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遇在那头笑了一声,“嗯,不过我看她好像在生气,是不是你惹她了?她带着保温桶,不会是不知道你没有上班,去给你送饭去了吧?”
江铭闻言,这才找到了些许感觉,“谢谢,宋医生。我还有点事儿,感谢你送她回来。”
语毕,他挂了电话,慢悠悠地走到了紧闭的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秦念。”
他低声唤她。
“干什么?!我睡了!”秦念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惹得他无奈地勾起了嘴角。
“你开门。”他不懈地敲门。
“不。”她干脆地拒绝,正欲去找衣服洗澡,就听见一阵响动,下一秒,他已经推开门进来了。
江铭瞄了她一眼,她脸上的淤青依旧显眼,只是表情异常不爽地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干嘛?”
江铭挑了挑眉,“先别洗澡,我还没吃晚饭。”
“谁管你吃没吃?”她瞥了他一眼,冷声嘀咕道。
“你不是说了排骨汤晚上再喝?现在都晚上了,赶紧去给我弄。”
江铭不依不挠地看着她,颇有要跟她杠到底的架势。
“你自己去弄!”秦念说着,烦躁地转过身,去衣柜里找衣服。
他沉默了一会儿,当真自己出去了。
“真的是,出去跟别人见面也不知道吃饱了再回来,我管你个鬼!”她撇了撇嘴,嘀咕着脱下外套,找了换洗的内衣,刚一只脚踏进了浴室,房间门又被打开了。
“秦念!”
“又干嘛?!”
“那个火是怎么点的?我不会弄。”他一只长胳膊扶着门框,偏着头问道。
秦念被他吵得烦死了,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大步流星地冲到了厨房。
“你连天然气阀门都不开,能点燃?!”她一边鄙夷地说着,一边熟稔地帮他打着了火。
正欲转身离开,正好见他嘴角带着贱笑,凑到了她跟前。
一双清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咽了咽口水,后退了一小步,绷着脸瞅他。
“你,看什么?”
“你真的在生气啊?刚才去哪儿了?该不会是......去找我了?”江铭说着,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眸光熠熠地盯着她渐渐蹙起的眉。
“......我找你干嘛?我出去溜达了一圈而已。”
被他拆穿,她心里咯噔一下,梗着脖子否认着,一把推开了烦人的他。
手腕蓦地被他温热的大手扼住,下一秒,他身形一闪横到了她跟前,直接把面红耳赤的她圈到了他和流理台之间。
随即,他一个倾身,凑到了她气鼓鼓的脸前。
一时间,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突然感觉周身一阵燥热。
“你,你让开!”她咽了咽口水,抬起手推了他的胸膛一把。
江铭勾唇一笑,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上前一步,直接贴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就那样猝不及防地贴在了他精壮的胸大肌上。
而他毫不在意地垂首,双腿将她禁锢在极小的圈子之内,让她几乎是浑身绷直动弹不得!
“秦念......”
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好听,带着些许暧昧诱惑的气息。
秦念闻言微微抬头,正瞥见他喉结动了动,那双诱人的薄唇,正在缓缓靠近!
安心不乱 说:
最后两天,票票钻钻,下个月我就不求了哈哈哈。
对了,安心这边下雪了,然后,我在单位门口华丽丽地摔了一跤。
继三月摔断尾巴骨之后,再一次把尾巴骨摔骨裂了。
就算这样,我还是个万更的乖宝宝!请爱我一次,mua!
第037章 她怀孕了?!
秦念觉得脑壳都要爆炸了,周身燥热不堪,想都不用想,脸肯定已经红的像着了火。
“又怎么?”她向后仰了仰,企图逃离这暧昧又让人迷失的氛围,一双眸子滴溜溜地瞥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可能是昨天熬了夜,眼睛有些许红血丝,但仍旧是眸光熠熠清澈透亮的,此刻正眼角带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排骨汤的香味缓缓溢出,江铭眸光闪了闪,勾唇一笑,却是丝毫不退让,反而一偏头,俊脸就若有似无地贴到了她滚烫的脸颊旁。
秦念下意识地要躲,就听到他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磁性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给我做点饭吧,马上九点了。”
她蓦地回过神来,舔了舔早已经干涸的嘴唇,不自然地直起了身子,“你不让开我怎么给你弄?”
