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素芬惊讶道。
    “恩，要是价格低了，可以在谈。”
    素芬连忙摇头道：“不是低了，而是高了，你养这猴子就是浪费粮食，养来又没有用。”
    “养来耍猴啊。”方文开玩笑道。
    “算了，不劝你了，反正你是大款，又是养鸭又是买猴的。”素芬也笑着说道。
    方文又道：“罗丝猫你给个价格吧，山羊就直接算你入养鸭子的股份了。”
    “行啊，罗丝猫山里本来就有，只是抓起来有些麻烦，直接送你得了，不过我这五只羊可不便宜，能值四千多块钱呢。”素芬解说道。
    方文接口道：“成，干脆我直接买一千只鸭子，你用山羊入股，一人算一半股份得了，你看怎么样啊。”
    “好啊，我这几只羊还能养上几个月，现在卖出去太可惜了，咱们留着在养一段时间。”
    方文心想，这鸭子还没开养就用上这个字眼了，笑道：“行，以后说不定还能多养一些山羊，那现在，咱们先去看看山谷，然后就去你家里牵猴子走，明儿一早我就把钱给你送上来。”
    “好啊，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怕你跑了。”素芬有些开心的笑道。
    两人这一聊，到是牛大满晾到了一边，在一看，好家伙，就这会的功夫，牛大满居然抓到了一只灰野兔，今儿中午可以打牙祭了。
    牛大满笑道：“这兔子得抓活的，放了血才好吃！”
    “行啊，中午赶回去弄个酒香兔。”
    三人说笑了几句就继续上路，没一会就看见了牛滚塘，这是村里的说法，意为水牛洗澡的地方，水刚刚能淹过牛背，牛洗澡的地方这水当然很浑浊。
    眼前的牛滚塘其实很大，约有半亩，是按照水库的标准修建的，不过因为山上的水少，最深的地方不过两米多点，露出了好几米高的石墙，里面的水昏黄，上面飘着枯枝败叶，还有几只野鸭子在上面戏水，周围树林环绕，阳光只能照射一小片，还真是一个养鸭子的好地方。
    “不错，这地方正合适。”方文点了点头说道。
    山谷就在一旁，有一道水流不大的清泉留下，啪啦落在大石头上，丝丝清脆，这是大自然的篇章。
    里面生长着茂密的青草，周围树木繁盛，还有几笼斑竹，关键是这里的气候要暖一些，看石上的痕迹，有许多鸟类留下的粪便，羽毛，种类繁多，看来鸟儿经常在这儿嬉戏，如果把这地方平移到风景区，绝对是一个不错的景点。
    “很不错啊，可以在这边修一排鸭舍，这地方离悬崖又远，也不怕鸭子周失，就这地方吧。”方文满意的点了点头。
    素芬和牛大满毕竟是清风寨上的农家，听方文这么一说，心理当然高兴，毕竟这人都是有地域情节的。
    “你的鸭子什么时候能买回来。”素芬问道。
    方文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明儿我就带钱上来，咱们分开行动，素芬和大满叔你们抓紧时间把鸭舍修好，在帮着购买些粮食，另外在编制些稻草席子，盖在鸭舍上给鸭子取暖，你们一弄好，我就去b城把鸭子拉回来。”
    事情一定好，方文望了望更远的山林，也就是整个清风寨上最偏僻的地方，大寨门，那边没有农户居住，常年没人行走，路早就封了，里面估计有不少好东西，如野生植物，小动物等等，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去走上一趟，回头还得把西红柿的事情忙完，剩下的酒也得赶紧推销出去，也不知道隔壁蒙阳镇上的蒋老板的酒卖得怎么样了。
    “素芬，现在就去你家把猴子和罗丝猫牵走怎么样，另外你给黄狗儿带句话，就说我过两天就上他家买牛。”方文出声道。
    “看你急得，那猴儿又跑不了。”素芬也很高兴，女人家自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实在是很看好养鸭子的事情，用几只羊换五百只鸳鸯鸭，无论是前景和价值都已经占便宜了。
    罗素芬家里离这儿本来就不远，三人走了二十几分钟也就到了，房屋也是土墙房子，这种房子墙壁足有三十厘米厚，几十年不会坏，隔热防寒，比木屋和竹屋好太多了，这老山上即便有钱也修不了砖瓦房，光是挑砖头上山就太麻烦了。
    方文扫了一眼，好家伙，这房梁全是土松木，把这些松木取下估计比整个屋子加上里面的家具电器都值钱，不过随意砍伐贩卖土松木这是犯法的，山里人自己砍来用却是没什么问题。
