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小玉,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就过去。”电话是张建设打来的。
“算了,你别来了,这里我一个人在可以的。明天你还要上班,在医院睡不好的。”
这两天的共同奋斗,让阮素玉暂时把外遇离婚的事放在一边,对他态度也好了不少。
“你一个人行吗?”张建设追问了一句。
“没事,她晚上不用打针,我搂着她睡在床上,反而你来了没地方睡。”
“那好吧,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手机放在旁边啊。”
“好,那就这样吧!”
“等一下,小玉,辛苦你了。”张建设总想说点什么,趁这时把上次的事抹平。
阮素玉当然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不过,她并不打算原谅。他们之间,回不去了。
“不辛苦,女儿生病,做母亲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要说辛苦,也是我们妮妮辛苦。再见吧!”说完,阮素玉挂了电话,发了一下呆,便准备回病房。
白帆一直站在她背后,看她打电话。她真累了,声音嘶哑。见她要转身了,他几步上前,在后面忽然抱住了她。
“别怕,是我!”他柔声说。
意外,让阮素玉一下忘记了所有动作,就这样任他抱着。除了意外,还有紧张,她紧张的心都要蹦出来了。这才知道,其实自己也有些想他。
“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还有担心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滚烫的气息依然像每次那样将她缭绕。
“她怎么样?”他又问。
“放开我再和你说话。”她轻轻挣脱。
“不,就这样说,让我抱一会儿。”白帆却不肯放手。
每次抱住她,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要不是她女儿忽然生病了,他们现在已经是尽人皆知的情侣关系了吧。
阮素玉累了,从妮妮生病到现在,她精神都是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好在从下午到现在总算控制住了病情,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她甚至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怀抱,而且从内心来讲,她也需要一种安慰。
不知不觉,这安慰就转移到白帆身上来了。她知道,他不能帮她做什么,但是被他这样抱抱,似乎也是一种依靠。
“她好多了,我还是担心她反复,要二十四小时盯着。”她轻声说。
“肺炎?”
“恩!”
“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稳定下来就是好情况,不过打针要打很多天,她还烧着。”
“你很累吧?看你,声音都变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别人在我也不放心,妮妮总找我。”……
两人就这样抱着,你一言,我一语,虽然没说什么亲热话,对彼此心里却已经是非常大的安慰了。
“好了,我得进去了,你走吧。这么晚真不应该往这里跑的,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不走,今晚我就在这里陪你。”他看阮素玉眼圈都黑了,气息微弱,已疲惫至极,心疼死了。
“别胡闹了,快回去!”
“不!”
“你再不走,我要生气了。怎么这么任性?就算留在这里,也不可以到里面陪着,明天妮妮会说你来过……”
“你还是怕他知道?”白帆有点生气了,她为什么还要处处在意那个混蛋的想法。
“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已经够乱了。你回去吧,真为我好,就回去。”她说着,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转过身看着他,他的眼光里全是不舍心疼,还有炽热的相思。
“再给我抱一下,我就走!”他无赖地说,又从正面把她圈入怀中。
阮素玉明知这时不该和他拥抱,奈何却不想推他。他们紧紧相拥了一会儿,在白帆想要低头寻找她唇瓣时,她躲了一下推开他。
“这回总可以走了吧?”
“我出去看看外面还有卖水果的不?你现在得补充点维生素,要不然自己免疫力低,也会生病的。”
“别买,这里什么都有。”她说。
“不行,等一下我来时给你发信息你就出来,你不出来我就进去。”白帆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对,快步走了。
也许因为是医院附近,有两家水果店还营业着。白帆特意买了一些新鲜桂圆,他总听母亲说,桂圆补中气。而且这水果糖分高,应该能补充体力吧。
阮素玉回到病房,妮妮还没有醒,摸了摸额头,还是热,比前两天却是好多了。
坐了一会儿,手机响动,她忙又出去,见白帆手中提着桂圆站在门口。
“到这里坐一会儿,吃些桂圆再进去。”他说。
阮素玉知道不吃,他不会走的。
“我不能在这儿坐很久,怕妮妮找我。”她坐下来,他剥了一只塞给她,她接了下来。
一连喂了她很多桂圆,她每吃一个,他都更开心几分。
白帆又给她剥了一个,刚要放进她口中时,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医院很静,声音显得特别大,阮素玉生怕妮妮醒,几步跑回了病房。
白帆忙接了电话,原来是白咪咪打过来的。
“哥,怎么还不回家啊?妈让我问问你,是在她家住了吗?”
白帆真想找白咪咪好好算算账,现在在医院里怕吵,只得改天。
“我回租住的房子了,叫妈别担心,就这样,再见!”
妮妮并没有醒,多日的病痛折腾的她自己也很累,睡的很熟。
阮素玉又匆忙出来,打算跟白帆打个招呼就再进去。
“白帆,今天真的谢谢你,以后别来了,好吗?”她轻声说。
“我得进去了,你也早点回去!”
“再给我抱一下!”白帆却又一次拉住她手臂,一带,再次紧紧拥住她。
几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小嘴,狠狠地吸允了两下,又倏然放开。
他太想念她了,要是多亲两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两人各自喘着粗气看了彼此两眼,阮素玉便回身逃也似的回了病房,白帆又在窗口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这晚陈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和白帆的事情,心就像被吊在半空一样。
她不想缠着他赖着他,可忘不了他,又能怎么办?
思绪不安中忽然她听到了父母房间有哭泣声,吓了一大跳。他们肯定是有事啊,否则不会三更半夜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悄悄地起身,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们房门口,想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哭了,小梅,别哭了。唉!”是父亲长叹声。
“我怎么能不哭啊,我着急啊!我要是不能活着看见瑶宝结婚生子,你说,我怎么安心走?怎么能安心?呜……呜……呜……”
活着?走?这是什么奇怪的字眼?陈瑶一下子像被定住了一般,直觉得血一起涌上了头,几乎不能思考。
难道母亲?母亲她是生了重病不成?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呢?
