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头痛,谢文东敲敲脑袋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吧!现在自己应该去拜会拜会省委书记,这位省里的一把手。
想罢,谢文东又拿起电话找姜森。“老森,帮我联系省委书记,我要见他!”
“东哥,怎么时候?是现在吗?”
“对,你联系他,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越快越好!”“那好,东哥你等我消息,我现在就去找他!”
“恩,好!”谢文东挂断电话,在操场中漫步,暗说希望能这个书记不要让自己失望。
“谢文东!”谢文东在操场上低头想着心事,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原来是那天在迪厅里和自己聊天的女孩,应该叫黄蕾,正提着暖壶想自己这里走来。
谢文东微笑得点点头:“黄蕾同学,你好!”
黄蕾近前道:“呵呵,谢文东,没想到你还挺有礼貌的呢!我以为练过武的都应该是性格豪爽的人!”
谢文东以非三年前被女生说笑几句就脸红的少年,圆滑道:“我是个豪爽的人,但也是懂得礼貌的人!”
黄蕾在谢文东注视的目光下有些脸红,眼神慌乱,低头问道:“谢文东你学太极多久了,练习苦吗?希望你有空的时候教教我。”看见谢文东含笑的目光,黄蕾慌忙解释道:“你别……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学会之后可以防身!”
“呵呵,我没有说我误会啊!”谢文东微笑的看着黄蕾,觉得这女孩还是很有趣的。而黄蕾听了谢文东的话,头垂得更低了,呐声说:“你可以教我吗?”
谢文东笑道:“学太极很苦的,需要恒心啊!”谢文东没有开玩笑,练习太极要很大的恒心,超之过急根本学不成。没有基础的只学一两个月看不到成效,女孩学太极能坚持下来的没有几个。
黄蕾坚定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坚持住!”然后话锋一转道:“你中午吃饭了吗?”
见谢文东摇头,黄蕾脸色红润,喜笑道:“那好,你等我暖壶送回寝室,我们一起去吃饭!”
看着黄蕾的笑脸,谢文东心头一震,暗说要糟,急忙道:“对不起,我一会还有事,现在必须出校一趟,等下回有机会再说吧!”谢文东看出黄蕾好象对自己有意思,但高家姐妹令自己以十分为难,要是再惹上第三个女人……会有什么结果不敢想,反正一定会很惨!
黄蕾失望的点点头,又有些不舍的问道:“那晚上你能有时间吗?”
“哦……”谢文东见黄蕾脸上的期盼之色,不忍拒绝,犹豫不定。
黄蕾不给他细想的机会,带着微笑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晚……”话没有说完,黄蕾停下来。因为他看见在谢文东身后不远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正是上回把谢文东从教室里叫走的那个人。
虽然早想到谢文东和她的关系可能不一般,但仍带在挑衅的目光看过去,大声说:“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去找你!”黄蕾说完后,转身离开,在路过女孩身边时哼了一声。
那女孩正是姜森给谢文东找的新保镖文姿。听到黄蕾的哼声,文姿只是一个劲的微笑。
谢文东这才发现文姿的存在,眼光闪过一丝惊奇,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文姿见谢文东看向自己,天真的笑着。
天真可爱的外表下掩盖着一颗冰冷的心!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谢文东一眼就能看穿文姿的内心。向她点头一笑,在谢文东透人心肺的目光下,文姿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暗中心惊。
谢文东漫步走出学校,边等姜森的电话边想着心事,文姿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寸步不离。
等快一点的时候姜森终于打来电话。
“东哥,行啦!晚上六点,陈中文(省委书记)在‘香各里拉’(在H市很有名气的地方,五星级酒店)开会,他说到时可以抽空出来见见你!”
“恩,好!”谢文东心中很是期待,晚上要见到一个省的最高领导还是令人很兴奋的。姜森接着说:“东哥,晚上五点半我来接你,你在H大门口等我就好!还有,东哥,我们现在行动很不方便,是不是在这里弄两辆车?”
谢文东说道:“恩,到时我在正门口等你。至于车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要用钱的话让张哥汇过来。”
“好的,东哥!”谢文东放下电话,心情不错,见文姿离自己十米外站着,向她招招手。“你来H市时间也不短了,逛过商场吗?”
