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吃饭吧”东芙出来打圆场,她给濡濡夹了一大堆菜塞在她的嘴巴,看到濡濡和蔑女两个如此蛮横地对着客人,她脸上微微发烧,这也太失礼了。
“哼。”濡濡和蔑女都是脾气大的丫头,对于郭暖有了旧情人便忽略了自己的大姐头的做法很是不爽,不过既然大姐头没有计较,并不代表她们也咽下这口气,低头快速对着米饭发泄的两个女子沉默着,郭暖看着这样安静的姿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估计这几天他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柔然这时候,纯粹是看热闹的心态,嘴角上扬,咯咯偷笑着不停,看着郭暖吃瘪着,在众女受气,好似挺有趣的的。
“嘎嘎,濡濡,这是你最爱吃的螃蟹。”郭暖巴结着把一个清蒸大螃蟹夹到了左手边的濡濡碗里。
“无数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家伙。”濡濡猛地瞪了一眼郭暖后,不过倒是地对付着那只红螃蟹。
“呵呵,濡濡小姐真是个爽直的性子。”朵玛倒是无所谓,今天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郭暖后,心情满是愉快。
“郭哥哥,你怎么这样偏心,平时都是你主动给柔儿夹菜的,怎么今天却喜新厌旧转而拜倒在濡濡裙下讨好啦。”柔然倒是个添油加醋的丫头,丝毫不担心把事情搞大。
“嘿嘿,有吗。”郭暖看着忽然变色的朵玛,连忙装傻反问道,话说此刻郭暖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心里无数冤枉的呐喊:“天啊,比窦娥还怨,哥跟濡濡有过一腿吗,有吗,木有,木有…”
在柔然说话期间,尤其是提到“柔儿”和“郭哥哥”这些字眼,濡濡差点噎死,不过其他人也差点受不了,康婉连连皱眉,柔然丫头还嫌气氛不过惹火啊,回去关起门一定要好好噼啪打一顿屁股。
话说这是郭暖吃过得最为艰难惊险的一桌饭,不过还待,磨磨蹭蹭,大伙花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把饭消灭完了,不过郭暖心思涣散,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碗里只吃了几口米饭,压根没心情。
吃饭完了后,全部人走到了阁楼的大厅里开会,无非是探讨一些接下来的计划。
不过朵玛倒是有些担忧郭暖他们为了刺杀至善城主,在角斗场无数次厮杀的冒险方案。
“除了这个法子,还有什么呢,要不朵玛你干脆里应外合,我在宫殿里接应我们,我们直接冲进宫殿里杀个片甲不留。”柔然开玩笑道,显然这个简陋的法子让众人纷纷摇头。
“虽然我熟悉宫殿里头的情况,不过宫殿里的寝宫埋伏着彻夜不离开的高手护卫暗哨,以及外围一千多人的训练军队,加上宫殿里七道封锁的宫门,无数的机关陷阱,恐怕你们几个人进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朵玛沉思片刻,她缓缓摇头否决了这一个最直接的方案,看来确实是只有郭暖的方案可行了,虽然花的时间漫长,而且惊险,但是比起一下子要面对上千的高手护卫,宫殿比每一次比赛只需面对五个角斗士的角斗场要危险万分。
“恩,很有道理,只要我们的玫瑰美少女角斗士团闯进了角斗场上的冠军赛,在鱼龙混杂的颁奖台上近距离刺杀至善城主,很有保证可以一招击杀只有几个随身护卫的至善城主!”
康婉坐在地板的上首位置,听着几个丫头在发表者自己的看法后,她最后的总结为以后的行动定下了方向。
“可是,朵玛她还要在宫殿里待上一个月,这可是很危险呢。”郭暖抬起头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他道出了一个问题。
“我不能离去,不然至善城主在一个月后的角斗场典礼的计划就要打乱了,再说我也很希望能发挥自己的作用杀掉这个邪教教主!”
