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玉看见他，也仿佛很久都没有见到了一样，其实两人分开也不过只有大半天而已。
    街心公园有个小湖，两人便在湖边的木头椅子上坐下来，谈论各自的收获。
    “胡锦光确实不错。”白帆说。
    “他的口碑很好，你见过他？”
    “见了，他还谈了很多计划，要是和他合作，整个市场都会越做越好，风气都会好很多。”
    “恩，可惜，他资金不足。”
    阮素玉轻叹了一声，她岂会不知胡锦光比老王善经营的事呢。
    “我们可以铺货给他做啊！”
    “谈何容易，公司对铺货限制很严，这也是必然的，铺货风险大，万一他做不好，款就收不回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我们还是见见老王做做比较再说。老王，你见过没有？”
    “见过，上次带小周来，主要是他谈，我并没有参与。”
    “觉得他人怎么样？”白帆问。
    “典型的奸商。整个市场被他搅得乌烟瘴气，串货，乱价。仗着在这里经营时间久，资金足，肆无忌惮。”
    以白帆对阮素玉的了解，她一般是不会批评人的，可见这老王很是恶劣啊。
    “这种人还理他干什么，干脆放弃他，和胡锦光合作算了。”
    阮素玉微笑了，觉得白帆到底年轻，意气用事。
    “在商言商，企业讲的是盈利。若是年前他肯压下这个大单，我们公司也会盈利不少。最重要的是，在白石集团收购我们时，我们整个部门才不容易被裁掉。”
    原来阮素玉还担心这个，她是不知道，她的名气早传到他和爸爸耳朵里了。
    裁掉谁，也不可能裁掉她啊。他来的目的不就是考察她能不能胜任销售总经理的职位吗？
    不过，听她的意思，似乎不只是担心她自己，还有整个部门。
    阮素玉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身来捏了捏酸胀的小腿。
    她本不想在白帆面前这样做的，奈何穿着高跟鞋走了快一天路，确实酸的难过。
    “累了吧？”他问。
    “恩，有点！”
    “我帮你揉揉吧？”他说着，低下头来拉她的腿，阮素玉却像被蛰了一样弹开。
    “不用了，我刚刚揉了两下已经好多了。”
    他也只有不再坚持，心里却想着，人生真是无奈，你心疼的人却不能疼惜。
    “你约了老王吗？我们早点谈完，早点回去吧。”
    “刚刚来见你之前约了他，他说晚上请我们吃饭，我们坐明天的火车回去吧。”
    “好！”
    两人又在湖边坐了一会儿，今天天气不错，晴朗无风。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