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芳蕤把车停在门外,提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
承业赶忙站了起来,迎上前去。
承业母也意识到,一场风暴已经不可避免,便也迅速走出屋外,迎接芳蕤。
只有蓝蕙,端坐不动,事已至此,她只有面对,不能退缩,她在默默鼓励自己,不要害怕,也不要撒泼,要让承业和伯母看看,自己与芳蕤是怎样的不同。
芳蕤面色沉静,径直向客厅走来。
其实,她并不知道蓝蕙在这里,也从未见到过蓝蕙。但她很明白,这两个多月,承业不会甘于寂寞,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
从电视中她了解到,承业为救下班女工,勇斗歹徒,腰部负伤,便想,指不定这小子又干了什么勾当,这里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于是,她便有了见到承业的想法。
她还有一个打算,就是通过这次机会弥合一下两人的隔阂,可以的话,再借机和承业同房,自己为承业生个一男半女,说不定能拴住承业那颗放荡不羁的心,至少可以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否则,说不定承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把自己休了就愈加被动了。
她精心做了准备,自己做了头发,买了新衣,并自己带了一盒避孕套,每只都用针扎了数十个小孔,确保承业身体里那些生命的种子能够从中逃出,进入自己生命的育床。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握机会,拒绝冲动。
“伯母,您好。”见到婆婆,芳蕤满脸含笑,亲热地拉住了婆婆的手。
“芳蕤回来了,快进来。”婆婆也满脸笑容,扶着芳蕤走进客厅。
承业跟在后面,面无表情,他知道,一见蓝蕙,芳蕤的笑脸便会戛然而止,两人的交锋便会不可避免。
婆母和芳蕤说笑着走进客厅,蓝蕙也从沙发上站起。
走到门口,芳蕤便突然站住了,指着蓝蕙问道:“这位是谁?”
“哦,是承业的同事,从北京来的。”承业母亲刚想说是自己的一位亲戚,可话到嘴边便又改了口,她知道,这样的谎言骗不过芳蕤。
“同事?”芳蕤说着,走进了客厅。
“你好。”蓝蕙笔直地站立着,微笑着对芳蕤说道。
“你好,请问你是?”芳蕤忍住火气,客气滴询问着。
“我是李总的同事,李总负伤了,我来看看。”蓝蕙面带微笑,从容应对。
“同事,不一般的同事啊,千里迢迢从北京赶来,可能不是一般的同事吧。”芳蕤面带愠怒,话语开始尖刻起来。
“只是同事,只因知道李总负伤比你早些,心里惦记,就过来了。”蓝蕙不露声色,显然也在挑衅,言外之意,李总负伤,我先知道,先伺候,你虽为人妻,却现在才来,不觉失职愧疚么?
“同事还是同床我不管,随便闯入别人的家可太没有教养了。”芳蕤大怒,蓝蕙的举止神态,言辞语调,都使她意识到,她今天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对手。
“同事负伤探望一下,有什么大不了,人伤成那样,总不能没人管吧,谁知李总还有一位这样美貌的妻子呢?”蓝蕙一板一眼,仿佛已经摸清了芳蕤的底细,心想,不过如此。
这段话更强烈地刺激了芳蕤,这明明是嘲讽芳蕤有名无实,还不如自己对承业照顾得周到及时,另外,也在嘲讽自己的相貌,在蓝蕙面前,芳蕤的确略逊一筹。
芳蕤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喊一声:“李承业,你太欺人太甚,把一个小骚狐狸领到家里飞扬跋扈,赶快把这小**撵走。”说着,快步上前,伸手抓向蓝蕙。
“怎么,自己无能还怪别人,动起粗来了。”蓝蕙一脸不屑,快速躲过,心想,李睿的弹簧刀我都见过,还怕你不成。
承业母亲见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承业大声喊道:“够了,都别喊了,我是来养伤的,不是来看打架的,都给我滚!”对于芳蕤,承业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尤其是看到她现在这种粗鲁强悍的样子。
对于蓝蕙,他同样没有了初一交往时的火热,从她一进自己的家门起,承业就觉得这个女子和芳蕤一样,太工于心计,所以,尽管她迢迢千里来探望自己,承业并未从心底有什么感动。
蓝蕙没什么反应,依然面色沉静。
芳蕤本想让承业为自己说几句话,哪怕是面子上虚假的也可以,没想到承业却根本没考虑,把自己和蓝蕙一起等同训斥,便立刻暴跳如雷,指着承业大骂道:“你个无情无义不知廉耻的下流坯子,把小**带到家里一起欺负我,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你记住李承业,我不会再进你家门!”
承业火气上升,难以自抑,也大声喊道:“随便,爱来不来,谁稀罕!”
