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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灭左冷禅,华山派同时宣布新任掌门,大庆三日,金盆洗手如期而行。
关于五岳联盟再立之事各派掌门虽然觉得可以,但是一个门派显然并不是掌门能完全决定,像衡山派、恒山和如今的嵩山三派自是无异议。
像泰山派门派内的长老却不少,甚至有掌门的师叔辈的存在,所以并未一时决定,决定先回去商议一番再作决定,但是实际上泰山三位天字辈的道人都已经意动,回去多半能通过。
如是,五岳各派决定一个半月之后,齐聚华山,参研失传武学之外,也是重新会盟,正式订立盟约,然后就各自回山,冲虚道长等人眼见五岳再次会盟确定也相继离去。
在衡山盘恒数日之后,华山派也离了衡山,诸人重返华山,不过王离在中途却是离了大队,与他随行的还有岳不群。
离了衡山之后,王离直引着他日夜快马骑行,中途路过福威镖局的分局都可有马替换,如此四日之后,他们已经横贯数省进入到江浙之地。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这天上午,两人的马匹在一处宽阔的水面前停了下来,王离自马上跃马而下,往水面上看去,这个世界的西湖就已经在眼前了。
杭州的西湖王离在物质界面也到过,此时王离眼前的西湖,在大体上和物质界面现代没什么两样,只是周围没有大量的现代建筑。更没有无数游人。站在西湖边上。清风徐徐,左右尽是青山碧水,这样的感受是在现代西湖所不能得的。
“下马走一段吧,我们就快到地方了。”
岳不群也跟着下马,这几日两人连夜赶路,路上几乎没说任何多余的话,王离的所作所为,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完全不知道王离带着他这么急来杭州做什么。
“岳师兄这几日定会很疑惑,想我们离了衡山,不回杭州,为何这么急着来杭州?”
“确如掌门所言,不过我想掌门定是心中有着大谋划,就好像这一两月之间一样。”岳不群如此说着,抬眼看着王离脸上神色。
如果刚开始选择回衡山,他心中还是坚忍,而接下来见了王离如何覆灭左冷禅,他心中就是敬畏。那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差距。
而有过那天晚上的事,王离通过极端手段。去了他心中积郁,解了他心结,使得他武功更上一层楼之后,敬畏更不知增到什么地步,而在这同时当真是心悦臣服了。
“不错,这也是我带你出来的原因。”王离点了点头:“我接下来这一路,就是想让你涨涨见识,给你开开眼界。”
“一个人的成就,与他的器量、眼界是极有关系,一个普通的老农,他再会种田,可是只盯着他自己一亩三分地是永远成不了气候。”
“而这个老农的两个儿子,为了这一亩三分地如何分如何种而不住争持,甚至自相残杀,这更是不会有大出息,昔日的华山剑气两宗,就是这两个没出息的儿子。”
“岳师兄,你可知我为何要帮你去了过去的心结,排谴过去积郁,帮助你突破紫霞神功?然后再带你出来?”
“因为我认为你是目前我华山我们这一辈中唯一的可造之材,封不平、成不忧、从不弃那等人,也就能当个门派长老,分管些杂事,作为武力震慑而存在。”
“可是你不同。”王离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岳不群。
“我认为,从现在起,只要我愿意教,你也愿意学,虽然可能永远无法达到我的高度,但是绝不会逊色于武当冲虚和少林方正。”
“在我的计划中,我华山的未来甚至是要超过如今的少林和武当,这样一个大门派,需要一个有着足够能力的人来管理,目前看来,整个华山派,这一代也就唯有岳师兄你有这个潜力。”
“武当冲虚、少林方正,管理门派,我?”王离一番话,岳不群心下顿时激动不已,若王离与他初见时王离说这话,他只会当笑话听。
可是现在见了王离层出不穷的通天手段,他心中已然无限敬畏,如此王离说出来的话也就格外有分量。
而王离将他与武当冲虚和少林方正相提并论,只这份看好和欣赏就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而是言之凿凿的说欲培养他,他只要愿意就可以达成,而此时已经是在做了,这直让他心中无形中生出一种感激。
冲虚和方正那等地位和名望,实是他做梦都想达成的东西啊。
“掌门,我真的能行么,这,华山有掌门管理,哪还需要我岳不群。”
听着王离的话,岳不群反倒是有些不自信,他并非那等未经世事的少年,二十五年前他自师傅手中接下华山派这个烂摊子,曾经也是雄心壮志。
可是残酷的现实却摆在眼前,二十五年后,他武功进展有限,江湖名望也就是个不值钱的君子剑,而华山派在他手中和二十五年前并未有本质变化,支撑着整个华山派的还是只有他和师妹两人。
至于华山弟子,靠着气宗理论学出来的弟子,在没有几十年内力之前放在寻常门派中可以,但是在五岳剑派的层面,那几乎是不堪用的杂兵。
武功不成,华山派多年来几乎无有大发展,左冷禅步步紧逼,而他几乎毫无办法,如此种种,只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庞大的压力,甚至压的他背叛气宗理念,学了剑宗的夺命三仙剑,而学了夺命三仙剑,体会到剑宗剑法的犀利之后,他更是将救命稻草放在了剑宗剑法的源头辟邪剑法上。
这种将希望寄托在“神功绝学”,希望“神功绝学”来改变一切的想法。本身就是对自身的不自信。此时王离这样说。也难怪他这样回答了。
王离摆了摆手:“我的武功和能力,你已经看到,而哪怕是平之那等公子哥在我手中都能成才,未来甚至可成大器,岳师兄你好歹也干了二十五年华山掌门,你难道会不如平之?”