江铭听话地松开了手,慢腾腾地后退了几步,看着她红的快要滴血的耳朵,潇洒地在流理台旁落座,顺手拿起她洗过的车厘子塞进了嘴里。
“你吃了吗?”他悠悠地问道。
秦念这才想起自己也只喝了两口汤,遂从冰箱里找了点面条和青菜,动作麻利地用熬好的汤煮了两碗面,顺便还给江铭煎了个卖相很好的荷包蛋。
他端坐在餐桌前,吃得很香。
本来八点以后不再吃东西的他,遇上了秦念,愣是把时间推到了九点。
不过还好,不然就吃不上她做的这么清新的面了。
她还细心地捞去了不少油星,吃起来一点都不油腻,很是对他的胃口。
秦念暗中打量了他好几眼,心里老是觉得不得劲,老是想询问他到底跟那个夏雪见面在做什么,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给咽了下去。
管他那么多,人家夏雪坑的是他,他还乐意跟别人来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跟她没多大关系!
想着,她压下了心底的疑问,三两口吃完面,便收拾了碗筷放到了洗碗池里。
江铭慢条斯理地吃着,侧着脸打量她。
“我下午去医院见了个病人,回来晚了。”他想了又想,悠悠地开口解释道。
秦念洗碗的动作一滞,脸上瞬间挂起了鄙夷的表情。
病人?嘁!
“不过你是怎么遇到宋医生的?跟人谈了修车的事情吗?”江铭见她挺直了背不答话,不疾不徐地喝完最后一口汤,扯了张纸巾擦嘴。
修车,修你妹!臭直男!
“以后你再这样我就自动认为你在冷战。”
死活撬不开她的嘴,他无奈地起身,将碗筷拿了过去。
“嘁,我要是真冷战,你又能怎么地?”她不屑地冷哼。
“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要真冷战,我们就去床上打一架再来。”江铭挑了挑眉,云淡风轻地说着,果然收到了她的一个大白眼。
“神经!”
“这样吧,以后只要是你三句话不回答我,我就当做你是在邀请我去床上决战,如何?”
秦念真是被他烦死,烦躁地抢过他手里的空碗,麻利地洗了起来。
“一句了。”他挑眉。
“……”
“两句。”
“你烦不烦啊吃饱了没事干了是不是?快滚!”秦念忍无可忍,一口气骂完,抬起满是水渍的手就想揍他。
江铭满意地挑了挑眉,嘴角挂起一抹胜利的笑容,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厨房,没有窝到沙发上,而是打开了电视,边看晚间新闻,边在客厅里踱着步子。
他很久没这么晚吃饭了,以前熬夜做手术之后,也只是补充了点糖分就准点休息了,这会儿看样子她是肯定不会答应他下楼去溜达一圈,干脆,自己解决了。
秦念收拾好了厨房,仔细地关掉了天然气阀门,这才心情不美地准备回房间洗澡。
“吃完饭就洗澡是不健康的。”江铭幽幽的说着,回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看来自己是真将她惹恼了,便没再去烦她。
没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显,他踱步到阳台上接电话。
秦念小心翼翼地冲了个澡,因为脸上特别痛,额头连碰都不敢碰,她洗脸花了很长时间。
看着镜子里惨不忍睹的脸蛋,她无语地叹了口气。
这种事说出去,真是能把人大牙都笑掉了。
鼻梁骨上一大块淤青,鼻头看起来倒当真有些歪了。
“……我也是服了我自己。”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退出了浴室。
外面没了声音,她探出头看了看,发现江铭正杵在冷飕飕的阳台上抽烟。
那火星微闪,伴随着瞬间被风吹散的烟,看起来颇有些寂寥。
“天天说这个不健康那个不健康的,自己还是个烟鬼!”她无语地嘀咕了一句,爬回床上准备睡觉。
闻着空气里冷淡的香水味儿,她有些失神。
想想,这还是他们正式意义上同居的第一晚。
之前她虽然在这个床上睡过,但这意义太不一样了,不知怎的,她突然开始有个手足无措起来。
估摸着他烟快抽完了,她干脆关了灯,飞快地钻进被窝里装死。
没一会儿,房间门被打开,江铭看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坨,无声地笑了笑,随即去了浴室洗澡。
秦念松了口气,往床边挪了挪,身上不停地冒着汗,小心脏扑通乱跳,难受极了。
“秦念啊秦念,清醒一点,想什么呢!”她抚了抚自己滚烫的脸,听到浴室水声停了,紧闭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