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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240章 谣言
    楼上的青年,眯着眼微笑地回盯着卢萦,这时,一个少年凑近了他,那少年朝卢萦看了一眼后,朝着青年压低声音说道:“这卢文极擅长口舌之争,三言两语便能说得人按他的方式作赌,你无论如何也不可上当,得让她跟着你的路数来。”
    青年低声回道:“知道了。”
    少年退了下去。
    青年重新低头盯着卢萦,咧嘴大声笑道:“赌,怎么不赌?”眯着眼他笑得色迷迷的,伸手重重地掐了一把身边美人的细腰后,青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得意洋洋地叫道:“听说你卢文虽不曾出现在风月场上过,却已是风月场中的贵客?来来来,你也上楼来,咱们好好与美人儿们乐呵乐呵,看看谁的功夫强大,谁的本钱过硬,能喂得美人们满意……这玩女人,才是身为男人最重要的本事,卢文郎君以为如何?”
    青年说这话时,是扯着声音叫的,一时之间远远传出。
    围观的众人,这才知道卢文与这人赌的是这种男人的风月事,一个个有点扫兴,却也没有散去。
    那青年还在盯着卢萦,见她要开口的样子,马上提着声音再次堵住她的话头,“啧啧啧,卢文怎么站在那里不动了?怎么,你还是不敢?莫非,你是个妇人不成?”说到这时,他自觉得意,不由仰头哈哈大笑。
    卢萦冷冷地盯着他。
    那青年浑然无礼卢萦冰冷的眼神,又叫道:“卢文郎君风流俊彦,名动洛阳,自不会是个妇人。不过呢,听说郎君洁身自好,这男子汉大丈夫,太过洁身自好未免让人闲话。上来吧,上来咱哥们玩一宿。等到了明日,不论你卢文是输是赢。哥哥都替你宣扬宣传,也好让大伙知道,你卢文不是不行,也不是妇人,更不是啥人的男宠什么的。哈哈哈哈。”
    这青年一句接一句,丝毫不给卢萦开口的机会。说话的声音又大。态度又嚣张,着实刺人眼球。一时之间,好些人都低头议论起来。
    于议论声中,卢萦盯着那青年,脑筋飞快地转动。寻思着对策。可她发现,这青年明显是被人怂恿了,明显是针对她而来。她就算想扯开话题。他根本不给机会也没有办法。再说,话已被他说到了这个份上,她现在是想扯开话题也做不到了。
    当下,负着手青衣飘然的卢萦,漠然地盯着那青年,等他的大笑声落下后,她才清冷地开了口,“不好意思。你今儿这个赌,卢文还真的不能参合了。”
    在那青年和众纨绔得意地放声大笑中,卢萦淡淡地说道:“今日卢某。乃是奉太子之令视察,实有公务在身……卢某劝导诸君一位,此时还是白日呢。白昼宣淫之事,万一传到陛下和太子耳中,可是于诸位前程大大不利。”
    一句半阴半阳,含着威胁的话令得那青年笑声微滞后,卢萦转身就走,“走吧。”
    “是。”
    牛车赶了上来。直到卢萦上了马车,楼阁上的少年才朝自己头顶上拍地一掌,自责道:“真是的,还是让他把话拿住了。”转眼他又咧嘴一笑,向左右说道:“各位,咱们这次回去后,可得把今日卢文逃避赌约一事说道说道。”
    “那是。”
    “说起来也奇怪,这卢文到底在想什么,怎地好说歹说都是不沾女色呢?”
    “可能真是不行。”
    “太可惜的,多俊美一少年啊。”
    “就是俊美又不行的少年才有意思……这不现成的兔儿爷吗?”
    “哈哈哈……”
    卢萦的牛车走得远远的,都还可以听到他们的笑声,那不加克制的侮辱嘻笑,令得她一张脸完全冷了下来。
    闭着眼,卢萦沉声说道:“直接回卢府。”
    “是。”
    不一会,牛车便驶入了卢府中。
    远远看到卢萦大步走来,元娘正要上前,见他神色不对,便又止了步,只是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
    不一会,卢萦便入了书房,她一站好便命令道:“把众人叫来。”
    “是。”
    不一会,五六个护卫首领出现在书房中,卢萦背对着他们,沉冷地说道:“我要知道今天在醉月楼上的众纨绔名单,特别是那个向我挑衅的国字脸青年,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一切!”
    “是。”
    众护卫连忙退了下去。
    他们的行动也快,第二天,卢萦正在整理二十个仆人收集上来的各市集物价时,一个护卫走上前来,恭敬地递给她一卷纸帛。
    卢萦打开翻看起来。
    看着看着,她的目光着落在一行字上,盯了一会,她问道:“这个翁益,来洛阳之前,曾大肆购进过粮食?”
