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灯光照进司岍的卧室,房间不大,一床一书桌,靠墙的衣柜是沉繁枝斥巨资从国外运回来的。要不是因为城南的家里已摆放不下,沉繁枝才不会让跟着自己辗转十年的大衣柜搬到司岍的宿舍里。
司岍没有开灯,他抬手把领带挂到衣柜门把手上,而后将目光一点一点从单人床上收回来——
他这人不管说话做事都不紧不慢,过去唯有在性事上,总是显得操之过急。
不过婚后大抵是因为心态转变,所以他对性生活的节奏掌控,也更胜券在握了些。
简单来说,婚前和沉繁枝做爱的时候,他都把她当作悬在高枝的雨露娇花,哪怕她在他的花园里,他也急切地想要将她采撷,生怕旁人窥探掠夺,所以才略显孟浪。
求婚成功后,令他提心吊胆的那些阻碍与顾忌骤然熄灭,他将她移植进自己的温室里纵然有利有弊,不奢求她在他怀中大放异彩,但却意外发现她已变得更为娇艳欲滴。
“嗯~”
一声轻柔婉转的低吟,打破了一室宁静。
司岍解衬衣扣的手顿在半空,他以为自己臆想过度幻听了,但下身的应激反应却在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啪嗒。”
被解开的皮带扣拖着皮带掉落地面,清脆当啷响后还跟着沉闷又厚重的坠物声。
“呃!”
沉繁枝的吟哦与之撞上,将室内暧昧情欲张扬。
司岍终于靠近床边,垂眸看到沉繁枝白腻惹眼的双乳高耸,顶端已是嫣红挺立。但她的手臂遮挡住了大半的乳肉,司岍的视线不由自主沿着她纤细的天鹅臂往下,手腕停留的地方,给了早有怀疑的他谜底——
她在自慰。
更确切来说,是手淫。
她的掌面被他的毛巾盖住,露出的手指伸进两腿间,她只用了一根手指,缓缓插入,又快速抽离。
像是怕疼,又像是在探索。
毛巾掩盖了大多数细节,司岍像是隔岸观火的过路人,眼见着沉繁枝生疏地用指尖,轻巧抚弄她自己。
他将目光回拉,聚焦到沉繁枝姣好的面容上。
她闭着眼,眉头微蹙,看似并不享受这场青涩的初体验。
只有贝齿咬着的下唇,喉间溢出的音节,以及双颊浮现的红晕,在暗示她并不全然是煎熬难捱。
这种媚色,他只在将她圈于身下时见过。
“吱吱。”
司岍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出声唤她。
她却置若罔闻,羽睫微颤,偏是不睁眼瞧他。
司岍不想再继续望梅止渴。
他拿掉了那块碍眼的毛巾,大掌覆住她恍若无骨的玉手,顺应她插入的动作,施力将她的手指往更深处一送。
“呀!”
她的叫床声如期而至。
司岍得逞地扬起唇角,又是亲昵地呢喃,“吱吱,好乖啊你!”
沉繁枝不明所以,迷茫地偏头,水光潋滟的秋瞳对上司岍墨如深潭的双眸,她无意识地喊他:“老公?”
司岍心想,他的吱吱果真是醉了,所以不用他哄着,就会叫他“老公”。
腿心的大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称谓,将她的手攥更紧了些,司岍压低声线,在她耳畔回答:“我在。”
话音落,他推着她还没抽出来的指头又是往里重重一碾。
“啊……”
她被自己的手指戳到了腹地,内壁瑟缩颤栗,一股涓涓细流淌着她指节流向掌根,他的手握着她,因此也沾染到了缱绻的爱液。这种感觉跟他给的前戏不尽相同,她的穴内像是被浪花不断拍打,潮水还涌不起来,指头却已经被淋湿。
好似缺了一手,推波助澜。
但她不敢,自己送出那第二根指。
很快,沉繁枝的遐思就被挤进来的指头打断。
男人的指节更为嶙峋凸出,贴着她的柔软修长伸入穴内,这样一来穴内的空间自然愈发逼仄紧窒,穴肉争先恐后地咬住两人的手,又娇又媚。
他们一起用手指,替她自慰。
这种感觉微妙又令人欲罢不能。
他勃起的巨物早已悄无声息地抵在她臀缝,随着手势变幻而规律地在她身后,收敛力度一蹭一蹭的。
交迭的两指就这样在穴内同进同出了几十个来回,沉繁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感觉体内的浪潮来袭,正欲启唇呼喊司岍,他却率先察觉,屈指拨弄他熟悉的软肉,同时恶作剧一般用另一手捻起卧在穴口的花蒂。
潮水疯狂浇灌,汹涌地扑向沉繁枝。
“啊啊啊!”
她纵情尖叫,忘我沉沦。
高枝倾倒,甘为温室花树,她在为他而绽放。
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进行着。
尽管司岍深知此景短暂,她终要衔月而归。
然得此盛景,便已胜却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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