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说话间,拉了拉碧落的衣角。
这一举措,果然收到了奇效。
碧落很快就恢复了原先那副天真活泼的面孔,当然这只局限在秦风,潇湘面前,若是遇到了别人,尤其是男人,这丫头立马会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扑克脸。
“行,看在师父你认错态度不错的份儿上,小女子姑且就饶恕了你!”碧落开心的笑着,秦风苦笑着摇着头。
二人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很是默契。
“走,陪我跑一圈去!”秦风很久没有锻炼身体了,当然如他这样身手之人,已然不需要这些。
他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享受那种大汗淋漓之后的那种感觉。
碧落应了一声,二人就一路向前小跑而去
西京一家咖啡馆内。
范瑶一脸的苦大仇深。
这两年来,随着自己年龄的增大,父母几乎每天都会在自己耳边唠叨自己的婚事。
这不,两年来,他们四下张罗,整天为自己安排相亲。
若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上班外,她估摸着有一半的时间花在相亲上。
尤其是最近,父母的力度越来越大,压得范瑶有些闯不过气来。
她从小是个乖乖女,虽然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可却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
父母让她相亲,她就去相亲。
只是一直以来,无论见过多少条件不错的。可她都看不上眼。
因为在她心中,始终有一个影子。
无论见到哪个男人,她总会下意识的拿出来跟他比较。
然而每每,竟没一个能及得了她心中的他。
今天是休息天,毫无疑问,父母为她精心安排了一个见面的对象,听父母说,条件非常的好,好像是某跨国公司中国区的ceo,年薪据说达到了七位数。
看看时间。距离约定的九点钟。就差不到十分钟了。
她估摸着对方也快来了。
事实上,随着父母给予的压力越来越大,范瑶甚至有种想找个男人,草草结婚了事的想法。
虽说将来不会幸福。但总比每天父母在耳边狂轰滥炸要好的多。
昨天听说秦风回来了。范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三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不为他担忧着。
如今回来了,她虽然很想去看看他。可是她终归是控制住了自己。
她知道她跟他是不可能的,一来父母不赞同;二来秦风的情况,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倒不是父母对秦风印象不好,只是他们觉得自己家与秦风门槛相差太大,大的几乎无法逾越。
曾几何时,她无数次想忘了他,可是每每到最后,却是越陷越深,有些无法自拔。
偏偏她还要强迫自己,这种痛苦,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请问您是范瑶,范小姐吗?”就在范瑶皱眉胡思乱想时,一声磁性十足的男人声音响起在范瑶的耳边。
范瑶闻声,抬头望去,却见一个身穿笔挺西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副金丝眼镜的帅气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男人俊朗的面容上,挂着一丝谦谦君子般的笑意,让人看上去十分的舒服。
只是随便往那里一站,立马引来了咖啡馆中无数少女,少妇们热烈的目光。
“你是?”范瑶礼节性的起身,她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口吻询问道。
男人在确定了范瑶的身份后,他风度翩翩的笑道:“郭平风,平江的平,大风起兮云飞扬的风!”
范瑶听了来人的自我介绍后,她强颜欢笑的邀请对方入座。
让范瑶欣慰的是,她并没有在郭平风的眼中,看到任何一丝的贪婪,而有的仅仅只是欣赏。
这种眼神,之前也只有在与秦风相处的时候,见到过。
不得不说,范瑶在短短几分钟的接触后,对这个叫做郭平风的男人印象相当不错。
当然她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对方,毕竟人心隔肚皮,他究竟是不是如表面上那么好,谁也不清楚。
“郭先生,是喝茶呢还是咖啡?”待郭平风在自己的对面坐下,范瑶礼貌的开口询问道。
“茶吧,我虽然在国外多年,可还是习惯喝茶,有家乡的味道。”郭平风面色谦和的回道,举手投足间,大气十足。
家乡的味道?范瑶闻言,不由得有些诧异,她身边不乏一些从国外归来的海龟朋友。
在她的印象中,这些海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外国的月亮比华夏圆。
在他们的日常举止中,但凡中方的一些传统习俗,总会被他们批判的一无是处;反倒是曾经被泱泱华夏,视为蛮夷之邦的生活习俗,却被他们推崇备至,倍加呵护,仿佛自己不是黄皮肤,黑头发,而是金发碧眼。
当然范瑶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态,毕竟如今国外确实比国内强,方方面面都可以显现出来,这是事实。
而郭平风一句家乡的味道,让范瑶刮目相看。
莫名间,她的心情竟是好了少许。
她微微笑道:“郭先生倒是与众不同!”
郭平风开口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国外的很多东西固然很先进,可咱国内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就拿这博大精深的茶道,那就远非外邦的那些茶饮,所能相提并论!”
范瑶再次笑了下,她叫过服务员,按照郭平风的要求,要了一壶龙井。
“范小姐,我可以称呼您的名字吗?”
面对郭平风的要求,范瑶也没拒绝,点点头答应了。毕竟这是很正常的要求,并非无礼。
郭平风谦逊的道了声谢,他开口道:“范瑶,你也别太紧张,咱们能在这茫茫人海中遇见,那就是一种缘分。就算咱们最终走不到一起,做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嘛!”
听着郭平风坦诚的话语,范瑶心情也是为之一松。
她点点头道:“郭先生说的是!”
“范瑶,你就别一口一个郭先生的叫了,你可以称呼我平风!”
“平风?”范瑶听着这有些亲昵的称呼,一时间竟是面红耳赤起来。
她本性矜持,自然有着自己的底线。
她总觉得这样不妥,遂开口道:“我还是称呼你全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