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赞同的点头:“恩,我也觉得旅游散心的话整体氛围很重要。”
傅沉夜“……”冷着脸,不说话。
许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经太粗,竟然完全不受傅沉夜这种低气压的影响,仍旧侃侃而谈:“所以说我不太建议你们往旅游景点去,人太多太杂太喧闹,不如串串小巷子,我们这里有很多有意思的小地方的。”
宁惜扭头看了看傅沉夜,他正在装扑克脸,看样子并不想发言,对此她心里简直了开了花。以前都是你看我无语,今天总算也让你虐心了一把,所谓天道好轮回,哼。
“好。”宁惜满口答应下来。
傅沉夜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懒得张嘴。他这一下午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三个人是坐着傅沉夜的车走的,方向开往周边古城。
傅沉夜作为物主自然是司机,而宁惜则无视傅沉夜警示的目光生生跟着许泽坐在了后排,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不过为了气傅沉夜她充分发挥了作为一个演员的天赋,硬是营造出了一种洽谈愉悦的氛围。
傅沉夜表面看不出什么,车速却越来越快,宁惜眼底满是得逞。
“……傅总的车开的可真好。”到了地方,许泽捂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道,本来他是不晕车的,可是傅沉夜开车非要拿出开飞机的架势。
他看了看一脸常色的宁惜,颇为佩服,自己说了声“抱歉”然后去买了杯水。小伙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连累,当了炮灰呢。
看着电灯泡终于离开,傅沉夜大少终于开了金口,皮笑肉不笑:“怎么,现在不怕被人猜疑与我的关系了?”
“他不会乱说的。”宁惜的意思其实是,许泽看起来人不错,而且也把秘密告诉了她,应该不会乱说。
或者阴谋论一点,这个许泽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那么既然他有这个智商,肯定能明白傅沉夜不是好惹的家伙,同样也不会出去乱说。
可是傅沉夜哪知道这层关系啊,表情立刻臭起来。于是买水回来的许泽,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气氛不太对,傅总的低气压已经到了他都能感受到的程度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道:“就这个地方下车吧,venci姐刚刚喝咖啡的时候您不是说喜欢看书吗,这边有一家文艺氛围很好的书店,您可以逛一逛,还有些卖蜀绣类特色物品的店。而且这边的有一家伤心凉粉做的特别好,每次回来我必吃。”
这些东西宁惜都很感兴趣,自然下车:“好。”
傅沉夜也跟着下了车,不过显然没有逛街的闲趣。
于是路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男孩子和一个戴着墨镜长头发的美女侃侃而谈,一位西装男士插着裤袋目不斜视的在旁边走着,宛若移动的冰山。在外人看来,怎么都是这位搭不上话沿的扑克脸先生是个电灯泡。
到了许泽所说的书店,宁惜一踏进门口就觉得心怡的不行。
整体装潢温暖文艺但走的是简约风,店面中等,一排排木质书架上摆放着各色的书籍,没有很敷衍的叠放,反而是每一本都单独的陈列,还友情提示存货在书架底端,这些都能看出店主的用心。
宁惜穿梭在书架子之间,心情不错。
许泽和傅沉夜就坐在门口的休息区,喝咖啡。许泽点的依旧是拿铁,傅沉夜则是蓝山。
“这年头女孩子都不太喝这种了吧。”傅沉夜傅大少爷小心眼儿的打击报复味道的说道。
许泽仍旧是无辜脸,对此没有产生尴尬或者气氛的情绪,或许是不觉得傅沉夜在言语攻击自己,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什么言行触怒过这位大神:“还好吧,或许等我到了傅总的年纪,爱好也会改变,不过现在就喜欢甜一点的。”
傅沉夜“……”额头的青筋跳了一跳。这是在嘲讽他老了吗?
气氛又有些僵持起来,沉默一会儿,许泽继续道:“傅总果真和传闻中一样,是很利落的类型。您不认识我,不过我觉得您跟我女朋友应该很熟,她经常提起你。”
“哦。”傅沉夜毫不隐晦的表达了自己一点也不想讨论下去的态度。
其实他真的很少这么不守礼数,然而吃醋的人都是没有理智的。
“我女朋友她……”
“我买好了,现在走吗?”宁惜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纸袋,走过来问道。许泽于是收起了自己的话茬,站起身。
步行了一段,宁惜又被一间小店外面挂着的小工艺品吸引了视线,走进去才发现其实是卖衣服的店,里面都是些棉麻材料的衣服,设计很民族风,据店主介绍上面的图案全是蜀绣完成,且是手工。
“这件浅白色的好漂亮。”宁惜轻轻抚摸着衣服上的刺绣,主体是深色的蓝线,图案是凤凰。
“这是刚完成的绣品,只有这一件。跟小姐的身形很符合,您要试穿一下吗?”面容温婉的老板娘和蔼的笑着问道。
宁惜看了眼许泽和傅沉夜:“你们可以多等我一会儿吗?”
许泽肯定是没意见,傅沉夜虽然不耐烦,不过看到宁惜那么喜欢的样子,也不可能拒绝,于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宁惜去换衣服。
说起来这是傅沉夜人生第一次跟人出来逛街,像这种吃力无聊的事情向来在他绝对不做的时间名单里。然而今天他不但跟宁惜出来逛了,居然还坐在这里等她试衣服。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事情简直玄幻,他自己的衣服都全部定制而懒得出来买呢。
宁惜试完衣服出来,站到两位男士面前:“好看吗?”此时她完全暴露了女性爱美的特质,所以说衣服鞋子和首饰是女人天生的情人。
“很漂亮。”许泽满口夸赞。
傅沉夜也难得没有嘲讽他,点了点头:“不难看。”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佳评价了。
宁惜本人也觉得非常满意,于是直接买下来穿在身上,老板娘又特意给她挽了一个发髻,插上了发簪,柔软的黑发更显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