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家,终于被温暖包裹。
他顾不上给自己倒一杯热水,直接上楼,往闫思弦的卧室里瞄了一眼。
人不在!
吴端心中一惊,目光四下游移着找人。
“闫思弦?……小闫?……在不在?”嘴上小声“喊”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就要打出去了。
好在,走到床边时,一个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回答了他。
吴端绕到床另一侧,看到闫思弦以一个既舒展又扭曲的姿势睡在床边的浅黄色驼毛地毯上。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
吴端“啧”了一声,弯下腰,将那人一条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勉强把人架起来扔床上。
闫思弦迷迷糊糊地有了一点意识,想来是没认出吴端,推了一把,嘴上嘟嘟囔囔道:“别碰我。”
躺上床,还很自觉地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好像生怕被人占了便宜。
吴端:“可滚犊子吧。”
第二天清晨,闫思弦倒是起得早,出房门时,被惦记案件也没睡好的吴端撞了个正着。
吴端不由腹诽:闫少爷宿醉以后,和任何一个醉鬼一样,毫无形象。
闫思弦还不知一大早自己已经被吐糟了一轮,叼着牙刷向吴端问早,并道:“昨天没吵着你吧?”
他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了一句:“我酒品……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挺好。”
吴端犹豫了一下,决定不把闫少爷掉下床的事儿说出来,虽然那样对方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但他不想让他尴尬。
“你胃怎么样?”吴端问道。
“没事。”闫思弦拍拍肚子,“今天出现场?一块?”
“难受就歇半天。”
“不用。”闫思弦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等我冲个澡儿,又是一条好汉,顶多20分钟……不,十分钟……等我会儿啊。”
不久,两人出门,吴端没让闫思弦开车,他自己一边开车,一边将案件大致情况跟闫思弦讲了一遍。
今天的闫思弦出奇的安静,他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眯着眼睛,像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时不时往自己口中喷一点液体口香糖,偶尔抽一下鼻子,似乎在检验自己身上有没有酒味。
待吴端讲完了,他沉默片刻,接了一句跟案子没什么关系的话。
“这是我第二次去你们学校,头一次是你替赵局做演讲。”
“嗯。”
“上次也遇上案子了,给我传纸条的女生。”
“嗯。”
“你说咱俩谁自带柯南体质?”闫思弦无奈地转着手腕上的平安扣。
“要不下次分头行动,检测一下?”吴端认真的回答把闫思弦逗乐了。
闫思弦又道:“上次你还带我尝了你们学校食堂的早饭,好吃,而且很便宜。”
“嗯,那食堂就是咱们的头号嫌疑人承包的。”
“上次你说回头给我讲讲食堂老板的故事……”
吴端打断了他,“你这是要……忆当年?同学,消极情绪要不得啊,没事还是多想想眼前的案件,展望展望未来。”
闫思弦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介绍那个食堂老板,一下子拖了这么久。”
吴端一愣,其实他已不记得自己当初随口的答应。
“你记性倒好。”他赶紧夸赞一句,以此帮自己遮掩忘事儿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