    “是。”
    “很好。”卢萦咧着雪白的牙齿森森一笑,她命令道:“着重调查他为何要购粮,共购了多少,还有他家族的情况。”
    “是。”
    下达命令后,卢萦忙活一阵,一个仆人走了过来,“卢文,殿下找你。”
    “是。”
    抱着收集整理了的各市集的物价等卷册,卢萦大步朝刘疆所在的大殿走去。
    一路上看到他走来,好一些声音都在低声说道:“这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女色者不是没有。实是那些人不如卢文这般俊美。传这些谣言的人,意在污辱于他啊。”“只怕是想让消息传到陛下耳中,让陛下以为我家主公与卢文有染吧?”“这卢文确实有才,弃之不用也太可惜。”
    议论声中,她来到了殿外,在众太监的躬迎中,大步走了进去。
    刘疆正在那里埋头书写着,因有外人盯着,卢萦便老实地站了一会。
    这时,刘疆把笔放下,他淡淡吩咐道:“都退下。”
    “是。”
    等众人一退,刘疆转向卢萦,温柔笑道:“听说你这两天气得狠了?”
    卢萦扯了扯嘴角,哼道:“我会报复回来的。”
    刘疆哈哈一笑,他绕过几案,大步走到卢萦身前。伸手把她搂在怀中,低头在她发旋儿上亲了亲,磁沉温柔地说道:“你气什么?他们其实也没有传错,你就是一个妇人。”他伸手按了按卢萦鼓起的双颊,低低笑道:“你呀,还当卢文当上瘾了!你也不想想,过个不久,卢文还是会从世上消失,只有卢萦这个妇人留着。有了这些传言打底,以后你的身份万一被人拆穿,也好应对。”
    被他搂在怀中的卢萦,听到他这段话却是身子一僵。不过转眼,她便无声地扯了扯唇角,继续安静地伏在他怀中。
    见她这般老实安份地伏在自己怀里,听着自己劝导,刘疆满意的微笑起来。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声音磁沉轻缓,“阿萦这两天很忙?”
    “恩。”卢萦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闻着他男性的体息,轻声回道:“是有点忙……那吴漓至今还没有来天癸,恐怕是真的有孕了。给了她金落胎也不见她去,我正在琢磨着怎么处理此事。”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狠,“那些人在背后如此编排我,我非得报复回去不可。”
    刘疆再次一乐,他收紧双臂,慢悠悠说道:“卢文平素欺负起人来也是不弱,得到这个名声也是报应!”
    这话一出,卢萦黑了脸。
    见她气得噎住了,刘疆再次哈哈一笑。他突然伸出双臂,把卢萦这样抱着举到头顶。把她举得高高的,他仰着一张俊美华贵的脸看着她,眸光中满满都是笑意,还有捉狭,更有一抹温柔。对上他的眼,卢萦不知怎么的,满腔的怒火也是一消而尽。
    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人也不敢亲昵太久,胡乱说了一些话后,卢萦便退出了殿中。在经过台阶时,那些太监婢女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敬畏了。他们可是记得清楚的,前两日,这个卢文气得太子殿下都咆哮如雷了,可他依然安然无恙地出了殿,这一转眼才多久?他竟是还逗得殿下哈哈大笑了。
    忙了一天回到府中后,卢萦想了想,叫来护卫命令道:“吴漓天癸不至,上次让你准备的红花和汞,明后两天找到机会给她用上了。”
    “是。”
    那护卫准备离开时,卢萦问道:“阿云这两天在忙什么?”
    那护卫回头行礼,恭敬地回道:“三郎从学堂归来后,便会去执三那里帮忙。”
    卢萦双眼一弯,笑道:“恩,不错,记得通知下去,让保护阿云的人小心点,别让吴漓再接近他。”顿了顿后,她又说道:“我与元娘的兄弟关系已然解除,以后唤阿云二郎便可。”
    “是。”
    那护卫退下不久,卢萦派出调查那国字脸的青年一事的护卫过来了,他给卢萦递上了一份资料。
    翻了一会他递上来的资料,卢萦突然哈哈一笑。
    大笑声中,卢萦不忘挥了挥手,把那护卫和婢仆全部赶了出去。
    众人一退,卢萦便笑吟吟地站了起来。她伸掌在几上重重一拍后,眯着眼睛低语道:“阿疆,你实在不想我再出风头对不对?你也不愿意我惊动了陛下,真正成为你大汉的朝臣是不是?哈哈哈,可惜啊!我卢文啊,便是被你遮着挡着,也会显耀于人前,闻达于天下,也能有机会成为范阳卢氏的嫡长子!啧啧啧,阿疆,这下你又得失望了,可怎办是好?”说到这时,她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起来。第二百四十章目的接近和刘疆震怒
    刘疆身为太子,又刚刚收服了黑龙水匪,得到了王莽宝藏,声威之盛,一时无两。刘阳那样的皇子,现在是被他照得再无光芒,哪里还有以前那种可以比肩的架式门这种声威,令是原本中立的很多大臣向他臣服,也有一些隐藏的夭儒,等着他去劝服。
    在刘疆第二天出门朝离洛阳有二百余里的苍云山去访问名儒时,卢文一封奏折,送到了陛下案头。
    这奏折上说,荆州翁氏一族,于这一月秘密收购粮食近百万担,一时令得荆州谷贵,令得洛阳百姓苦不堪言。
    这奏折看起来普通,可陛下一见之下,却龙颜大怒,他重重朝几上一拍,喝道:“查!马上彻杏此事!”
