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欢,我脸上是不是写了蠢这个字?”萧爱月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直言不讳地问她:“你跟秦七绝合作,那是你的事,你要告我,也是你的事,你不用解释,你有你的方式整我,我也有我的方式跟你鱼死网破,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懂我让你失望了。”话虽如此,徐江欢还是不死心地想跟她继续谈判,她觉得萧爱月变了,已经不好再走人情债这条路:“萧姐,只要你放弃股权,我愿意跟你和解,甚至愿意赔偿小额的金额。”
“现在晚了。”萧爱月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霎时间把所有的压力都架在了徐江欢的身上:“听说政府的补助下来了,小徐,你信吗?你犯的事比我严重,秦七绝吧,坐收渔翁之利,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被她骗?江领导肯定不知道我的事情,徐江欢,我告诉你,我的明天就是你的后天,没什么好聊的,就这样吧。”说完,起身就走。
甘宁宁小跑着跟在她后面,忧心忡忡地道着:“斗鸡眼,晴晴姐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萧爱月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她说:“小胖子,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甘宁宁是兽医,秉承着人跟动物一样的中心为自己确诊了,摇着头说:“没有,我就是想孟念笙了。”
孟念笙的事情,萧爱月这几天听说了一些,依稀从季文粤的口中得知她被一个姓江的女人保住了,据说那女人是北京人,却不是孟念笙公司的领导,这一点有点奇怪,所以还待考究,萧爱月也就不方便跟甘宁宁说太多,简单地安慰道:“她没事,你放心吧,她吉人天相,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萧姐。”徐江欢结账后跟了出来,锲而不舍地追道:“我不相信你会是那种人,前几天你到陈晚升的门口闹事,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靶子,这种时候你需要钱和名,没有污点才能起步,我们谈一谈。”
萧爱月扭头瞪了她一眼,心情已然降到了冰点:“你想跟我谈,就拿出诚意,先撤诉,徐江欢,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秦七绝也找过我,让我告你,我当然不是那种人,可我没想到你是。”
徐江欢语塞,一时半会没有了回答,把她的心虚看进了眼里,甘宁宁执意要跟萧爱月走,萧爱月威胁了她几句,甘宁宁委屈地道:“我还是喜欢跟你们待在一块,她那个人表面阳光,实际上在家里的时候都不出声,我不喜欢跟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在一起,我要回去。”
甘宁宁怎么会不知道她被孟念笙连累了呢,这几天徐江欢不让她出门,几乎囚、禁的方式让她知道了外面的兵荒马乱,可是甘宁宁不怕死,她最害怕的是失去自由,而现在,比自由更重要的是孟念笙,她紧紧揪住安全带不肯下车,傻兮兮地说:“我要回家等孟念笙,她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很失望,我不想让她难受。”
萧爱月眼皮直跳,对她实在是无力了:“我先让皮利给你找个保镖吧。”
甘宁宁笑了起来,露出来了两颗洁白的虎牙:“我知道,斗鸡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萧爱月忽然一下子又想起了徐江欢,摇着头说:“是啊,我真羡慕你,算了,我直接带你找皮利吧。”
皮利最近跟安久久打的火热,安久久的目的是季文粤,季文粤的目的是订单,萧爱月那天在陈晚升的家门口闹了一次后,请假了数日的某总监回来收拾东西,直接宣布走人了,两天之内,公司的职员陆陆续续地散了好几个,第三天开始起了变化,因为XX日报把季文粤的照片贴了出来。
还是萧爱月送花圈那天的照片,季文粤坐在车里面的正脸被人拍上了,报纸上清楚写了一行疑问句:小企业家深夜鸣冤,谁是幕后黑手?
毫无疑问,这锅,季文粤背了,季文粤的老爹真是莫名其妙地被萧爱月傍上了大腿,也因为他自家的女儿待在萧爱月的公司,还没有了解释的余地,地产大亨季凡的名字被报纸或多或少地提了几次后,萧爱月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了。
上市的大公司当然不会主动来趟这浑水,一些与陈晚升不和的中小企业蠢蠢欲动,不时有人递名片要求见萧爱月,陈晚升的商会是典型的嫌贫爱富,来找萧爱月的公司,有几家曾经加入过陈晚升的商会,他们交了入会费不说,还被莫须有的理由聚餐请客付钱,到头来,一点好处没得到,反而花了几百万出去给那些商会的领导天上人、间了。
皮利这几天也忙的够呛,压根分不清那些公司里面,哪些是真的想参与,哪些又是陈晚升的人,安久久趴在桌子上看报纸,报纸上季文粤被偷拍的那张照片,已经被她视、奸了好几天,皮利受不了她的花痴,把她安排到了会议室去陪甘宁宁。
甘宁宁也是个实诚的人,跟安久久聊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竟然手拉手约好下次有时间一起去看电影,萧爱月回来看到这一幕无语了很久,把安久久叫到办公室,扔了一个文件到她面前:“这是你给我的?”
安久久低头看了几眼:“是啊,我爸说上面有政策准备再建一家儿童福利院,可能要征地,不过还没选好地点,我爸说这是个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
萧爱月一脸不信任:“你爸说?”
安久久听出来了她话里的疑问,她又不善于说谎,老脸一红道:“其实是季总的意思,我爸跟我提过,季总有一天问我,然后我告诉她了,她就让我在你这边吹吹风。”
萧爱月手里没地,但徐放晴有,那块地徐放晴想把它建成小学,而且应该也建成了,连设备都齐全,几乎是最好的选择,萧爱月想了想:“有偿还是无偿?”
