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在心里几乎是催眠着的默念着,然后一抬头,主动地印在了江烜唇上,江烜当时就傻住了。当然,一起的还有宋祯。
见江烜愣住,宁惜怕还得重拍,于是她伸手搂住了江烜的肩膀。江烜已经是潜意识在指挥动作了,他慢慢的翻身将宁惜压下,然后吻慢慢的向下移,移到锁骨。
宋祯机械的回头,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傅沉夜铁青铁青的脸色。然后他的眼睛,慢慢的从宁惜和江烜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露出了一个想要杀人的表情。
完了完了,要死了,会死成一段一段的。
宋祯在心里暗叫着不妙,他可没想玩这么大,没想到宁惜气性这么高,竟然会豁出去。可是已经成这样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拍下去。
剩下的部分都和预期的一样,当宋祯喊下停的时候,宁惜飞速的推开江烜,然后扭着头跑了。
江烜愣在当场,怎么搞得好像他强吻她一样,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好不好。
“启哥,你再去给我拿一瓶水。”宁惜坐在距离偏长很远的一块大石头上,扔掉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对着何启道。
何启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你别喝了,都喝完两瓶了。”
“我没事,大不了一会儿多去几趟厕所。你去帮我拿吧,我现在很渴。”
何启没办法,只好回去拿。
宁惜现在只觉得冲动是魔鬼,该死的,她刚刚怎么就,怎么就……
“啊啊啊啊。”宁惜懊恼的抱住脑袋哼哼。
身后慢慢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何启,于是仍旧把头埋在膝盖中,道:“你把水放在那吧,我一会让就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头顶忽然传来嗤笑的声音,宁惜疑惑的抬头,看到傅沉夜插着口袋,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嘲讽道:“怎么,现在后悔了?我看你刚刚吻得挺无怨无悔嘛。”
那那是无怨无悔啊,那是破釜沉舟好不好。
宁惜无语道,却不屑于跟他争吵:“关你什么事。”她继续蹲着,打算无视他。
傅沉夜看着宁惜,慢慢的眯起眼睛,猝不及防的伸手,把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将她推向旁边,抱住她的腰,用手垫在了石头和宁惜中间。
“你干什么?”宁惜看着傅沉夜,有些惊愕。
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他在她耳边说话,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觉得你刚才接吻的角度不太好看,我教你一个。”
宁惜还在一头雾水中,就被傅沉夜吻住,他的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头,用强硬的姿态加深了这个吻。
宁惜下意识的反抗,却被猝不及防的掐了一下,吃痛的工夫,傅沉夜已经以非常霸道的姿态侵占了她的口舌,他的手慢慢的游走,顺进了她的衣服里。
每一寸落点都燃起一团火焰,宁惜睁着眼睛,傅沉夜也睁着眼睛,两个人都无比清醒,然而暧昧却越来越深入。
咬他,推开他!
宁惜在心里大喊,然而却仿佛被定住一般,做不出任何动作。最后是傅沉夜先止住。他推开宁惜,眼底忽然有一丝懊恼。
宁惜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的擦嘴:“流氓!”
傅沉夜看着宁惜,眼底幽幽的一团火焰,贴着她的后背,凑在她耳边道:“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反正我想要的,已经拿到了。”
艺人嘛,演戏嘛!
难免的嘛!
但他心里就是不爽不行吗?
宁惜有一刻的失神,然后感觉手上一松,扭头,看到傅沉夜已经走了。
她的眼底一抹茫然,反复咀嚼着傅沉夜的话,眉头微蹙。
晚上,剧组落榻在附近村落的一个旧招待所里,虽然环境简陋,但屋子收拾的干净。宁惜江烜和宋祯傅沉夜一人一间,其他人全都是挤着睡。
晚饭聚在一起吃,好歹也弄了十几道菜,分了三桌。
宁惜和江烜挨着,傅沉夜和宋祯挨着。这一桌剩下的都是主编剧和化妆组长之类的比较管事儿的人。
“委屈傅总了。”宋祯举起一杯酒敬傅沉夜,然而表情却一点也不恭敬。
傅沉夜对白天的事还余怒未消,瞪了他一眼,稍微喝了一口。宋祯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头,喝了整整一杯。
接下来剧组的人员也都挨着巴结了傅沉夜一圈,他都冷冷的听着,有时候回一句“恩”有时候什么都不回,而酒杯在也没举起来过。
宁惜则看着自己面前的白酒,表情十分为难。这是编剧给她倒得,她又不好驳人家面子,再说这么多人也都在喝,她也不好搞特殊。
傅沉夜看到宁惜一脸的为难,本来不想管,但又实在忍不住,他踢了踢宋祯的凳子,示意宋祯出面说话。
宋祯心知肚明,却非要装傻,跟旁边的制片聊天聊个没完。然而代价就是,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被傅沉夜的犀利目光给瞪出个窟窿了。
最终,傅沉夜还是无奈的自己开口:“她前几天才伤了脚,没办法喝酒。”
傅大少爷一发话,有人敢反驳吗?当即就有比较有眼力价的人道:“哎呀我们怎么把这茬忘了,来快给venci换饮料。”说完,还不忘谄媚的朝傅沉夜笑笑。
宁惜本来苦恼着,现在解脱了,然而另外一个问题油然而生,就是傅沉夜一说完,所有人的八卦精神都被燃起来了,只是碍于傅沉夜的淫威,没人敢直说,可这么多双眼睛时不时的瞄着你你也浑身难受啊。
于是宁惜主动举起杯子,站起来道:“我受伤耽误了这么多天,让大家费神了。敬大家一杯。”
说完,宁惜将一大杯饮料喝干,又道:“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怀,多谢傅总和宋导的抬爱,再敬一杯!”说完,又喝了一杯。
“第三杯,祝我们拍摄顺利。”最后又干了一杯。
喝完,她坐了下来,虽然是饮料,但一下子喝这么多也很厉害了,众人都开式感叹宁惜的痛快坦然,于是目光的热度退下去了一点。
宁惜松了口气,却觉得身边的江烜有点不太对劲儿。
“怎么了?”宁惜有些疑惑的看着江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