朵玛咬着银牙,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她脸上闪现一丝痛苦的神色,话说在宫殿的几个月来,一同被至善城主掳掠的还有很多年轻女子,这些女子都被城主残忍地用邪教祭祀酷刑杀害了。
当时在古城废墟被马匪掳掠走后,朵玛便与郭暖失去了联系,可是她没想到马匪们其实是八百里外的至善城城主建立的邪教分坛的一个分组织。
当被带到一处戈壁山脉深处的贼窝里,匪徒的首领身为邪教的一个长老,当他看到朵玛长得美若天仙,觉得这是巴结教主的一个好机会。
听说教主最近要举行一种祭祀典礼,需要九九八十一个美丽女子来祭祀主教神兽,却好手里抓来一个上乘的美女。
所以马匪们很快便把朵玛送到了至善城宫殿了,一同被绑架的女子还有几十个,可惜她们的运气都不算很好,一个个被秘密杀害用来祭祀,不过城主当时看到朵玛的倾城美貌,觉得作为教母不错,便要求在登基大典时,也就是角斗士大赛冠军赛上与朵玛举行婚礼。
“婚礼后的第二天,我就要被作为这个祭祀活动最后一个女子献出生命。”朵玛缓缓讲述着自己的遭遇,听得大伙屏息凝神,室内悄然无声。
“所以,你这个月内,那个至善城主是不会伤害你的了。”濡濡听到朵玛的讲述,无疑两眼发亮,至善城主作为秘密邪教的教主,他的残忍是在黑暗界内出了名的,对于杀过许多无辜性命的城主,要是自己能亲手结果他,可真是痛快啊,濡濡也很嗜杀,不过她喜欢杀的是超级大坏蛋。
“明天将有一场比赛,我们一定要赢。”看着个个听到邪教的恶性,神情气愤不已,想要冲动暴起杀入皇宫,康婉的一番话又把她们拉回了现实。
“对哦,我们还是比赛吧,先留这个城主一条狗命,让他苟延残喘一阵。”蔑女把玩着一锭银子,她幻想着到时候自己刺杀邪教教主时,用一大锭白银敲死他。
“哈哈,这样,我们也就算是计划周详了,到时候让李祀帮忙给我们寻找逃命的路线,杀了城主后扬长而去,直接回大唐咯。”郭暖心里洋溢着喜悦,彷佛胜利就在眼前。
话说自己离开大唐,差不多有半年多失去了亲人,朋友们的联系了,升平老婆,女儿,还有母亲王氏,胖子大彪,等等,这些人一定是为自己的失踪着急地要死吧。
郭暖思绪散漫着,他回想到自己的失踪让无数亲友挂念担心,心里漫过深深的自责。
不过当郭暖提到“回大唐”的事情,脸色舒缓的朵玛瞬间突变,眼神一黯,嘴唇蠕动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话。
“哐当。”一声沉闷的开门声响,两扇门推开,现出门外一个穿着黑色贼行衣的李祀,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此刻正拄着门板弯腰大口粗喘着气。
“累,累坏了。”李祀上气不接下气地嚷嚷道,话说他带着监视朵玛的三十几个护卫在城里的大街小巷绕了七八圈,差点自己也绕晕了,好在凭借着矫健的身手,总算摆脱了这些跟屁虫,如今来到庄园,正好与朵玛她们汇合。
“坐下吧,喝杯茶。”康婉微笑着,招收让李祀坐下,随即亲自给他捧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在郭暖郁闷地目光中,两个人好似相敬如宾的夫妻交流着,完全忽视了郭暖的存在。
“哦。”李祀吐了吐舌头,话说平时康婉一向是对他冷淡淡的,不过今天倒是转了性子,微笑着无比温和,难道是吃错药了,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大大咧咧地一口气把茶水仰头喝掉。
“小心烫,夫君。”在李祀喝茶之际,康婉恰好柔声吐出一句。
“噗!!”李祀立马把含在嘴里的茶水喷射在空气中形成一阵水雾。
“咳咳,什么,夫…君。”李祀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康婉竟然叫他夫君,难道是做梦了,不可能吧,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着一块去,李祀愣愣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确实有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不是做梦。
“咯咯….哈哈哈,呵呵,李祀的样子太搞笑了。”在李祀喷水的同时,以及接下来他那傻愣傻愣的表情,真像是一个二愣子,别说爱笑的柔然和蔑女都笑了,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濡濡也逗乐了,大姐头这一招柔媚的呼唤确实是出人意料,这还是冷冰冰威严的大姐头么。
“怎么,有意见。”康婉随即扳着脸色低声冷喝。
“没没。”李祀连忙低头擦汗,康婉今天确实是怪怪的,爱咋地就顺便她吧,李祀勉强委屈地对着康婉挤出看似最为甜美的狗腿子微笑。
“呵呵,那就好。”再次嫣然一笑,无视郭暖的康婉又给李祀倒了一杯茶水。
看到康婉的故意,虽然明知道她是逢场作戏,不过心里却说不了酸溜溜的感觉,难道是自己小心眼,郭暖心里自我批评着。
“呵呵,你们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朵玛起身站起,她像席上坐的人一一行礼告别;“好了,李大哥也算是累坏了,不能让他白费苦笑,我该回去了,不然时间耽误了会引起护卫的生疑!”
朵玛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郭暖后,柔柔道:“郭暖,保重,我等你!”
“恩,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再见,朵玛。”站在庄园门口,郭暖目送着李祀和朵玛,背影渐渐消失,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