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晓军心绪起伏,他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短信:有一种牵挂云知道,有一种关怀雨知道,有一种情怀我知道,你注定成为我生命一道亮丽的风景,在其它地方再也没有找到。隔着不远不近的时空,我常常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你,就像今天的风吹着雨不肯停息,有风有雨请不要惊慌,那是我对你的问候和思念!
短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跳跃的音符,在张晓军的脑海中上蹿下跳,仿佛一股热浪,通过电波传遍了张晓军的全身,宛如山间溪流中的泉水一样清澈,蔓延开来,将张晓军电得心旌荡漾了起来,脑海中随即跳跃出一个女人的名字,王玉珏。
直到此时,张晓军才想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和王玉珏联系过,他很想给王玉珏回复一条短信,或者直接给王玉珏打一个电话,告诉王玉珏,自己也很想她,这次调研结束回到滨海后一定安排个时间与她好好聚一聚。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便给王玉珏回短信,更不能给王玉珏打电话。
当然了,看完短信后如果什么话都不说,难免会引起赵柯普他们的误会和怀疑,故此,看罢短信,他笑着念了一段王开平之前发给的一则短信:“修车工泡妞回来,师傅问感觉如何?答曰:车型属前后驱动,车身光滑雪白无刮蹭,两前大灯下垂少许,点火后呻吟声较响,缸筒间隙较大,润滑程度不足!”
众人听后一阵哈哈大笑。
笑毕,赵柯普道:“我这里也有个短信:某女偷情,丈夫突然回家,奸夫慌忙跳窗而逃,混入晨跑人群中,有好奇者问:干吗不穿衣服?答曰:**没见过呀?答曰:**见过,但**带套的没见过。”
赵柯普说完,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接着,乔冰道:“我这里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短信:小女孩有了新玩具总是到隔壁向小男孩炫耀,有一天,男孩生气得脱下裤子说:我这个东西你永远都不会有!第二天女孩找到他,也脱下裤子说:我妈妈说只要有了这东西,你那玩意我要多少有多少!”
乔冰说完后,施广杰也念了一段:“说一对男女正在做事,男的进入之后趴在女的身上不动,温柔的说:咱们现在联通了,女的有些不悦:你怎么不动呀。男猛烈进攻,女的高声大喊:移动就是比联通好!”
最后,谢广坤也念了一段:“一女进***商店,要买振动棒,老板说:都在上面自己挑。女认真选后说:我要那个红色的,老板看了一眼说:小姐,那是灭火器。”
……
几个人正说着短信,张晓军身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
见是陌生的电话,张晓军本不想接。
但是,他现在是市教育局人事科科长,身份和地位都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在小教部做副主任的时候,一天也不见得接一个电话,而调到人事科做科长后,电话多的就是牛身上的毛,数也数不清,如果打电话找他的是一般工作人员,电话接与不接倒也没有多大的影响,要是领导或者身份特殊的人给他打电话,他要是不接的,很可能会给他的工作带来一定得被动,故此,他接通了电话,冲着话筒“喂”了声,道:“哪位?”