文姿听后一楞,呆呆的摇摇头,不明白谢文东什么意思。
“呵呵,走,我们去商场转一圈,你不能总穿这一件衣服!”谢文东拉着文姿向学校对过的商场走去。后者红着脸,默不做声被谢文东拉着,看出他不是故意做作,心中升起了温暖的感觉。
晚上五点二十,谢文东穿上下午文姿帮他挑的西服,毕竟要见的是省里一把手,穿着要讲究一些。西服的款式很新潮,略有些紧身,让谢文东显得高挑很多。
寝室的兄弟见了,笑问他是不是出去见女朋友?谢文东怕麻烦,直接道:“你们说对了!”说完,走出寝室。文姿不知什么时候以在楼下等他,而且也是经过细心打扮,脸上涂了淡妆,身穿一条雪白的连衣群,黑色的小步靴给人一种神秘感,这让谢文东有种惊艳的感觉。http:///
二人相视一笑,并肩向学校正门走去。
姜森带着两个人在门口等候以久,见谢文东出来马上迎上去。众人坐的士到香各里拉。
里面装修的果然豪华,红毯铺地,墙壁金光闪烁,十数个豪华大吊灯将大厅里照如白昼。谢文东进来后感觉和第一次去高震家一样,华丽得让人惊叹。
姜森去服务台,订了一间豪华客房,位置在五楼。然后把钥匙交给谢文东道:“东哥,你先上去吧,我去找陈中文!”
谢文东点点头,带着文姿和两个手下上了五楼。等进了客房后,里面的装修又让谢文东吃一惊,问身后手下:“象这样的房间一天需要多少钱!”
一人恭敬回答道:“大概一千到两千吧!现在由于不是旅游旺季,算是很便宜的了。各市来省里汇报工作的领导一般都会住在这里。”
谢文东暗自摇头,一千到两千?够自己爸爸一个月的工资了!当官的却把住在这里当家常,真是朱门酒肉臭啊!
谢文东坐在沙发上等了近半个小时,姜森才把省委书记陈中文领到。谢文东坐在沙发上打量进屋的这为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乌黑,略有些秃顶,带个黑框眼睛显得有些古板,但镜片后面的小眼睛却不时流露出精光。谢文东的感觉到对方绝对是只老狐狸。
谢文东打量陈中文的同时,陈中文也在打量他,面上略带惊讶,这可能是所有不认识谢文东的人在第一次见到他时集体表情。
一坐一站,房间中的两位主角都没有说话,无形的压力在两人眼神中间形成。双方仿佛都在等,等对方先沉不住气,让对方明白,自己才是掌握节奏的人。深重的气愤令房间里其他四位都有些喘不过气。
姜森鼻间冒出点点汗珠,暗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向陈中文微笑道:“陈书记,别站着啦,快请坐!”说着,向陈中文弯腰伸手,作一个‘请’的动作。
陈中文长出一口气,惊讶这年轻人自信,表现出的气势竟然如此之重,自己会见中央领导人时也不过如此嘛。想罢,对身旁的姜森微微笑道:“老熟人了,别客气!”向谢文东身旁的沙发走去。
谢文东见陈中文走过来,终于站起身,伸手道:“陈书记前来,有失远迎,希望不要怪我啊?!”
陈中文看了看谢文东的手,别有用意道:“太客气了。你是……?”
“谢文东!”谢文东心中冷笑声。“陈书记每天要认识的人太多了吧,象我这样的小人物您怎么可能记住呢?”
听了谢文东软中带刺的话把姜森吓了一哆嗦。陈中文脸色一变,但马上握紧谢文东的手笑道:“呵呵,你就是谢文东啊,只是常听小姜提起你,今天相见才知道文东如此年轻!少年英雄,少年英雄啊!哈哈!”
谢文东松开手,和陈中文并肩坐在沙发上。“陈书记,最近工作很忙吧?”“还算好……”
两人先聊了一会场面话。陈中文最先切入正题,问道:“文东这次叫小姜找我来不知是为何事?”
第八章被袭
谢文东看着陈中文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敲击茶几。房间中又陷入沉默中,只是手指与茶几的撞击声阵阵响起。过了五分钟,谢文东直接道:“我要H市的黑道!”
