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率了,我却拘束了起来,搜肠刮肚,文皱皱地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生活有了变故,就努力适应它好了。 ”
说完,只觉得自己有了一丝丝羞愧,然不想,她的脸上却毫无不屑之意。
而这顿饭吃得也确有一些情调,烛光,音乐,鱼片和“叮叮当当”的银质餐具的响声营造了别样的美丽浪漫气氛,尽管这一切都让人感到有些矫饰和做作。
不过,她看起来很喜欢,自告奋勇地要了一支红酒,并且为我,为自己满满地倒上了一杯。
菜已上来,我们中止了谈话,我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她,她的脸上确是发生了一些故事,她的脸瘦了些,双眼皮深深的,刻着模糊的表情,嘴巴紧抿却又含义无限。
“我觉得生命真的很渺小,我刚由外地回来,本想去看看的,谁想却出了祸事,一场车祸就要了两条命,几天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说死了就死了,而且,就在现场,公路的汽车依然川流不息,城市依然繁华歌舞升平,这不能不让人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她说得很缓慢,一边说着,还一边大口地喝着酒。
“曾经,那些年来我一直守护着我的婚姻,我把自己的全付身心都奉献给丈夫孩子,可事实上呢,我得到了什么?”
她说得激动了起来,看上去像是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我也有过短暂的恋情,但我那时很理智地回避开了。”
她还告诉我,她受到了我的吸引,她有些微醉了,晕乎乎地变得放浪形骇了起来,也许喝多了酒更能缓解她此时心中的某种焦灼。
我走过去,从她的身后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别再喝了,会醉人的。”
“那就不喝了。”
她把杯子推开,道,脸部轮廓在灯光下稍显生动了起来,眼睛充满柔情,有一丝不安份的因素,我觉得跟她已经不需要男女相嬉相诱时那种扑朔迷离,与令人费心的花招样式了。
我的手在她裸出来的肩膀抚摸着,她把身子靠向了椅子,这样让她的领口更加敞露,能见到那条深陷的乳沟和半边雪白的圆球。
我的直率自信并没有让她难堪,相反地,给她一种愉快的好感,我的手受到了她无声的鼓舞,大为振奋,开始一点点爬进里面。
她垂落着眼睛看着我的手,在她的**像两只蜘蛛一样地在蠕动,挑拨,轻弹,漫天飞舞着酒精的味道。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一点点俯下的脑袋,此时,房间里一丝丝飘荡着黛青色的空气,显得宽敞寂静,充满着色情的气味。
“我可好长时间没尝到肉味了。”
她长叹一声,噘起了嘴唇,像哇哇待哺的小鸟。
我们迅速地亲吻着,舒服,稳定,不急不燥,随着舌头的搅动,身上的**更加撩人,她用蘸着酒的舌尖挑逗着我,酒精凉丝丝的感觉和温热的舌头搅和在一起,使人昏厥,能感到她的身子不安地抖动着。
包厢里有一种奇异的深邃,空旷得就像是在纵横交错的一个原野。
我们拥抱着,越抱越紧,身体也越来越渺小,扬着脖项仰起了脸的她姿势很别扭,她勾住我的脖子慢慢地离开了座椅,站直了身子的她一双圆润的胳膊撂放在我的肩膀上,那个丰满的身子恨不得嵌进我的怀里似的紧拥着,带着湿漉漉的唾液,带着温情,飘忽不定地我们不停地亲吻,两上人的啃啮声仓促而忙乱,迷茫而无主。
我们不断地变换着体位,转移着地点,但我们的嘴唇始终没有离开过。
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们的两个身子才如梦初醒,从那股莫名其妙的吸引中挣脱出来。
服务生很礼貌地问道:“我们已打烊了,请问你们还要点什么?”
“够了,我们把酒喝光就走。”
我说着,从他的盘子中接过餐单,屋里充满了唾沫与酒精奇妙的味道。
再回到餐桌上,桌上的菜已完全凉了,清蒸的海鱼上面漂着一层厚厚的金黄色油花。
“你少喝吧,脸色已不太好了。”
牟雅道,说完,却端着酒怀碰到了我的杯子。
我一饮而尽。
她也亮出了空空的杯底。
我们都觉得有趣,相视一笑。
“我醉了,回不去了。”
她道,眼睛却打量着窗外晶亮的天空。
“我送你。”
“算了,不回去,你给我开个房间吧。”
我听了一怔,盯住了她。
她踱步到了窗前,侧脸静静地看着窗外晃眼的灯光,打开了窗子,立即吹进来一股让人发冷的凉风,外面的世界显得嘈杂喧嚣,看着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我的眼前充满了水雾似的,恍惚而不安,我靠近她,试图劝她回心转意。
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我的手掌刹那间有种滚烫的刺激。
我搂紧了她,一步一晃地步入电梯,电梯迅速地升高,绿色的灯光随着层次一闪一闪地,我们的身子都有种失重了的感觉。
从电梯里出来,她的呼吸逐渐地粗重,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几乎瘫痪,客房的服务生习已为常的,见怪不怪地帮我们打开了房间,也就不闻不问地离去。
一踏进房间,她就甩开我的搀扶,把手袋随便地一扔,踢去了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脱除衣服,她的肌肤有南方女子的洁白,房间里柔弱的灯光下,恰如绸缎一样细滑。
**挺拨健美,缕花有乳罩太小了,只能遮住**,大半个雪白的乳根都裸现了出来,颤颤耸耸,稍一用力就会挣破束缚,脱颖而出。
她义无反顾的决断,就连曾经经常猎艳好色的我感到震憾,不安。
她醉眼蒙胧红唇微启,舌尖欲吐末吐在细密的贝齿后面伸缩,忽然拉落了套装后腰的拉链,于是,那裙子便像是仙鹤身上的羽毛,飘然而落,沉降了她的脚踝上。
牟雅仿佛对我魂不守舍的样子视而不见,她轻扭长脖对恍惚局促的我莞尔一笑,道:“怎么啦,鼻子‘呼噜呼噜’地发响。”
说完,她反背着手解开了乳罩,潇洒地一甩,乳罩也像一只轻盈的小鸟,打着旋儿飞入大床的一个角落。
她勾动着指头对我说道:“来啊,来啊。”
说着仰着身子重重地摔倒到了床上,床上的她不着片缕,一片肉光闪烁,只见纤毫毕现春光大展,如同一道眩人眼目的闪电,刺得我差点睁不开眼。
“轰”地一下,我的脑袋胀大成一个小山,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油煎火熬,心中像受惊的小兔狂蹦乱跳,呆呆地看着她的**,感到像是某种纯洁的祭祀,某种贵重的馈赠。
然而,等我走近床边时,她已仿佛走了几十里山路的样子,打起盹来了,沉沉昏睡的她脸上很安祥,只是鼻翼轻快地抖动着。
床边小柜上的台灯光芒一如既往漫酒在她的身体上,就像一个佛者,毫不聒噪,善解人意般注视着她。
她的双腿修长结实,小腹下面的那一处地方芳草萎萎,向空中散发着一缕幽香。
我无法形容出这股香气的味道,似兰似麝,熏得人头晕目眩心猿意马,几欲把持不住,但我却也不愿意乘人之危,那一刻,我怀疑自己是否刻意地在扮演一个道貌岸然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