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这里还有一个结界,似乎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和步飞同来的那个将士指着一个巨大的钧瓷花瓶说。
步飞的眼神扫过将士,然后看向那个花瓶,“很好,虽然还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但由于你认真的工作态度必须受到褒奖。”
“将军,过奖了,这些是我分内该做好的事。”将士谦卑的回话。下一刻剑光闪过直直刺进将士的心脏,将士惊愕的瞪大眼睛连**的机会都没有就当场气绝身亡了。
步飞俯身,温柔的**着美 妇的脸,“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又等不及的先走了呢?”
把已经没有心跳体温的美 妇抱在怀里,歩飞看向花瓶,“不管你在里面藏了什么,但既然是你用生命保护的东西,我步飞也决定不会让任何人将其破坏!”
命运总是那样的让人捉摸不透。步飞接下畅烺的任务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接下来所做的事会逼死自己最爱的女人;此时也绝不会知道,他现在救下的不仅是将来在巫狼王朝中必将举足轻重的人,更是那个女人为他留下的唯一血脉。
梅儿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花瓶中,听到了外面的所有对话,双目吃惊的圆瞪着,一双小手紧紧的捂着嘴,妈妈说过不让她出声,但她没说过不要报仇……
问天塔顶,风均浩从幽冥蜂传回来的影像中看到银晓岚落入深潭中的一幕,心停跳了一拍原本就已非常苍白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捂着阵阵绞痛的心口在心中祈祷着银晓岚请一定不要出事,不然我的世界将因此失去存在的意义。
看到风均浩难受的样子,疾风落井下石的笑着问:“看着最爱女人死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爽?要不是你坚决不肯交出圣灵,我又怎么可能一直把你困在这儿,如果有机会去找银晓岚,她也许她就不会遇险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知道吗?”
风均浩闭起眼心中默念尽心诀:“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把圣灵交给你的,况且晓岚不是你想的那种柔弱的女子,我相信她一定会平安脱险。”
“你以为问天塔是什么地方,那个深潭不仅诡异而且是一道空间**的所在地,落到里面即使是圣人也根本不可能生还。”
“如果连晓岚都死了那我更不可能交出圣灵。”风均浩看着疾风定定的回答。
疾风拿剑抵在风均浩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警告:“风均浩你有什么本钱高傲,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风均浩抬头微笑着看向脸色发黑的疾风咄咄逼人的反问:“你以为我会惧怕死亡吗?你认为如果没有晓岚我会有多大的求生**?”
问天塔最底层。
恍惚中银晓岚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如春风般抚过她身上的每处伤口,随着连绵不绝的清凉感流过四肢百骸,伤口的疼痛被有效缓解。还有那股浓郁甜蜜的花香,就像置身玫瑰花海般,身下玫瑰**的柔软触感让她有点如置云端的错觉。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用水做成的自己,刚才就是因为看到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太过惊讶,才让那三支箭轻而易举的射中自己。
“醒了吗?”那个声音也和自己一模一样,连银晓岚都有点怀疑到底哪个才是真真的自己,“你——是我?!既然是‘我’刚才为什么要杀我?现在又为什么救我?”
“我是你,但又不是你。”水做的“银晓岚”说,“万年前作为我的你叫银柔水,万年前的明暗之战后我为了加固这处为噬灵魔的残余力量所蚀而开始松动的封印,让自己的灵魄飞出身体住进塔底,保证问天塔的根基不被摧毁,同时封印塔下逐渐扩大的时空**。但我体内寄宿的灵魂对这个世界来说似乎还有着什么非同一般的意义,所以禁制虽然完成了可是灵魂却没有被禁锢,而是重入轮回继续其未完成的使命,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银柔水的思念和灵力集合体。”
银柔水稍微顿了顿,待银晓岚基本消化两人间的关系后,接着说:“我的使命是阻止一切试图通过此地上问天塔的人;救你的人是你自己,是你心中拥有的某个坚定信念在紧急关头唤醒了你身上的玫瑰花灵展开结界救了你,替你疗伤的则是花灵长期吸收天地精华所积累的玫瑰精华。”
“银柔水?那不是银叶森林的第一千四百六十五任族长的名字吗?”见到自己族里名副其实的英雄女子,银晓岚没忘记她上一刻还要杀自己的事,坐在玫瑰花灵结成的藤筏上戒慎的问,“你真是那个为了四界苍生,战斗的最后一刻的上届圣灵守护者,银叶族长——银柔水?”