“小梅,别想那么多。许是诊断失误,明天我再陪你去趟北京,我们换一家医院再看看。”
“老陈,别折腾了。这一两年来,你陪我去过的医院还少吗?北京,上海,甚至国外都去了。俗话说的好,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我就几个月时间了,哪儿也不想去,我就想多看看我们瑶宝。我就想看着她,要是她能成个家,我也就……呜……老陈……”
母亲的呜咽声还有她的话让陈瑶差点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忙拼命捂紧嘴巴,强撑着要摇晃的身子轻挪回房。
既然父母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得表现出不知道啊,否则怎能对得起他们。
回了房间,关好门,她扑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压抑地痛哭起来。
陈瑶,你看你,都在想些什么。母亲生病已经有一两年的时间了,你竟然都不知道。
从前年开始,他们老两口就好像兴致特别高似的,老说要到处去玩玩,去旅游。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根本不是去旅游了。
妈!妈!陈瑶一边哭着,心里一边呼唤着母亲。
从小到大,母亲为自己做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重映,让她更加伤心。
不行,妈就这一个愿望,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走。
白帆,对,这事得找白帆。想到了白帆,她心里似乎生出了一丝宽慰。他是个好人,一定会帮自己的。
而且一个人一旦面对一件大事时,她第一反应就会想起最在乎的人。她现在就第一时间想到了他,好想向他哭诉,让他来同情自己,哪怕是可怜自己。
想到这里,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拨通了他手机。
白帆在租住的房子里也辗转反侧不能成眠,脑子里全是阮素玉的倩影。她的脆弱,她的坚强,还有刚刚和她的拥抱。
手机响了,见来电者是陈瑶。他本不想接的,怕她总是弄不清两人已经分手了。后来想想这样也不对,而且她半夜三经打电话来,说不准有什么事呢。
还是接了起来,沉声“喂!”了一句。
“白帆……白帆……”叫出他名字时,她已经哽咽了。
“怎么了?”白帆一听情况不对,猛然坐起身来。
“我……我……”
“怎么了?怎么忽然哭了,是做噩梦了?”现在深夜,他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不是……我刚刚听到……听我妈说……”由于过于伤心,陈瑶说话已经有些说不清。
“到底怎么了?你冷静一下,好好说,我听着呢,啊!”
平时陈瑶虽然算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却不十分脆弱。是以,今天这种情况让白帆觉得她定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语气也就比平时对她来的温柔了。
果然他这种语调,让陈瑶略微平静了些,深吸了几口气,她总算把话完整说出来了。
“我刚刚听到我妈说,她病了,是绝症。她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白帆……白帆……”说完,她又哭起来。
白帆对这个消息也异常震惊,她母亲应该跟自己母亲年纪相仿,也就五十岁左右。
这么年轻就得了不治之症,任哪个做儿女的也接受不了啊。
“她确诊了吗?说不定是误诊呢。要不明天我让我爸妈……”
“白帆!”她拦住了他的话。
“你知道的,我爸朋友多。他们已经看过很多家医院了,还出国治疗过,都……都没用。我妈说,她再也不想折腾了,她就想看着我。白帆,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顺,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真是混蛋王八蛋,养了我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儿都不如养一条狗……呜……呜……”
“瑶瑶,你别瞎说。他们要是有意瞒你,你肯定不会知道的。别想太多了,你妈肯定不愿意你为她伤心,做父母的都这样想。现在怎么办啊,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你真愿意帮我吗?”陈瑶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她就知道,白帆对她,总还是有情的。
在这关键时刻,哪怕他对她有一点点情,她也要抓住这点情,让自己撑住。
“这不是废话吗?我今晚不还和你说了吗,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说吧,我能帮上什么,要是上天摘月亮能帮上你,我现在就去找梯子去。”他知道她这会儿肯定是伤心欲绝了,故意说点俏皮话让她缓和一下心境。
“我在他们门口偷听到我妈生病的事,她说她最后的心愿就是想看到我能成个家。你能理解老人的心情吗?”
她只说了成家,没说生子的事。说了生子,白帆对这个忙肯定会犹豫啊。作假肯定他会愿意帮的,但是假戏真做,他就不会愿意了。
“我能理解。瑶瑶,是想让我去见他们吗?”
“恩,你愿意不愿意帮我这个忙?”陈瑶有点紧张,等待他的答案像等待被宣判的囚徒一样。
“当然愿意,举手之劳。这样吧,明天我就买东西去你家看他们,你说不好不好?”白帆说。
“真的吗?白帆,谢谢你!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你的。”她就知道,就知道,看中白帆一定没错。
“好,感谢放在心里就行了,不以身相许就成啊!”他幽默地说,不过是想提醒她,真的只是在形式上帮她的忙而已。
陈瑶现在没想这么多,她就是想让他来见父母宽他们的心而已。
“你怎么说都行,只要你肯帮我的忙。白帆,我现在真的……我真的六神无主了……白帆……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们还不知道你听到了,对吗?”他问。
“恩!”
“那你只能装不知道,还有,不着痕迹地多陪陪她。给她买喜欢吃的东西,陪她多说说话。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想见的人,多和她回忆一些以前的事情,她可能会高兴些的。”
白帆冷静而有条理的分析似乎给了陈瑶支撑和突破口,她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说。
“别说谢了,就是一般朋友你这些忙也该帮,何况我们……”我们还是初恋情人呢。
“恩,那我明天等你来了,别买太多东西,你人来,就是他们最高兴的事了。”
“知道了,你早点睡,养足精神好陪你妈妈。”……
第二天早上很早起来,陈瑶看见了没化妆的母亲,她的脸色真不好。
最近,她总是化妆,陈瑶还问过她为什么想起了化妆。她就笑着说,年纪大了,人难看,怕她爸爸嫌弃才化妆的。
这天她才知道,原来母亲是为了遮掩脸色,没化妆的她脸色铁青,眼窝深陷。
“怎么总往妈脸上看啊?我脸上有花儿?”母亲没想到陈瑶起这么早,生怕她发现了什么。
“啊,我是觉得我妈怎么还是这么好看啊,跟我像姐妹两个呢。”陈瑶忍住泪,笑着说。
“真的?妈还以为自己老的太难看了,所以天天化妆。”母亲说着,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这让陈瑶更心疼了。
“以后不用化妆了,麻烦,这样很好看。”陈瑶也摸了摸妈妈的脸,说。
“哎,不化了,化妆很累。”
“今天早上我做早餐吧!妈你累就歇歇!”她特意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这个。
被母亲伺候了二十多年,还没来得及伺候她,竟然就快没有机会了。
多少个儿女都是如此,总以为尽孝还有时间,所以一直拖一直拖。
当你有了时间,有了那份心情,却发现精心准备的饭菜父母已经吃不进去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了?是不是昨晚?”母亲嘀咕着,难道昨晚的话被她听见了?
陈瑶听了母亲的话,忙娇嗔着解释。
“我当然得懂事啊,还得嫁人呢。对了,今晚我要带男朋友回来给你们看呢!”
“真的?昨晚不是说没有呢吗?怎么一下子又有了,你这丫头说话也没个准儿。”
“昨晚就是去了他家啊,晚上回来时,我们吵架了。半夜里他打电话给我赔礼道歉,又和好了,今天他就上门来。”
陈瑶这才想起,得让他提亲,光说是男朋友肯定是不行的。
“那太好了!我说你前段时间好像是恋爱了,还有一次晚上没回来。他是什么人啊?父母做什么的?会不会看不上咱们家?对了对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保姆早点来,跟我一起张罗着。还有你爸,今天就不应该上班了。老陈,老陈,你听到女儿说什么了不?要带女婿上门了!哎呀,你看我这脸是不是还得画个妆?真好,我可盼到这天了,你看看,我都有点……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老陈,老陈,你到哪里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母亲说着,哽咽了。
陈瑶心跟着一痛,母亲的心情此时该是幸福而又异常伤感的。
早知道她是这么盼着自己领个男人回家,就算是假的,也早该领来了。
她也想跟着妈妈一起好好哭一哭,想抱着她好好哭。想跟她说,妈我爱你。还想和妈妈说,妈妈,能不能多陪我一些日子,不觉得这样母女的缘分太短了吗?
