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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偷看算什么
    傅沉夜看着宁惜的样子,笑得更欢了,又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往她这边靠近:“泡温泉是特别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你说你来一趟不能白来吧,来来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滚!”
    终于安静下来之后,宁惜半眯着眼睛去瞄傅沉夜,他一脸舒服的朝后靠在一块圆润的突出的石头上,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薄薄的雾气缭绕下,傅沉夜那张脸尤其显得梦幻,棱角分明的线条有稍稍柔和,衬得温柔了不少,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
    “要看就直接看,半眯不眯的偷看算什么。”傅沉夜忽然发声道。
    宁惜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然露馅了,可是傅沉夜明明闭着眼睛,怎么察觉到的。她秉承着装蒜的精神,厚着脸皮装作听不懂,把眼睛全闭上没有吭声。
    她听见傅沉夜轻轻地笑了一声,少有的不带任何嘲讽或者戏谑,是那种很真诚的温柔的笑。之后再没有说话,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静静的泡着野生的温泉。
    差不多呆了有一个半小时,两个人上岸,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傅沉夜还好,上身直接赤膊,宁惜却湿的一层又一层,难受只能忍着。
    出去之后正好是中午,山洞外面因为大片的石壁所以比树林地方开阔一点,阳光直射,傅沉夜把衣服往石头上一搭,等着被晒干,宁惜却犹豫着。
    傅沉夜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件薄薄的毯子,扔给宁惜,之后就不发一言的走开了。宁惜看了看,默默的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下来,也像傅沉夜一样晒着,然后自己裹上毯子。
    这会儿阳光充沛,应该很快就能干了。
    宁惜刚想喊傅沉夜回来,却看见他插着口袋悠悠哉哉的往这边走,而且手中还拎着一只……活的兔子。
    “你怎么捉到的!”宁惜一双眼睛满是惊诧。
    她看到傅沉夜手里那只灰色和棕色交杂的野兔,看到它一双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然而却并没有挣扎的迹象。
    傅沉夜拎着兔子的耳朵,看到宁惜的眼神,将兔子递了过去,幽幽的道:“根本没用我捉,它自己撞到我身上的。”
    “……守株待兔。”宁惜抽搐着嘴角说出这四个字,可是怎么想怎么觉得玄幻。她轻摸着兔子柔顺的皮毛,看了眼傅沉夜,觉得这只兔子八成是只母的。
    傅沉夜虽然性格不咋地,但是不能否认长了俊俏的脸,若是放在过去的烟花之地,怎么也得是面首。
    宁惜看了眼到自己手里就不那么乖的野兔,忍不住摇头叹息,唉,花痴女和外貌协会什么的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弄不好连小命都得丢了。
    她刚这么想完,一抬头却见傅沉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来,无声无息的凑在他旁边,此时与她四目相对,眼神满是狡黠:“你在想什么?”
    宁惜当即后退,拉开了与傅沉夜的距离,有些心虚的转移视线。要是让傅沉夜知道自己刚刚拿他跟“面首”这个词挂钩,不晓得会不会恼羞成怒,在这荒山野岭把她毁尸灭迹。
    傅沉夜坐在宁惜旁边,看到她沉默,也没刨根问底。反正回去之后也得洗澡,他索性往后一趟,枕着胳膊看天。
    天空碧蓝如洗,连一片云都没有。
    宁惜想了想,忽然道:“我十岁的时候,我爸爸曾经送过我一对儿兔子,小小的白色的红眼睛的那种,我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放学回来给它们喂草然后安安静静的看着,那是我至今为止唯一养过的小动物。”
    说起来,虽然记忆里妈妈的形象很模糊,可是那时候也并没有过得不幸,就是因为她爸爸付出了双倍的爱给她吧。
    傅沉夜习惯性的想调侃什么,却一歪头看到宁惜眼底的柔光,于是想起来她遭遇过的变故,生生把话咽下去,良久道:“小动物都太脆弱,会死。”
    “所以兔子长大之后我就送人了。”
    “这倒是个令人意外的结局。”傅沉夜淡淡道。
    宁惜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傅沉夜也没有再挑起话题,两个人一个摸着兔子,一个仰躺着看天,直到衣服干了。
    宁惜蹲下身子将野兔放开,看着它头也不回的奔向林子里,慢慢消失不见,然后对着傅沉夜道:“我们走吧。”
    回到农家院的时候,还没进去就闻到了飘来的菜香,宁惜欣喜的进去,老板娘仍旧是热情的样子:“你们回来了啊,刚好,我们也把菜准备好了。都在锅里坐着呢,你们一会儿吃也不用等,也不怕凉了。”
    宁惜因为老板娘的窝心的话而心情不错,食欲也跟着好起来,点点头道谢道:“麻烦您了。”然后与傅沉夜找到了一个靠窗的角落。
    “虽然放了一会儿,但是味道应该也不会变太多。”上菜的是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这个店的男主人,同样也长着一张面善的脸,说话的时候有些腼腆。
    “没关系。”宁惜掰开一次性筷子道。
    她先夹了一块鱼,因为卖相与味道都绝佳,所以只粗略的挑了一遍刺就放进了嘴里,果然比以前吃过的都要肉质鲜嫩,土腥味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一点也尝不出来,只是味道相比之下要逊色一点,但已经很出色了。
    傅沉夜将宁惜高兴地样子纳入眼底,默默地夹了一大块鱼肉进自己碗里,而且是肉质最鲜美的地方,然后低下头一言不发的挑着刺。
    宁惜对于他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可是因为带她来这里的是傅沉夜,买单的也是傅沉夜,所以索性闭嘴,默默地挑着剩下的边缘鱼肉吃。
    而其他的菜味道也很好。
    “你一会儿就回市里了是吗?”
    宁惜听到傅沉夜突如其来的发问,反映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因为嘴里塞着菜,她说话有些模糊不清:“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该到家了。”
    说完这句话,她看了一眼表,已经下午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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