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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206章 痛苦和告状
    几乎是护卫们一应是,马车的速度便明显加快。
    透过车帘,粉红票看着众护卫一张张红光满面,双眼闪光的脸,想道: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
    马车越驶越快,不一会功夫,便来到了府第外面的巷子里。
    巷子里很热闹,一个个行人都朝里面探头探脑着,间有一些邻居看得兴起,都聚成了堆。
    “停车!”粉红票愉悦地命令道:“我们走路进去,免得招人现眼!”
    “是。”这次护卫们的应答十分爽脆。
    下了马车后,粉红票按了按纱帽,提步朝前走去。
    她现在走路还是不大舒服,要走得很慢才行,有时动作剧烈了,还会扯痛身上的某处咬得过重的牙印,令得她眦牙裂嘴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粉红票,那步履之间可谈不上好看。
    不过四散而开,做不经意状保护她的护卫们,只是看了一眼后便迅速地移开眼。为了免得被粉红票怀疑自己会笑她,他们还一个个格外严肃地板着脸,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一会,粉红票便出了巷子。
    她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大门处变得热闹非凡。
    因住在这里的都有一定的身份,所以大门处没有出现看热闹的围成人山人海的架式,而是疏疏落落。大多数看热闹的,正如巷子里的这些一样,都探头探脑,要看不看的。
    所以,粉红票一眼便看到了郭允。
    他很狼狈。
    他的身上吊了三个丑妇,一个妇人抱着他的双腿嚎啕大哭,一个扑到他怀里朝他的脸拼命地凑去,一个则从他后面抱着他的腰摸来摸去。
    这三个丑妇是真的丑!特别是那个扑到他怀中紧紧抱着他拼命想亲郭允嘴的那个,身材与郭允一样高大健壮,皮肤又黑又粗,隔这么远都可以看到那粗大的毛孔,而且一口黑黄板牙都露到了嘴唇外。一说话,嘴边还口水直流。
    反正,看清这个丑妇后,那些护卫齐刷刷打了一个寒颤,又离粉红票远了些。
    那丑妇紧紧锢住他的肩膀把嘴伸得老长地想要吻郭允的嘴,而郭允则脸色发白满头大汗的把脑袋左偏右偏右偏左偏的躲闪着。他显得十分痛苦。那张爱笑的圆脸上白中泛着青,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气得想破口大骂,可每次他刚张嘴那丑妇便咧着大嘴乐滋滋地向前一凑,吓得他立马又把嘴唇紧紧闭上!
    ――这样子。真是痛苦,太痛苦了,完全就像个被浪荡子当街轻薄的闺阁少女。满心满眼都是贞节不保的惊惶。
    而那搂着郭允的腰,抱着他双腿的两个丑妇,虽然没有那么丑,可那样子也是绝对不能恭维的。她们正紧紧地抱着他,让他挣脱不得,那抱着他大腿的妇人啕啕大哭,“你这杀千刀的!三年前你娶了我姐妹三人,话也不留一句便溜得不知所向。呜呜……”
    她的哭声刚起。从后抱着郭允腰的年少一点的妇人马上接着哭嚎道:“我们丑是丑了点,可你当年也不嫌弃呀。你当年抱着我们又亲又搂时,怎地没有说我们太老太丑配不上你?哇哇……你这杀千恨刀的狠心人啊!”
    粉红票身侧。众人都在议论着,“这人一副世家郎君派头,却连这种女人也不放过?”“天!他怎么睡得下去?”“你看他那左躲右闪的样子。太好笑了!”
    这些议论声不低,郭允显然也听到了,越是听,他的一张脸越是铁青。偏偏,他还什么也做不了,想跑,被三个女人抱得紧紧的,根本跑不了,想喝骂,一张发着臭味的大嘴正等着堵上呢!
    只是奇怪,府中不是还有几个护卫的吗?