    在陛下的暴喝声中,众臣面面相觑,同时想道:又有一场风暴要来了。
    任何人都知道,粮食乃是国之根本,甚至朝庭曾有明令,私人不得蓄粮。当然,这种命令通常不能起作用,不管如何,那些以运粮为业的商家总要蓄粮的吧?
    可是,任何一个商家,也不可能购得粮食百万担。那荆州翁氏要这么多粮食,他是想造反,还是有什么隐密不可对人言之事?
    刘秀的命令下达后,各路人马纷纷出动。同时,奏折书写人卢文的名字,再一次在朝堂中被慎而重之地提起。
    根据询问显示,卢文之所以得到这些资料,一是他到了太子那里后,自作主张成立了一个市集监察司,专门留意市集中各种关乎百姓生计的物品价钱变化和流通情况。其次,是荆州翁氏的三房长子翁洋在卢文上街视察时,逼迫他与自己一道嫖妓,被他拒绝后出言嘲笑,令得卢文怀恨在心。
    随着卢文这次资料摆土皇帝案前,众臣同时想道:便是那些粮食杏出来并无异常,这翁洋白日官淫,还逼迫正在忙碌的朝庭命官与他一道淫乐之事,也足以令得翁洋再无翻身的可能,那翁氏一族,也在陛下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刘秀自是没有注意到众臣的想法,得到太监递上来的关于卢文近期的所作所为后,高高在上的皇帝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管是长安时放玉佩赌人品,显出她的识人知人之明,还是这一次见微知著,从市集的物价上猜度农耕,或是他土一次洛河拦船之举,都显示了这个卢文有着非司一般的才干!
    这种才干,好生磨练一番,可是堪为宰辅的啊!
    寻思了一会后,刘秀下令,“唤卢文进殿!”
    ……“卢文进殿——”
    太监尖利的叫唤中,俊美如玉的卢文,第一次踏上了洛阳那个最至高无上的所在,而此时,刘疆还在苍云山上。
    刘疆得知这个消息时,巳到了晚间。
    他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护卫八百里加急送上来的信件,一张俊美的脸上,渐渐弥漫着一抹沉寒。
    好一会,他冷冷地问道:“这是卢再这一天的所作所为,你说说,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门“
    郭允接过他递来的信件,看了几眼后,他额头汗出,喃喃念道:“只一天,她怎么做了这么多事门今儿下午,她还,还纳了二个妾室?”
    刘疆脸颊的肌肉猛然一抽,他森森地冷笑道:“是啊,孤才离开她不到一天,她就纳妾了,还一纳就是二个,,,”,
    不知怎么的,听到主公这语气,郭允突然有点想笑。
    他连忙死死忍住,把注意力转移,细细又看了一下信件后,郭允蹙着眉头说道:“主公,卢文这次的风头出得大了,她的才干,看来是入了陛下的眼。”想了想,他又说道:“荆州翁氏门这只是一个以商起家的家族啊,短短一个月不到就秘密购粮一百万担,他们想干嘛?”
    这个自是没有人回答他。
    郭允把那信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后,突然咦了一声,抬头看向刘疆,“主公,我明白卢文的用意了。
    在刘疆毫无表情地盯视中,郭允低声说道:“主公,以我猜测,这卢文突然纳妾,一是对那些谣言不忿,想有这个举动表明自己男儿本色,二则”,他顿了顿后,认真说道:“卢文只怕是担心有孕,在提前做准备。”
    这话刘疆听不懂了,他蹙着眉不耐烦地喝道:“细细说来!”
