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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伪造现场
    “去,把人带上来”年轻人转身说道。
    那壮年人向房门走去,望着对方的背影,胡忠明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把人带上来?什么人?下一刻,他猛然想起,昨晚派出去的两个小兄弟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难道……
    来意不善啊!胡忠明露出冷笑,整个天海市,还没有人敢到他的地头上闹事,就算是郝四海,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时间不长,壮年人重新出现了,他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提兜,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金发碧眼,明显不是东洲人,而且脸上伤痕累累,嘴角还挂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似乎不久前被人暴打过。
    “小子,我要的是你姐,不是这个金发妞。”胡忠明冷冷的说道。
    年轻人却没理会胡忠明,缓步走到金发碧眼的女人身前,那女人似乎很害怕,身体开始发抖了,年轻人走得越近,她抖得越厉害,眼中充满了绝望。
    “看到他了没有?他叫胡忠明。”年轻人回身指向胡忠明。
    金发碧眼的女人惶急的点了点头。
    “一个月前,你卖给他三百克的k3号毒粉,明白?”
    金发碧眼的女人又点了点头。
    “小子,你他吗说什么?”胡忠明一惊,急忙站了起来。
    年轻人的胳膊轻轻一甩,随后抬起手,手中多了一柄银色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上已装上了消音器,这东西可不是瞬间能装上的,显然,年轻人早已做好了准备。
    没等胡忠明做出反应,枪口喷出一条火舌,胡忠明眉心处蓦然出现了一个血洞,接着后脑溅起一片血雾。
    年轻人的动作极快,明明是一只手枪,噗噗的枪声连串响起,听起来就像冲锋枪在扫射,从开出第一枪到把弹匣打空,前后绝不超过两秒钟,其他三个汉子、包括那个观战的女孩,全部毙命!
    胡忠明瘫坐在椅子上,失去神采的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几秒钟前,他还是天海市大哥级别的人物,现在却已变成了一具尸体。
    那年轻人走上前,抓住一个汉子的头发,扔到地上,随后转身对壮年人说道:“开始做笔录吧。”他的神色一直保持平静,似乎刚才只是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但那金发碧眼的女人被吓坏了,一滴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可她又不敢伸手去擦。
    壮年人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叠准备好的纸,快速写了起来。
    年轻人拎起黑色的提兜,从里面拿出几柄白晃晃的砍刀,随便扔在地上,接着又拿出一支明显是民间自制的散弹枪,随后走到胡忠明的尸体旁,把散弹枪放在胡忠明面前的桌子上,又拿起胡忠明的手,按在扳机处。
    只用了七、八分钟,壮年人已经写完了笔录,看得出来,他以前肯定做过警察,经常审讯犯人,业务很熟练。
    “签字吧。”年轻人淡淡的说道。
    壮年人走到金发碧眼的女人身前,把笔录递给了她,又递过一支笔,那女人总算会动了,在笔录上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壮年人又打开了印泥盒,让那女人按上指印。
    这时,年轻人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听了几句,面色变得一片肃然,眉头也皱在一起。
    壮年人轻声道:“少爷,出什么事了?”五年前,他就成了那年轻人的保镖,在他的印象里,少爷鲜少露出这种凝重的神色。
    “蓝动到天海市了。”年轻人缓缓说道。
    “什么?他怎么来了?”壮年人大吃一惊。
    年轻人没回答,只是使了个眼色,示意那壮年人让开,随后举起桌子上的散弹枪。
    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那金发碧眼的女人象被火车撞中了一样,身形蓦然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随后贴着墙一点点滑下去,她的胸膛已变得血肉模糊。
    “少爷,这是……”壮年人很惊讶。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我不能让她落在蓝动手里。”少年人淡淡说道:“反正人是胡忠明杀的。”说完,他把枪放在桌子上。
    震耳的枪声已惊动了棋牌社内所有人,这时,七、八个持着手枪行动迅捷的汉子从外面冲了进来,看着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棋牌社的客人、服务人员,还包括胡忠明的兄弟,都不敢妄动了。
    “给张景峰打个招呼,让他带几个武警过来,把尸体都搬走,不能让警局接手,如果真有几个老刑侦,肯定能发现疑点,。”年轻人扫视了一圈:“等我们把这里收拾干净,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知道了,少爷。”壮年人答应一声,立即拿出电话,拨通号码,低声和那边谈了几句,对年轻人点了点头:”少爷,张景峰说马上带人过来。”
    “那就没我们的事了,走吧。”年轻人道。
    “少爷,去哪?”
    “去找我姐。”年轻人又一次露出笑容:“好久没见到她了……”
    两个人先后向包间的门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年轻人站住了,轻声问道:“把笔录给我。”
    那壮年人急忙把笔录拿了出来。
    年轻人一页一页翻看着,一直看到最后一页,随后皱起眉:“这份笔录是什么时间的?”
    壮年人有些不明所以,上面不是写着呢吗?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二十七号。”
    “今天是几号?”
    “三十一号。”
    “既然到了三十一号,是不是应该把那女人指头上的印泥清除掉?”年轻人缓缓说道:“如果蓝动质问我,为什么会让证人遭受枪击,或者是那些尸体上的弹痕有疑点,再或者是有可能不小心留下我的指纹,我都可以给出上百种合理的解释,但是,如果他质问我,为什么过去了四天,指头上留下的印泥痕迹还能保持新鲜,那我应该怎么回答?”
    壮年人头上冒出了冷汗,嗫嚅着不敢说话。
    “这种技术上的细节,希望你以后可以独立处理。”年轻人的口吻有些发冷:“我不是你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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