可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忍着,忍的太阳穴生生地疼。
“哎,我来了,小梅你这是干什么呢?语无伦次的!”陈父从房间踱着方步出来了。
“我们的大姑娘要带女婿来了,你说我今天得做些什么菜啊?我得穿什么衣服呢?你留在家和我张罗着,对了对了,我应不应该化妆?要是不化,这脸色……要是化妆,人家不得觉得我是老妖精?老陈,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千盼万盼的,好不容易来了,我还这么紧张。我……”
“妈!”陈瑶接了口。
“他家庭一般,您别这么紧张。我们家老爸可是电视台台长,他还能瞧不起我们家的门第吗?放心吧,什么都不用准备。饭菜的事,今天我留在家里张罗,我知道他的口味。你们两个人就坐在那儿看电视,谈情说爱啊。”
“这丫头,我们这么大岁数谈什么情,瞎说!”陈瑶的话总算止住了母亲的紧张。
“当然得谈啊,老来俏夕阳红啊!去吧去吧,早餐也我来做,你们二老生我养我这么多年,还没吃过我做的东西呢。我要嫁人了,以后得当个贤妻良母,你们负责把我训练出来吧!”说完,她花蝴蝶一样飞进了厨房。一关上厨房的门,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两腮往下滚……
白帆来之前陈瑶打了个电话给他,让他今晚就向父母提亲,白帆略微有点迟疑。
一是,他觉得这样急怕引发她父母的怀疑。二则,这要是提亲了,就要会亲家什么的,那自己家也会当真了。
本来昨晚家里已经请陈瑶吃饭了,这事都快被板上钉钉了,再唱这么一出,到时候真的解释不清了。
“那就先别提订婚的事吧,你今天来就行了,让他们看看你,还未必看的中呢。”陈瑶强打精神,开玩笑地说。
“我也说啊,台长千金要下嫁不得好好考察考察一下吗?”
“好了,别贫了,早点来,别让我爸妈久等了。”
晚上,白帆备了厚礼早早到了。
他觉得人活着挺奇怪的,他和陈瑶现在连男女朋友也不是,昨天她去他家上门,今天他又上她家的门。
陈瑶母亲在女儿的劝说下到底没化妆,白帆看到她那样的脸色,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脸一看就知道,生命已燃到尽头了。
客套话说了一大堆才开始吃晚餐,陈瑶自然是忙着照顾白帆同时也照顾着父母。
“白帆,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陈母问,这大概是每个父母都会问的固定话题了吧。
“他们是做生意的。”他说。
“做生意好,做生意的灵活!”陈父夸奖道。
白帆自然也客气了一句,几个人才继续吃饭。
“白帆,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这么问你可能会觉得我太急了,可做父母的,谁不是如此呢?”陈母一看中,巴不得明天他们就领证,后天外孙就抱在手上了。
再晚,可就看不到了,多遗憾啊。
“阿姨,我爸妈也这样,都很着急。这事,我和瑶瑶会谨慎考虑,尽快,您放心!”白帆只能这么说了,难道看着老人伤心吗?
“好好好!那就好!你看瑶瑶从小被我们宠到大,也不会做什么,脾气也不大好,你能不能?”
“阿姨我觉得她挺好的,上次在我那儿还帮我烧水呢。她不会做饭,我会。女孩子有点小脾气,可爱,我不介意。”白帆说。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都挺满意的,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我去看看汤好了没,老陈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啊!”
他们一出了门,陈瑶看了看白帆,白帆也看了看陈瑶,心想,难道我们还哪里演的不像吗?
“你等我一会儿,我跟去看看。”陈瑶小声说,也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老陈,你说会不会昨晚瑶宝听到我们的话今天找了个假的来?”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应该不会吧,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陈瑶听到了这两句后就悄悄退了回来,没让他们看见。
两个老人也只怀疑并不能确定,所以对白帆还是保持着热情,一直到吃完这顿饭。
陈瑶送白帆出了门,又对他千恩万谢,并补充了一句。
“我爸妈好像还怀疑你是我男朋友的真实性,所以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你多在这里吃吃饭,行吗?”
“没问题!随叫随到,有好吃的干嘛不来吃?”
他的态度让她欣慰,其实她真的很想让他抱抱,在他怀抱里她一定能找到更多的依靠感。
总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没有妈的孩子都是孤儿,而她即将变成一个孤儿。
“你看我妈,她……她每天都化妆,就为了不让我看到她的脸色。今天我还是这一年多来第一次看见她素颜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白帆,你说,她还有好的可能吗?”陈瑶忽然很舍不得白帆走,很想,被他安慰一下。
“唉!”白帆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瑶瑶,要坚强!”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也想坚强,可我没办法坚强。白帆,我真的,真的,我害怕……我……”她越说越伤心,趁势便靠进他怀抱里。
白帆知道她一定很痛苦,便没拒绝这个怀抱,只是也没回抱她。
即使这样,陈瑶已经很满足了,她自己紧紧搂住他的腰,头靠上他胸膛,不停地哭。
白帆任她哭了一阵,才轻声说。
“好了,别哭了,要是你眼睛哭红了,他们就看出来你知道了。回去吧!”
“你答应我,一定要经常来,好不好?”她再次问道,确认。这突来的打击一下子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变得异常敏感脆弱。
“恩,放心!”
送走了白帆,回了房,父母如预料之中的在等她问话。
“爸妈,你们对他还满意吗?”她知道他们的意思,便先问他们。
“很满意!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不怎么亲热呢?谈了多久了?”母亲问。
“我们大学时候就开始谈了,中间分了两年手,后来我还交往过两个人。后面交往的人时间都很短,也没让你们知道。他是前两个月,我们重新恋爱的。”
“你们……”母亲想问,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总觉得两人好像很礼貌似的。
“我们怎么了?”陈瑶明知故问,但她猜母亲不会真问出来的。
“你妈的意思是,要是两人……我们家房间多,他下次来让他在这住也没关系。只要他是正经人家的人,我们双方家长见过面,你们也别太拘谨了。做老人不过就是想看到你们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父亲说。
“爸,我知道了。其实我今天就想留他的,他不好意思,怕你们说他太随便。”陈瑶只有编出谎话骗父母,现在只要能让母亲高兴,让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愿意。
与父母交流完,她心里更加不能平静了,总觉得得想个办法,把和白帆的关系做实了。
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有点卑鄙。
管不了那么多了,母亲这一走,自己就仿佛无依无靠了一样,不趁着这时抓住白帆,还等什么时候?
