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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就只做你的妻
    辛兰的父亲苦口婆心对自己的女儿说:“兰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别觉着你比别人多读几天书就有多了不起,你没考上大学也就跟其他农村女孩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得到岁数找婆家。我让你去日本你觉得是出卖自己的灵魂,那你就找个一般一配的吧。可是你自己处的人家上了大学,所以你只能面对现实。人不在一个地位上,怎么能走到一起呢?咱也别攀那高枝。你弟弟也这么大了,你要是再不出家,是真要耽误他娶媳妇了。爸和你犯愁的晚上都睡不着觉。我看艳红的表哥人不错,还有正式工作,你跟着他,这辈子就不用下庄稼地了。你就别端架子了。人家能上杆子你,那是你有福气。要不就你那小体格,农活能干得了吗?”
    父亲的话辛兰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觉得自己现在反而成了父母的心事,成了父母的负担。那就嫁了罢,没有感情,嫁给谁都是一样。听说蒋诚挚家还不在此地,她正可以逃出以往生活过的圈子,去远方忘记过去,穷此一生。
    于是第二天艳红的母亲再来探口风的时候,辛兰毫不犹豫地应允了这门婚事。尽管到那时候她还没有看清楚蒋诚挚究竟长得啥样。只是看背影觉得他很顺眼。至于脸上有几个青春痘,她就不得而知了。与蒋诚挚萍水相逢,就奇妙地走到了一起,这让她始料不及。这一切还得源于孙立国的心计
    在艳红再一次问辛兰是否心甘情愿地同意这门亲事的时候,辛兰想到父亲开导过她的话,她毅然点头同意了。当艳红把这个消息报告给蒋诚挚的时候,他听了那个高兴劲啊,他觉得自己这个媳妇绝对拿得出手,人长得不但漂亮,还小有文化。于是在艳红母亲的提议下,两家的老人见了面,也算是了会了亲家。
    饭是在辛兰家吃的。蒋诚挚的母亲很会说话,而且说的都是实在嗑,这让辛兰的父母心里都觉得很踏实。虽然隔了一千多里地,但是他们觉得至少不会上当受骗。一看蒋诚挚的母亲,就觉得是过日子人。那么她的儿子也不会差道哪去,因为孩子多半随爹妈。
    至于蒋诚挚,眼前行事也很快,在辛兰家他什么活都抢着干。辛兰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说话,没事就是看,几乎把他当成了空气。这让他很尴尬,心里也觉得窝得慌。
    一日他见辛兰在看名人正史《走下神坛的》,就说其实蒋委员长也并非就是千古罪人。历史都是人写的,而且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如果走上政治舞台,只怕抗日战争史又是一番情形了。蒋诚挚短短的几句话,让辛兰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看来他还是一个很有见地的人。
    辛兰问扭过头问蒋诚挚:“你平时都读过些什么书?”蒋诚挚说很多,政治的,军事的,历史方面的他都读。尤其是喜欢读诗词。并且他还给辛兰背诵了两首。
    其一是:“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其二是:“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会昌城外高峰,颠连直接东溟。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
    辛兰听后笑了,心想这个人还很不谦虚。无非是会背些死歌子,还在她面前卖弄。就问蒋诚挚,你读过《红与黑》么?蒋诚挚说那是司汤达写的作品,那里面有一句话他认为很有道理,那就是:“人不在同一地位上是千万不能走到一起的。”蒋诚挚背下书中的这句话触动了辛兰,她对那句话也是有刻骨铭心的感受的。人都是有门第之见的,没有相同的地位,即便是再相爱,也决计不会走到一起。就像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穆子健,只读了个委托生就要和她做普通朋友了。
    想到这儿,她叹了口气,决定和这个蒋诚挚相处下去,也许冥冥之中,就注定了她和他之间的这段情缘。蒋诚挚在辛兰家呆了几天,就和她母亲要回去了,因为他忙着要回去上班。在蒋诚挚母亲的一再邀请下,辛兰和蒋诚挚去了省城近郊的他姐姐家。
