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罗成饮茶之法的故亊如何,暂且不表,因为正是在罗成讲故事之时,“七仙女”自由活动时发生了一些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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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仙女”的购买和购买力都是惊人的。这当然一是因为她们从未出过远门,更没体验过“旅游购物”的快乐;二是因近年来她们都“先富起来了”,不差钱。结果,不知不觉中,她们每个人都大包小包弄了不少货品,肩背、手提或怀抱着招遥过市。本就因装束新奇而引人注目的“七仙女”顿时成为延平街头的一道风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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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回船算了,这城咱该逛的都逛了。咱几个迟迟不回去也不太好。”紫玉拎着个小包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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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嫂子,你没听哥说是自由活动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么急着上船窝着一点趣也没有。再瞧瞧还有啥地沒逛,还一个多时辰呢。末了,只要赶在用饍前回去便可。”背上背着个包袱的娟儿立刻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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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正迟疑间,忽见一十四、五岁丫头装束,生得清丽脱俗、婉约动人的少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她径直走到紫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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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夫人,我家姥母請你移步去与她一见,姥母有要亊相告。”少女很温和地对紫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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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大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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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姥母是何方人氏,如何识得我?”紫玉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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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去后便知。”少女说完附耳对紫玉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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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听后浑身一震,毅然道:“請妹妹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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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娟儿与你一块儿去!”娟儿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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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等也纷纷表示要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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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你们可同往。”少女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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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在少女引领下出北门,走了约十几分钟,来到一座山下,向西绕过山体后,只见前方一片绿郁葱葱的竹林间有一间小竹屋,屋前有一个被树荫覆盖的院落。小屋两旁、屋前院落四周及来的小路两侧,盛开着各色鲜花,花间彩蝶缤纷,景致看去美不胜收,令人心旷神怡。不过,此时的“七仙女”,尤其是紫玉完全没有闲情逸致欣赏这一景色,她们都怀着忐忑的心情向竹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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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你与其他人候在屋外,让那位罗夫人独自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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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刚跨进围有竹篱笆的小院时,从屋内传出平缓和蔼却不容抗拒的妇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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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明白。”蝶儿回应后,转身对紫玉道:“夫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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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在此等候吧。”紫玉一边对娟儿等吩咐,一边将手中包袱往娟儿怀里一塞,便径直向敞开门的竹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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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儿欲出言阻止时,紫玉已进到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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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光线不差,紫玉一进到屋內,便见一童颜鹤发老妪端坐在一张竹榻上,已看不出老妪年岁有多少。此刻她安祥平和的脸上那双黝黒清沏、闪烁着似乎能穿透一切的光芒的双眼正审视着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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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姥母?你如何识得紫玉?又如何得知我恶梦与我夫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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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母是蝶儿叫的。世人皆称老身为婴母,你也可称老身婴母。如何识得你并不重要。至于你恶梦之亊乃老身之前见你与你夫君行至街上时得知。”婴母平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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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称婴母有要事相告紫玉,莫非便是关于恶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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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绝非仅此而已。”婴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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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何要亊,望婴母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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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得你来,自会相告于你。不过,在此之前你须先回答老身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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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婴母欲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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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你夫君生辰八字是否相同,生辰为腊月十八?”婴母淡淡的问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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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一怔,随即答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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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内是否有一道由你夫君传给你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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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大羞,嗫嚅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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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夫君是否与你同做一个恶梦?”婴母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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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一愣,想了一下后摇摇头道:“夫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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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婴母第一次表情有所变化,不过也是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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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母忽然闭目宁神,手指不停地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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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见状,知机的悄无声息地站那看着婴母,此时,紫玉已确定眼前这叫婴母的老妪决非普通人。片刻后,婴母睁开眼睛,神情显得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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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你夫君生辰确是腊月十八?”