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互相问候之后,俞飞白引见道:“安德森先生,这是我的朋友王观。”
“你好,王先生!”安德森先生笑容可掬,友好的伸手。
“安德森先生,你好。”王观回应,心里却多少有些警惕。毕竟在面对神秘未知事物的时候,人总是产生一种防范的心理。
“希望两位客人在这里玩得开心,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办正事了。”
然而,出乎王观的意料,安德森先生笑着说了一句,似乎是在送客。
“谢谢安德森先生。”俞飞白点了点头,微笑道:“一会儿我们再过来拜访你。”
“欢迎……”
在安德森亲切友好的笑容之中,俞飞白拉着迷迷糊糊的王观走出了这个华丽的船舱。
这个时候,在旁边监视的几个彪形大汉也离开了,打量船舱狭小的通道,王观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去哪?对了,刚才那位安德森先生是谁?”
“上去找姜毅大哥。”俞飞白解释道:“至于安德森先生,就是这艘巨轮的主人。”
“也是交易的对象?”王观轻声问道。
“不是。”俞飞白想了想,又补充道:“起码表面上来看,他与这场交易没有什么联系,至于私底下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复杂。”王观咋舌。
“其实很简单。”俞飞白笑道:“安德森先生是巨轮的主人,但是只提供各种吃喝玩乐的服务而已。有客人想上船,必需经过他的同意,确认客人的身份就行。然而客人之间有什么交易,却与他无关了。”
“也就是说,这艘巨轮只是一个第三方平台而已。”王观恍然大悟。
“没错。”俞飞白点头,在说话之间,他驾轻就熟带着王观继续上了两层船舱,来到一个喧嚣热闹,仿佛歌舞厅的地方。
应该来说。这个地方就是歌舞厅。昏暗的灯光,五光十色的霓虹光芒在空中浮动,劲暴激昂的曲乐震耳欲聋,还有穿着暴露的女郎在台上表演让人血脉贲张的激情舞姿。
一切的一切,让王观怀疑自己是在船上,还是来到了陆地的某家夜总会中。
不过,这个喧嚣的舞厅之中,似乎也没有多少客人。反正王观瞄了眼。只是在阴暗角落之中发现了几个人影晃动。那种体位,以及不断起伏的动作,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
“好奔放!”王观暗叹,目不斜视的路过了舞厅,之后还见到了游泳池、保龄球室、健身房等等地方,最后终于到达了一个十分偏僻的角落。
在角落之前,还有几个西装墨镜,神色冷酷的保镖在把守。看见两人走了过来,一个保镖立即伸手拦截。然后用英语说了一句话。
王观没听懂,不过也能猜出来。估计是私人重地,闲人免进的意思吧。
与此同时。俞飞白和对方交讲了两句,一个保镖立即推门走进背后的那个房间,应该是在汇报情况。不一会儿,姜毅就在房中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来了?”
显然,在船上的姜毅并没有得到消息,所以看见王观和俞飞白,自然感觉十分意外。
“事情是这样的……”把姜毅拉到一边之后,俞飞白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然后悄悄地把装有蓝宝石的布袋递了过去。
“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适时,姜毅眼睛一亮,看也不看就把布袋接过来藏好,然后十分干脆的转身走进了那个房间。
“咔嚓!”
随后,房门彻底关闭了。几个保镖身体一挪,就拦住了两人的视线。很明显,这是拒客的意思。特别是几个保镖冰凉的目光,好像是在说,识趣的话就走。不然他们就赶人了。
见此情形,王观和俞飞白相互看了眼,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果然是没有参与的资格……
走远之后,王观低声道:“我们现在是离开,还是留下来等?”
“当然是留下来等。”
俞飞白笑道:“再说了,难得过来一次,你就不想好好见识一下吗?”