“恩?”陈中文没弄明白谢文东的意思,凝望不语。
谢文东把头探进陈中文,缓缓说道:“我要象当初四爷一样的权利,但是不要象他那样的下场!希望陈书记能帮我!”
此人好大的胃口,竟然想坐H市黑道之王。陈中文心中有些不高兴,他不喜欢贪婪的人,更不喜欢聪明的贪婪人,含笑说道:“你的想法太天真了,H市只有过一个Q四(四爷),也只有这一个,不会再出现第二个!”
“哦?呵呵!”谢文东微笑不语。
“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无能为力!”
“可以的!只有您帮忙就可以。当然我这个人是很会记住别人对我的情谊,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会牢牢记在心中,片刻不忘,只等着‘回报’时的那一天!”谢文东说话时盯着陈中文,眼中不时有寒光闪过,连站在门口的姜森见了也忍不住打个冷战。
陈中文脸色速变,大声道:“你的意思是我……”
“我的意思的如果陈书记当真帮了我,我也决不会亏待您的,每个月至少回报‘政府’这个数!”谢文东打断陈中文的话,伸出三跟手指。
陈中文听后眼睛一亮,明白他的意思,每个月要给自己三十万。微笑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四十万!”谢文东身子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顶棚,打断他的话。
陈中文没反应过来,急忙说:“我是说……”“五十万!”
“我……”“六十万!”
“我,你……”“七十万!”谢文东不给陈中文说话的机会,连连打断他的话。
“你……”“八十万!”谢文东单手托着下颚说道:“好了,这是我可以出到最高的价,如果陈书记答应,我每个月给你八十万!”
陈中文的头顶冒出汗水,每月八十万???多么惊人的数字!陈中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难以相信此言是出于一位年龄不到二十的年轻人。用颤抖的手拿出一跟香烟,却找不到火机,翻完上衣兜然后又翻裤兜。谢文东在旁冷眼看着,知道陈中文现在在考虑,或者说是在做思想斗争。
大半贪官的产生都不外乎一个‘欲’字,但是也一定和受贿者有直接关系。就象谢文东现在这样,有几个人能当住他的金钱攻势加武力威胁。
姜森上前帮陈中文把烟点着。谢文东很有耐心的在等,等陈中文做出令自己满意的答复。
陈中文良久才说道:“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想你对省委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
“哦?”谢文东疑惑得看着陈中文。
“在省里我虽然是一把手,但是还有个人连我也是不敢得罪的。你知道,Q四死了以后,H市有一段时间乱得不象样子,当时中央特别下派了一名特派员坐省厅副厅长,由他来主管H市治安。这人手腕强硬,上任不久就把H市的情况稳定下来。你要是闹得太厉害,我想我也是保不住你的,在H市打击黑社会、治安管理方面,他才是一把手。而我这省委书记只能旁观提些意见。”
谢文东点点头,沉思不语。陈中文虽然对谢文东开出的条件很感兴趣,但却力不从心。
谢文东知道陈中文说的这个人,他听刘中远谈起过,没有记错此人应该叫彭书林,对黑社会很是仇视,而且还是中央下派的,这令谢文东真的为难了。不动他,自己难于发展;动他,等于自己跟中央作对,那还了得!?他现在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陈中文见谢文东低头沉默,心中想着谢文东开出的价,暗呼可惜啊!说道:“文东,虽然我不能帮你什么大忙,但是小忙还是能帮上的。只要你在H市别闹得太大,别象J市似的,我还是能帮你盖住。毕竟市局都是我的人!”
谢文东听后心中微宽,笑道:“陈书记,我想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会很多,需要您多多帮忙!好处也决不会少了您的!”
“哈哈!说得这是那里话,什么好处不好处的,交你这个小朋友我不在乎这些!”
“是是!是我不大会讲话,请陈书记原谅!”“哎呀,以后别老陈书记的叫了,显得外道。我比你年长几十岁,叫我一声陈叔你也不吃亏啊!”
谢文东笑道:“那好,以后我就叫您陈叔,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和我说,我自会用我的方法帮您‘解决’!”
这话令陈中文相当受用,拍着谢文东的肩膀说:“年轻人有冲劲,以后的世界是你们这一代的!”