    粉红票琢磨间,只听是一个护卫凑近另一个,低声笑道:“郭头儿也有今天?”“他惯会看人笑话,这一次到了洛阳,我们得好好帮他宣传宣传。”“就是就是。”“我们幸好跟卢家郎君出来了,就不知老七他们怎样?”“怕什么?他们最会判断形势了,肯定这几个泼妇一亮相,他们便找借口溜了。”“也是,他们不溜,大伙怎能看到这种好戏?”这是报应啊!”
    直到这时,粉红票才发现,这些护卫居然比她还要欢喜?还有幸灾乐祸?
    是了,前不久在洛阳时,那个被皇帝看中的许美人缠着刘疆时,郭允不是还算计了自己一把?那时的自己要是真信了他,不早就入了刘疆后院,成了那许美人的眼中钉?真说起来,她这次报仇,还晚了些,善良了些……
    为自己的善良叹了一口气后,粉红票歪着头,细细地欣赏了一阵郭允那左支右绌,痛苦不堪的脸色一会,转身走出。
    不一会,人群中跟出了那个少年龟公。
    来到无人处,少年龟公笑嘻嘻地说道:“好叫郎君得知,那驴妇人刚才可在那位郎君的腮帮上咬了两口。”
    粉红票恩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三粒金豆子塞到他手中,淡淡说道:“好了,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你让她们收场吧。”
    “好嘞。”少年龟公兴高采烈地收下金豆子,转身便朝巷子里面跑去。
    这一次,粉红票没有赶紧凑上去看热闹,她不但没有上前,反而后退几步,当来到巷子外停放马车处时,粉红票赫然发现,那些护卫一个不剩地全溜到这里了……
    面面相觑一阵,在粉红票淡淡地盯视中,一护卫嘿嘿一笑,道:“郎君,我们现在进去,只怕会被头儿迁怒。要不,再逛一逛?”
    粉红票点头道:“也好。”说罢,她上了马车,然后,众护卫再如来时一样,大摇大摆地筹拥着马车驶回了街道上。
    众人这一逛,便逛了大半天。回来时,都快到傍晚了。
    庄子里十分安静,粉红票步入阁楼不久,一个没有参与阴谋的护卫走了上来。看了他一眼,粉红票问道:“郭允呢?”
    那护卫低头道:“郭头说是遇到什么不快之事,非要调查清楚。”
    ……还调查清楚?
    粉红票端起酒盅慢慢抿了一口,淡淡说道:“他那事啊?其实我早调查清了。他来问我就能明白了。”竟是无比的光明磊落。
    那护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应道:“郭头回来了,小人会如实禀报。”
    其实不用他禀报,因粉红票没有刻意隐藏行踪,郭允出去不久便把事情弄清了。之所以在外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是他在忙着寻找主公。
    而现在。他已寻到了。
    在一处幽暗的所在,一袭青衣的郭允肃手而立,负手站在十分阴暗,明显处于地下的穹形大殿中的刘疆,在殿中幽间的灯火下。正侧着头,俊美无畴的脸孔若隐若现的,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柔情横溢,“阿萦她可有睡醒?”不等郭允回答,他低沉的,温柔如水的自语道:“是我疏忽了,应该叫大夫来看一看她的。”
    郭允嘴角狠狠抽了几下!
    都这样生龙活虎了,都能陷害别人了,还要叫大夫?
    突然间,他有点委屈。不管如何,自己也是与主公一起长大的,想他们六岁便睡一张榻。主公那次尿了裤子还借过他的服呢……自己今天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主公一点也没有看出,还在不停地关心那个罪魁祸首。
    刘疆没有注意到他悲愤的表情。在殿中踱了两步后,转头看向阴暗的窗口处,又微笑道:“好几个时辰都没见她了……也不知她还累不累,痛不痛?”当然,他最后一句声音太低,宛如呢喃,郭允根本无从听清。
    寻思了一会,刘疆道:“我昨晚那样对她,今早又没有与她说两句话儿就走了,阿萦定然会恼……郭允,阿萦对你很信任,你现在回去吧,安抚一下她,免得她因见不到我而失落。你告诉她,我一忙完马上回去守着她。”
    郭允的唇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
    终于,他觉得自己不能忍了!
