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祭殿外此时来了个不速之客,头上硕大斗笠边缘垂着的黑纱挡去了来人的面貌。守殿护卫挡住欲进入祭殿的神秘人,“这位朋友请出示进入祭殿的专用通行令牌。”郢族果然无愧于世人所赠予的美与智慧之称,就连两个不起眼的士兵都长得非常养眼。
神秘人开口说:“我是你们少主的朋友。”听音色判断来者应该是个女人。
守卫毫不通融的说:“普通人进入祭殿必须要持有特许令才行,如果姑娘真的很想进去就请先去找少主拿了专用通行令牌了再来。”
来人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两个守卫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他们仍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离开前射向他们的冷冽目光。
来人走离三步后突然停下来语气森冷的说:“我想要去什么地方至今为止还没人什么人可以阻拦!”
守卫听到这句话不由心中一颤,伸手握住腰间的佩刀,灵视散开注意着神秘人的一举一动,同时背上因为神秘人身上似慢还快的泄露的强大灵能力而冒出虚汗。
神秘人蓦然转身,右腕上的剑行坠饰光芒大盛化作一把劲吞吐不定的光剑,整齐划一的金属摩擦声中两个护卫的佩剑同时出鞘,虽然被神秘人身上再次徒然大涨的灵压迫得心神震颤,但职责所在,除非身死不然他们绝不会让任何人在他们眼皮下踏入缥缈祭殿。
护卫本以为神秘人会直接杀了他们从唯一没有禁止覆盖的正门闯进祭殿,但是神秘人却一反常理的冲天而起,向祭殿上面的结界撞去。
难道她想凭蛮力破开固若金汤的结界从祭殿的上方冲进去?!护卫虽然觉得神秘人想破开祭殿四周的结界绝不可能,但其中一个护卫拿出传讯令把这儿的发生的状况报告上去的时候,仍叫其它人做好尽快做好预防结界被破的应对措施。
神秘人感觉往上越接近数十米高的城墙顶空气越稠密。她凝目四视发现整座城墙除了那扇门外全处于如金刚铁壁的保护下,然神秘人面对强劲结界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就在撞上结界的前一神秘人突然挥剑冲刺;剑芒骤然大盛,巨大轰鸣声中神秘人被力量相撞时的巨大冲力逼退数米,结界上也出现丝丝波动,随后归于平静。神秘人凌空而立,缓慢擦去嘴角的鲜血,脸上出项淡淡的笑容,“既然这样就让我来试试刚得到的新力量吧。”
神秘人咬破右手食指再次飞身上前用血在结界上留下一道血符,然后双手结印,血雾升腾、燃烧发出莫名的刺目彩芒,丝丝碎裂声中结界破出一个大洞,眨眼功夫神秘人已闪身进入祭殿,身后破开的结界也瞬间自动修复了。
叙述起来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内。神秘人落地的同时早已严阵以待的内城守卫马上各就各位布出严密大阵。神秘人及目扫视看起来百无疏漏的阵型,冷哼一声长袖轻挥,强大的灵压将阵中众人压得纷纷跌倒。神秘人足尖轻点墙头,众士兵爬起来的空隙神秘人早已从前殿空地消失。
“嗖……”一支箭率先破空而至,神秘人轻旋脚跟,右手电光火石间精准的抓住射来的箭矢。“嗖、嗖、嗖……”无数剪枝接踵而至,神秘人身形一动化作光影在无数箭矢的夹击中穿梭。片刻后第一轮射击完毕,神秘人毫发无伤的站在满地箭矢中,手中还握着满满两把箭枝。神秘人的凌厉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众弓箭手对上那目光不禁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后退一大步。