“陈叔您太客气了,你年纪也不大嘛!”“不行啦,……”
两人又寒暄一阵,表面上亲密得不得了,但是心里都各怀鬼胎,都希望能从对方身上榨出更多的利益。过一会,陈中文起身告辞,毕竟下面还有会议等着他。谢文东也不强留,寒暄数句将陈中文送出房间。
更他走后,谢文东如同打了一场大仗,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后背的衬衣以被汗水湿透。文姿倒了一杯水,小心不发出声响的放在茶几上。
姜森走到谢文东旁边,小声说:“东哥,你看这陈中文……”
谢文东抬手打断他的话,淡然道:“不要说了,我知道!我静静想会。”姜森点头,向另外两名手下使个眼色,三人退出房间。文姿没有走,站到谢文东身后,轻揉他的肩膀。谢文东先是微楞,没有说话,舒服的享受文姿的按摩。
慢慢的,疲倦的感觉蔓延到谢文东全身,闭眼假睡。但是他的大脑在飞快转动着,陈中文这个人不能放弃,毕竟是一省的书记,掌握实权,对自己还是会有不小的帮助。而彭书林这个人实在不好搞定,软硬用在他身上都不妥当。最主要自己不知道他有什么弱点可以利用,看来还得让姜森查查此人,拿下他是自己发展必需的前提。
唉!谢文东暗叹一声。困意席卷而来,站起身对文姿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学校去。”
文姿说:“东哥,不如在这里过夜吧,我看你也累了,住上一晚明天早晨再回学校吧!”
“不了,让姜森住这吧!别把房间浪费了!”说着,谢文东向外走去。姜森等人还等在门口,见谢文东出来问道:“东哥,你是不是做了打算?”
“恩!帮我查清楚彭书林这个人,最主要是他的弱点。我不希望有人挡住我的路,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决不放过。如果他真的没有弱点,软硬不吃,那就想办法把他作掉!”谢文东眼中闪着寒光。
姜森虽有些吃惊谢文东的决定,但心情兴奋,跟在谢文东身边永远不会寂寞,随时都充满了激情,点头道:“东哥放心,我一定查得清楚。毛都不会放过一跟!”
谢文东道:“那好,我回学校了。你们也不用送我,在这里住下吧!”姜森点头称是。文姿想跟去,但被谢文东拦住,一是文姿在H大没有住的地方,二是他想自己走走。
回到学校前,谢文东先去浴池洗了个澡,感觉舒服很多。等回学校时已经快十点半,由于谢文东寝室是在学校东侧,所以他走的是东侧小门。H大十点半熄灯,所以这时路上行人罕见,只是在明亮的路灯下,汽车带着咆哮声飞驰而过。
谢文东低头沉思走在大道旁的人行路上,没有注意到在离侧门门口不远的地方停了两辆面包车。等他走过去的时候,面包车车门突然拉开,每辆车里窜出十多号人,手中拿着片刀、棍棒向谢文东冲去。
当车门拉开时发出声音后,谢文东感觉不好,急回头见两辆车里拥出快三十号人,都拿着武器,知道不是来‘问候’自己的,略微楞了一下,做了最明智的选择——抬腿就跑。
那二十多人等谢文东多时,猎物好不容易出现哪能放弃,紧追不舍。
谢文东在高中时跑步上学的锻炼终于有了发挥的地方,快速的向前跑去。眼看快到侧门了,从侧门两边的墙后又窜出数人,横拿片刀挡住谢文东去路。
侧门本来就很狭小,勉强能两人并肩走过,但这时不下五人挡在这里,就算打倒这几人,后面的追兵也早到了。谢文东没敢停留,越过侧门继续向前跑,心里暗说,不管对方是谁,看来都是早有预谋的,一定是寝室里有人出卖我的行踪。想到这里,谢文东暗骂一句。他不想对寝室中的任何人动粗,六人都不是黑道上的,但是出卖自己的人决不会有好下场,当然,前提是自己能活着逃掉。
谢文东跑步速度极快,后面的人渐渐有些跟不上,两辆面包车却紧随其后。
谢文东越跑火越大,自己怎么说也是一方的老大,何时被人这么追过,而且跑也跑不掉了,对方要是上了车,累也把自己累死。想罢,突然停下(禁止),回头看着身后追过来的人,大声问道:“你们是哪的,要整我也需要理由吧!”
