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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晚 春 迟 迟 归 (二)
    ()    再说出了门的杜和平没走几步,就听到瑞香把门给关上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边走边想,唉,想我杜和平也是一米八十的个子,虽说人瘦点,在男人里面也算是一表人材了,怎么会连个农村姑娘都看不上我呢?你瑞香即便是美若天仙,终归是个茅草窝里的山鸡,如今开了个面摊就变成了凤凰了?哦,不对,不对,她那怕就是山鸡,也不同意跟我交朋友。我到底是哪里比她差呀?实在是叫人想不通……
    他边走边想,上了大林路的陡坡刚要斜穿马路时,险些撞到一辆出租车上了。
    肥嘟嘟的司机伸出脑袋来喊道:“兄弟啊,输了多少钱啦?何必撞我的车呢?我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啊,害我干什么呀?”
    杜和平眨眨眼一看,不太熟悉,忙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眼睛里进沙子了。”准备绕过车子过马路,谁知车门开了,史硕泰和胖子从里面跳下来。
    史硕泰付了车费后,拉住杜和平,问:“和平,你这是去哪儿呀?”
    杜和平一看是史硕泰和胖子,蔫耷耷地说:“我说你们到哪去了?找不到你们,我自己随便走走……”
    “我们正要找你呢,走,走,三差一。”胖子高兴得很,好不容易找到了杜和平。
    “算了哦,我今天不能打麻将了。你听到刚才那个憨巴司机说吗?他说我输了钱撞车子找死呢。”杜和平这会儿不想打麻将,但又抹不开面子,就东扯西拉的。
    三个人走到人行道上,史硕泰见杜和平状态不太好,关心地问:“和平,你没有什么事吧?”
    “哪有什么事?”杜和平见他俩神怪异地看着自己,便搓了搓手,说,“走哇,去哪里?好久没摸麻将了,手有点痒呢。”自从上次史硕泰婉转地劝他不要再想那个瑞香了,并把瑞香的意思告诉他后,他再也没有在哥儿们面前谈这件事,免得大家笑话。所以他近来早上去面摊吃早点,都是一个人去的,更谈不上把自己刚才去瑞香那里的事告诉他们。
    “当然是去我家嘛。没有人管,一心打吧。”胖子是自己一个人住一单位分的房子,自在得很,“哦,我们刚才给眼镜打了电话,叫他快点来。”这四个人是常在一起的学友兼麻友。
    史硕泰说:“你俩等一下,我去买点卤菜,回头喝点酒。”说完下了台阶,去那老字号卤菜店窗口买了几份卤菜,提了上来。
    三个人去了胖子家。
    刚到门口,那眼镜儿也从另一条路上来到了这里。四人欢欢喜喜地进门把麻将桌支起来,各人端坐在了一方。
    摸了几圈后,在洗牌时,史硕泰对杜和平说:“哎,和平,你知道吗?原先在我老爷子宾馆里做事的那个女孩瑞香,在大林路那儿开了一个面摊,听说生意蛮不错的,你去过吗?”
    杜和平边码麻将装着糊涂的样子,说“我没有听说呀,在哪里?”
    “大林路边。看不出来,那个女孩从我家出来时间不长就自己当了老板,真是有本事。”
    眼镜打出一张牌,开玩笑地说:“这说明你家是培养老板的摇篮嘛。哦,我想起来了,听我们单位的人说,大林路边有一个卖麻辣面的蛮好吃的。还听说出了一个什么‘麻辣西施’,原来是那个女孩啊。“
    “麻辣西施——”史硕泰想想说,“这名字好拗口啊。不过那瑞香还真是蛮漂亮的,在庐山那么漂亮的还不多。”
    胖子摸了一张牌看看,插进面前的牌里,又抽出一张牌打了出去,说:“哎,和平,你后来去追那个瑞香吗?好久没听你说这件事了。”
    杜和平假装糊涂地说:“追什么哟,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
    史硕泰瞥了杜和平一眼,点点头说:“的确是不能认真,这鬼事要靠缘分。”
    杜和平打着麻将,心里不好说的。自己刚去了瑞香那里,虽说是没有明的碰钉子,但那滋味也不好受……唉,算了,算了,不想了,回头再说。打麻将要紧,人民币不是开玩笑的。人感觉全打了一个激灵,手气似乎好了许多,连糊了几把,面前的人民币堆了起来。他笑了笑,心想莫不是场失意赌场得意了?
    胖子打了一张牌出去,说:“我哥儿们整天不是吃喝就是打牌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啊?凭我们几个做点生意不是很好吗?”
    史硕泰也觉得精力太旺盛了,总是这么玩也无聊得很,便问:“有什么生意好做的?”
    胖子说:“听说有一家歌厅要转让,那个老板一晚上输了二十多万,欠了一的黄铜,急着要把歌厅让出去。哦,就在‘小乐天’那一块儿,好像叫、叫什么飞飞歌舞厅。”
    杜和平正愁单位效益不好,也想找点儿生意做做,就说:“我们几个去把它顶过来吧?反正歌厅大多是晚上的生意,白天上班晚上做生意,互不影响嘛。”
    眼镜说:“那个老板急等着钱用,我们还可以杀杀价。那个老板也是,取个什么名字不好?非取个‘飞飞’,那还有不飞的?”
    大家一听,全笑开了。
    史硕泰敲了敲桌子,说:“胖子,要不你明天去打听一下,合适的话我们就把它盘过来。那歌厅我去玩过,装潢得还可以。好好地做,应该能赚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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