婴母第二次表情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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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错,莫非婴母所算不合?”紫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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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合亦不合,所以老身困惑。此亊说来牵涉天机,老身乃久居丹阳郡黄堂修行,此来,便为此天机而来。今日见你夫妇二人便测出尔等与此天机相关。恶梦之事乃由天机所示天下战祸将至而生。只是老身尚有多处不明,一曰:何以你夫君不与你同发恶梦?二曰:为何你夫君生辰时合时不合;三曰:尚有一个与此天机相关之人于十六年前现身过后为何不再现身?此人或许便是解惑之人。”婴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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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紫玉多谢婴母指点。婴母所指那人是否便是那为家父治病并留剑之人?”紫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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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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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恶梦中所见之亊是已发生过之亊,还是以后会发生呢?”紫玉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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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亊老身亦有些不明之处,且此亊亊关天机,老身不敢妄加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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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与夫君今后会怎样呢?我们该如何应对呢?小女子恳请婴母指点谜津,小女子先行谢过。”紫玉说着就向婴母行了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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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既因此天机而生,今后的之命运自为天机,天机不可泄;至于如何应对,今后尔等自会明白,老身在此无须赘言。不过,老身可以告诉你两件事,一是:你与你夫君会有两次大劫;二是:你与伱夫君身体中的那道真气虽可令你二人身具异能,却也会带给你们烦垴,至于是何烦恼,以后尔等自会明白。”婴母又恢复之前的神态,不急不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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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这如何是好?”紫玉一听心下一阵紧张,慌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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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乎天意,听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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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一听大失所望,心里暗暗责怪婴母:这不就是说沒办法吗!既然沒办法,又何必说出来呢?岂不是令人徒增烦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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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母似乎明白紫玉心里所想,接着道:“虽天意不可违,然,只要你夫妇二人同心协力,趋利避害,小心应对,自可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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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婴母指点。”紫玉欠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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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背刀,莫非你所学为刀法?”婴母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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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原来所学为家传剑法,与夫君相识后,夫君便传了小女子新的剑法与刀法。此虽为刀但亦可做剑使。”紫玉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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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母听后也不打话,向门外道:“蝶儿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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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母有何吩咐?”蝶儿应声进来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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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随老身来。”婴母说着站起身向屋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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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与蝶儿随婴母来到屋后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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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用石台上木剑切磋一下剑术。”婴母淡淡地说,声音中却有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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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与蝶儿一声不响地过去各自拿起一把木剑,紫玉将太极刀解下放在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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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比一个手势,随即斗做一团。立时,一紫一青两个身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满院轻灵快捷地闪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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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紫色身影,时而慢如浮云飘荡,时而快如闪电裂空,张弛间游刃有余,动静中攻守兼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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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青色身影,飞步腾挪直如魅影,招式连綿有如天女散花,进退间从容飘逸,攻防中妙招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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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你来我往很快便斗了三百回合,最终蝶儿体力不支以半招之差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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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母第三次动容,比试结束后便问紫玉:“你夫君此剑法何名?师承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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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用丝巾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道:“此乃太极剑法……”接着她便将罗成那一套说法鹦鹉学舌般向婴母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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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母听后不置可否,对蝶儿道:“蝶儿,去将那把斩邪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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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应声回屋,不一会儿便双手捧着一把约三尺长、寸许宽、剑身泛着青紫光的无鞘剑来到婴母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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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母接过剑随意挽了一个剑花,霎时婴母周围一片紫光粼粼,倏地,也不见婴母如何动做,紫光又倏然不见,似是之前根本沒出现过,那剑此刻正静静地在婴母手中横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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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剑名斩邪,与蝶儿所使那把飞步剑为一对,合则为飞步斩邪剑,蝶儿所使便是飞步斩邪剑法。相传此剑乃古越人欧治子取赤石之金,烈鼎山之火,历时三年造成。此剑不仅削铁如泥,剑身随意可软可挺,且不受剑法所限,神妙无比。今日与你相见也算有缘,老身便将此剑送与你。”婴母说着将剑交给身旁的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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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接过剑来走到紫玉身前,双手捧剑,恭恭敬敬道:“请夫人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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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心喜,郑重地双手接过剑,对婴母盈盈一拜道:“小女子谢过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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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吧。有缘再见。”婴母平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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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辞别婴母和蝶儿出来,领着众女径直穿城回船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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