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说着,慢慢地站起身,慢丝条理地从怀中取出一双手套,这双手套色泽乌黑发亮,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拓跋锋寒向叶紫陌挥挥手道:“叶当家的,请了!”
原來他的一身功夫,竟然全在这一双手上。
叶紫陌见识过他刚才一掌击碎檀木桌的情景,丝毫不敢大意,见拓跋锋寒又带上一双诡异的手套,心中更加戒备,她手中长剑一挺,娇叱一声,身影如飞而起,手中长剑泛出点点剑花,向拓跋锋寒面门疾刺而去。
拓跋锋寒一声冷哼,口中淡淡道:“果然有点儿门道,可以当某家的老婆了!”
说着,一双肉掌竟然往叶紫陌剑上抓了下去。
叶紫陌微微一惊,心说这拓跋锋寒手套上也不知道有什么古怪,竟然敢伸手向自己的利剑抓來,她不敢大意,手腕轻轻一抖,剑尖微微颤动,从拓跋锋寒双手之间滑落下去,唰地一声轻响,向拓跋锋寒胸腹之间急劈而去。
拓跋锋寒见她变招迅疾,忍不住叫道:“好,果然不愧是当家的,比你手下那些三脚猫的身手强多了!”
说着,拓跋锋寒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往一起微微一拢,只听见当的一声响,叶紫陌手中的长剑仿佛碰在一个金属墙上,发出一阵震颤,嗡嗡作响。
这一下,就是楚云飞都是耸然动容,这拓跋锋寒的内力竟然如此诡异,能变成一道金属墙一样,差点儿连叶紫陌手中的长剑都震断了。
叶紫陌一出手,楚云飞就看出來她武功不低,即便是和兰陵放手相搏,也不见得就输给兰陵,当然现在兰陵手上有削铁如泥的阿蛮剑,自然又另当别论了。
沒想到拓跋锋寒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单凭一双肉掌,就差点儿把叶紫陌手中的长剑震断了。
叶紫陌心中微微一惊,长剑一抖,借势往后飞跃而出,身体在空中翻了一个圈,俏生生地立在当地。
她这一下变招奇速,身法迅疾美妙,虽然楚云飞等行家里手看出來其实叶紫陌已经输了一招,可是却也为她的身法喝彩叫好。
拓跋锋寒冷笑道:“叶美人儿,就这点儿本事的话,某家奉劝你一句,还是乖乖地跟某家走得了,省的到时候输了,你哭鼻子,某家打架还有几分本事,哄女人嘛,某家就不擅长了!”
这话一出口,连楚云飞都有些可笑,心说这厮看來是个老粗,沒想到说话还幽默风趣,很有些意思。
叶紫陌却不觉得这厮幽默,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本姑娘就算是死了,也不会从你!”
说着,叶紫陌身影晃动,轻轻地呵斥一声,随着她一声呵斥,叶紫陌手中的长剑光芒闪动,仿佛在一瞬间暴涨了三分,叶紫陌轻叱一声道:“狗贼,纳命來!”
娇叱声中,叶紫陌身影一晃,手中长剑光芒闪烁,向拓跋锋寒当头劈落下去。
拓跋锋寒脸上神情变得严肃起來,一反刚才嬉笑的神情,双手往前轻轻一推,只听见当啷啷一阵轻响,叶紫陌手中的长剑仿佛又劈在一面金属墙上,发出一阵金属交击的刺耳响声。
叶紫陌浑身一震,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拓跋锋寒也是一震,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停了下來,只觉手腕之间传來一阵麻木感觉,心中暗自骇然。
江南群盗齐声叫好,楚云飞和窦建德却沒有出声。
他二人看的明白,拓跋锋寒虽然看起來比叶紫陌多退出去几步,似乎是输了半招,其实是拓跋锋寒借着退势,把叶紫陌这一剑中的剑势消解掉,趁机回力,这厮想必是参加过无数次血战了,关键的时候丝毫不逞强,比起叶紫陌來,却要多了很多实际经验。
叶紫陌刚才强行挡住拓跋锋寒的掌力,身影一晃,被拓跋锋寒的掌力硬生生地逼退了半步,实际上却是把拓跋锋寒的掌力硬生生地扛了下來,其实已经受了暗伤。
楚云飞倒也罢了,窦建德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表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这么争强好胜的,“
他却不知道,女人心中,这种争强好胜的心丝毫不比男人差,自來都是女人爱慕虚荣,男人注重实际,对于叶紫陌來说就是这样,头可断,血可流,这口气却不能输。
拓跋锋寒当然是心中清楚,他向叶紫陌笑笑道:“叶当家的,果然是身手不凡,不过只是这点儿能耐,也未必就能胜得了我,听我好言相劝,我们就此罢手,成为一家人,岂不是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到现在,叶当家的还存有侥幸心理吗。
其实在楚云飞心里,知道拓跋锋寒这番话虽然是在瓦解叶紫陌心中的战意,可是他这番话说的还真是实情,叶紫陌的身手,比起这个拓跋锋寒來,还真是要差上一些,与其争斗落败,不如趁早投降,方正你们都跟人家打赌了,输了就听人家的,既然早输晚输都是输,还不如趁早光棍儿点儿,认输算了。
可是这番话听在江南群盗耳中,却完全不是那回事,拓跋锋寒刚把话说完,就听见耳边传來一阵阵怒骂声,都是在说拓跋锋寒不知好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之类的话。
当下拓跋锋寒冷冷一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让你死心塌地地跟我走!”