“没觉得有什么好见识的。”王观无所谓道:“感觉和葡京差不多,区别是一个在陆地,一个在海上而已。”
“娱乐活动肯定差不多,但是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俞飞白一脸神秘之色,挥手道:“走,带你去看看,免得说我在忽悠你。”
说话之间,俞飞白在前面引路,又把他带回到了刚才那个豪华大厅之中。
这个时候,安德森先生已经不在厅中,俞飞白却不以为意,直接走到厅中的一个门前,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后高声道:“安德森先生,我们来拜访你了。”
随后,俞飞白还回头解释道:“外国人就是这样直接,说好过来拜访,他表示欢迎之后,肯定要过来。人家可不懂什么是东方式的客气,你不来了反而觉得你不守信用……”
“尊贵的客人来了,快请进。”
适时,门开了,安德森先生笑容满面,伸手引请两人进去。
一进门,王观立即发现这个房间是个完全不亚于外面的空间,其中的装潢布置也是十分的精致华丽,不过就是相对比较简单了。主要是这个房间之中,陈列了许多的物品,占据了不少空间,自然影响了房间的布局与装饰。
与此同时,安德森先生问道:“两位客人,茶?咖啡?葡萄酒?”
“茶!”
这是两人共同的选择。
“东方人的品味,也是我的最爱。”安德森先生笑道,然后在桌子底下摸索起来。
就当王观以为他要拿那种现成的,用滤纸袋装的茶叶招待自己的时候,却见安德森先生拿出了一套茶具出来。茶具新亮,表面有微微的幽光,显然是经常使用的结果。
看来安德森先生说自己爱喝茶,似乎也不是客套话。
忽然,俞飞白在旁边招手叫道:“王观,来看看这个……”
王观眉头一皱,感觉这样大呼小叫的,未免有些不尊重主人。但是他看向安德森先生的时候,却发现人家根本没有在意,反而一脸笑容,很高兴的模样。
又是东西方文化差异的表现?王观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主人不见怪,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俞飞白所说的东西。
其实,走进来的时候,王观就已经注意到这个房间四周摆放了许多类似展台的玻璃柜,而且每个小型的玻璃柜中都单独搁有物品。
只不过是由于距离较远,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而已,现在走近了,王观才发现里面摆放着一件件精美的金银器物。不过,这些金银器物,不是东方形式的艺术珍品,而是西方的王冠、金杯、银盘之类的东西。
在灯光下,这些东西可谓是金光灿灿、银光熠熠,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黄白之色,自古以来就是最纯粹的富贵颜色。一般人谈到黄金白银,第一印象就是俗套,但是用黄金和白银铸造的艺术精品,却给人最直接,最深刻,最怦然心动的美妙诱惑。
如果是对西方古代的金银器物不了解的人,恐怕以为那些东西纯粹就是用金银宝石堆砌起来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实际上,这是谬误。
至少在王观看来,眼前的这些金银物品做工十分精细。小小的首饰中有纵横交错的凸纹,细密繁杂的凹凸图案,可谓是工艺精湛,堪称一绝。
王观站在公允的角度评价,没有必要贬损别人抬高自己。当然,更加不用贬损自己抬高别人。毕竟,就算各有春秋的情况下,人总是偏爱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好比现在,观赏着这些精美的金银器物,王观虽然也是赞叹不已,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猎奇的心理,并没有多少认同感。
一路参观过去,来到了一个较大的玻璃柜台之前,俞飞白笑眯眯道:“看看人家的欧洲王室的权杖多精致,比你带来的木杖强多了。”
“这怎么同。”王观摇头道:“我的要值钱多了。”
“切!”
俞飞白当然不信,以为王观在说笑。就在这时,安德森微笑走来问道:“两位在聊什么有趣的事情,我能够参与进来吗?”
“安德森先生,我们在感叹这些权杖的精美。”俞飞白回头笑道:“每一根权杖各不相同,安德森先生能不能为我们讲解其中的典故。”
“乐意效劳。”
安德森笑容灿烂,逐一给两人讲解起来。每根权杖确实是各有来历,有的是出自某欧洲国王之手,有的是某个声名显赫的元帅手杖,最珍贵的却是一根教皇权杖。
要知道在西方国家,权杖地位等同于我国的玉玺。而装饰华丽,镶嵌有宝石的权杖本来就是珍品,再加上它们的历史价值、特殊意义,那么绝对能够称为宝物了。
当然,类似这样的宝物,王观纯粹是欣赏而已,却没有丝毫的动心。显然这是由于文化差异产生的隔阂,让他没有心动的感觉。如果是换了几枚玉玺搁在柜里,那就完全不同了。
安德森先生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对于王观和俞飞白不算热烈的反应也不以为意,忽然指着王观身后的木杖笑道:“王先生,你的权杖也很别致,能不能给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