“好啊,晓军老弟,我江自远。”张晓军话音刚落,话筒那头就传来了市二中校长江自远态度谦恭地声音。
江自远和张晓军一个村子的,而且和张晓军的父亲还是小学同学。
另外,江自远还是整个张家村历史上出过的最大的官。
按说,江自远和张晓军同属一村,又都在滨海工作,而且从事的有都是教育工作,另外,江自远还是张晓军父亲的小学同学,江自远和张晓军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常亲密才对。
而事实上,张晓军与江自远的关系一般,张晓军对自己父亲这位从小一起光**长大的小学同学并不是很喜欢。
张晓军之所以不喜欢父亲这位从小和父亲一起光**长得儿时伙伴是有原因的,一切还得从张晓军大学毕业时谈起。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张晓军大学毕业时一心想留在滨海,但那时候,他舅舅牛全然还只是省政府办公厅的一名普通干部,还没有把他留在滨海的能力。
为了园儿子的梦,把把儿子留在滨海,张晓军父亲想到了自己的老同学,当时已经在滨海市第二中学做副校长的老同学江自远,并特意买了许多东西到滨海登门拜访江自远,让江自远看在大家同学一场的份上帮儿子张晓军一把,把儿子张晓军给留在滨海,安排到市二中当老师。
然而,让张晓军的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这边一开口,人家江自远那边就给拒绝了他,说自己在市二中只是副校长,上面还有校长,再说了,大中专生毕业后能不留在滨海得教育局说了算,他这个市二中的副校长没有什么实权,所以,没有能力把你留在滨海。”
张晓军本来有父亲出面,江自远一定会帮他。
而且,据他所知,江自远的侄子就是通过江自远的关系留在的滨海,而且,江自远的侄子只是滨海师范毕业的中专生,还有,邻村的赵良玉也是通过江自远的关系留在的滨海。
故此,听了父亲的话之后,他失望到了极点,而且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江自远不是没有能力帮他,而是不愿意帮他,故此,他愤愤道:“什么没有实权,咱这是关系不到!你看他侄子,滨海师范毕业的小中专生,不也是进市二中了吗?邻村的赵良玉,比我高两届,也就是个普通本科,就是因为他爸爸是包工头,家里有钱,听说没少给江自远送钱,结果江自远把他也安排进了市二中。”
听了儿子的抱怨,张晓军的爹长叹一声道:“儿子,都怪你爹没本事,咱家也没有什么钱,我一个老农民,挣的钱能把你和你弟弟养大,供考上大学,也就对得起你们了,我也老了,也没什么本事了,今后的路全靠你自己闯了。”
听父亲如此一说,张晓军鼻子一酸,道:“爸,别自责了,这不怨你,都怪我自己平时学习不好,结果毕业了还让你为我的工作发愁!既然他江自远不想帮我,那就算了,我还是回我们县吧,在哪干不是一样。”
就这样,张晓军毕业后被分回到老家大谷县,在大谷县三中做了一年多的代课老师,直到舅舅牛全然调到滨海做副市长,他才得以咸鱼翻身重新调回滨海。
故此,张晓军和江自远虽然是一个村子的,但彼此间平时并没有多大的联系,直到张晓军调到人事科做科长,两人才有接触,而且,是江自远主动向张晓军伸出的橄榄枝。
那天,张晓军刚挂断一个电话,江自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在电话中,江自远的语气非常谦和,不无谄媚地冲张晓军道:“晓军啊,听说你调到人事科做科长了?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恭喜,恭喜!以后还请老弟多多关照。以前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多包涵啊,咱们毕竟是一个村子的,我和你父亲还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有时间喊上赵良玉,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好聊聊天。”
张晓军虽然并不喜欢江自远,但历经这么长时间的机关历练,他已经完全成熟起来,故此,他压住心里的不满,换了一种亲切、热情的口气对他说:“哪里啊,江校长,你太客气了,按年龄我该叫你叔叔的,你是前辈,我早就该去拜访你,工作一忙就忘了,对不起了。等忙完这一段我约赵良玉一起去看你。”
当时,张晓军只是随口说说,并没当真,然而今天,江自远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
潜意识告诉他,江自远这次打电话给他一定还是为了请他吃饭。
张晓军猜测的没错,江自远打这个电话的确是为了请他吃饭。
江自远是有名的官场老油子,凭他的精明,从柳夏调到市教育局做局长的第一天起,就意识到滨海市教育界要改朝换代了。而且他预感,过不了多长时间,柳夏就会进行大规模的人事调整,通过人事调整进行重新洗牌,把那些与她不是同一条路上的都给换掉。
他江自远也不是柳夏圈子里的人,这次人事调整,他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也是一个未知数。
眼下,他必须找到一个能保住自己头上乌纱帽的人。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张晓军。
张晓军现在是市教育局人事科科长,在人事调整的时候有说话权。
再说了,张晓军是柳夏调到教育局后调到局人事科做的科长,这说明他和新任局长柳夏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套上了张晓军就等于打通了一条通向柳夏的康庄大道。
正因为如此,他再次拨通了张晓军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