“我说过,我想要去什么地方至今为止还没人什么人可以阻拦。”神秘人说完无视众弓箭手的存在,举步向祭司所在的祭殿主建筑走去。
“第二轮射击准备。”这些人不愧为接受过严格训练的缥缈城精锐兵团,接到军令顷刻从震惊状态中回过神来,众士兵按照某古老阵型迅速交换位置,眨眼间箭已纷纷上弦,只待军官一声令下又能继续给予敌人重击了。
见此情形,神秘人也嗅到这一轮射击的非比寻常,看到箭兵阵型中隐隐浮现是灵力波动,神秘人知道这次如果还向上次一样硬碰硬就算是自己也会重伤。
“射!”随着军官下发的强劲有力的军令,所用箭同时离弦,看似平行却又拖着灵力破空时产生的迷蒙痕迹以一种奇妙的轨迹集中射向神秘黑衣人。
黑衣人脚下也出现了一个繁复魔法阵,灵力化作肉眼可见的七彩纤维从修长的指尖流入掌心最后注入手中的箭枝里。缥缈白光在魔法阵中浮动,某种神秘力量把散落一地的箭轻轻浮起悬于空中。
第一支箭作为导火索射在魔法阵上,阵法边缘瞬间雷电肆虐,伴随中剧烈的能量波动原本悬浮在阵中的箭和神秘黑衣人手中的箭迎着弓箭手的箭瞬间急速射出,先射碎那些来势汹涌的箭然后沿着反方向纷纷**弓箭手的身体;鲜血飞溅中一支精锐弓箭队眨眼功夫被倾覆。
“挡我者——死!”神秘黑衣人沿着被染红的白色大理石主道一步步逼近那近在咫尺的祭殿,守卫的士兵见势紧张的步步后退,不敢进攻也不能轻易放她通行。
走完第一级台阶时,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洋溢着死亡气息的长衫无风自动;一支无形箭羽载着彻骨的死亡梦魇划出一道优美的淡蓝色轨迹破空而至。黑衣人的右脚机警的向后退开一步,同时伸手被动的抓住足以让普通人灰飞烟灭的无形利箭,运转灵力化解箭内蕴含的浩瀚灵力,来人的目的是置神秘黑衣人于死地又怎么会给她时间慢慢化解这支箭?紧接着另一支箭带着巨大的毁灭力量破空而至……
神秘黑衣人低吟一声浩腕微转一道绚丽的七彩极光如冲破层层乌云的夏日骄阳射在无形之箭上瞬间抵消箭枝上的大半灵力,剩下的小部分力量对她已不能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破除来势汹涌的首支破空箭的威胁后,神秘人马上抬起右脚,身体猛然向右后方向倾斜,腰身借力向后弯下成功躲过第二支破空箭的侵袭,至于无形箭破空而来的灵力劲气,对神秘黑衣人这个级别的高手虽有部分影响,但也不会致命。整套动作一息完成,她后弯身帽檐黑纱垂下时,甚至没有人来得及看清她的容貌,要知道:能在这里担当高级护卫实力可是相当了不得的。
神秘黑衣人虽躲过了这毁天灭地的一箭,但仍受了点小伤,飞落的屡屡青丝中,第三支箭破空而至,丝毫不给神秘黑衣人任何反应时间。神秘黑衣人连忙运转灵力向后飞退,同时迅速结印;符咒隐隐闪动的半透明屏障随着缓缓张开的手形扩大,破空箭射在屏障上激起水纹迅速扩散。无形箭射在半透明水形屏障上随即出现一个十字形血色咒印而箭则凭空消失了……
神秘黑衣人见势大骇:“居然是失传已久的逆天心箭之术!”“逆天心箭”为箭道之绝,学会此术不仅需要对箭道拥有绝高的感悟,同时也要有对天地有某种特殊契合;逆天之箭一旦射出便可以忽视所有天地法则,不管遇到何种阻碍必定能射中选定目标,即使天地崩溃世界毁灭!
“噗嗤!”面对逆天心箭神秘黑衣人根本避无可避,鲜血随着血肉被贯穿时的闷响从捂住胸口的手掌指缝间流出,神秘黑衣人的嘴角也有血迹乍现。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识到消失数十亿年的逆天心箭,如果不是自己对天道的领悟和灵力修为都远比射箭之人高,不然受此一箭她必死无疑!
