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根本听不到身后的呼喊,她脑子里只有唯一的念头,那就是必须找到江屿。她不能无动于衷地等在外面,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在隧道深处面对危险。
此时此刻,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死也要跟江屿死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么疯狂?
难道她对江屿的情感已经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了吗?
她没有答案,可内心深处的想法是清晰无比的,她不能失去这个男人,因为她真的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了。
“江屿——”她又喊了一声,由于跑得太急,整个人突然向前扑倒。所幸地面上都是水,她没有擦伤自己。
身后的两名工人把她扶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姑娘,快跟我们出去,江经理没找到老刘,他自己就会出来的。”
“我不出去……”
她话还没说完,隧道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突破墙壁,喷涌而出,接着是传来水流涌动的声音。
“这是……”
三个人都傻了。
“是井喷!快点出去!”一名工人大喊,扛起山河就往外跑。
山河脑子一片空白,目光愣愣地看进隧道深处,连江屿给她的那个手电筒也掉在了水里。
井喷的声音越来越大,涌水层的水大量涌入隧道之中,由于隧道尚未贯通,那么这些涌水很快就可以将隧道深处灌满。
等山河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回到隧道外面。
暴雨仍在肆虐——
她猛然推开带她出来的那名工人,转头就要再往隧道跑,却又一次被其他人拉住了。
“小姑娘,已经井喷了,真不能再进去了。”工人们好心地说着。
“放开我!”山河眼里血红一片,声嘶力竭地哭喊,脸上满是水,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江屿还在里面!你们放开我!”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江经理不一定有事,但你现在进去肯定出事。”工人们好心地劝慰她,怕她淋雨,还特地给她撑起雨伞。
山河浑身的力气像被瞬间抽离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对着隧道口伤心欲绝地大哭起来。忽然间只觉得,失去江屿,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在乎了。为什么她都选择跟他一起进山了,却在最后时刻没有跟他一起进入隧道?如果她跟他一起进去,那么两个人就可以死在一起了,而不是现在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泡在冷水里面。
她就那么坐在雨水里,仰头大哭,声音嘶哑悲痛,像一只失去亲人后孤独悲鸣的小鹿。
隧道里再次出现了一道亮光,她却只顾着哭,没有发现。直到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将一个熟悉的手电筒递到她面前,她才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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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呆呆地看着那个手电筒,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被江屿一下拉了起来,狠狠地抱在怀里,厚重霸道的吻瞬间压下,带着几分雨水的冰凉气息。
工人们见到这种情况都非常识趣地默默退散,把余下的时间留给这一对差点经历生离死别的恋人。
江屿重重地吻住她,舌头钻入她口中,舔舐每一寸口腔内壁,最后卷起她的舌,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井喷发生的前一刻,他是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那时他刚刚来到小型挖掘机旁边,并没有发现老刘,就知道老刘不在隧道里。接着井喷就发生了,他飞快地爬上了小型挖掘机,驾驶着挖掘机往外赶。井喷的地下水大量涌入隧道中,很快就淹没了挖掘机的链条底座。
那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着出去见她。如果他死了,她的生活会陷入灰暗之中,还有谁会像他一样爱她呢?不,没有了,孟梧桐虽然爱她,却并不懂她。这世界上,只有他能够给她真正的幸福,也只有他能够让她彻底敞开心扉,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活着。
上一次塌方,就是她最先喊了他的名字,这一次还是她。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命!
挖掘机来到了井喷的地方,凶猛的地下水从隧道一侧喷射而出,打在另一侧石壁上。
隧道里的水越来越深了,一旦没过挖掘机的发动机,那么挖掘机就熄火了,而他必须驾驶挖掘机通过这个井喷的地方,才有活着出去见她的希望。
江屿挂挡,加足了马力,踩下油门。
挖掘机驶入井喷口时,汹涌的地下水击打在挖掘机一侧,强大的冲击力致使挖掘机开始向一侧倾倒。
江屿必须紧紧抓住方向盘,才能稳住身体,继续踩下油门。
那是最危险的时刻,如果挖掘机没有带着他顺利通过井喷口,又或者挖掘机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熄火了,那他可能就跟她真的天人永隔了。
也是在那一刻,他脑子里想得最多的,竟然是他还没有得到她,占有她,他怎么能死呢?如果真死了,那他一定会死不瞑目。
所以,江屿出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抱住她,吻住她,占有她,管她抵抗不抵抗,他要让她彻底变成她的女人!
山河脑子里同样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之前心头一直笼罩着巨大的悲痛与恐惧,现在这种情绪突然消失,浑身只剩虚脱和无力,任由他将自己揉进怀里,疯狂地亲吻。她内心一片空虚,只想让这男人用蛮横的力道告诉自己,他是真实的,他还活着。哪怕他狠狠咬她,在她肩上咬出无数牙印,她也甘之如饴。
江屿一刻也不停地吻着她,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向旁边的木屋。
砰——
木屋的门被他一脚踢开,他抱着她进了木屋。
砰——
又是一脚,把木屋门关上了。
这木屋是工人以前随便搭建的,用来临时休息,虽说是密闭的小屋,可屋顶上只盖了两片破洞的石棉网,雨水还是淅淅沥沥地漏了进来。
手电筒随手一扔,他把她放在草席上,两腿分开,跪在她的身体两侧,暂时离开她的唇,飞快地脱了自己的上衣,又俯下身,再次吻住她。
山河被他吻得缺氧,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就连他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她也没有感觉,她甚至没有精力去想过去的事,因为内心太过空虚,哪怕他就在她身边,还是弥补不了心里的空虚感。她迫切地需要什么来填满自己,让她的内心不会感觉那么空洞。
她伸出手,主动……
江屿先脱了她身上的男士外套,然后一把将她的衬衣纽扣全部扯掉,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直幽幽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