说着,拓跋锋寒双手一晃,身影晃动之间,向叶紫陌疾飞而去。
这一下势如疯虎,拓跋锋寒身影闪动之间,仿佛闪电惊雷,快的异乎寻常。
叶紫陌大吃一惊,她好不容易才调息好气息,刚一转念之间,拓跋锋寒已经來到身前,拓跋锋寒人还沒有到,雄浑的掌力已经向叶紫陌急劈过來。
叶紫陌只觉得面前仿佛忽然多出來一座大山,向自己头顶上压了下來,沉重的气息让她连呼吸都变的十分困难。
叶紫陌不及细想,扬声吐气高呼一声道:“恶贼,尔敢!”
暴喝声中,叶紫陌手中长剑的剑芒突然暴涨,带动叶紫陌的身体向前急扑上去,这一刻,叶紫陌竟然是一副疯狂的架势,完全是不要命的两败俱伤的打法。
可惜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经历过的杀场又比拓跋锋寒不知道少了多少倍,如果是腾挪跌宕的小巧技能,当然是叶紫陌要胜出一些,如果比起來凶狠凌厉的杀气和悍不畏死的勇毅來,拓跋锋寒不知道比叶紫陌高明了多少倍。
拓跋锋寒见叶紫陌这一番拼命的打法,不由的微微冷笑,心说我要是被你这小丫头片子给吓住了,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只见拓跋锋寒双手往一起一对,飞快地向叶紫陌的长剑上夹击过去,只听见呛啷啷一声大响,拓跋锋寒的双掌紧紧地架住了叶紫陌手中的长剑,叶紫陌只觉一股大力从自己的剑柄处传过來,胸口一闷,忍不住闷哼一声,整个人已经向后飞了出去。
楚云飞刚才看见叶紫陌竟然以自己之弱点去攻击对方的强项时,就知道不好,急忙站了起來,只不过两人的动作都是快如闪电,所有的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
楚云飞站起身來的时候,叶紫陌已经向半空中飞了起來,如同一片落叶般向地上坠落下去。
江南群盗的惊呼声中,窦建德才站起身來,叶紫陌已经飘飘荡荡地向地上坠落下去。
楚云飞轻轻一晃,天马行空般地,身体已经站在叶紫陌落下地來的地方等着了。
窦建德急忙向前跑去,却发现楚云飞伸出手來,把叶紫陌接进怀中。
拓跋锋寒腾空而起,高声叫道:“让开了!”
叫声中,拓跋锋寒双手往前急推出去,向楚云飞身上攻了过去。
他存心要把叶紫陌生擒活捉,好逼迫江南群盗就范,所以要先击倒楚云飞,好能抓住叶紫陌。
楚云飞冷哼一声,他不想插手这些盗贼之间的事情,要不是眼看叶紫陌这么个美人儿就要香消玉损,楚云飞才懒得理会这些狗咬狗的事情,他之所以出手相救叶紫陌,主要是因为叶紫陌对自己另眼相看,虽然自己不过是一个寻常无家可归的浪子,她却丝毫不嫌弃自己,而且待自己礼敬有加,有如上宾,让楚云飞心中暖洋洋的,自觉跟叶紫陌有些交情,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人家杀死吧,当然了,最主要的恐怕还是因为叶紫陌是个绝色美人儿,要是个臭男人,估计这厮也懒得理会了。
现在倒好,拓跋锋寒这厮竟然敢对自己下手,难不成是看着小爷好欺负吗,楚云飞心中不由的有些怒意,待要发作的时候,转念一想,算了,老子救了小美人儿也就是了,跟这辽东蛮子有什么还纠缠的。
想到这里,楚云飞还是决定暂时退一步,独善其身也就是了。
当下楚云飞往后一晃,身体已经在数十米开外,静静地站了下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