人事科科长,他完全有能力帮朱达仁一把,而且他相信,只要他出面和大谷县教育局局长严守军或者大谷县教育局分管人事工作的副局长赵祥说一声,把朱达仁调到大谷县教育局或者直接在大谷县第二中学为朱达仁谋个一官半职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开口同严守军或者赵祥说,一切都是板上钉钉子,铁定的事情。
故此,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到大谷县之后,一定要找个时间,把朱达仁的事情给办了。
就在这时候,坐在张晓军旁边的赵柯普突然开口冲张晓军道:“张科长想什么呢?”
张晓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道:“没想什么?”
赵柯普道:“没想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想女人了?”
张晓军白了赵柯普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像你,脑子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赵柯普微微一笑,道:“这说明我发育正常,没听人家说吗,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男人不风流,做人不入流,男人不好色,日子不好过,只要是男人,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不想女人的,孔子他老人家都是,食色,性也,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接着,他又掏出手机,念了一段关于男人的段子:“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花中寻家,四等男**不在家,五等男人下班回家,六等男人找不到家。”
赵柯普话音刚落,坐在副驾驶的施广杰就回过头冲赵柯普道:“那小赵你算几等男人啊?”
赵柯普诡谲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张晓军也笑着冲赵柯普道:“小赵你不会是一等男人吧?”
赵柯普道:“我吗,一等男人算不上,但也绝对不是五等六等男人。”
施广杰立即顺着赵柯普的话道:“也就是说,你小子家外有花。”
赵柯普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笑了笑,就照着手机继续念道:“当今男人标准:好男人,有老婆有情人;坏男人,只有情人,没有老婆;堕落男人,没老婆没情人,但有女人;孤独男人,只有老婆。
施广杰也掏出手机,顺着赵柯普念了一段关于女人的段子:“美丽女人迷死男人;放**人爽死男人;温柔女人爱死男人; 有才华女人勾死男人; 有钱女人玩死男人;当官女人弄死男人;女人的天职就是整死男人!”
接下来,赵柯普和施广杰两人你一个段子,我一个段子念个不停,大家也是笑个不停,说说笑笑间,车子驶进大谷县县城。
车子驶入大谷县县城后,赵柯普才停止说段子,掏出手机,拨通了大谷县教育局人事股股长乔冰的电话,告诉乔冰,他们已经到了大谷县县城,马上就到大谷县教育局。
挂断电话也就十分钟的光景,他们就来到了大谷县教育局。
张晓军他们进了大谷县教育局之后发现,不仅大谷县教育局人事股股长乔冰和副股长谢广坤两人已经在教育局大门口恭迎他们,而且大谷县教育局局长严守军和局分管人事工作的副局长赵祥两人也都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而且,见张晓军他们的车停下来,严守军立即走上前帮张晓军他们打开车门,一脸热情地冲张晓军道:“欢迎张科长莅临大谷县检查指导工作。”
张晓军虽然是手握大权的市局人事科科长,但从级别上来说,他和严守军这个县区教育局局长只是平级,都是正科级,而且,作为市局人事科科长,他并不能左右严守军的命运,再说了,张晓军当初在大谷县一中读书的时候,严守军正好在大谷县一中做副校长,从这点来说,张晓军应该叫严守军一声老师,故此,见严守军亲自出面迎接自己,而且态度还是如此谦恭,张晓军受宠若惊,连忙从车里钻出来,双手紧紧握住严守军的手,连声道:“让严局长给我们开车门,怎么好意思?”
严守军笑着说道:“为领导服务,应该的。”
张晓军忙道:“我算哪门子领导,再说了,严局长您是我得老师,哪有老师给学生开车门的道理?”
张晓军在大谷县一中读高中时,严守军虽然在县一中做副校长,但他并没有教过张晓军的课,故此,听张晓军自称学生,严守军很是受用,不过,他依然很谦虚地顺着张晓军的话道:“不敢当不敢当,那时候,我又没有教过你的课,所以说,我们只是弟兄,从今以后,你直接叫我一声老兄,我叫你老弟,老弟,里边请!”
严守军边说边前面带路,把张晓军、施广杰和赵柯普他们让进局办公大楼二楼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