    只见他上前一步,朝着刘疆深深一礼后,哭着脸说道:“主公,你得为我做主啊!”
    ……
    刘疆一怔,回过头来。
    郭允伸手抚着自己腮帮处,这里还有几个牙印儿呢……牙印儿不是重点,他郭允风里来雨里去多年,便是手都断过,这咬两口算什么?让他悲愤至极的,主要是粉红票太过凶残!天下这么多妇人,她怎么就找了几个丑得那么极品的?一想到那三个丑妇的模样,还有那看向自己垂涎三尺的目光,郭允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在刘疆诧异的目光中,郭允哭丧着脸说道:“主公,你那阿萦,她呀,一大早就出去了。”
    刘疆眉头微挑间,郭允凄苦地说道:“下臣也是运气不好,今儿起得早,卢氏下楼时,下臣一眼就看到了她颈项上耳垂边被主公留下的印记……主公,小臣就这么看了一眼啊。你猜她怎么着?她居然卖通了青楼的龟公,让他找了三个奇丑无比,满口恶臭的妇人缠上小臣,非要说我对她们始乱终弃,还说什么亲到了我的脸赏一粒金豆子,亲到了我的嘴赏二粒金豆子。”刚控诉到这里,他想到那张咬上自己腮帮的大嘴,不由胃中一阵翻涌,当下再也无法忍耐,捂着胃便是一阵干呕!
    刘疆木着脸看着他。隐隐中,他的唇角抽动了几下!
    郭允呕了两下后,又苦着脸继续说道:“主公,我郭允呢,被丑妇咬了也就是小事一桩,可是我后来想了又想,只是早上那么看了卢氏一眼,她便记恨在心。”说到这里,他放低声音,悄悄抬眼看向刘疆,不安地说道:“可昨晚上,主公那样这样的对她……主公,你说卢氏她,会不会对主公你也……”
    他的话都是一截一截的。
    可意思非常清楚。
    说完后,郭允满意地看到刘疆黑了脸,看到他沉着一双眼冷冷说道:“是么?看来她精力好得很啊。”冷声说到这里,刘疆寒着脸,也顾不得百忙之中,提步便走,“回去看看!”
    “是。”郭允响亮地应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刘疆一上马车,便淡淡说道:“把今天卢氏的行踪报一下。”
    “是。”
    回答他的,是一个护卫,他低下头,把一大早卢萦起来,遇到郭允,上马车到青楼,出钱让龟公帮忙惩治郭允的事细细说来。
    他说得缓慢仔细,一言一句一行一止都没有漏过,饶是第二次听到卢萦那句“两个泼妇尽管找丑一点的,最好有口大黑牙,有口臭,还歪脸裂嘴的。你告诉她们,谁要是亲到了那个郭相公的脸,我赏一粒金叶子,要是亲到了他的嘴,赏二粒金豆子”的话,刘疆那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嘴角还是狠狠抽了一下。
    而在一侧的郭允,则是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黑沉。在刘疆没有注意的角落处,他狠狠地磨着牙,气愤地想道:要她不是主公的女人,我就亲手报复。
    可她偏偏就是主公的女人,所以他报复不得,只能告状……想到这里,磨着牙的郭允垂头丧气地耸拉着。
    不一会,护卫说到卢萦在街道上遇到卫三郎的事。
    听完后,郭允饶是刚才还气得不得,这时也不由哧地一笑,他哈哈笑道:“可怜的卫三郎,调戏个小姑都能遇到卢文。”说到这里,他转向刘疆,笑脸一板严肃地说道:“主公,卢文如此小肚鸡肠,只怕对主公亦是怀恨在心,请主公小心行事。”
    刘疆瞟了他一眼,淡淡问道:“怎么小心行事?”