何况,他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感情。再何况,要不真跟他有关系,他会愿意让双方父母见面吗?也没有办法让母亲走之前看见真正的婚礼啊。
万一他识破了,会不会不理自己?若是以后知道了,会不会不原谅?
她反复想着,最终得出结论,无论如何都得赌这一次,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白帆开着车,仿佛下意识一般,又来到了医院。
他今天被陈瑶抱了,心里竟然觉得有点对不起阮素玉似的。自从上次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就觉得他应该是阮素玉的。
大概还是在浪漫的年纪吧,反正他认为爱情应该是坚贞的,只能针对于一个人的。
在医院停好了车,他又去买了些新鲜的桂圆,昨晚看她好像很喜欢吃的样子。想着昨晚喂桂圆给她吃,他不自觉的嘴角又一次上扬。
到了病房外,像上次来时一样,他往窗口里面看了看,只见张建设陪着阮素玉坐在一起。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他心里一下子暗淡下来。忽然觉得阮素玉还不是他的,尽管已经和他有了夫妻之事。
他们之间阻隔着的是她和这一家人的亲缘,似乎不是他说能争取就能争取来的。
“您好!可以让让吗?”张建兰来给哥嫂送晚饭,见白帆站在门口看,觉得有点奇怪。
如果他是来探视的,为什么不进去。若不是来探视的,又为什么在这里张望?不得了,难道是人贩子?
她想到这里,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又觉得不对,长相不太像啊。
白帆听到她的话让了让,让她过去。
“你找谁?是来探视的?”张建兰问他。
白帆忙撒了个谎:“我朋友小孩在这里住院,我是来看的,好像没在这间病房。”说完,他便匆忙地走了。
“哦,这里就两个小朋友病了,一个是我家的,还一个……”张建兰一回头,白帆已经没影了,她心里更觉得纳闷。
进了病房看到小丫头今天精神很好,脸色也好了很多,张建兰也跟着高兴。
“妮妮,醒了?你还没有好好地叫一句姑姑呢。”她笑着说。
“姑姑,姑姑,你越来越漂亮了。”
“啊?”张建兰被她的话吓住了,这小丫头也太聪明了吧,这才六七岁啊,就这么会说话?
“姑姑没听清我的话?”她说,逗得大人们都跟着笑起来。
这两天她病情总算稳定了,只是药力一过还是会发烧。
“哥嫂,你们的晚饭,给!”张建兰把饭菜和汤递给了来伸手接的阮素玉,才又回头和小侄女玩笑。
阮素玉刚把汤碗拿在手里,张建兰忽然想起了门口那个奇怪男的事。
“好奇怪,刚刚我进来时门口有个男的,一直站在那儿看了好久。我问他,他说是他朋友家的小孩在这里住院,后来又说没有他要找的人。我刚跟他说了两句,他又没影了。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人贩子呢?”
阮素玉手中的汤一晃,甚至溅出了一些到手上。
“小玉?”
“嫂子?”
两人都奇怪地看向她,阮素玉忙稳住心神说。
“好好的说什么人贩子,把我吓死了。”
她心里暗想,那门口的人肯定是白帆。他怎么这么任性,都和他说过了,不要来,为什么还要来呢?
白帆啊白帆,你到底是为我好还是要害我不得安心啊?
现在我只想好好陪女儿把病看好,可不可以不要来了?
张建设却不太相信她真是听到那三个字吓的,联想到上次妮妮说的白叔叔,他觉得还是有可能是白帆。
“我出去一下!”他忽然站起身说。
阮素玉一听更怕了,她实在是不希望女儿生病时闹出太多事来,便出言拦了他一下。
“饭菜刚送来正热着,你不吃,出去干什么?”
张建设却冷冷一笑,果然啊,这两天她都不怎么跟主动和自己说话。这回,有点害怕呢。
“我去看看人贩子长什么样!”说着,他人已经向门口走去。
阮素玉心都揪紧了,跟张建兰说了句:“你帮忙看一会儿妮妮,我也出去看看。你哥这人冲动,我怕……”
“你去吧,嫂子!”
阮素玉跑出了门,见到张建设正到处寻找白帆呢,她走了几步跟了上来。
“看到了吗?”她问。
“你怎么出来了?”张建设问,声音更冷了。
“我也看看人贩子长什么样,以后好提高警惕啊。”她不动声色地说。
白帆刚刚看见张建设出来了,他动作很快捷地出了门,没让他看见。
回到车上,他发动后到附近一个暗处停了下来,在那里可以看见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希望到时能看到张建设他们什么时候走。
“看来是逃了吧!回去吧!”张建设说着,来牵阮素玉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是啊,回去吃饭吧。也许是建兰夸张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人贩子。”
“我倒不担心什么人贩子,我是怀疑……”张建设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怒气,没继续说下去。
阮素玉也没接他的话,知道他怀疑,他要怀疑就让他怀疑吧。
她已经决定了,等妮妮全好了出院就和他去离婚,所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张建设和阮素玉回了病房都各自默默地吃饭,吃完饭,阮素玉就让他们兄妹早点回家。
“今晚我在这里陪你吧!”张建设说。
他知道这段时间是关键,能否挽回阮素玉的心就看这几天了。
“不用,你陪的话我和妮妮都休息不好。早点回去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她现在心急如焚,不知道白帆走了没,可别等一下撞到了才好。
“小玉,我怕你熬不住,你看看你这几天都瘦了一圈。”张建设说着,又伸手过来想摸摸她的脸却再次被她躲开。
“昨晚我就睡的还好,反正床也有这么大,妮妮还小占不了多少地方。”
“真要我回去?我留在这儿陪你说话吧。”张建设又争取道。
“别了,回去吧。妮妮很快就要睡了,到时怕吵到她睡觉,也说不成。”何况,她现在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嫂子,要不我留在这里,你和哥回去好好睡一觉吧。眼圈都黑了,好多天没睡觉,人怎么吃的消?”张建兰也开了口。
“是啊,你跟我回家吧。妮妮现在也没什么危险了,晚上也不打针,你回去歇歇!”
“不,妮妮不出院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你们回去吧,留她在这里我回去也不可能睡着。”
两兄妹没办法,拗不过阮素玉只有先回去了。
路上,张建兰问张建设。
“哥,怎么觉得你和嫂子有点不对呢?出了什么问题吗?我看她和你说话可没这么冷淡过,倒是你有时候冷淡。怎么现在反过来了,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
张建设看了看妹子,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无妨。
他们姑嫂感情不错,或许妹子能帮上自己忙,劝劝嫂子回头也说不定呢。
“我,有个同事非要追我,所以我就……你嫂子知道了。”他简短地说。
“什么?张建设!”张建兰就顺口一问,多半是跟哥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猜中了。
“别大惊小怪的,哪个男人不是喜欢三妻四妾的?”
