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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小博延天真说稚语 精蓝蕙迢迢探故交
    第二天,承业给商贸会其他负责人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事,脱不开身,有事让他们处理着,几人一致让承业尽管放心,北京有他们,安然无虞。
    承业心里安定下来,开始尽情享受难得的片刻宁静。
    他的腰已无大碍,除了每天三个小时打点滴外,可以慢慢运动了。于是,白天,他和小侄子博延一起,来到村前的小河,帮着博延拦水抓鱼,或者来到村前的山坡,看着满山的各种树木浮想联翩。
    村前的小河不宽,不到两米,河水不深,刚及脚踝,在深秋灿烂的阳光下,像一条银亮的带子飘向远方。每次站在河边,自己儿时的笑影便自然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时,自己经常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来到这里洗澡抓鱼,小河不大,可鱼儿真多,每次来都能抓到满满的一罐头瓶,抓回来后,却很少吃,于是承业便用线穿起来,挂在房檐,留给小猫吃,或者直接给那只黑白相间的小馋猫吃,手里拿条小鱼,逗弄馋得心急火燎的小猫,别有一番情趣。
    此时,自己还不能下河运动,承业便站在一旁,指导小博延在哪儿拦水,在哪儿下网,每网上一条,博延便欢呼雀跃。
    有时,博延不顾承业的劝阻,踩着自己扔到河里的石头,蹲下身子,把红嫩的小手放到河里,寻找小鱼的影子,于是不知不觉,脚也进到了河里,妈妈秀芬见到,便忍不住一阵大骂。
    “博延,长大了做什么?”承业拉着博延的小手,低头问道。
    “当警察,抓坏蛋!”博延没有丝毫犹豫,不假思索地回答。
    “坏蛋有枪,会打人,你不怕吗?”承业不明白,为什么孩子都把自己的理想说成是当警察,也许,在影视剧中,警察威武强悍,正符合了孩子们最原始的审美理想。
    “我能像超人一样,把坏人打死!”博延说着,双手前伸,做出了超人的样子,令承业哈哈大笑。
    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忙碌的工作,不尽的应酬,还有费尽心机的周旋,真使自己笑容消减了许多。
    儿时的欢笑是多么纯真多么开怀,而现在,虚伪的笑容却常常浮现在自己的脸上,其实,不仅是自己,身边上上下下,不都这样生活在这种无尽的虚伪之中吗?
    “叔叔,你在想什么?”博延真可爱,看到承业站在河边沉思,便用童稚的声音问道。
    “叔叔想,怎样才能回到童年,像你一样大。”承业笑着,说着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我却想怎样快些长大,长得像叔叔一样高大。”博延说着,仰头看着承业,又补充了一句,“叔叔真高!比我爸爸高多了。”
    “博延,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像叔叔一样长大的,那时,你又想自己这时候的样子了。”承业耐心地解释,他喜欢听博延真诚无邪的声音和想法。
    “我才不呢,长大了才能有劲儿,才能把坏人都抓没。”博延说话果断,令承业喜爱万分。
    承业和博延一直玩了四天,第五天,博延又早早地过来,让承业领着自己去西山摘各种各样的野果玩儿。
    承业还没输液,医生来到之后,便迅速地为承业扎好血管,承业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博延在地下玩耍。
    “你看,小博延多可爱,你那么喜欢,快自己生一个吧。”母亲看着承业,又一次充满期待地提起。
    “妈,别急嘛,我会考虑的。”承业凝望着母亲期望的目光,郑重地说道。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辆黑色轿车,承业正在纳闷,蓝蕙从车上走下来,又打开后备箱,拿下一大堆各色物品。接着,给完司机车钱,把车打发走了。
    承业大惊,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当时办理出院手续之后,承业并未告诉蓝蕙他要回家休养,没想到她还是找来了。
    “你怎么来了?”承业面色阴郁,不快地问道。
    “我实在不放心,走时你的伤还未痊愈,呆在北京实在不踏实,心里七上八下,费了很多周折才打听到这里,今天就打车过来了。”蓝蕙站在承业面前,反复解释着。
    “这位是?”母亲走上前,疑惑地问道。
    “集团一位同事,不放心了,来看我的。”承业简单地解释完,便领着蓝蕙走进屋里。
    “怪不得你回来,你这里真是山清水秀,美不胜收啊,在这里休养,真是清静啊。”蓝蕙打量着院落和房屋设置,不由得惊叹道。
    “再清静不还是让你找到了。”承业面色沉静,冷冷地回答。
    “姑娘跑这么远,辛苦了!来,喝杯茶。”承业母亲看着眼前这位漂亮姑娘,心想,真漂亮!承业这小子,一定还和原来一样不老实。
    “多谢伯母,您快休息,我年轻,没事儿。”蓝蕙快人快语,说着站起身,扶着承业母的肩膀坐在沙发上。
    “姑娘是哪里人?长得可真清秀。”承业母笑吟吟地看着蓝蕙,热情地询问着。
    “我祖籍广东,现在在北京居住。”蓝蕙微笑着回答完,又继续亲切地问道,“伯母今年高寿?身体还很硬朗吧?”
    “还不错,前些日子得病刚好,现在还可以。”母亲的目光一直在承业和蓝蕙之间逡巡游移,她早已觉察出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承业坐在一旁,默默无语,此刻,他最大的担心是芳蕤此刻突然回来。
    自从上次芳蕤与承业在兴德家里不欢而散之后,这些日子,芳蕤一直居住在母亲家里伺候患病的母亲,前两天她还和承业通电话,说要和承业见见面,她对这门婚姻实在是一筹莫展,伤透了心,自己当初的计划一个也没有实现,到现在处于半死不活若离若即的尴尬境地,她的确无奈。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处于现在这样的境地,主要还是承业的放纵和花心,她试图说服承业,改一改这个毛病,可自己的魅力显然没有征服承业,承业有时表面答应,有时连听都不听。
    她也想过放弃,可自己总有些不死心,她想,和承业离了,再找一个也未必怎样,现在的男人,都一个货色,如此说来,还不如索性对付着,等一段时期之后,有了小孩儿,说不定承业那颗风流放浪的花心会逐渐收拢起来。
    于是,她千方百计想要孩子,可令人气愤的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与承业每次翻江倒海颠鸾倒凤地折腾,肚子就是不见起色。
    其实,在承业心中,也满腹委屈。
    承业的理想妻子是不要过多地干涉自己——包括集团的事物和自己的生活,而恰恰相反,芳蕤偏偏对这一切深感兴趣。
    说实话,承业不想让自己的婚姻出现一丝的裂痕,他总觉得芳蕤太好强,太精明,太工于心计,总想染指集团利益,而这些,恰恰是承业最厌烦的。
    />    承业也想过摆脱芳蕤,可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就这样分分合合,疙疙瘩瘩。
    承业知道,芳蕤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行踪,因为每次通话,她都能准确地对自己当时的一些行为品头论足,承业太佩服这个女子了。
    在北京时,芳蕤还给承业打过电话,她知道,承业一直在忙于商贸会的举办召开,承业受伤这样的事儿她不能不知道。
    如果她回来,针尖对麦王,两人定有一场都不想甘居下风的交锋,那时,一家人岂不尴尬。
    正在想着,门外车响,承业想,坏了,一定是芳蕤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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