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走了进去,里面此时是热闹非凡,不少客人都从桌椅上站了起来,抬着头纷纷焦急的往上看。
“快叫你们那花魁出来啊。”
“是啊,别叫我们等急了。”
……
夏清茗随意的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折扇打开,抬眸不经意的打量着这间妓院。
忽然从后堂传来一阵幽雅的琴音,琴音淡而悠远,仿佛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溪水,潺潺之音,清脆入耳。
不大功夫儿,琴音嘎然而止。
二楼上缓缓走下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广绣紫纱裙,裙摆处开着叉,露出半截雪白的腿。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女子身上,眨也不眨的看着。
夏清茗也好奇这蒙着面纱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样貌?目光不由得追随。
老鸨早早的迎上去,满脸堆笑。拉着那女子站在了那圆台上。接受着众人或是猥/亵,或是淫/亵,或是疑惑好奇的目光。
“今儿个是我们锦绣姑娘初夜竞价的日子,还望各位不要吝啬,给个好价。”
“我说老鸨子啊,这开价你总得让我们知道这花魁长啥样吧,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花这冤枉钱。”
老鸨连忙堆上讨好的笑,“哪能呢,诸位,我把这面纱揭开你们不就知道了。” 说着缓缓的扯开了女子的面纱。
女子螓首蛾眉,琼姿花貌,一双美目如秋水般,盈盈动人。
见惯了商如意那张妖孽似的脸,对于这个女子夏清茗也没有太多的惊艳。
倒是有不少人开始叫着开价。
“玉荣。”
夏清茗被吵得不耐烦,干脆命令玉荣直接出价。
“主子,这不太好吧。”玉荣脑袋比较迂腐,对于皇帝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敢苟同。
“啰嗦,快去。”
“我家主子出一万两。”
玉荣不得已,站了出来,用他那高分贝且略微尖细的嗓子喊道。
这嗓门大的好处,就是所有人的眼睛全瞅着夏清茗这儿。
夏清茗啪嗒打开折扇,轻轻的摇了两下,动作潇洒大气,颇有几分写意风流。
那台上的花魁看着夏清茗,脸突地一红,在那老鸨子跟前耳语了几句,那老鸨点点头,“我们锦绣姑娘属意与这位公子,今儿个的竞价就一万两成交。”
被领着进了那锦绣姑娘的房间,夏清茗打量这房间的布局,四扇屏风上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图。
“公子。”
女子娇柔的唤了一声,纤纤玉手执起酒杯递到夏清茗面前。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意欲将这杯酒亲自送到夏清茗口中。
不知为何对于女子的靠近有些排斥,夏清茗本能的后退一步,单手接过了女子手中的酒杯,“我自己来。”
女子眼底闪过失望之色。随即莞尔一笑,“公子可是第一次来这翠红楼。”
夏清茗颔首不语。
一般的客人见着自己不是急着动手动脚,要么就是搂在怀里亲昵一番,而眼前这位公子,说是来逛妓/院的吧,可是这就这么正人君子般的干坐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
锦绣捉摸不透夏清茗的心思,又见这人衣着气度不凡,不敢轻易得罪,尤其是长的这么好看的公子哥,锦绣心下也是喜欢非常。
女子得到了答案,盈盈一笑,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水蛇般的身体再次贴了过来,趴在夏清茗身上,娇语:“公子不必紧张,要不就让锦绣来伺候你吧。”
说着女子开始动手解下自己的衣服。
女子趴到他身上的时候,本能的夏清茗想要用手推开,不知为何面对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夏清茗心下觉得厌恶。
南宫辰那张讨厌的欠扁的脸,老是在眼前晃啊晃的,搞得夏清茗蛮有罪恶感。
可是还是忍住了,没有推开。
凭什么他南宫辰可以左拥右抱,连儿子都生了,还将他吃的死死的。
而他就要为他守身如玉?
一想到这儿,夏清茗立马心有不甘,化被动为主动,烦躁的将锦绣搂了过来,三两下扯开对方的衣服,丢到床上。
这时。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玉荣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这种事被人撞上,换谁都没个好脸色,而且他才刚打算开始,还没进入正题呢。
夏清茗青黑着脸,怒气冲冲的问:“什么事?”
“主子,大理寺卿的来抓人了。”
大理寺卿?夏清茗怔了一下,才想起,当年先祖爷订下的规矩,为了整顿朝纲,肃清朝堂不治之风,确实命大理寺卿隔三差五的上妓院啊,**倌啊去捉人的。
被逮着的官员,官大点的,后台硬的,打点打点就没事了。
官小的,赶上皇帝心情不好的,轻则罢官,重则脑袋不保。
可是大理寺卿李然那老头子怎么忽然想起来今天晚上捉人了。
夏清茗着实的郁闷,他第一次下决心爬墙,居然就被人给捉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