“放心,我不会再动手杀你。我从你的气息中感受到银叶族人特有的气息中没有看到邪恶的影子,不论你上问天塔想要干什么,我都不会再出手阻拦。”银柔水温柔的笑着说,“另外请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一个由思念和灵力组成的集合体,你无法从我身上感应到属于银叶的气息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只能说我的确是银柔水,相信与否是你的自由。”
银晓岚摇摇头目光温柔的注视着眼前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我相信你。”创世纪2年银柔水带着亲卫队离开银叶森林,然后一万多年的漫长时光中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使命而独自呆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溶洞中,银晓岚无法想象那得需要承受多么深厚的寂寞。
“我能从你的血液里感受到非常微弱的圣灵气息,可是却并没有确切感知到圣灵的存在,为什么呢?”银柔水面露疑惑,然后因为想到一些往事而变得脸色暗沉,“如果没有被那个上古圣物选中的话,我应该会遇上另一种宿命吧;不会遇上那个人,不用为了太多不得不考验的理由,太多世人加诸的宿命而违背自己的心意身不由己的做那许多自己并不想做的事;可以任性,可以爱得轰轰烈烈,恨得我行我素。”
银晓岚敛眸,两人虽然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可是却又因为同样被圣灵选中而相似得惊人,“那么你后悔吗?”
“怎么会后悔呢?”银柔水坚定不移的说,“即使痛苦、即使无奈,但到现在我也没有后悔过和他的相识、相知、相爱,从没认为过自己为众生正义所做那些事有什么值与不值,因为必须保证那些爱我和我爱的人们所生活的地方。只是从此之后再也无法和那个人相见,这样的命运时时刻刻都在不间断的折磨着自己的心。”
“但是命运却不是你我所能改变的,我们越挣扎它就会把我们束缚得越紧,命运虽给了无赖,但同样也给了你名誉和另一种精彩不是吗?”银晓岚凄凉的笑,连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违心之论到底有多少能说服同样被圣灵选中、被命运摆弄的自己。
银柔水幽叹着说:“我的故事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精彩;因为害怕见到他后动摇信念而任性怯弱,我甚至没有勇气在战前见他最后一面;就连后来在战事上偶尔交际,也是匆匆一瞥后迅速逃离。决定用七降封印压制噬灵魔力量的前一天夜里他来找我,在军外站了一夜,我在军内挣扎了一夜,直到他转身离去,我一也直没敢出去见他最后一面,即使知道他这次必定有去无回;也许正是因为知道他这次上战场必定坠毁,所有才更不愿意见他吧,我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留下他。我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此生的道路,身上背负的使命和道德都不允许我这样不顾一切的跟着自己的本心走,所以我选择伤害自己和他。战争终于在四君主的牺牲中拉下帷幕,直到他死去,直到他的肉身在飘渺之城慎重入土,直到所有的战争余波都结束,直到最后的最后,直到我进入问天塔自愿成为加固封印的力量,我再没去过所有和他有关于的地方;直到灵魂在轮回里苍白,也许直到永远的永远我都将这样永远无法再见他,哪怕是拥有他灵魂的某个陌生人,哪怕是那早已冰凉的一捧黄土。这样绝望爱和没有自由的人生,不不觉得可以把它定义为精彩。”
银晓岚一边疗伤一边听银柔水讲她的故事,对于已经成为过去的事她什么也不能做,所以什么也不多说。待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银晓岚站起来:“我要上塔顶去救我的他,我不是你那样伟大的人,我已经厌倦了那样为了他人而活的道路,这次我要为自己活一次,就算世人皆说我为错,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要去找他!”
银柔水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艳慕的表情,“虽然说过决不会再出手阻挠你前进,但我能看到你选择的这条修罗之道上那满布的荆棘与险阻,所以离别前让我来为你上最后一课吧。”银柔水说着手上出现一把晶莹剔透的弓,银晓岚的光剑也随之实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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