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晓月说她心里早已经有了别人，顿时唐飞呆若木鸡，僵立在原地：“姐，你——你说什么……你心里有了别人？我听错了吧？”
    晓月背着他，答道：“你没听错，我有别人了！”
    “姐，你——你爱上别人了？”
    “是的！”柳月继续回答。
    唐飞的思绪一片混乱，浑身麻木，血往上涌：
    “这么说，没有肖琳，即使我和肖琳分手了，你……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对吗？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寂寞和身体的欢爱？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这一切，对你而言都是一场游戏而已？”
    “是的！是的——你说的都很正确！都是的……”晓月站在那里，头靠在了窗户上，肩膀在微微抖动。
    唐飞的大脑一下子变得很混乱，晓月说她心里已经有的那个人是谁……难道是那次在鲍翅馆门口看到的那个和晓月在一起吃饭的那个胖子？那个传说中帮晓月处理了麻烦，安排了她去贵州挂职的那个有权有势的神秘人物？
    他脱口而出道：“你的新欢难道就是人们传说中的某位领导？那个请你在鲍翅馆吃饭、安排你去贵州挂职的死胖子？”
    晓月的身体猛地剧烈抖了一下，声音变得语无伦次，带着哭腔还有些歇斯底里：“是的，你们说的都是的！这下，满意了吗？”
    唐飞的大脑一阵眩晕，刚才的话一定击中了她的痛处和要害，她才如此激烈地反应！是啊，和那些有权有势的领导相比，他除了年轻，除了做爱能力强，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他呢？他们有权有势有地位，呼风唤雨，众星捧月，和他在一起，晓月可以得到的远比从我这里得到的多，我能给她什么呢？除了无休止的床上劳动，还有什么？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这些是早就该想明白这事。自己在晓月面前算什么呢？一个刚从山沟里出来的穷酸大学生，一个屌丝而已，要什么没有什么……可笑的是，自己这个癞蛤蟆还一直把自己当成白马王子，还一直想吃那天鹅肉，真的是太自不量力了！想到这里，一股耻辱感油然而生，一股自尊和怒气顿时愤然而出，他狠狠地喘了口气：“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去贵州的这么多天你不和我联系，回来后也不和我联系。你现在为什么拿我和肖琳的事情大做文章，为什么一个劲表白自己所谓做人的原则，为什么一个劲说不能原谅欺骗……这——这都是你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在为自己一边依附权贵，一边享受肉体开脱的理由……是的，我不如他，我没钱、没权力、没地位，我一无所有，我低贱卑劣，我什么也不能给你！而那个人他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权力、金钱、地位……你和我玩够了，就想摆脱我，正好拿我和肖琳事情，给了你最好的理由和借口！现在你迫不及待拿出来当做最好的工具和武器！你真厉害，刘局长，我佩服你，我——我瞎了眼！我……”
    因为愤怒，他激动得一时语塞，手指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