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不禁贴近宇文熠,亲吻着这些伤痕,轻柔得如同触碰易碎的珍宝,睫毛触碰着肌肤,每到一处,便撩起宇文熠难耐的激情。
“凌,我受不了了。”宇文熠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扶上苏凌的肩头。苏凌抬眼微微一笑,猛地将宇文熠推倒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床,翻身骑跨在了宇文熠身上。
宇文熠又惊又喜,自两人有了肉体关系后,苏凌从来没有这般主动。赶紧伸手扶住苏凌结实的腰肢,帮助他稳住身形,苏凌弓起身在,扶住宇文熠早已坚硬如铁的硕大,长长吸了口气,对准自己的花心缓缓坐下。
优美的形状有节奏地敲击着小腹,紧致的包裹和有力的律动带来如潮的快感,宇文熠忍不住大声呻吟了出来:“凌,你好棒。”
苏凌的身体向后拉成一道弧线,晶莹的汗珠沿着分明的肌理蜿蜒而下,宇文熠但觉一道白光直冲脑门,再也压抑不住喷薄的欲望……
“这些日子以来,殿下对苏凌对方庇护,今日更为了救我伤了千金之体。苏凌一无所有,唯一属于自己的便是这残破之躯,从今往后,唯有以身报答殿下恩情。”事罢,苏凌将头埋在在宇文熠怀中喃喃道。
宇文熠抚摸着怀中玉般的肌肤,丝绸般的黑发,反复回味刚才的销魂嗜骨,心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捏住般难受。适才在宇文纵横面前,宇文熠说的固然是实话,却也多少有些想救下苏凌的意思在里面。拥吻着怀中人,宇文熠不由暗下决心,纵然以后他交出了大夏的军事布防,再无利用价值,自己也定要保护他的安全,让他永远如现在这般静静地蜷缩在自己怀中,再也不用面对任何危险和算计。
苏凌任他肆意抚弄,深埋在宇文熠怀中的脸上早已没了迷醉之色,只余一片萧杀。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被宇文纵横的侍卫从营房里拖出来时,外面半匹马也没有。何况,北苑厩的环境他本就再熟悉不过,从宇文纵横的御帐所在位置到自己藏身的营房不过二十余丈,即使是皇帝,这么点距离也完全可以走过来,何须骑马?既然没有骑马,又哪里来的马鞭?以此推论,宇文熠身上的鞭伤根本不可能是宇文纵横打的。
然而,除了宇文纵横,整个大燕还有谁敢打宇文熠?结论呼之欲出。
若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欢心,堂堂大燕太子实在还用不着上演这样一出苦肉计。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又是为了那件事?想到这里,苏凌心中扑扑乱跳。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六十八
两人各怀心事,就在这简易的营房里相拥到天明。第二天宇文纵横要继续巡视,宇文熠自然要相随。想来想去毕竟不敢再带着苏凌,便将他留在了北苑厩。
李来顺恭恭敬敬地送走皇帝和太子,转身回到营里。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虽不清楚,但苏凌住的营房前那一通闹闹哄哄还是看在眼里,对苏凌的处境,也多少白了一点。
苏凌正呆呆坐在木凳上,见李来顺进来赶紧低头站起来。
李来顺忍不住替他难过,心中暗自叹息:“小苏,殿下命我找辆车送你回去。”
苏凌茫然地抬起头,璇即又低下头:“谢谢李管事,有劳你了。”
李来顺命人驾来马车,扶着苏凌坐上去:“小苏,凡事把心放宽,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若实在难受了,就到北苑厩来,咱们哥俩喝杯酒,聊一聊,或许就要好些了。”李来顺胖胖的脸上带着真诚,也带着怜悯。
苏凌的眼睛有些干涩,他发现自己很需要这种怜悯,这种发现让他感到无比的悲哀。
车轮缓缓向前,在枯黄的草地上压出一道撤痕。李来顺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淡成一个模糊的点,融进衰草暮云之间。
收回目光,苏凌无力靠在车窗上。昨夜的疯狂一直进行到下半夜,他为了满足宇文熠,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和精力,早已疲惫不堪。本该趁着此时好好睡上一觉,但只要一闭上眼,肖浚睿带着淡淡幽怨神色的脸庞便会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浚睿,对不起。”苏凌闭上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轻轻细细,柔弱微风,却夹杂着哽咽。泪水不知不觉间已将衣襟打湿,苏凌干脆将脸埋进膝间,有生以来第一次放任自己无声地痛哭一场。