    郭允:“……”,他寻思了一会后,摸着下巴认真地说道:“臣以为,这等妇人,还是把她关押数日,让她日夜侍侯主公,等她生下孩儿再放出来的好。到那时,她肯定不会如此顽劣了。”
    这郭允。也是一个擅长把公报私仇的话说得如此坦然的。
    刘疆冷冷一哼,没有理会他。
    不一会,一行人回到了庄子。
    见庄子很安静,刘疆眉头一蹙,不耐烦地问道:“卢氏呢?”
    昨晚刚破了身,初承欢爱的妇人。怎地如此好动?亏他一整天都在担心她的身体,一想到她昨日欢爱时那泪眼汪汪的样子就心疼,恨不得早点赶回来安抚于她。
    一个护卫上前禀道:“卢文郎君接到一封信后便出门了,现约有半个时辰。”
    “一封信?”
    那护卫打了一个寒颤时,另一个护卫上前小声禀道:“禀主公。那信小人瞄了一眼,上面好似有一个阴字!”
    阴澈!是阴澈!
    刘疆的脸刷地一沉。
    他这样子一摆,众护卫都是一凛。齐刷刷跪地声中,一护卫辩道:“主公勿怒,我等亦是没法。实是主公前不久还吩咐过,只需保护卢文安全便可,他是进是出,一切由他。”
    ……
    沉凝了一会,刘疆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她朝哪个方向去了?带我前往。”
    “是。”
    不一会功夫。马车赶来,众护卫策马筹拥着刘疆出了府子,一行人朝着灞河的方向迅速赶去。
    当刘疆远远地看到停在灞河边的那只小画舫。以及船中若隐若现的白衣人影后,他的脸彻底冷了。扯了扯唇角,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是胆大啊……看来我给她的教训她一点也没有记住。”
    来到河边。他跳下了马车,就在刘疆等人大步朝着那木船走去时,走在最前面的刘疆,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舱门稍里侧,露出大半边脸的,可不正是卢萦?她转头看着里面一人,正在说着什么话,而里面的男人,则对她拉拉扯扯的。
    腾地一下,刘疆的脸彻底黑了。
    他右手一挥,制住护卫跟上。人多口杂,他的妇人便是不守妇德,也得由他来处理决定,而不是经由众人之口后,弄得不可收拾被人逼着做什么处治。
    令得护卫齐刷刷止步后,刘疆大步走向那木船。木船显然刚从灞水中回返,正准备停留,连木板都搭在了岸边。
    越是这么靠近,性子谨慎的刘疆,越是清楚地肯定地看到,站在舱门口的,可不正是他那顽劣愚蠢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
    当下,他的脸完全黑沉如漆,一步踏入木板,他朝着那船上大步走去。
    哪里知道,刘疆刚刚走到船口处,只需一步就可以踏上画舫时,陡然间,他的脚下一松,只听得一声轻微的木板碎裂声传来,转眼间,他足下的木板一断为二,而他自己,则扑通一声掉到了河水中。
    这是岸边,河水只及刘疆的颈项深,只是他跌得急,猝不及防之下还是猛咽了几口水。而他本来有点惧水,那几口水一吞,整个人便没有第一时间恢复理智扒住船边爬上来。
    这边刘疆一落水,那边的护卫们惶然大惊,就在他们急驰而来时,木船中传来卢文清脆的命令声,“开船――笨蛋,收网啊!”
    她的声音一落,便见两个渔夫冲到了船边,而在他们弯下腰时,那画舫已经驶动开来。于是,当护卫们冲到河边时,那船已驶出了七八步远,已然跳不上去了!
    在那船驶向灞水当中的同时,两个渔夫不停地拉紧船边的绳索。他们才拉了五六下,众护卫便清楚地看到,落到了河水中的刘疆,被一鱼网给结结实实地网住,这会正被两个渔夫连网带人的拉起一半呢。
    两个渔夫动作老练,三不两下便把渔网把拉到了船边上。看到他们把被渔网绑得结结实实的刘疆拖到船板上,看到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卢文笑吟吟地踱出来,慢慢弯腰看向自家主公对着他说着什么话,郭允等人不由吐出一口浊气。
    好几个护卫同时把眼睛闭了闭。
    过了好一会,一个护卫朝郭允问道:“郭头?卢文她不会对主公不利吧?”