一直在一旁伺机而动的护卫兵,见神秘黑衣人似乎已落于弱势,纷纷持兵向她冲杀过去。黑衣人挥动光剑形成巨大的月牙形轨迹,最后变成一道强烈的刺目剑光横扫冲过来的护卫兵团,剑光过处那些士兵被瞬间切割成两截,上半身早在落地时停止了所有动作,下半身却还在执着的奔向黑衣人,直到向她发出最强一击时才愕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已经身死!灵魂被顷刻吸进另一界域,身体则轰然倒下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剑光过处除了极少数人反应迅速即刻冲天而起躲过那无往不催的恐怖剑光,其他护卫皆顷刻身死,白色大理石主道瞬间被涂上一层触目惊心的暗红。
月牙形剑光像割稻草一样切断无数人身体后,其速度和能源居然基本上没什么耗损,继续向隔开内外两殿的厚实城墙冲去。就城墙那个厚实度和修建时所用的那些普通材料,单凭墙体本身承受如此一击估计瞬间就会化作一堆齑粉。但作为一个神秘大城的祭殿圣地又岂会如此简单,月牙形剑光击在墙上,墙面突然紫光大盛,能量相互消耗时产生的巨大轰鸣声中,剩余的能量波四散开来,顷刻间狂风大作,那些先前侥幸躲过神秘黑衣人剑光的人被这风吹得像破布偶般抛飞出去,撞到最外层的禁制结界才止住去势。
神秘黑衣人身体周围升起人眼可见的风之痕保证她不被两股能量相互抵消时产生的飓风撼动,看着内殿中渐渐消淡的紫色辉光,黑衣人在心中暗道:“希望不是他,不然过会儿必将有一场苦战。”
“你是谁?”隔开内外两殿的城墙上出现一双手环胸、背负古朴红弓的俊美男子,他垂眸看向神秘黑衣人说;“你灵魄里蕴含的不是郢之气息,你来到缥缈城硬闯我缥缈祭殿到底想干什么?”
神秘黑衣人抬头看向城头上的俊美男子,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慢慢晕染开来,“缥缈城守卫总领——风卓当之无愧的箭道天才,不知道暂时已不能射出逆天心箭的你是否还能成功阻拦我进缥缈主殿取我要的东西?”
“那就试试吧。”风卓伸手,背后的古弓落到手上,没有弓他只是伸手拉开弓弦,松手时三支无形破空之箭从箭弦之间形成,只是这次的破空箭上因为有风卓注入的属性灵力,所以微微散发着淡淡的蓝色辉光。
这次黑衣人没有硬接风卓的破空箭,而是旋身手上多出一把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弓但也没有箭。黑衣人把弓弦拉得如满月般**,微微向上倾斜对准城墙上的风卓松手,三支蕴含着强大灵力的光箭离弦拖着绚丽的白色辉光迎上风卓的破空箭。箭道之至高便是化有为无,化无为有;如果能参透真正的箭之道,便能超越箭的存在,集一切天地灵气为无形之破空箭,当对天地箭道到了足够的领悟射出的破空箭甚至能破开空间扭曲时间的存在。神秘黑衣人对箭道的理解没达到如此地步,所以她不能像风卓那样利用天地灵气形成破空箭,但她的灵力底蕴比风卓深厚还有实战经验和对天地空间的领悟和掌控都不是风卓赶到上的。
两股不相上下的能量在半空中僵持了很久,最终爆裂开来化作一波 波巨大的能量波在空中扩散开来,与此同时一只置于内殿前的金丝雀突然脱笼而出正好飞入能量波内,甚至来不及哀鸣便已被化为了齑粉。
由于受到强大的能量波反噬,黑衣人一时止不住去势向后飞退了很远才止住去势。神弓手风卓虽即使张开结界抵消了部分能量;不过他虽在箭道上有较大的成就但毕竟修炼时间比较短底蕴不深,仍受了不轻的内伤被光波能量抛飞出去。黑衣人稳住身形后略微调理好体内气息,然后提起飞入内殿。
“我们缥缈城万年来一直和外界隔绝,不知道朋友此次前来,硬闯我缥缈祭殿重地到底所为何事?”主殿门口一风度飘然气势不凡的俊逸男子负手站在外面俯首看着神秘黑衣人不失礼仪的询问道。他身上那高雅尊贵的气势自然扩散给人一股巨大威压,那是常年位居上位者所特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