宇文熠第三天才回到东宫。这两日跟随宇文纵横出巡,父子两人多有交流,令他心情舒畅不少。他一直悄悄观察宇文曜,前两次的刺杀事件,到现在还没什么结果。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主使者极有可能是宇文曜。原因很简单,他若是死了,宇文曜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动机最明显。然而一路上宇文曜却非常低调从容,好无心虚之状,宇文熠虽在心中暗骂的无数次,却也找不到什么破绽,只有空自磨牙。
宇文熠依旧日日流连在芷竹苑,而苏凌则一改过去的冷漠被动,对他百般逢迎。他本是宇文熠心中所爱,见他如此,宇文熠自然满心欢喜。
这一日,宇文熠将苏凌拉到校场:“今日要给你个惊喜。”说着用手蒙住了苏凌的眼,待到再放开时却见眼前站着一匹通体雪白如云的骏马。
“在大燕,我们把通体纯白的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当做龙神的化身,将他称作‘白龙驹’,据说骑着龙驹便能在天空奔驰。这是穆尼国刚刚献上来的,我觉得天下只有这马才配得上凌,便向父皇讨来送给你。”
苏凌原本是爱吗之人,见到如此神骏早就爱不释手,想到自己残废畸零,难以再纵马奔驰,即使得到了这‘白龙驹’也只能望洋兴叹,心中不由黯然。
“多谢殿下。”
“谢什么谢,英雄配宝马,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过是成就这桩美事罢了。”
听他这样一说,苏凌放下抚在马身上的手:“殿下言重了,苏凌深蒙殿下恩遇与宠信,心中所想,不过是好好服侍殿下,早就不想做什么英雄。”说罢一笑,是掩饰不住的酸楚。
宇文熠被这一笑弄得心中一疼,急忙改换话题:“我给你的惊喜可不是这匹马。”伸手扯下盖在马背上的锦缎,之间马鞍上多出两条从马腹下延展而至的皮带,马镫较一般的马镫略短一些,也一环环安着不少皮带。
宇文熠揽住苏凌的腰,亲昵地将下巴放上他舒展挺阔的肩头:“这是我专门请人为你造的马鞍和马镫,这马镫是和着你腿的长度做的,刚刚能够蹬住,再加上有了这些皮带帮扶着,虽然纵马飞驰还是有些问题,骑马散散步总还是可以的。以后凌就可以与熠并辔而行了。”
能够重新骑马是苏凌的梦想,本以为再也不能实现,早就绝望。今日忽然能够得偿所愿,哪能不动心,不由反来复去摩挲着这特制的马鞍马镫,半晌不语。
见他如此喜欢,宇文熠也不由暗自高兴。
“凌可得好好谢我。”说着把脸凑了过去。
苏凌脸一红,前后左右瞄了一圈,这才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太子殿下。”
宇文熠拉着苏凌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不要叫太子殿下,叫我熠。”
苏凌略一迟疑,终于低低叫了一声:“熠。”漆黑眸子一闪,睫毛跟着飞快地抖动了一下,象蝴蝶的翅膀。
宇文熠觉得自己的心也似乎插上了翅膀,悠悠荡荡、飘飘忽忽,抓也抓不住。
六十九
清晨的阳光透过凋败的枝叶透进窗棂,虽然明亮,却透着清冷,北国的深秋寒意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
丝绵做的杯子轻柔又暖和,让人想赖在里面不起来。宇文熠这几天都起得很早,苏凌总是在他走后睡个回笼觉。
苏凌自由便勤学苦读,后来更是不断的作战,再后来便是在大燕为奴,都是十分辛苦,在他记忆里,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睡过懒觉,而现在每天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日子虽说过得轻松写意,却也百无聊赖。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等着宇文熠的下一步动作,但宇文熠虽日日和他在一起,大夏布防的事情却只字未提,只是跟他一味地缠绵。很多时候,苏凌从他的眼中和肢体语言里,清楚地感受到他热烈却又明显压抑着的情感。
下一步该怎么走?面对着没有任何生机的院落,苏凌想得出神。
“公子,洛秋侯爷送来信。”
苏凌接过胡贵递过来的册子,却是洛秋邀他到摘星楼一叙。
洛秋又来相邀,想来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