“你怎么好意思啊?难怪我嫂子不搭理你,要是我,早和你离婚了。”
“你以为她就不要离吗?那天我们两个都去了民政局了,刚好妮妮生病了,才没离成啊!唉!等妮妮一好,肯定她还是要离的,我可怎么办?”
“活该!就该离!”张建兰恨恨地说。
这哥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怎么也是这种人啊。
“张建设,你让我对男人好失望啊。我还以为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能花天酒地只有你不会呢。当年你追嫂子时可真是茶饭不思,我没忘记。这才几年的时间,你说变就变啊?陈世美!”
“好了,建兰,你骂够了没?我是你哥,你好歹应该站在我这边,帮我想想办法留住她啊。”
“不帮,我觉得嫂子这样维护感情是对的!我帮理不帮亲!”她气鼓鼓的。
“那你就别帮,过几天我们就去离婚。以后,我给你找个新嫂子,好好整治你。”张建设知道这个妹妹对阮素玉感情深,不会见死不救的,才故意这样说。
“她说必须离了吗?态度怎么样?坚决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很坚决,从来没见她这么认真过。你给哥出个主意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恩,嫂子心软。过两天妮妮好了,你就先和她说要过年了,离婚对两边父母肯定打击很大,先拖着。”
“哎呀,不愧是我妹子,这个好,一定行的通!”
“别夸了,看着你就烦。我看能不能有机会帮你跟她说两句好话,能不能原谅你,看你的造化吧。还有,跟你那什么鬼同事断干净了,别藕断丝连的。”
“是是是,今天开始哥都听你指挥啊。”
这几天张建设和李雯几乎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她一看过来,他立马躲开。不过据他观察,这段好像李浩和李雯走的很近。他现在自顾不暇也就不会吃那些飞醋了,倒觉得若是他们凑成对了,李雯就不会缠着自己了,还省事……
确定他们走了,阮素玉就给白帆发了一条短信。
“刚刚是你来了吗?”
白帆刚刚看到张建设和张建兰出了医院的门,到他面前不远处的停车处取了车开走了。
待他们走远了,他刚把车开回医院的停车处,就收到了阮素玉的短信。
“是!我现在来看你,行吗?”他回了信然后焦急地等着她的回复。
阮素玉本想说不行,又觉得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来吧,我们谈谈!”
白帆别提多高兴了,几乎带着小跑进了住院部,嫌等电梯太久,直接爬楼梯上去的。
到了门口,他给阮素玉发了信息。“我到了!”
阮素玉低声嘱咐了一下妮妮说出去打水,才拿着水瓶出了门。
“玉,我想你了!”她一出来,躲在门后的白帆又一下子抱住她,却被她闪身闪开了。
“别这样!我们到那里去坐一下!”阮素玉不像昨晚那样,表情明显冷淡了。
白帆闷闷地跟在她身后到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来。
“白帆,我跟你说过让你别来了,为什么还要来?”
“不放心你!而且……”而且很想见你,阮素玉的态度让他把后半截话憋了回去。
“妮妮怎么样?我刚刚从窗子口看好像好多了,要是她出院了,你就不用这么累了。”他忽然想到也许阮素玉是太累了,所以烦躁,想发脾气吧。
还有刚刚差点被张建设看见了,她也会有些不高兴吧。
“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好,白帆,真的别来了。我们之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可能!永远都是不可能!”
阮素玉觉得也许是自己以前态度太暧昧了,才让他总是放不下自己吧。
“怎么不可能?我们都已经……”
“我们都是成年人!不,不能这么说,我比你大,所以是我不对。那件事让我们忘记吧!我们没有未来,所以你没有必要为我耽误时间!”阮素玉很平静地说。
“你喜欢我!为什么喜欢我却又要这样说?是不是又不想离婚了?”她的态度,让他也严肃认真起来。
“无论我是不是要离婚,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就不懂?”
阮素玉的眼神里有种无奈,她觉得是不是还是因为他太年轻,所以在交流上存在障碍?
“你真觉得我不懂你?”白帆苦涩一笑。
他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她就是顾虑重重,怕东怕西。
她就是这么虚伪谨慎,明明爱着,却要逃着。
“你当然不懂!生活中不是只有爱情,我们还要有责任有义务,还要……”白帆扬起手做了个示意她停止的动作,他不想听她说一大堆废话。
“别讲大道理了!阮素玉同志,你要背负的东西越多,就会越累,你难道不明白吗?”
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她以为她都是对的,实际上她却是最不智慧的。
“可我们如何能不背负,人活着本来就是累的。我们每个人都是来还债的。”她哀叹一声。
总的说来,阮素玉不算是个乐观的人,这种性格在张建设家里越是生活的久就越根深蒂固了。
“你要是想活的复杂活的累当然可以,若是你想要活的简单快乐,也可以,就看你如何去选择。就像我们两个人,明明是相爱的,其实这就是两个人的事。只要我们坚信爱着对方,多为对方着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起面对,就一定会幸福的。”
白帆的逻辑要简单的多,他不想把人生弄的那么复杂。人活一世,当然不能太自私,可也不能太束缚自己,不是吗?
他的话不无道理,阮素玉已经为了张建设,为了女儿活了整整七年了。在他出现之前,她已经开始反思人生的意义。
她已经在想自己这样到底值不值得,要是自己不幸福,女儿真的会开心吗?要是自己不幸福,父母真的会欣慰吗?
这些问题不言而喻,为什么却还是突破不了自己呢?
她的眼神变的空茫,他知道是他的话说进了她的心。可她现在一定是处于一个摇摆的时期,一会儿想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一会儿又想顾虑道德亲情。
也许这的确需要时间才能让她完全接受,他愿意等,只要她不会动不动就赶自己走。
“玉!相信我!虽然我比你年轻,可是爱情是不分年龄的。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忠诚,我的耐心,相信我!”白帆说着,又一次走近她,伸出双臂把她搂入怀抱里。
阮素玉闭上了眼,她又动摇了,在他的赤诚面前,她甚至想要去尝试了。
“我真的还能从头再来吗?”她仰起脸,问他,带着不确定,又带着对美好生活的期许。
“当然了宝贝儿!相信我!我爱你!”他这三个字,说的那么自然,那么深情。
今天阮素玉本来是要和他彻底不来往的,谁知说着说着反而被他说服。
当她听到他这三个字时,不由自主的,心动了。
他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柔媚的眼看着自己,重复了那三个字。
“我爱你!”然后他低下头把自己的唇轻轻贴向她微微颤抖着的唇瓣。
四片唇瓣的接触虽然很轻很轻,然而传达到他们各自心间的感情却很重很重。
两个人都闭上了眼,唇贴在一处却都没动,就这样贴着,良久,他才离开。
再次深情凝望了一下她的眼,还有她染上了淡淡红晕的俏脸,他的吻又一次盖下来。
这一次,他开始吸允她柔嫩的唇,慢慢地,却极具挑/逗地引诱着她。
她被亲的激灵灵一颤,身体仿佛又被熟悉的电流冲过,本能地就想回搂住他狂吻,想要得到更多。
残存的理智不允许她这样干,这是在医院里,在他霸道地想要把她的贝齿撬开之时,她却推开了他。
“别……别……这样。你真是……”
“我讨厌了?是不是?”他嘶哑着声音问,为她对自己的情不自禁开心不已。
“对不起!”不等她回应,他再次低喃一句,重新抱紧她。
“我不该来看你的,应该学会克制。从今晚开始我不会到这里来找你了,不会让你烦恼。我会一直等着你,等妮妮病好,等你离婚。还有,我会等你说爱我!”他在她耳边轻柔但是坚定地诉说完,才不舍地放开她。
他的话让阮素玉心里像是开了花,其实他真的是懂自己的。
似乎这时,她没有理由再开口说不让他等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等你说爱我!”说的她心都颤动了。
要是照这样发展下去,她说那句话看来也不远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容易让我犯错误!快进去吧!”她凝视着他时,那表情真的很诱惑人心。
为什么她总可以那么美,让他想要不对她动心都难。为什么她就要这样勾魂摄魄,让他想放手却放不开呢?