第九章拼杀
有四几个人体力不错,跑在最前面,在谢文东五米远的地方停下,喘着粗其说:“草你妈的,你忘的倒快。在新青年你伤了武哥和两名兄弟你不会不记得吧?!”
原来是收魂帮的!谢文东心里暗骂,上前两大步,微笑道:“原来你们是因为这点小事啊,我还以为……”话没说完,猛的身子向前窜,瞬间来到刚才说话人面前。
那人只看眼前黑影闪过,接着感觉手腕被人抓住,脖子一嘛,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文东快速抢下那人手中的片刀,挥手将其击晕,动作一气呵成,直到那人倒地时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向谢文东抡刀砍来。
谢文东哈哈一笑,举刀迎了过去。“叮!叮!叮!”谢文东双手握刀架住迎面砍来的三把刀,冲力让他的身子退出数步,知道对方下了死手,体内的血液快速沸腾起来。
乘着和对方有一段距离,迅速把西服里的衬衣拽出来,撕下一条,系在鼻子下将嘴挡住(第一卷中文东会用过这种方法)。谢文东眼睛变成变得冰冷起来,不给对方后面大队人马上来的机会,向三人扑去。
一人见他冲过来,举刀劈去。谢文东用刀身斜挡,微微用力往外一弹,使对方的力道向外偏出。接着冲力不减,来到那人近前,挥刀划过那人的前胸。血溅到谢文东脸上,但来不急看他死活,另两把刀从一左一右砍来。
谢文东急忙低身,从中间那人腋下钻过,把他的身子推向左边的人,他自己则向右方的人窜去,连带刀身直刺那人脖子。“哎呀!”那人吓得大叫一声,本能的歪下脖子闪过一刀。谢文东见一刀刺空,马上手一用力,横着扫过去。“啪!”整个两寸半宽的刀身狠狠拍在那人脸上。虽不是刀刃,但仍让那人眼前金星闪烁,脑中一片混乱,连连退出数步倒在地上。
谢文东不再追击,回头对付刚才左边那人。那人本是向谢文东冲去,却恰被推过来的同伙撞个满怀。气的叫骂一声,刚把胸口满是血的同伴推开,却看见一双血红的双眼离他只一尺远。那人被吓得呆住片刻。
虽是片刻,但对于谢文东来说足够了,嘴角向上挑了挑,一刀刺进那人小腹。那人傻傻的低头看看,半个刀身在自己小腹中,没有血,没有疼痛感,只是有些发麻。
片刀没有血槽,谢文东拔一下没用拔出来,面孔逼近那人,看着他空洞的双眼说:“看来你还很喜欢这把刀嘛!”说着,双手握住刀把向回用力,下面用脚猛踢那人身子。
一股滚烫的血液喷在谢文东脸上、身上,嘴上的白布也变成血红色。那人捂着小腹软软倒在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后面人陆续追上来时,四个同伙都以倒地不起。一个二十七八的大汉走到离谢文东三米远的地方停下,咬牙道:“谢文东,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
别看刚才谢文东轻松打倒四人,但其中的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头顶和后背都是汗水。
对方还有二十多人,慢慢向谢文东靠过来,打算把他围在中间。
谢文东怎能不明白,真要让他们围住只有一个下场。谢文东大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是谁告诉你的?”边说边向后退。
“嘿嘿!你没有知道的必要了!”大汉目露凶光冷笑,对其他人大喊一声:“给我上,杀了他为武哥报仇!”
二十多号人听完后一拥而上,刀棍齐举。谢文东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不是神,如何能打过这许多人!但他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只要还有一线生机。
谢文东舞动手中片刀,边打边退,不让对方有捆住自己的机会。
谢文东把打架时所学、所体验的技巧加上太极的概念发挥到极至,身体如同一条泥鳅,快速闪躲对方的攻势;又如同黑暗中的裂豹,微有空隙就会向对方发出致命一击,不管击中与否,一击而退,不和对方纠缠。
就这样,双方一进一退拼斗了近五百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名被谢文东击中的人,不时发出呻吟声。那带头的大汉气得嗷嗷直叫,自己数十人打不到对方一个人,反而让对方放倒八九个,这回到帮会中怎么交代。大汉嚎道:“我草你们妈的都没吃饭吗?对方就一个人你们还放不倒?都给我加把劲做了他,谁他妈的不尽力我劈了谁!”
