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染赶进近前,冥战黑着脸拿着夜壶伺候这小娃子。小狗娃子紧盯着冥战脸上的疤。哭的眼泪鼻涕横流。
陆柒染无法,接过代替冥战,冥战:“嘶~,找揍。”
“哎呀。”陆柒染服了,孩子怕他,他还威胁恐吓。陆柒染接手连哄带保证的:“不哭哦,尿吧,姐姐陪着你。”
“哗哗”的放水声。陆柒染把尿壶交给冥战:“倒了吧,记得洗干净。”
冥战抿了抿唇,自己儿子也没这待遇。媳妇儿盯着,只能认命倒夜壶。
狗娃子睡了,夜也深了,陆柒染疲惫不堪的爬上榻,窝进冥战怀里才觉得困意难挡。
朦朦胧胧中,冥战睡的浅,陆柒染睡得正香。
屋外老远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狗咬声越来越怒。
陆柒染睁眼,农村人的生活,怕是除了地里刨食,就是东家长李家短了吧。
不等陆柒染想睡回笼觉,门口传来昨日那老泼妇的声音:“给我出来。我管是不是知府派来的郎中,她简五娘得得是瘟疫,这是要把俺们蒙在鼓里都祸害死啊。乡亲们,这的多没良心啊。”
“对,把这些有病的都赶出去,不然非得传染整个村子啊。”
冥战睁了眼,陆柒染这觉没得睡了。
不怕谁歪,就怕这四五六不懂,胡搅蛮缠的妇人之见。
“女人的事儿,男人管不明白,我们看着吧,一会村长如何管教。”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出来了,简婆子简五娘家门外叫喊,刘准白羽钟朗先出了门。
白羽甩手一根树枝飞了出去:“再敢来撒泼,要你狗命!”
简婆子的脚下,树枝没进地里,多少年踩出的黄泥地,有多硬谁不知道,院里的男人出声。
这东西咋来的,大家伙都明白了,前面与简婆子串等一起闹的几个妇女立马见鬼一般尖叫逃跑:“杀人了,杀人了,官爷杀人了呀!”
简婆子扑通跪在地上痛哭哀嚎:“哎呦我的天老爷啊,不让人活了,我老婆子做错了什么呀,孙女被人骗没出说理去,这村子里闹瘟疫,这是把老百姓往死里逼呀。”
白羽被简婆子干的始料未及,见过狠人,这么不怕死的还是生平第一次见识。
自己这感觉捅了马蜂窝,心里堵的一塌糊涂。
刘准捋着胡子,摇头进了屋配药,陆贤难得觉得痛快,对白羽敬佩的五体投地。胆子大了不少,一旁陪着看热闹。
钟朗看着白羽阴沉的眼脸,没良心的低笑:“对付这样的泼妇,还得咱们家主子。你认了吧。”
“滚,不然连你一起揍。”白羽咬牙切齿。钟朗双手环胸笑的肩膀乱颤。“恼羞成怒算什么本事。”
“你来!?”白羽冷眼看向钟朗。
钟朗很认真的摇头:“我没本事!”
两人的对话,陆贤憋着笑,气氛成了一个打滚取悦了三两个看客。
外面哭闹撒泼,陆柒染屋里都听不下去了,出门正与二凤对视,越过二凤简五娘白了脸,躺在破旧的榻上眼里都是难。
陆柒染抬脚走近二凤:“大人的事儿,晚辈不参与,你去找刘伯给你婆婆熬药吧。”
“唉。”陆柒染的话,二凤如有了主心骨,出门慌乱的撇了一眼门口满地打滚的奶奶,抬脚往厨房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