芳蕤心头火起,抓起身边一个果盘向承业掷去,承业闪身躲过,怒不可遏,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芳蕤就要捶打。蓝蕙仍旧不动声色,嘴角却挂上了嘲讽的冷笑。
承业母见芳蕤竟对承业下了手,又见承业如此愤怒,动了真气,恐怕承业伤势受到影响,便也着急万分,对着芳蕤大喊:“芳蕤,你干什么?!他有伤!”
这句厉声的苛责,立刻使芳蕤的心情缀到绝望的深渊,现在,李家里外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替自己说话,她挣脱开承业之后,来到院子里,放声大哭,然后,指着承业大骂:“李承业,你记住,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进这淫窝!”说完,到门外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承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难看,承业母大声地叹着气,面色如水,蓝蕙静静地站在院中,表情宁静。
此刻,蓝蕙静静地想:这个结果,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没想到,情况的转变会这样迅疾,芳蕤内心的火气烧毁了她自己,却给我留下了绝妙的时机,接下来,我要尽情展示自己,使承业乃至承业母都能进一步产生好感,从而打动承业的心。
“伯母,您别生气,这事怪我,如果我不来,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我实在放心不下。事已至此,您就别太生气了,来,去屋里休息吧。”说完,搀扶着承业母走进客厅,扶承业母坐到沙发上,又沏了一杯香茶放到茶几上。
承业母脸上挂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蓝蕙走到门外,站到承业面前。
沉默一会儿之后,便低声说道:“承业,别去想了,你身上有伤,生气不利于伤口愈合。现在,也该吃药了,来,回屋吃药吧。”说着,伸手去搀承业的胳膊。
承业一抡胳膊,摆脱蓝蕙,径自走回屋里。
不一会儿,博延过来,清澈的小眼睛看了看每个人的表情,最后来到承业身旁,表情夸张地问道:“叔叔,怎么了,挨训了?”
承业见他那可爱的样子,心里的怒气立刻减轻了许多,他真想一下将他高高举起,可总觉得腰还不能吃力,便伸出手,在博延嫩滑的小脸上轻轻地抚摸起来。
“还到小河边去玩吗?”博延说完,拉着承业的手走了出来。
蓝蕙趁机跟了出来。
博延看了看蓝蕙,笑了,他觉得这个阿姨长得真漂亮,可此刻,仿佛也很不开心。
三人一起来到小河边,看着晶亮的水波出神,小博延已经挣脱承业的手,欢闹着向河里扔起了石头。
“承业,我真没想到,我的到来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也没想到你老婆的火气那样大。”蓝蕙这句话一箭双雕,既虚伪地表白了自己,也重新勾起承业对芳蕤的厌恶,从而反衬出自己刚才的修养和气度。
“是的,你不来会好些,可她也不会和我好到哪里去。”承业看着一个个晶亮的涟漪在阳光下跳跃着,面无表情地说着实在话。
“你也不要太生气动怒,明天我就走,现在走也来不及了,没车了。”蓝蕙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承业觉得,一个女子,千里迢迢来看自己,实在难能可贵,到这里又深受委屈,也太不容易了,便缓和了语气,说道:“反正她也走了,索性就再呆两天吧。”
蓝蕙知道,承业母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感,便坚持说道:“不了,明天走了,你在这山清水秀的小村好好休养几天,我就不打搅了。”她心里却在暗暗地想,今晚,我要用我的柔情进一步俘获承业的心。
吃完晚饭,蓝蕙帮着保姆艳芬收拾完餐具,就坐到承业母身边看电视,表明自己明天要走,嘱咐伯母不要再想今天的事情了,好好保重自己。
小保姆一直对蓝蕙格外排斥,母亲却有了很大的转变,笑着对蓝蕙说了许多。
九点,承业准备休息了,他自己一人住在一楼的卧室里,而艳芬和蓝蕙住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母亲独自住在艳芬和良好的隔壁。
进屋之后,蓝蕙便把自己脖颈上的摘下来,送给艳芬,并热情地说道:“从未见到这样勤劳吃苦的妹妹,明天我就走了,留个纪念。”艳芬感激不已,推辞之后便高兴地收下了。
“妹妹,一会儿我去李总房里,我们两个很久前就相好了,你别见怪,也不要和老太太说哦,我们市里人都这样的。”说完,搂住艳芬亲了一口。
十点,蓝蕙内衣全无,只披件外衣走下楼梯,用手一推,便走进了承业的卧室。
门根本就没关,承业明白,蓝蕙不会错过今晚的机会,而承业自己,也太想搂着女子光滑柔软的娇躯,好好休息一下了。
蓝蕙把身上唯一的一件外衣脱掉,**裸地钻进了承业的被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