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怎样驯服家里的那个大神的?”郭暖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把脑袋朝张怙探了探,靴子尖碰了碰他的脚,郭暖随即露出若有意味的狐狸笑
“哈哈,还不是你大哥常年在军营里练成的精钢铁板身子骨,在床上把我家那个娘们折腾得舒服了,让她觉得俺够男人,渐渐就离不开人家了。”张怙也有些老不正经,一双大眼眨了眨,开玩笑道。
“哎,别说这些无用的,还是自己琢磨吧,老弟,要媳妇熬成婆啊,想当年,大哥把安乐娶进门那会儿,还不是大哥天天半夜在院子里跪搓衣板。
等成亲一年后,由于官职调动,大哥调到了北方幽州,那山旮旯离京城天高皇帝远的,嘿嘿,她可以依仗的娘家皇帝老爹太远了,还不得在人生地不熟的境地依仗她夫君我。
渐渐的,公主的小脾气也收敛了,学会了顺从你大哥的意思,两夫妻慢慢就好了,现在我们不知有多恩爱呢。”张怙说了一大通,一脸的陶醉。
离开原地,郭暖和张怙决定别处逛逛,在明湖畔沿着栏杆行走,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一些官宦子弟向他们打招呼,看来张怙在京师里还是很有名气的,交际很广泛。
“哎呀,这不是张司马嘛,哦,搞错,现在应该叫你张郎中了,恭喜恭喜啊,最近高升了。”
对面迎来的三四个华服官宦子弟,连连向他们拱手,在短短半刻钟,这已经是第四拨向他们打招呼的人群了。
“哈,郭半首也在这啊,差点没认出来,失敬失敬。”随即对面的来人又朝郭暖拱手行礼。
“什么时候我变成了郭半首了?”郭暖脑子里直冒问号。
“前些日子,那半首‘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的痩金字体可是在长安士子文学界传遍了啊,深得丘少傅与颜尚书的赏识,你只作了半首诗歌便一举成名,大家可是推崇之至,现在大家都称呼你为郭半首咯。”
路上碰见一个官宦子弟,一身儒雅的白衣,此刻正一脸崇敬地朝郭暖拜了拜。
“哦,还有这事儿啊,不过真是愧不敢当,那首诗只是偶然妙得之作,其实小生对诗词不是很擅长。”
郭暖暗暗吃惊,没料到自己杏园随意涂鸦之作还会引起后续的巨大轰动效应。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郭暖可是知道自己的底细,除了一手漂亮飘逸的痩金字体是自己的真本事,但是说到作诗,他可真的一窍不通,要是声名太盛,难免会被拖累啊。郭暖很有先见之明,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嘿,郭老弟,你客气个啥,你那半首我在途经定州时,便在客栈听到了歌姬传唱了。当时那教坊名伶,来来去去只会唱了那么半首诗词。哥哥正纳闷,怎么这么有诗意的句子,才作了半首,原来是我的郭兄弟的作品啊,哈哈,看到你的成就,为兄真的替你很开心。”
待行人走后,张怙拍了拍郭暖的肩膀,顿时又是一声大笑,短短相处得一个多时辰,与当年的童年死党见面,张怙无疑是最开怀的时刻了。
“呃,那不是弟妻升平么?”
正当郭暖与张怙在湖畔观赏湖面游曳画舫穿梭时,以及湖面上夜空冉冉升起的璀璨焰火,忽然眼尖的张怙瞧见不远灯火阑珊阁楼门牌下的升平。
郭暖自然顺着张怙指着的方向瞧去:“还真是呃?不对,好像她旁边的灵仙不在。怎么换了一个年轻男子?看来两人推推搡搡的,好似很亲热的样子,那丫的,男子还把升平搂了一下。”
郭暖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火了。不是吧,升平竟然在这里偷情!太不把他这个驸马放在眼里了。耻辱啊,郭暖的眼睛看的都快喷出火花了。
张怙年龄稍长了郭暖五六岁,做事也比他沉稳,眼看愤怒的郭暖要撸起袖子快步走过去,张怙一把拦住了郭暖:
“郭弟弟,先别着急,这里距离那儿太远了,现在夜里光线太暗,也许我们看错了,再悄悄走近去看仔细了。相信弟妻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儿来的。”
张怙好言安慰了一下郭暖,不过看眼神闪动,张怙也感到事态不妙,对面那个女子太像方才他见过一面的升平了。
“那该怎么办?”郭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从郭暖双肩颤动的细节来看,很显然郭暖真的愤怒了,不过现在他正在极力克制住自己。
“跟着大哥走。”一声不容置疑的话说罢,张怙一甩手,不再言语,一把拽住郭暖,两人猫着腰,慢慢的在静静花坛草地上匍匐前进。
“啪!”的一声,清脆的一记耳光响亮地在夜色空气里回荡,升平与那年轻男子正待在僻静的角落,此时升平冷不丁地给了年轻男子耳光,由于升平离郭暖他们距离还是有些远,听不清说话的内容。
“真是升平诶,不过她与那个男子还像正在争吵着,气氛显得很紧张的样子,升平还给了那家伙一个大耳光,哈哈,真爽快。”张怙看的很爽快,嘿嘿一笑,接着又撇过脸蛋对郭暖悄声道,“郭弟弟,你瞧,那一巴掌打得多解气,看来你是误会她了。”
此时的张怙与郭暖两人像只猫一样,窝在草丛里,脸蛋贴着草皮,嗅着青草散发出来的芳香,两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阁楼屋檐下的升平两人。
两人静悄悄地又在草地上挪近了七八米,升平与那男子映入眼帘。
“本宫警告你,别来烦我!”
“嘿,是不是还惦记着府里的那个窝囊驸马。”
男子看上去二十出头,长相到算的上英俊,除了脸色有点发白,还有升平刚刚给他盖上的一个鲜红五指印。
至于眼窝,发乌黑色,一看就是酒色过度。加上那邪邪的笑意,还有眼神里时不时透露的阴鸷,郭暖瞧得清楚,一看他就不是个好鸟。
鉴于形势还不明朗,郭暖与张怙两人继续窝在草堆了按兵不动。
“告诉你,别忘了,当年你父亲代宗可是依靠我义父的太监宦官势力,没有我义父倾力拥护下,你老子还能安然登基吗。
哼,要是没有我义父鱼朝恩杀了重臣李辅国与肃宗的张皇后,皇帝轮到哪家皇子做,还是个未知数呢。如果真是那样,你父亲代宗一脉包括你这个女儿。可都已经死于你那些皇叔伯的王位夺权阴谋政变了,你可别太嚣张,明天要换皇帝,只要我义父愿意,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升平此刻面容平静无波,静静的站立在原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好像默认了方才那个男子的一番话。
“我碰一下你怎么了。女人真是贱货,居然敢打我,别以为你是什么皇家女儿,我就不能碰!这世上有我鱼令徽碰不得的女人吗。别以为本公子不敢,信不信现在就把你的外衣扒开,弄到胯下,看你装什么公主傲气。”
那个叫鱼令徽的男子,狠狠地压着嗓音叫了一句,眼神闪烁着贪婪的淫欲,随即狞笑了一声,态度极为嚣张,一双手顿时朝升平娇美的脸蛋上伸了过去…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