“恩!”她答应着,自己却觉得有点舍不得他走了。
“你吃饭了吗?”她问。
这些天一颗心全在女儿身上,似乎从来就没有关心过他。
“我吃了!”
她的关心让他欣慰,总算自己守着的是一块暖玉,而不是一块冰玉,还知道投桃报李。
“还想吃桂圆不?”他问。
“不想!”她说。
“我去买,你再吃一些,吃完我就走,以后再不来了。”
“那好吧,你去买吧。”她真舍不得他了,好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就算不说什么,和他在一起也总是能让人开心的。
许是这两天妮妮的病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等到妮妮出院,她一和张建设离婚,似乎就可以没什么顾虑地跟白帆在一起了。
想着这种可能,她心里竟很期待,很高兴。白帆,从何时开始已经不容她反抗地走进她生命中了呢?
他是多美好的存在,他对爱情执着,忠诚,最难得的是他还热情,还单纯。
我们在这个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里心已经慢慢蒙上尘埃,慢慢的都不懂得怎么简单地活着,有时不是非要这么累,而是我们自己强迫自己累。
他的话不由得让她深思,或许他是对的,但愿能追上他年轻的脚步,给自己重新快乐的机会。
趁白帆去买桂圆,她把放在椅子旁边的暖水瓶拿起来去开水房打了一瓶水才回房间。
她回来时妮妮已经睡着了,她小脸这时完全不烫了,让她很是欣慰。
不过每天药力一过,她还是会反复的,医生说可能要住院半个月,算一算,等她痊愈出院,就差不多是小年了。
在女儿旁边发了一会儿呆,听到手机震动,她忙从病房里出来。
白帆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她了,手中拿着一个已经剥好的桂圆等着她。
“张嘴!”他笑着说,她听话地张开嘴,甜甜的桂圆便入了口。
她刚吃下一个,他又剥一个继续给她。
“你自己吃!”她说。
“我看着你吃,比我自己吃还高兴些。吃吧,越来越瘦了!等妮妮出院,我要把你押送去好好睡几天觉!”
他明明只是说让她睡觉,不是叫她和他睡觉,她却还是脸红了。
“你看你,思想真不健康。”他调侃着,手上剥桂圆的动作却没有停。
“我怎么思想不健康了?”她没想到她稍微动动想法就被他看出来了,说什么也不肯认。
“你是想和我睡觉了!”他凑到她耳边悄悄说,气息吹动了她,浑身又是一颤。
“你……讨厌!再瞎说马上赶你走!”她说着,不依不饶地推他,却被他抽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小手。
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刚要亲,却被她挡住。
“不要亲,在医院,手不干净。”
“就要亲!”他说完,硬亲了亲她的小手。
不光是亲,还像啃猪蹄似的在她手臂上狠狠啃了两下。
阮素玉不知道自己手还是个敏感的地方,被他这样一啃,竟有股很奇妙的感觉涌上来,脸就更红透了。
“又在想什么?”他促狭地问。
“想着,你是狗变成的吗?是不是犯了啃骨头的瘾!”她轻笑着说。
“可不是吗?我天生就喜欢啃东西,尤其是喜欢啃那种白白嫩嫩的,上面还有小红点的,弹性十足的……”
说完他还很流氓地用眼光扫了一下她高耸的某处,惹得阮素玉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只是想调侃一下他的,没想到却反被他调侃。
下次要记得再不和他开玩笑了,他这人说话总没正经。
阮素玉脸红心跳之后有些慌,忙站起了身,嘴里说了句。
“不早了,你该走了。”就想逃之夭夭。
白帆却长臂一伸,一把把她拉坐在他大腿上。
这在医院走廊上呢,她又不敢叫,挣扎着,却被他紧紧搂住,手中还没剥完的桂圆早落回袋子里去了。
他环着她的腰,头蹭上了她的,在她耳边沙哑着声音问:“有没有想我?”
说这些时,一只大手已经悄悄沿着腰向上落在了她的高耸处,狠狠揉了两把。
他的话他的动作让她全身一阵酥麻,很柔软又舒服。不知何时,他已经迫她转过头和她火热地吻在一处了。
这吻里面充斥了满满的欲望,滚烫的,舌和舌猛力翻搅着,互相吸着,慰藉着。
他不耐地揉着摸着她的每一处,虽然隔着衣服,好像也可以暂时解解相思之苦。
两人紧紧搂抱着,阮素玉的手臂缠上了他脖子,越吻越觉得饥渴,像享受不尽对方的甜蜜一样。
他一边揉着,亲着,差一点点就把她按在椅子上了。
狂乱之中,她总算想起了这是医院,娇喘着,抗拒他。
“别……别……这是在医院……有人看见……就不好了……”
白帆也才如梦醒了一般坐起来,然后你不敢看我,我也不敢看你。
“我该回去了,出来也十多分钟了,等一下妮妮醒了会找我的。”她再次站起身。
“恩,进去吧!”他说。
她迈步刚走了两步,背后却一暖,又被他抱住了。
“记得想我!”他说,还邪恶地揉了一下她胸脯。
“恩!”她羞涩地答应了一声。
“等一下我回去你就和我发信息聊天!”他得寸进尺地说。
“恩!”许是被亲晕了,她现在就只会“恩。”
“那我回去了!”
“恩!”她刚答应完,他像还想要一份保证似的,搬过她的唇狠狠蹂躏两下,才豁然放开。
阮素玉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还摸了摸脸才打开门进去。她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生怕被他抓住再亲不放开。
这晚,白帆在医院外自己车里呆了很久,他想要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和她发信息交流。
“玉宝贝儿,你喜欢我吗?”这是他给她的第一条信息。
阮素玉看着那条信息,偷偷笑了一下,看了看女儿睡的熟呢,就回了一条。
“不喜欢!”
