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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难舍秀莲
    俊生觉得山菊简直就象一个淫女,做起那事来娴熟得让他吃惊。在山菊的引诱下,刘俊生觉得自己野性里隐藏着的那股原始欲火,开始爆发出来。这一夜,神魂颠倒,天昏地暗,几乎是情不由身,人不由己,直做的两个人都满头大汗淋漓,累得浑身虚脱。
    俊生想,生米做成熟饭,大概都是命定,就认了吧!
    然而,细想起那一夜发生的事,总是觉得有些蹊跷,很明显山菊骗了自己。这女人比我大三岁,竟然会有这样的鬼心眼子,她胆子也忒大了!谁家闺女这么野性?她哪里象个黄花大闺女?谁娶了这样媳妇,这日子能好过了?刘俊生越想越觉得多疑。再细细一想,山菊也不象个处女,怎么一点儿红都没见过?听人说女人第一次会叫痛,可山菊却……
    刘俊生心里很烦,第二天起床,穿上衣服就走。
    山菊说:“俊生,咱们刚结婚,你这是干啥去呀?人家城里人都兴度个蜜月什么的,还旅行结婚,咱不赶那个时髦也就算了,至少,你也得在家里陪陪我吧?”
    “我去大队有点事。”俊生嗡声嗡气地说:“光忙结婚的事了,大队里的事都忘了办了,你在家里等我会儿,我去去就来。”
    俊生说话还是象以往一样好听,山菊也没有多疑,便下床收拾,然后准备好糕点,一大早去给公婆请安。俊生爹娘喜得了不得!随手给了山菊五百元见面礼。那年头的五百元相当于现在五千元都不行。山菊很高兴,虽然知道这钱也有自己爹娘的一份,但嫁给俊生毕竟是自己情愿,便觉得怎么着都好。
    俊生娘笑涔涔地看着眼前的儿媳妇,见她虽然脸面平平的,鼻梁不太高,嘴唇有点往外翘。再一看山菊的眼睛,老太太头上还有点儿冒虚汗呢!心里合计着:老天呐,难怪是村长的闺女,就是跟一般人家不一样哩!就看这眼神,厉害着尼!俺刘家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家,闺女腼腆,儿子没出息,说不定娶了这样的儿媳,还能在村里振一振尼!
    山菊朝婆婆笑着,见婆婆的床铺没收拾好,赶忙利落地干起活来。俊生爹上前阻止,说:“不用,不用。”可山菊愣是忙个不停,一会儿把屋子里里外外拾拾得干干净净。
    俊生爹忍不住夸:“真是个能干的娃,干活,可真是干净麻利快哩!比咱家俊生强多啦!”
    俊生来到大队,依如既往进了广播室。村里头的大喇叭因他忙结婚,好些日子不唱歌啦。俊生打开播音器,调了调音量。将唱片放进去。大喇叭便对着全村播放起《朝阳沟》来。俊生在广播室里没事,闲来在外面浇浇花,扫扫地,有时还翻翻报纸看看书。等到一张片子放完了再放第二张,到了刘兰芳说书的时间,他便赶紧调响收音机。村里的收音机在那年头是最高档的,没有杂音,音量足。大喇叭里一播放,全村人都支着耳朵听,刘俊生也听,边听觉得很有滋味。刘兰芳那脆脆生的声音,说得出神入画,一切都跟在眼前发生着一样。
    虽然唱片们都让俊生听得烂熟了,但仍然按部就班地不断重复播放着。今天刘俊生觉得有些累,有些乏了,便靠在椅背上打起盹来。突然,院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这声音,细细碎碎的,刘俊生再熟悉不过了!等待这种声音缓缓走近,以往几乎都是刘俊生每天的功课,有时等得他望眼欲穿。秀莲就象河里的一朵莲花,在风驰水荡的时刻悄悄驶来。不!这声音实在是太久了!刘俊生打了一个激凌,抬头一看,果然是秀莲站在面前!
    秀莲两眼含着泪,正用一双幽怨的眼睛望着她。
    “秀莲,你听我说。”刘俊生慌忙坐起来,拉住她的手说:“秀莲,我实在没办法,我对不起你。”
    “俊生哥,不要说了。”秀莲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来,是向你告别的。”
    刘俊生赶忙抬起头说:“秀莲,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俊生哥,我一直在等你。为了与你在一起,我也在偷偷地卖血。你看,我都攒了两千多元钱了。本来我想给你送来,可巧你去给人家干活了!真没想到,我竟会等来你结婚的消息。”秀莲说完,将纤纤双手合在一起,捧出自己攒的两千元钱。
    刘俊生心疼地抚摸着秀莲的双手,用一双眼睛深情地望着她。只见秀莲的眼睛里闪着一汪春水,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刘俊生忍不住把秀莲搂在怀里,哭着说:“秀莲,咱俩命不好,走哪里都遭人算计,到头来咱俩还是不能在一起。”
    “我早说过,咱俩一块远走高飞,可你非要恋着大队的这份工作。”秀莲趴在俊生的肩上流着泪说:“你我都付出了这么多,没想到还是一场空。俊生哥,我再过十来天也要嫁了,我的心已经伤碎了。我想离开山花湾,永远忘记这里的一切。”
    “不,秀莲,你不能走,不能。”刘俊生哭着说:“秀莲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知道啊,看不到你,我几乎觉得自己都不能活了,你看,你看我都瘦成这个样子,我都是为你,为你啊!秀莲。”
    “我知道,可是你已经结婚了。”秀莲哭着说:“我爹娘说怕我俩还会在一起,便催我明天跟那人登记记去。我想,今天我俩算是最后一次在一起了。”
    “不行秀莲,不要啊!”刘俊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一下子将头趴在秀莲怀里。他突然看到秀莲的胸脯真的象莲花一样灿烂,他的头就趴在她的乳沟中间,他的手已经贴近了她的胸脯,再差一点就触到了她的敏感处。玉莲的身体很瘦削,但胸很大,这是美人胚子标准的魔鬼身材,是一般人无法拥有的。
    刘俊生感觉自己象似发了狂,紧紧地搂着秀莲说:“秀莲,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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