这些人听到大汉的叫声暗咬牙关,加紧了攻击。
谢文东感觉压力倍增,体能以用至极限,握刀的手腕早也被对方的攻击震得发麻,全无感觉,只是机械的握住刀把。意志渐渐有些模糊,这时谢文东反倒有些想笑,自己一方的枭雄竟落到现在这种下场,不知道三眼、李爽等人知道会怎么说。
正在大汉觉得谢文东快不行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双方听得真切,但却各有不同的感觉。谢文东心中狂喜,第一次如此怀念这种声音,而收魂帮的人则正相反,眼看大功告成就要毁于一旦,如何能甘心。带头的大汉更是心急如火,大喊:“奶奶个逼啊!警察快到了,就算被抓住也先把谢文东做了,帮会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给我再加把劲!”
但是谢文东心中斗志以重新燃烧起来,‘哈哈’一笑,狂道:“尽管来吧!”
这回谢文东也不跑了,身体不知道哪来一股力量把他支撑住,和对方混战在一起。战团中不时响起铁器撞击声、喊杀声、还有痛苦的嚎叫声。
激战正憨时,十数辆警车停到路边,数十名警察从车里跑出来,一个肩膀上带两杠三豆的中年人拿着大喇叭喊道:“所有人都住手,我们是警察,把武器放下!”
收魂帮的人早看见警察来了,见向自己这边跑来,有几个胆小的四散奔逃,其他人纷纷停下手。警察见混混们手中还拿有武器,纷纷掏出枪大声喊:“让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
混混们被枪指着,赶快扔掉手里武器,手高高举起来。警察一拥而上,不管别的,上来把这些人先按倒在地上,有稍微敢反抗的就是一顿警棍。
几个警察见还有一人混身是血站在那里,手中的片刀以变成红色,急忙把枪指向他:“把武器扔掉!”那人正是苦战以久的谢文东。
谢文东听见警察的喊声,很想把手中的刀扔掉,可是手指麻木得不受他控制,只好握刀将手举起,苦笑道:“警察大哥,我的手不受控制了!”说着,谢文东慢慢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警察。
警察互相看看,摇摇头,把枪收起来将谢文东按在地上。本来想把他手中的刀拿掉,可是谢文东握得太紧,费了半天力也没把他手指搬开。
这时一位女警察走过来,看看地下的谢文东,再看看握刀的手,然后对那几个警察说:“算了,硬搬会把他手指搬折的,只是暂时麻木,过一会回血后就好了。”
“小彭,这怎么行,他拿着刀万一行凶怎么办,看看这些人里只有他身上血多……”一个警察不满道。
女警笑道:“带上手铐没事的。”说着,蹲下(禁止),把谢文东嘴上红布(白布被血艳红)撕掉。看到谢文东脸上呈一白一红两种颜色,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谢文东被按在地上,神志被疲劳的身体一点点抽空,当女警蹲下来时隐约看清她的长相,很美,那是一种飒爽英姿的美融合了现代女性的气质,令谢文东有心跳的感觉。在神志消失前,谢文东眼睛慢慢下垂,嘴角挂着笑,自语道:“白色的!”说完,晕了过去。
声音不大,但恰巧被那女警听的真切,脸腾的红了,急忙站起身,手不自然的把裙子向下拽了拽,怒目看向谢文东,这时后者以人事不醒了,嘴角却挂着笑意。
女警脸色羞红,跺跺脚,指着谢文东对旁边的警察道:“把他送到医院吧!”