白帆微微皱了一下眉,虽知道她是羞的,故意这样说,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那我怎么记得在我朋友家,你不是这样说的。”
阮素玉看信息,脸都不自觉地红了。想起上次他逼着自己非要说喜欢他,结果因为正亢奋着,就娇吼出来。
想想那股**劲,真是让人羞也羞死了。
“什么呀,不记得了。最近岁数大了,记性不好。”她撒娇抵赖。
“哦,看来我有必要唤醒一下你的记忆,不着急,机会会很多的。”
他的信息总让她觉得甜蜜又心动,又带着一些色色的暗示,他可真是个坏痞子。
“不和你说了,没一句正经的,讨厌!”她又回。
“好,那说正经的,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了解你了。你喜欢什么运动啊?”
“这还差不多,我喜欢打羽毛球。”
“真巧,我也喜欢。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桂圆!”阮素玉觉得自己像在答记者问似的,心里却是甜蜜的,这说明他重视自己啊。
白帆笑了,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第一次给她买水果就买到她最喜欢吃的了。
“你喜欢什么颜色。”
“绿色。”
“你最喜欢看的书是什么?”
“廊桥遗梦!”
阮素玉回答完,才觉得不对。这确实是她最喜欢看的一部书,难道冥冥中已经注定了,她要有一段婚外情吗?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廊桥遗梦时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她梦想着浪漫,却是张建设不愿意给的。
白帆没看过这本书,不过他决定明天就去书店买。凡是她喜欢的,他都要尽量去喜欢,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两个人这样你来我往的发信息,不知不觉竟发到了深夜。
阮素玉发现天已经很晚了,才发了一条。
“好了,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好!吻你!晚安!”他回复道。
阮素玉勾起唇轻笑了一下,然后自己把他所有的信息重新看了两遍,才收拾东西睡下。
第二天张建兰给嫂子送饭陪嫂子聊了很多天,大体内容不过是回忆从前她哥为了追她费过多少心思,茶饭不思之类的。
“建兰,你今天有点奇怪啊!”阮素玉说。
心里猜想着,难道是张建设把他外遇的事跟小姑子说了,这是派她来当说客吗?
“奇怪吗?哪里奇怪了?”张建兰装傻地说。
“哦,我随便说说的。”她的态度让阮素玉更觉得自己猜测没错,不过她不愿意明说,她便也不说破。
这时医生来查房了,检查了一下妮妮,说一切都很好。
查了一下旁边的小朋友,也没有大问题。谁知那医生刚走,隔壁床的小女孩却忽然哭了起来。
“妈妈,刚刚那个医生我还以为是爸爸呢,我想爸爸了。”
“乖,不哭了。爸爸,他没时间,他工作很忙。”她母亲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哄着。
“妈妈骗人,她不是工作忙,他是陪那边的新妈妈,不要我了。妈妈,我要爸爸!”小姑娘越说越伤心,扑在妈妈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这边张建兰看了看阮素玉,心说:“嫂子看到了没,离婚的孩子多可怜啊。”
这一幕何尝没有刺到阮素玉呢!
要不是顾虑着妮妮,她和张建设的婚姻或许早就解体了。
离婚后张建设估计会娶那个小李雯过门吧,到时要是生了个儿子,只怕张建设就会把妮妮抛在脑后了。想到这个,阮素玉觉得女儿也确实可怜。
妮妮一直一声不响地看着那个哭着的小姐姐,若有所思,样子竟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似的。
阮素玉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几次说要离婚让她没有安全感了,她虽然没问,却还是不相信父母了。
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像能看懂人心似的猛地朝阮素玉瞧,看的阮素玉甚至有点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妮妮,等你长大后或许就能理解妈妈今日的选择了。妮妮这样,她却觉得自己不能再犹豫了,拖的越久,许是对她的伤害会越深吧……
这晚李浩又威胁李雯给他开了门,自从上次得手后,他对李雯的情更炽烈了。
“雯,有没有想我?”他热切地问。
“你来到底是想干什么?要是还是那事,就快来吧,来完就走。”李雯说着就脱自己的衣服。
反正也是躲不掉的,他这样,她只会更厌恶。
就当自己是被他强暴,当他是个禽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来就只是想带你去吃个饭,和你好好谈谈增进一下感情。”她的动作刺伤了李浩,这确实不是他想的。
“增进感情?真好笑,增进完感情呢?最终还是为了那件事吧,又何必麻烦,直接来不是更省事吗?我对你这种人实在是没兴趣,也不想增进什么感情。你要是想要睡我,就快来,不想睡就快滚!”
“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的态度。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就不能……”不能爱我,不能喜欢我,不能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吗?
“不能!”
“为什么?”他逼视着她,问。
“宁给好汉当马夫也不给赖汉当祖宗,这是我的家乡话,懂了吗?”李雯很轻蔑。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自己外衣脱了,伸手就要去脱毛衣。
“来吧,我全当是被畜生糟蹋!”
她恨他,厌恶他,他越是胁迫她,她就越想要语言刺激他。李浩,你让我这么难过,我也不会让你好受。
我难受的还只是身体,你却要受到我的鄙视,永远也别想抬起头来。
“你……”李浩举起手,颤抖着就想扇她一巴掌。
“打吧,像你这种烂男人,要是不打人,我还觉得奇怪呢。”她仰起脸,瞪着他,丝毫不见惧意。
他颤抖着的手终于放了下来,气恨恨地捶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啪的一声把饭桌上的玻璃震碎了。
李雯这时却把毛衣也扯下来了,上身只有红色胸罩,随着她的呼吸,胸部起伏着。
他不是没反应,可他今天来真不是为了这个。他只想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臣服,要是今天再要了她,以后她会更恨自己吧。
“把你的衣服穿好,我要是只想要个女人还难吗?只有躯壳有什么意思?我走了!”李浩说完,几步走到门口,甩上了门。
李雯愣住了,难道他不只是想要和自己睡觉吗?
男人不都是图这个吗?张建设每一次说尽好话,不就是为了把自己搂过去,钻进自己身体里面去吗?
想了一下终于想通了,男人是贪心的,他不仅仅要钻进去,还要你自愿让他钻。
气愤的李浩一出门才看见桌子上的玻璃割破了手,他记得这附近超市里面有一家药店,里面应该能买到创可贴吧。
进了药店正低头找创可贴呢,忽然听到一个女人叫自己名字。
“李浩?”
他顺着声音抬起了头,却见到魏处在不远处对着自己笑呢。
“魏处!”