    “是。”郭允压低声音说道:“这阵子,卢文与主公你日夜恩爱,卢文又一直身体强健,难免有孕。她是想过避孕,可主公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她吗门她上次稍有异动,你还让人警告了她。她避又避不开,这般下去,迟早是会怀上孩子。”
    说到这里,不知为啥,郭允有点乐,他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严肃而气愤,“因此,她置了两个妾放在房中,万一有孕,便找个机会生下来,然后便说是她的妾室为她所生……
    郭允刚刚说到这里,刘疆便巴脸色发黑,他咬着牙慢慢说道:“所以,到时她就可以对外官传,那是她的庶长子,孩子可以名正言顺地姓卢?”“是”,郭允接口道:“再则,卢文还没有娶妇便有了庶长子,在洛阳世家中名声定然不会太好,以后有人要她娶妻,这事也可以让人退缩。”
    他后来这段话,刘疆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这时的他,直气得都要哆嗦了,“所以,我刘疆的长子,我堂堂刘氏皇族的长子,以后就得姓卢了?是了,是了,难怪她费尽苦心,用尽心机也要出头,还总是说,她要做范阳卢氏的嫡长子,,丨,原来,她的后招在这里,她争来得来的基业,还可以由她的庶长子继承是不是门”
    刘疆气得唇色发青,只见他的拳头慢慢握紧,握紧,说出来的话,更是愤怒得冰寒,“她还敢骗我,还敢说她之所以想出头,想成为范阳卢氏的女儿,便是为了好名正言顺地嫁我!原来,她的后招在这里,她的算盘在这里!”
    气到了极点,刻疆反而不恼了。
    他闭上双眼沉吟片刻,这才哑声说道:“还有什么见解?继续说!”
    郭允想了想,摇头说道:“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很好!”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一个仆人禀道:“殿下,卢府有飞鸽传书。”
    “念!”
    “是。”那仆人打开一张纸条,朗声诵道:“戍时许,卢文郎君再上一折,奏折中,她将这三日来,洛阳各大市集的各种物价,从大豆到粟米,从盐到铁刀,一一整理记录在册,然后奏之于陛下。卢文在奏折中说,臣闻一富家,主翁直到老死,都以为鸡蛋要一两黄金一救,,,这都是小人欺侮上位者不知农耕俗事啊。他还建议陛下,统计各地物价,勒令天下灾年富年,凡百姓基本生活所需,如粮豆之属,其价格起伏不得超过一定数目,还说此令一成,定然不会再有谷贱伤农的事,百姓也不会再害怕灾年。”
    听着听着,不管是刘疆还是郭允,都沉默了起来。
    好一会,刘疆挥了挥手,示意那仆人退下。
    他瞟了一眼那纸条,突然长叹一声。
    而郭允则是在一阵沉默之后,苦笑着说道:“主公,不得不说,这卢氏确有真才。”转眼他又低声说道:“堪为国母!”
    刘疆一直没有吭声,过了许久,他才冷冷说道:“那是以后的事,你说说目前!”
    目前?
    郭允眉心跳了跳,讷讷说道:“这个奏折一上,陛下定然深爱其才。”刚刚一统天下不久,一心一意想开辟新的盛世的皇帝刘秀,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大才门他青定会宠信有加的。
    可是,卢文本已是太子的人,是东宫洗马。皇帝就算要过去,卢文的身上依然还有太子府的烙印……不会一心一意向皇帝效忠,为皇帝办事,为皇帝真心疼爱的儿子办事。不过,卢文才入太子府不久,只要皇帝愿意重用,还是可以收服于他。而惯于收服天下英才的刘秀,一直最擅长一手,那就是投其所好!
    卢文有什么喜好需求呢?那肯定就只一个了,替她父亲卢及正名,以及,恢复他范阳卢氏嫡系长房长子的名份!
    真没有想到,这一转眼间,卢萦真凭着一巴之能走到了这一步!而且从这架式看来,她达到目的的日子指日可待!
    沉默了良久后,刘疆冰冷地说道:“孤安排她成为现在那范阳卢氏的女儿,等时机成熟便嫁与孤,,,难道这样还不够?”
    他站了起来,一张俊美的脸因愤怒,因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因感觉到卢萦太过聪慧而难以掌控的不安而阴沉至极。
    薄唇成了一线,刘疆再次冷笑出声,他恨声说道:“让孤的儿子变成婢生子,让孤的血脉冠上她的姓!这个卢氏,孤此次断断饶她不得!”
    一侧的郭允却在暗中嘀咕:孩子还没个影儿呢,主公就口口声声孤的儿子啥的……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只见刘疆衣袖一拂,命令道:“通知下去,马上启程。”
    “现在启程?”郭允一怔,说道:“可是,我们还不曾见过范公,,,”,
    “不见了!孤要是再放任卢文,只怕明天他连妻也娶了!”
    郭允一呆,点了点头,竟是说道:“这也有可能。”
    说到这里,他大步走出,不一会,一支车队便趁着夜色,驶向了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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