说完,快步走开。几个警察没有听见谢文东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眼中带着迷茫,暗想,这警队百年难得一见的警花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好象怪怪的!想不明白,摇摇头,把谢文东抬上车送往医院,当然,后者手中还握着那把血红的片刀。
(题外话:我想大家看过以前章节的话,应该知道文东会多次拼杀中有用布蒙嘴的习惯。那不是为了掩盖身份,而是为了另外一种用途。以前我忘了解释。
这种习惯的起源,由于时间太久我记不大清。应该是古代时,冷兵器作战时期流行的。两军对垒,士兵自是尽力拼杀,每挥出一刀都会大喊一声,拼尽全力。当手中武器撕开对方身体时,难免会有血液喷到自己的脸上,甚至张开叫喊的嘴里。这样一是不卫生,二是人在大声喊叫时,突有液体进入口腔会使人呛着,无比难受,严重会发生死亡。三是会有恶心的感觉。
用布蒙嘴就可以防止这些事情发生。另外应该还有宗教信仰的关系,这里就不提了,书中主角没信过什么宗教!
最后:这种方法请勿模仿,無机更不希望大家有抡起片刀的那一天!)
第十章制服
谢文东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渐渐有了知觉,全身各处都是震震的酸痛感,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身里的力气被吸干一样,眼皮重如千斤。谢文东呻吟一声,有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身上终于舒服很多,睁开眼睛,看见雪白的顶棚。转头向四周看看,房间里空无一人。谢文东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猜想这里应该是医院。过了十分钟,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又渐渐回来,慢慢挺身坐起,大声问道:“喂!有人吗?”
喊了三声,房间门被打开,走进两名警察,其中一个谢文东不陌生,正是晕前看见的那个美丽女警。那女警见谢文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想起他晕倒前说的话,心中一阵慌乱。
另一个是不到四十的男警,看了谢文东半晌,问道:“你没事了吧?”
谢文东点点头。那人搬把椅子坐在谢文东旁边,从夹包里拿出笔和纸,一本正经问道:“我们先公事公办吧!姓名?”
谢文东淡然道:“谢文东!”“年龄?”“……”
一问一答,很快把程序上的事带过,那男警问道:“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打你吗?”
谢文东一楞,看来收魂帮的人没有把那天在新青年的事说出来,这就好办多了,故做迷茫道:“我也不知道,我刚在外面洗完澡回学校就碰上他们这一伙人。我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我!”
“我看不见得吧?!对方三十多号人都没有伤你一跟寒毛,还让你放到十多个……”说着,男警贴近谢文东,逼问道:“你究竟是谁?和那帮人有什么瓜葛?”
谢文东可怜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打伤他们完全出于自卫,我学过武的,而且我是‘大学生’,怎么会和那些流氓有瓜葛,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同学!”
男警不死心,总感觉这人不会这么简单,一把把谢文东脖领子抓住,怒声说道:“你很不合作,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老实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你的情况,如果你老实说出了,我可以考虑帮你求情,如果你还顽抗坚持,后果是你预想不到的!”
谢文东什么人没见过,对警察这一套也了解,只看对方的眼睛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清楚,只是想诈知道而已。心中冷笑一声,默默把此人的长相印在脑中,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面上却表现出不知所措的样子:“警察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些什么违法的事。我是学法律的,非法的事我从来都不做!”
男警盯着他半天,没有看出谢文东有任何慌乱的样子。转头看向那女警,摇了摇头。然后又对谢文东说道:“小子,以后不要打架知道吗?!这里是省城,你要是敢闹事,嘿嘿……”说罢,警察从夹包里拿出谢文东的身份证,学生证等证件,扔在床上,说道:“打你那些人都被抓起来了,并且承认他们是出于无聊,想打个架玩玩,大多都是中学生!现在这些小孩……你虽然伤了几个人,但考虑你确是出于正当防卫,这次就不追究你责任了,下回小心点。还有,这事没完,我们有新的发现还得找你,你这段时间要随叫随到!”
谢文东恩了一声,低头沉思,不知道收魂帮为什么这么说,难道……
那男警见谢文东低头不说话,眼眉一挑:“怎么的?你还不满意……”
女警把段他的话:“算了,队长。局里开会还等你呢!”
“恩!”那警察瞪了谢文东一眼,然后对女警小声说道:“小彭啊,他就交给你了!要是他行动不方便你就把他送回的学校,外地人嘛,多照顾照顾!”