    心想，要是什么时候在这山里修一座纯木的别墅也不错啊！
    “素芬回来了啊，还有大满也来了，这位是？”屋里走出一位中年人，和牛大满一样壮实，一看就是干农活的好手。
    正说着，一个中年妇人端着木盆子从外面回来了，素芬甜甜的叫了一声：妈。
    牛大满介绍道：“老罗，张姐，这位是下面小河村的方文，打算在旁边山谷养鸭子，已经和你闺女谈好了。”
    素芬这时候接话，把事情解释了遍，当然也说了卖猴子的事。
    方文急着看猴，就道：“罗叔，你家的猴子养在什么地方呢。”
    老罗有些尴尬的说道：“都是以前在外面混饭吃养的，你要去也去了我一块心病，当年我也算是在外面骗了不少人，呵呵。”
    方文对用猴骗人到没觉得有些什么，却是有些好奇的问道：“罗叔，你装算命签的工具还在吗，一起卖给我吧。”
    老罗一愣，出声道：“你不会是打算买猴去行骗吧，这可不行。”
    这时候素芬哼道：“爸，你想什么呢，现在谁还信这个啊。”
    方文也道：“罗叔，我就想看看，觉得好奇而已。”
    老罗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招呼方文进屋，猴子就养在旁边的空屋里，方文一下就看到了木条窗户上的铁链子动了几下，心想莫非这猴子就栓在上面养的。
    随着门开打开，果然如他所想，小猴很瘦小，是只公猴，黄毛，约莫四十厘米高，很脏，脖子上栓着一根老旧的铁链子，方文也分不清楚猴子的品种，不过一下就喜欢上了。
    “别上前，这猴子野得很，要抓人。”老罗提醒道。
    “吱－－吱！”小猴看见生人挥着爪子开始叫唤起来，野性十足。
    方文也就止住了脚步，想了想，往兜子里摸出一个饭团子，这是用发光米粒做的，来时怕进山林一时半会吃不上午饭，就准备了一些。
    出声道：“没事，让我试试看。”
    说着，就上前把饭团子递了过去，众人正要继续阻止，没想小猴子愣了一下，居然真的把饭团子接了过去，然后塞进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方文笑了，又摸出了两个饭团，一直看着猴子吃完，见猴子的目光温和了一些，试着把手摸了上去，没想猴子竟主动凑了过来，终于手摸上了猴头，猴儿也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老罗出声道：“怪了，看来你和这猴子还真是有缘分，卖给你我也放心了。”
    素芬也有些意外看了方文几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猴子一搞定，方文又看向旁边栓着的罗丝猫，也就小狗仔大小，体重很轻，黑色毛发，嘴有些尖，似狗非狗，似猫非猫，似狸非狸，长得有些奇特，此致正无精打采的趴在那里。
    方文又试着喂了个饭团，罗丝猫也大口吃了起来，完了还主动舔了舔方文的手心。
    这下几人都看出了问题所在，肯定是方文喂的饭团不简单，可也不好主动不问。
    接下来，方文又用皂角给猴子和罗丝猫洗了个澡，过程中两只动物都很温和，让众人都出声称奇。
    老罗也把以前的行头找了出来，一个古朴的木箱子，上面有一个孔，里面都是算命签牌，另外还有一本解签的书也一并找了出来。
    方文接过手，是越看越喜欢，“罗叔，你这些东西怎么卖。”
    “送你了，叔留着也没用，看着还闹心。”老罗看来是的确不想与当年算命的事扯上关系了。
    “成，那就谢谢罗叔了，猴子和罗丝猫我就先带走，明儿一早就把钱送来。”方文背着木箱子，把猴儿抱在怀里，另外一只手牵着罗丝猫，心情大好的说道。
    “成，钱的事不急，你空了什么时候拿上来都行。”老罗笑着说道，卖了猴，去了心病，又能得一万块钱，还有闺女养鸭子的事，今儿算是双喜临门了。这时候开口留方文吃饭，不过牛大满的老娘估计这会都快准备好午饭，方文也就坚持走了……
    回头路上，方文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这地方刚好有信号，全时通提示妹妹打了他n个电话，应该是谈找铺面卖番茄的事，连忙拨打了一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