“噗嗤,哪里会是无偿?”安久久笑了起来:“不过我觉得,萧姐,草船借箭,还得先用草船呢,季总说了,这件事,对你是个机会,不过,你要先过某人那一关。”
季文粤绝对不会跟她说这么多,肯定又是皮利在八卦,萧爱月忍不住吐槽说:“你俩少在我背后说闲话。”
安久久吐吐舌头:“萧姐,我们哪里敢?”
她们不敢,萧爱月也不敢,动用徐放晴的地,简直是找死,萧爱月给徐放晴打电话,好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是关机,隔了半小时再打,倒是有人接了,不过没人讲话,萧爱月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等不到回答,胆子也放开了,开始给徐放晴讲大道理说:“我觉得这事靠谱,晴晴,你想啊,咱们现在这么被动,就是缺了靠山,咱做正经生意,也要多走走人脉关系,福利院跟学校不是差不多性质吗?赶在这波大换血,咱们不要怕失败,不能跟你以前一样,隐居在幕后,靠别人挣钱,我们公司要有自己的立场,成为别人的大树,成为一个欣欣向荣的大企业,成为行业的佼佼者,当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你也嘴毒,得罪了不少人,公司同事都说你不近人情,那没关系,公司与地皮都给我,我来当你的靠山,可以不,晴晴,晴晴宝贝?”
徐放晴一直听着,没有回答,萧爱月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十几分钟,突然在电话里听到了收音机里面标准的交通广播声音,一愣:“晴晴你在哪里?”
“我还有十分钟到家。”徐放晴声音淡淡,没有感情:“萧爱月,你接着说。”
萧爱月吓的跳了起来,心中又惊又喜,条件反射地问道:“说,说什么?”
“说我嘴毒,不近人情?”隔着电话,还能听到徐放晴的冷笑是多么的清晰:“你还需要补充吗?”
萧爱月脸色一白,做贼心虚地把电话“啪”的一声给挂了,挂完又立刻后悔了,她肠子都悔的揪了起来,抓起大衣飞奔地往家跑去,还不忘跟皮利交代说:“帮,帮我去菜市场买菜,快,快,快。”
作者有话要说: 萧爱月:嘟,对不起,你接通的用户不是本人,徐小姐,再见。
老萧同志智商是跟上了,怕老婆的精神。。。。。真是。。。日渐。。。增加
☆、找错人
出租车还有十分钟的车距到家, 所以即使现在萧爱月能飞起来, 也没有徐放晴的速度快, 一想到家里面好多天没有收拾过, 萧爱月的小心脏都忍不住在颤抖,这些天徐放晴不在, 她回家就两件事,吃饭、睡觉。
不, 准确来讲, 是吃泡面加睡觉, 要是没记错的话,厨房里应该还有没洗的电饭煲, 完了, 要是被徐放晴见到那么邋遢的一幕,萧爱月肯定完了。
甘宁宁屁颠屁颠地坐上了她的车,完全没有眼见力的问她:“斗鸡眼, 你是不是开错了,我们小区在那边呀。”
萧爱月低头看了一眼油箱表, 满箱的汽油够她开好几天, 自暴自弃的说:“我现在要是一路往北走, 一车油能开出上海吗?”
不要瞎想了,甘宁宁用懵逼的眼神成功回答了她的问题,静下心来,萧爱月想起来了一件事,徐放晴说她回家了, 可是她的目的地跟萧爱月的目的地明显不是同一个地方,自从萧妈妈离开以后,萧爱月就搬回了她们之前的大房子,因为那里离公司更近,可是徐放晴不知道啊,仔细寻思一下,从机场到家,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只能开到原来的那个小区。
所以,还是有救的!
感谢懒惰救了萧爱月一命,她快马加鞭地赶回家中,掏开房门钥匙小心翼翼地往里一探,果然,徐放晴不在,所以她铁定回了之前的那个家。
甘宁宁被屋里的凌乱惊到了:“斗鸡眼,你家被打劫了吗?”
萧妈妈临走前,家里面就被萧孝南搞的挺脏乱,萧爱月住进来的时候还特意收拾了一回,后来没时间打扫,只能任傻月与太阳瞎折腾,拜它们所赐,屋中很多卫生纸被咬的稀碎,跟垃圾堆没太大的区别。
萧爱月哪里有心情跟她贫嘴,她的电话在路上响了不下四次,都是徐放晴打过来的,她拿着电话一脸纠结,心想着与其被徐放晴打死,还不如装傻挨骂比较好,于是脱掉外套,扎起衣袖开始拖地,甘宁宁在旁边看了一会,大概是觉得太无聊了,她跑到卧室把两只猫抱了出来,问萧爱月说:“它们要洗澡吗?”
萧爱月没时间管她们,甘宁宁发现了这点,也就自顾自地带两只猫去洗澡了,她帮它们洗完澡后,还不忘帮萧爱月把浴室清洗了一遍。
二人之间的默契瞬间到达了顶棚,五分钟后,这份默契走时跟它来时一样迅速,甘宁宁泄气了,趴在沙发上看着萧爱月满头大汗地在擦鞋柜:“斗鸡眼,我饿了。”
萧爱月无语凝噎,擦着泪说:“小胖子,你帮我把沙发套换了,我下次带你吃满汉全席。”
甘宁宁呵呵地笑了:“哦,我想起来了,我刚刚把它俩放你床上,发现太阳在你床上尿尿了,想问你要不要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