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杨宝宝有些不安,“要是武贵金知道是我干的,首先就得把我的皮剥了!”
“哪能让别人知道呢?上次你干得不是很好吗?”丁丽云鼓励着他。
“上次是个特殊情况,正好王三白不在家。现在经过这件事,王三白一定会加倍小心的。”杨宝宝的担心不无道理。
“不着急,”丁丽云左右看了看,说,“咱慢慢计划,总有机会的。”
不一会儿,四闺女又买了十几斤羊肉回来,交给丁丽云接着剁成块。丁丽云边剁边说:“锅里的肉炖了有一会儿了,估计快熟呀,这些放在下一锅炖吧,不误事。”
“嗯,你看着办吧。”四闺女感激地看了丁丽云一眼,又望着新房,说,“顶快封完了,得赶紧准备桌椅去,咱就在新房里吃吧。”
“嗯,是该准备了。”丁丽云点点头,又冲着正在烧火的杨宝宝说:“杨宝宝,让四闺女烧火,你去借个拖拉机,到刘二嫂的饭馆里拉几张桌子,椅子全拿来。”
“嗯,行!”杨宝宝早想脱身了,站起来,高兴地走了。
当他开着拖拉机往刘二嫂的饭馆走着时,忽然想到酒后的事,一时犹豫了,不知怎么了,他现在总是不敢面对刘二嫂,尽管他至今没有确定,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已经领了差事,也没个推脱的理由,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刘二嫂听到拖拉机的响声,就出去看,看到是杨宝宝时,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漠,转身又回了饭馆。
刘二嫂的表现让杨宝宝战战兢兢,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虽然他想不起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已确定那天晚上是一个不平静的晚上。
他灭了拖拉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刘二嫂坐在椅子上,不招呼他,也不赶他走,就那么一言不发地坐着,脸上的表情沉静而僵滞。
“二嫂,”杨宝宝走到她面前,搓着手说,“四闺女不是给她哥盖房吗?今天封顶呢,去了不少人,四闺女给炖了羊肉,要在新房招待大家,让我过来借几张桌子。”
刘二嫂指了指桌子,说:“搬吧。”
杨宝宝不敢再多说话,走到一张桌子跟前,却无从下手。无奈,只得先搬椅子和凳子,不一会儿就搬上了车。稍事休息,又来搬桌子。尝试了几回,还是不得要领,很快折腾得满头大汗。
刘二嫂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里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块毛巾,递给他,说:“擦擦汗吧。”
杨宝宝真有点受宠若惊,看着刘二叟,却不敢接。
“怎么?”刘二嫂把毛巾又往前递了递,说,“还用我替你擦吗?”
“哦不,不用,不用。”杨宝宝忙不迭地接过毛巾,擦起了脸。
显然,这是刘二嫂用过的毛巾,带着一种特殊的气息和感觉,一丝一缕地渗透进杨宝宝的鼻子和脸上的毛孔,然后分散到血液里,让他瞬间仿佛获取了无穷的能量。
他擦完了脸,把毛巾还给刘二嫂,说了声:“谢谢!”又开始搬桌子。
然而还是没法让桌子的四条腿同时离地。
正思谋着出去喊个人来帮忙,刘二嫂站在了桌子的对面,两手已将桌子的一面抬起,杨宝宝怔了一下,马上会意,刘二嫂是要主动帮他。
赶快将桌子的这边也抬起。
两人将桌子抬到车上,接着回来抬第二张。
整个过程中,刘二嫂始终保持着沉静和沉默,甚至连杨宝宝看都不看,只是额上渗出一层细碎的汗珠,胸脯也微微起伏着。
杨宝宝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刘二嫂,虽然他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二十几年,可杨宝宝从来没注意过她,甚至因为刘二嫂克死男人的忌讳,他对她还有点排斥。这时才发现,刘二嫂算得上一个美人,因为长年不干农活儿,各处的曲线能够得到自由的舒展,该放的放,该收的收,恰到好处地展现着女人的韵味;尤其是那白皙的脸,和那双饱含着丰富情感的眼睛,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质。
想着那晚发生的事,杨宝宝的身体不争气地发生着某种变化。
再想到丁丽云,一身结实的肌肉,孔武有力的四肢和那张饱经风吹日晒的脸,如果不是某些隐约的特征,让人很难看出她原来是一个女人。杨宝宝此时不敢相信自己当日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女人下手,结合起最近的遭遇,她忽然恨透了这个女人。
但他现在,他还得跟这个女人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甚至有点害怕,自己美好的一生迟早要断送在这个女人身上!然而却无力改变,只能听从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