“是!”女警点头答应,队长向谢文东呵呵一笑,走了出去。后者被笑得一身(又鸟)皮疙瘩,打个冷战。女警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文东双手抱肩看着女警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你先不用知道。我问你,你难道跟黑帮没有一丝瓜葛?”女警大眼睛向谢文东眨了眨。谢文东见了暗惊,她不会是知道了自己什么吧?笑道:“当然没有。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
“谢文东,你骗不了我的!”女警眼睛含着笑意,娇媚的面孔靠近谢文东说道:“我知道你的底细!”
谢文东心中一动,微笑的看着女警,她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
“谢文东,男,汉族,八零年二月出生。九六年称霸J市第二中学,九六年中考成绩全市第一,却选择了三流学校第一中学。同年,在第一中学称雄,建立文东会。短短一年时间里,文东会成为J市第一大黑帮。后两年间,势力扩张到J市周遍县镇。九八年考入H大学法学院,又出人意料选择成教。谢文东,你说我说的这些对不对?”女警说话时眼睛一直放在谢文东的脸上。
谢文东越听越心惊,对方竟然能如此详细的掌握自己,而那个队长好象却根本不知道,这事还真奇怪了!心是这样想,但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
“呵呵!”谢文东飘身下床,光脚站在地上,缓缓向女警逼去。“既然你知道得这么详细,为什么不告诉你们那个队长,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意吗?”
女警敢发誓,她在那么一瞬间看见了谢文东眼睛里闪出光来,是真的在闪光!在谢文东强大的压力下,她被迫一步步后退,没有想到刚才还想病猫的人,这么快就变成老虎。大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说着,要拉房间门,门刚开到一半,被谢文东一掌推紧。
这时女警被逼的墙角处,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手枪。谢文东抓住她的腕子,身子贴近女警,两人的面孔只离了不到四寸远,对方的呼吸彼此都能感觉到。谢文东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谢文东灼热的目光下,女警垂首道:“彭玲!”
“彭玲!?”谢文东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过一会道:“你知道我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你们队长?”
彭玲被谢文东这样逼住有些不好意思,对方只是个十八九的少年,而自己已经二十一了,怎么会怕他!?想罢,昂头直视谢文东的眼睛:“我对你的人有兴趣,我想要看看一个年仅十六岁就能称霸一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关于谢文东的事是她上警校时一位关系很好的同学告诉她的,那个同学家就在J市。彭玲听后觉得此人事迹很有传奇色彩,简直可以编一本了,对谢文东这个人也产生了兴趣。
眼前这个少年也叫谢文东,彭玲刚开始还不敢肯定二者就是一个人,只想试探他一下,没有想到对方还真是!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有一丝窃喜,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会伤害自己!女警察的直觉!
“理由就这么简单?”谢文东微笑道:“现在你看见了,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彭玲平静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虽然样子很一般,但是有种……有种吸引人的气质,给人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呵呵!听了你这话,还好我不是女性。”谢文东感到好笑,自己从没有感觉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气质。彭玲疑问的看着他:“为什么?”“一般别人夸奖难看的女人时,都会说她有气质!!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呵呵”彭玲听后笑出来,接着谢文东说道:“我就是有种感觉,你是不会伤害我的!”
谢文东愕然,挑起眼眉,面孔更加贴近彭玲,以至于后者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但是希望你下回不要这样相信自己的知觉,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谢文东松开抓住彭玲腕子的手,退回到床边坐下,将鞋穿上。
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看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暗道自己今天和王国华有约,一会得先给姜森打电话。随口问道:“医生说我没事了吧?”
“恩!你的身体很健康,只是有点低血糖!”彭玲靠在墙上回答道。
“哦,这个我知道!”谢文东检查一遍自己身上的东西,确定无误后,转身向外走。见彭玲跟出来,笑道:“我没事了,自己可以回学校。但是有美女警察相送我也不介意!”
彭玲呆了呆,白了谢文东一眼,小声说道:“谁稀罕送你!”
谢文东暗说可惜!心中有种失落感,但也正是他想要的,姜森找不到自己不知会急成什么样,要赶紧联系他。向彭玲说道:“我先走了,以后有事也许还要麻烦你呢!”
彭玲见谢文东走楼梯口,急忙问道:“你的电话多少号?”
谢文东转头笑道:“一三零……!”说完,大步离开。彭玲看着谢文东的背阴,升起一种不舍的感觉,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这个特别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