    因为辛兰晕车,一道上,蒋诚挚都是让她靠着她的肩。虽然一开始她很不情愿,但汽车颠簸得让她难受万分。脸色也蜡黄,她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没办法,她只有借蒋诚挚的肩头一靠了。与穆子健相处相恋那么多年,他甚至连自己的手都没碰触过。而今蒋诚挚这个陌生人,一下子就拉近自己和他的距离,让辛兰很觉奇妙。许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吧,什么都是早都命定好了的。男人肩膀的宽厚辛兰第一次体味到,靠在上面,她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到了蒋诚挚的姐姐家,辛兰见过了蒋诚挚的姐姐、姐夫,还有他的小外甥。蒋诚挚的姐姐、姐夫知道了辛兰是弟弟未过门的媳妇,都很热情。他们给辛兰做了各种好吃的,摆满了一大桌子。辛兰因为严重晕车只草草地吃了几口就下桌了。蒋诚挚的姐姐见了急忙让她躺在了自己的卧室里,因为那样或许能舒服些。蒋诚挚见状也只草草吃了几口,就忙跑里跑外,一会儿给辛兰倒水,一会儿给她拿药。蒋诚挚的悉心照顾,让辛兰很感动。她躺在卧室里闭上了眼睛,蒋诚挚就坐在旁边抚摸着她的纤纤玉手。还爱怜地说以后她这双手就要为他洗洗涮涮一辈子了。很朴实的一句话,就把辛兰的心和他栓在了一起。
    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辛兰就已经精神了许多,脸色也变了过来。蒋诚挚的姐姐执意要陪辛兰去逛商场买衣服。辛兰自是不好意思前往,蒋诚挚拉过她附在她耳边说:“不要白不要,做姐姐的,给未来的弟媳买衣服,应该的。”
    辛兰一听才打消了顾虑。蒋诚挚的姐姐给辛兰买了一套春装和一双很时尚的高跟鞋,那时冬雪即将化尽,春意已然盎然。辛兰穿上了新衣服,看着光彩照人。蒋诚挚看着也满意极了,他问他的姐夫:“我这个媳妇怎么样?”蒋诚挚的姐夫半开玩笑地说:“你一定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才抱得美人归。”一家人听到这句话都笑了。
    当天晚饭后蒋诚挚陪辛兰下象棋,前两盘蒋诚挚故意输掉了,辛兰很是自得。蒋诚挚说这样下棋也不动输赢很没意思,没有动力。咱们不如赌点什么吧。辛兰很天真地问赌什么,蒋诚挚悄声在她耳边说要是他输了他就学狗叫,要是辛兰输了就得让他亲一口。听完蒋诚挚的话,辛兰的脸红了。但平定了心绪后,她想她还不至于输给她,于是就同意了蒋诚挚的说法。
    哪知前两盘棋蒋诚挚都是让着她的,这盘棋他却严阵以待,认真起来。不出几步他就把辛兰杀得落花流水,让她自顾不暇。然后蒋诚挚双炮兵临城下,出马走车,没几下就把辛兰彻底将死。
    辛兰本想打赖说这盘棋不算,但是蒋诚挚赢完棋后已经悄悄地锁上了卧室的门。他痴痴地看着辛兰早已羞得通红的脸,上前说别怕,我就亲一下。我们已经定了亲,我亲你也在情理之中。辛兰只好把脸贴近他,打算让他亲亲她的脸颊。哪知蒋诚挚却扳过她的身子,他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顺着脸颊往下最后捕捉到了她的唇,浅尝辄止之后,又做深入探索。他把舌头伸进辛兰的檀口之中与她纠结缠绵。辛兰平生素没被谁吻过,她战栗了,也沉醉了。意乱情迷之际,她对蒋诚挚羞涩地说:“今生,我就只做你的妻。”蒋诚挚听了,兴奋得加深了那个对辛兰来说的初吻。
    从这个吻开始,蒋诚挚有了亲近她的理由。辛兰从这个时候开始正视蒋诚挚,他长得不知道要比穆子健好看多少倍,高挺的鼻梁,那一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尤其是身板,绝对周正。算得上是个美男子。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虚荣心作祟,辛兰觉得自己找个这样的丈夫也不亏。至少感官上绝对过得去。
    后来蒋诚挚回家上班,和辛兰开始两地飞书。蒋诚挚的字写得很漂亮,洋洋洒洒。每次和辛兰通信都说古论今,让辛兰对越来越不能小视。辛兰逐渐对蒋诚挚也逐渐有了好感,开始接纳他,但是一直她和蒋诚挚都是谈历史,谈诗词,并未把自己真实的人生感受向他谈起。这便让辛兰觉得他们之间总是隔着点什么,即便是婚后有了更深层次的之亲,血脉相融,她还是不能向蒋诚挚敞开心灵那扇窗。这就是隔阂,这便是鸿沟,有时候她觉得他们夫妻之间有无法逾越鸿沟阻隔,那让她偶尔会有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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