    “不会。”郭允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们还是得弄到船跟上去,尽臣子本份。”这夫妇俩打情骂俏专门挑重口的来,令得他们这些当臣下的万般为难,实在痛不欲生啊。
    “是。/”
    在护卫们四散而开,急急去寻船只时,卢萦已蹲到了被渔网网了个结实的刘疆面前。
    看着湿淋淋的男人,那张在阳光下依然俊美强横的面容。卢萦笑得双眼都弯成了一线。
    刘疆瞟了她一眼,冷冷一哼,闭上双眼不去理会于她。
    卢萦一点也不计较,她高高兴兴地盘膝坐在他身侧,托腮盯着湿淋淋的他细瞧了会,卢萦笑吟吟地说道:“阿疆。你生平还不曾有如此狼狈之时吧?”
    刘疆的脸黑沉下来。
    卢萦嘿嘿一乐,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欢喜道:“我知道,算计了你这一次,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可惜没有画师。不然把此情此景留下来供以后瞻仰多好?”
    刘疆闭上双眼绝不理她。
    卢萦慢慢躺下,她也不嫌他全身上下湿淋淋的,径自把脸枕在他胸口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网口下刘疆的喉结。说道:“依我说啊,阿疆,你真没有生气的理由。”
    她屈起手指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把那块本来摔碎了的珍贵玉佩赏赐给我,还故意让人打翻木盒把碎玉佩落到地上的情景,你可还记得?阿疆,你看你有多坏?要那次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纯真简单的小姑。光那一手不就会害得她惶惶不可终日了。”
    她继续屈起第二根手指,“接着,你想平府的人把我献给你当婢妾。便纵容那些人绑架我的弟弟。要不是我知道是你做的手脚上门讨饶,我求救无门后岂不是不得不屈从你?”
    卢萦屈起第三根手指,“第一次去江州时。我不过用了你一次玉佩,你便把我置身于惊涛骇浪当中,想逼着我向你妥协当你婢妾。”
    她屈起第四根手指,“在成都时,我不过向你明确表示不愿意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就烧我的酒楼,收我的房子,赶得我无家可归……阿疆,你可真是坏到家了啊。”
    她屈起第五指手指,“在武汉时,我不就是不收你给的钱,想跟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吗?你就拿剑指着我,还说要杀了我。你瞅你瞅,我那时这儿还流了好多血呢。”她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嫩嫩的颈项,朝着刘疆气恨地瞪大眼。
    早在她算帐时,刘疆便睁开了眼,此时他朝那白嫩完好如昔的颈项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没有理她。
    卢萦扁着嘴,颇有点气恨地对他说道:“那些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这一次。这一次,你居然当着那么多属下,那么多世家子弟的面,给他们立下规矩,说你死了马上把我捉来陪葬!阿疆,你是太子,你都从来没有许过我无上的荣华,却一开口让我与你死后同棺。你说你是不是太对我不地道?”
    算到这里,卢萦叹了一口气,只见她抱着被绑缚得不能动弹的刘疆的上半身,令他坐起后,看到他这狼狈不能动弹的模样,卢萦显然又变得乐不可支了。只见她捧起他的脸在上面叭唧一声,高高兴兴地做出总结,“所以阿疆,你对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这次让我报复一回也是应当,你说有没有这个理儿?”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欢欢喜喜地继续说道:“现在都立夏了,今儿太阳也大,你虽然浸湿了衣裳,不过这季节这太阳,肯定病不了。阿疆,昨天你那样对我时,我就想着把你也绑回来。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了。要不,咱们便这样在灞水中转一圈儿,好好说说话儿?”
    这般他被绑得紧紧的,她却白衣翩翩风流倜傥,当着这不时出没有渔民游客的面转圈儿,说话儿?刘疆冷冷睁开眼来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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