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女沦落到这般田地,她还能说出来她的事情也不太重要这句话,让风霆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是她的真心话,还是用来试探自己的话。
毕竟以阮云静的性子,真心说出这种话来倒也是正常的。
风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姑娘如果遇到了麻烦,都可以叫我。”
“我今天其实没有叫你,不过还是多谢公子前来给我送金创药。”阮云静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
风霆再一次被她的话给噎住。
她是没有叫他。
还不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叫他,他坐不住了才过来的。
他着实没有想到,以阮云静现在火烧眉毛的情况,她竟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有那么一条生路摆在她的面前,都不愿意用。
风霆勉强的笑了笑,“不用谢,这都是回姑娘救命之礼。”
他生平第一次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错觉。
而对象竟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安安静静,没有心机的大家闺秀。
阮云静简单的行了一个女儿家的见礼,这多少有些送客告别的意思,风霆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摆了摆手草草的告了个别,转头离开了小树林。
阮云静看着风霆离开的背影,把他送来的药收了起来,仍然继续弄了些草药,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往后几日,小画儿照常来到阮云静的房间里,避着王翠兰上药。
两人心领神会的谁都没有说,毕竟这些东西不像是阮云静如今的境况所能拿到的。
如果王翠兰知道,怕是又要生事。
小画儿闭口不谈,反正娘亲不会关心她身上的伤好没好,经常是旧伤叠新伤。
兴许她恰好就是希望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孩子早点死了,省的天天在家拖累她。
看着就心烦。
用了风霆给的金创药之后,确实好的快了些。
快到了日子,王翠兰进了一趟城去采买了些东西,或许是还担心着阮云静跟她一起出去会偷偷跑了,把她留在了家里,让画儿跟她一起去,拎东西打下手。
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王翠兰还没有回来,赵老爷先她一步,傍晚的时候回到了院子里,才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赵老爷先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便去厨房里看了看,不止王翠兰不在,连画儿都不在。
中年男人四下看了看,一转头就看到了旁边阮云静的房间亮着灯。
赵烬脸上浮现了些淫腻的笑容,朝着亮着灯的房间走了过去。
阮云静拿着手中的绣架,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耳朵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一下一下靠近了自己的房间。
蓦的门外响起一阵凌乱的开门声,片刻后才发现房门被阮云静从里面锁上了。
有的时候越够不着,越想要,赵烬笑了笑,略显克制的敲了敲门,“静儿,你在吗?”
阮云静握紧了手里的绣架,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我在的。”
“把门打开。”男人轻声提醒着。
阮云静犹豫着起身。
赵烬在门外等了许久,屋子里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一开门,赵烬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几步,逼得阮云静不得不后退。
他进门伸手把房门牢牢的关上。
阮云静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装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样子,转身走到了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赵烬朝着她走过去,“你姐姐和画儿呢?”
阮云静勉强的笑了笑,“姐姐说带着画儿去采买了。”
“那她是不是今晚就不会回来了?”中年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后,突然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低头靠在她的耳边说话。
阮云静手指握紧了手里的茶杯,强忍住想要躲开的冲动,笑着抬手把手里的茶杯拿了起来,“老爷刚回来,先喝点水。”
“不急。”男人这会儿的心思哪里在喝水上。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这个小美人,可是自己活生生的看着一两个月都没碰,他觉得自己都快忍到了极限。
纠缠之际,阮云静挂在腰间的哨子不小心碰掉在地上。清脆细微的声响,并没有引起男人任何注意力。
他抱着人,手上就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腰带。
不成想怀里的人却忽然生气了。
“老爷连我给的水都不想喝吗?这可是我今天新泡的茶。”
赵老爷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放声大笑道,“好,我喝。”
阮云静把手里的茶盏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想也没想仰头喝下,接着手上的动作,扯开她的腰带扔在了一旁。
猴急的把人扛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床边。
阮云静伸手推拒着,“老爷,这还有几天呢……您怎么连这么几天都等不了?”
“咱们还差这几天吗?”男人笑着把人扔在了床上,“早一天晚一天不都一样吗。”
他说着,挺起肚子,急匆匆的把自己腰间的腰带扯了下来,脱掉自己的外套衣服。
却不成想脱着脱着,身上的气力仿佛一点一点被抽空,赵老爷跨上床时,忽然双腿一软,直接跌到在了床上。
阮云静避开坐在旁边,表面关心,语气却极其冷漠,“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赵老爷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挣动了一下,软到在了床上。
大脑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
阮云静起身,站在床边,“老爷您是不是刚回来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先躺着休息一下。”
阮云静漫不经心的说着时,男人已经晕倒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她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完全没当做一回事的捡起旁边散落的腰带,自顾自的系上。
不多时,突然她关好的窗户被“砰”的一声撞开。
一道黑影从外面破窗而入。
阮云静一惊,转过头却发现风霆站在窗口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事故现场。
地上还散落着男人的衣服,床上的中年男子衣冠不整的昏迷着。
而阮云静独自站在床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