“至于门派的管理,我并不想插手太多,身为一个掌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制定好一个可以良好运转,能使门派不断壮大的门派规矩,然后在大事上做好决策,为门派发展指引方向就足够。”
“真正的管理,还是要分派下去的。”
“否则单纯靠一个人,是管不了了大派的,你过去的那种模式,不是我说你,就是连三流帮派都比你能。”
“我给你分析看看,一个大派。究竟有多少事物要管理,要有多少个机构。第一,财源部分,没有钱,养活自己都困难,更何况整个门派日后成百上千的人呢?”
“我看过往的华山派在财源方面有着大不足,我问你,你昔日的财源是哪些?”
“我们在华山下有千余亩良田,租佃出去,每年能收不少租。”岳不群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千亩良田?只收些租,能有几个钱?”王离看了岳不群一眼:“没其他的了?比如说镖局以免被陕西各路绿林山寨抢掠,每年拜华山给的孝敬之类,又或者地方上小帮派寻求靠山,每年也会孝敬不少。”
“没有,我华山派不缺那几个银两,靠收租维持就绰绰有余,不需要那些钱,所以他们来拜山,我都没收他们的?”
“没收?还应该?”王离看着岳不群:“为什么不收,你知道你不收这钱意味着什么吗?”
“我告诉你,这是江湖规矩,你不收钱,你觉得你就是君子了?那可就错了,你若不收,其他门派收不收?他们还是要收的,你当了君子,人家称你一声君子剑,他们算什么,他们全是小人?你这件事一做,其他门派哪个不对你有芥蒂。”
“这是第一点,就这么一点,除了恒山三定会敬重你之外,其他门派表面上因为你是华山派的掌门得尊重你,背地里不知将你骂成什么样,三个字,伪君子。”
“而且那些镖局和你寻求你为靠山的帮派他们明面上因为受了你的利,得捧着你,可是转过身去都会笑话你,还要道你傻。”
“你没收钱,保护关系不明确,他们还不大放心你,你今天为他们做好事,下一次还会不会做,他们觉得不收钱就没保障啊,还得提着这个心,甚至有些人还会怀疑你是否有图谋,更有升米恩斗米仇者。”
王离看了看岳不群的脸色:“你还别不信,你碍于自己正派的面子和自己君子剑的名声不收这些钱,平白帮人做好事,可是你在江湖上地位如何?也就是个空头君子剑的称呼而已。”
“刘正风的场面你看到过吧,他这些钱该收的没少一分,只不多拿,全凭人家自愿,人人就觉得他好了,他开个金盆洗手大会,大半个江湖都给他面子,你做了这样大的好事,你开金盆洗手大会,会有这么多人捧场吗?”
岳不群默然,刘正风摆出的这个场面,他在去之前想都没想到过,一人的影响力几乎涵盖半个江湖,这是何等的影响力,他若有这影响力,还怕左冷禅?
“再看看那些镖局跑你这拜了山,分文不花,一路上的各处山寨碍于华山派的厉害,镖局即便不拜山,不给孝敬,他们也不敢动,你若收了钱,那些山寨还好受些,你分文不收,还害得人家少了孝敬,这算什么?”
“别看那些绿林山寨弱小,可是数量多,而且消息一传,全天下都知道你。”
“你这种做法没落到了多少好处,反而是将江湖上正派和绿林两道给得罪了个遍,这种情况下,你想结交谁啊?你二十五年时间的结交,在江湖上有多大的影响力?”
“别看你得了个君子剑的名声,人家称呼你这个名称的时候心底都得加个伪字,而事实上这确实没说错。”
听着王离的分析,岳不群的脸上颜色不断变化,然后叹了口气:“掌门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