“真是你啊!真巧呢,你来买什么呀?”魏宏说着,已经向他这边走过来了。
“手不小心割到了!买个创可贴。”他老实地回答。
“我看看,哪里割的这么不小心?”魏宏伸手就过来拉他的手,他本能地一躲。
“你还怪封建的,我就看看你伤,怕什么啊?”她笑了笑,抽回了手。
李浩想起了李雯的鄙夷,想起了魏处上次往自己身上靠的事,一个主意迅速在脑海中成型。
他没有家室背景,没钱,没权,要想让李雯瞧得起,能靠什么?
好在自己长的好,这也算资本吧?这个社会不过就是这样,好些个男明星不也靠富婆上位吗?
为了让李雯对自己刮目相看,他豁出去了。
“我怕!”他说怕,眼睛却不好好意似的,直勾勾地往她脸上看。
“上次和领导跳了舞以后我晚上做梦梦见……所以我很怕,怕对领导不敬。”他小声说,却眼看着魏宏黑红的脸更红了,他这话说的她可真是受用。
“你看你受伤了,不如我请你吃顿饭慰问一下吧。我住处不远,家里菜很齐全。”
魏宏做这事一向很**,无所顾忌。只要是只有当事人两人在大胆一点都不要紧,大家都是机关工作的,谁都知道在单位要避讳着。
就算事情宣扬出去了,以她的职位来说,也不是特别要紧。
何况,这些年,她可没少靠自己的姿色钻营,上面也有几个能在关键时刻罩着她的人。
“领导的意思是亲自做菜给我吃?”李浩做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他特意的表演让阅人无数的黑寡妇心中一下子就明了了,他是有所图才接近自己的。
这样更好,各取所需。她虽盼着能有年轻力壮的男人爱自己,可也知道毕竟也有一把年纪了,想让人家爱上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爱不爱的,也无所谓了。
“呵呵,领导也是人,也要吃饭的。走吧!”魏宏笑着说。
李浩却殷勤地拿过她手中的维生素E还有自己的创可贴抢先去付了钱。
魏宏只笑却不客气,心里倒很喜欢这小伙子。
单位在这里给魏宏分了住宅她没有到里面去住,在那儿有什么来往太不方便了。
她在离单位不算太远的地方选了个相对安静的单元租了下来,算作临时的巢,就等着飞来一两只公雁了。
“领导,您一个人住?”李浩一边走,一边问。
“你没听过我的事?我爱人过世的早,我就没找了,孩子一直在他爷爷奶奶那里,也算是替他爸爸在那里尽孝了。这些年,我就一个人,到这里来也是。”她说着有点黯然。
这些年,她还是不愿意一个人面对凄清的夜晚。
要说真是为了纯**才找男人,也不全是,她更多的是害怕寂寞。
“哎呀,真是不容易,肯定很孤单吧?”李浩顺口问。
“有点,女人大概都是怕寂寞的吧。”
“那以后我常常来陪陪领导吧,领导心情好,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李浩说。
黑寡妇回头冲他笑了笑,笑容还算好看。
“以后就我们两人时别叫领导了,怪生分的,叫我宏姐就行。”
“是,宏姐!”
两人说着已经上了楼,魏宏的住处就在三楼,她拿起钥匙打开门。
“进来随便坐,屋子有点乱,搬来时间短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她说。
“不乱,挺好的!”
魏宏脱掉了外套,站在离李浩不远的地方,她身上穿了一件深红色的贴身的毛衣。
总的来说身材还不错,除了腰部有一点凸起的赘肉,倒也看的过去。
“喝什么?茶?还是咖啡?”她问。
李浩却毫无预警地搂住了她。
“宏姐,对不起!我一看见你就想抱你,你会怪我轻薄了你吗?”他靠近她耳边,喘着粗气说。
“你……”魏宏想假意拒绝一下,却怕他太实在,还认为自己不愿意,于是稍微推了一下就搂住了他的腰。
李浩自然不是发自内心地想和她怎样,还稍微有点恶心。
他控制住那种感觉,亲上了她脖子,手更是肆无忌惮地隔着她的毛衣揉捏她。
魏宏有一段时间没接触过男人了,何况李浩又年轻又高大,一接触,她就快要融化了。
“宏姐,可怜可怜我吧,我还没挨过女人呢。”他停止了亲吻,喘着粗气说。
“真的?”
魏宏这么些年跟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唯一就没跟过处男。虽说处男不会什么技巧,可是他干净啊,而且肯定什么都听自己的。
这让她很是兴奋,音调都变了。
“姐教你!”
说着她便很大方地自己把毛衣脱下来甩在一边,只穿胸罩的她看起来实在是太**了。她是那种哺乳过后胸部完全没有缩回去的人,两个巨大的乳/房如沉甸甸的两个吊瓶挂着,内衣的钢托几乎托不住那种重量。
别看她脸黑,身上却很白。看着两个白嫩的胸挤在一起挤出的深深乳/沟,李浩不用再勉强自己了,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
魏宏很是热情拉着他的手就进了卧室,亲自来解他的裤子。
李浩没拒绝,手颤抖着揉捏上她饱满的**,拼命地挤捏玩弄。
她帮他解开裤子褪下去,手便握上他的某处,上下耸动,让他的尘根在她手环成的穴道里面上下走动。
她手还挺嫩的,握着他的感觉很是舒服,他不自觉地低吟起来。
“喜欢吗?小宝贝儿?”她淫笑着,问。
“恩……哼……哼……”他的忘情似乎鼓励了她。
她突然低下头来,猛地把他那里**……
这下,他像要化了,没想到她这么会伺候人,真是爽死了。
就这样,魏宏把他的火全挑起来了。热血沸腾中,他把她掀到床上,粗鲁地扯下她裙子,就把那话儿猛地刺穿进去。
“啊!”她叫了出来,有些爽快,又有些疼。
心想,他还真是第一次,都不知道要好好亲亲女人的胸部,爱/抚不够,肯定要很干涩啊。
“怎么了?”他忽然停下来,看她表情有点痛苦。
“你慢点,傻子,有点疼。”
“哦!”他停住不敢动了。
直到魏宏适应了他的存在,慢慢湿滑,还是她主动蠕动着身体,他才重新动作起来。
魏宏可是老江湖了,在她的引领下,两人第一次结合倒很是舒畅。
她欲望很强烈,连续要了他两次,尤其是下一次还教会了他怎么亲女人的**。
“对……恩……就是这样……对了……恩……舒服……”她这样也鼓励了他,他觉得学习取悦女人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这功夫学会了,以后也是本事。
从这时开始,他就想好了,一定要利用魏宏上位。还要利用他学会如何对付女人,哼,李雯,总有一天,我要你哭着嚎着求我爱你,求我要你。
当想到李雯那张俏脸,他在她体内的动作剧烈起来,甚至带着些泄愤的意味。
魏宏哪里知道这些,他的生猛,让她舒服死了,弓起身子尽最大努力迎接他。
她时而尖叫着,时而闷哼着,主动换着花样让他来弄,体液四溅,噼啪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