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九点多,承业才慢慢起床。
站在宾馆二十层楼的窗前,懒懒地伸着懒腰,看着阳光普照下的城市,承业感慨万千。
碧天如洗,阳光和煦,空气中仿佛飘荡着祥和的气息,现在,正是家家户户温馨团聚,享受天伦之乐的美好时刻,而自己却流浪在外,在陌生的都市中落寞度日;
还有欣欣,不知道她此刻流浪到了哪里,一个孤独的女子,亡命漂泊的艰难可想而知。欣欣,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们俩在一起,躲避追捕,四处流浪,说不定也是很刺激的事,现在,两人却都成了天各一方的孤雁独鸿,独自忍受着寂寞和艰难。
欣欣啊,你何苦呢!
正在遐思迩想之时,卢静来了电话。
“承业,对不起啊,今天我去不了了,我丈夫要请中科院的几个院士吃饭,我得坐陪,你自己去会会朋友,随便逛逛,明晚等我,估计这次只有明晚这一面了,下周我们要去马尔代夫,明天,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卢静在电话里嘱咐了好几遍。
会朋友?会谁呢?北京还真没有自己合得来的朋友,无论男女。
蓝蕙曾是和自己两情相悦的异性伴侣,也曾多次与自己海誓山盟,上次开会时,为了和李婷争夺自己,竟和李婷大打出手,以致自己身中一刀,险些丧命,可上次自己身患狂躁症之后,蓝蕙就把自己当成了洪水猛兽,再也不敢接近自己。
还有李婷,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对自己还是颇为倾慕的,可和她只是短暂相处,一面之缘,自己没有留下她的任何信息。
至于男性朋友,只是商界有几个,都是一般朋友,承业觉得他们都有些傲气,平时来往不多,况且又是在举家团聚的春节时间,也不想给人添麻烦。
两天时间可以支配,去逛庙会吧,十点多,承业驱车去了地坛公园,那里,人山人海,倒是热闹,可承业又觉得有些过于喧闹,还不如回宾馆呆着。
在庙会上吃了几样小吃,肚腹已经填饱,承业又驱车回到了旅馆。
百无聊赖中,承业度过了难捱的一天,第二天上午,承业去了顺义打靶场,勃朗宁手枪,单双向飞碟,承业的射击水平不高,可还是在那里玩了个够,直到下午五点多才驱车返回。
刚到宾馆,卢静就来了电话。
“等着我,这就到了。”卢静话语简洁,可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一进屋,卢静就紧紧地搂住了承业。
“承业,实在抱歉,让你受委屈了,实在脱不开身。”卢静说着,扳过承业的头对着承业的口激吻起来。
“承业,今天,我要和你一起爽个够,以后,再见面指不定什么时候呢。”卢静说着,给承业脱去了上衣,解开了腰带。
承业自己动手,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坐到了床上。
卢静动作麻利地除去了身上所有衣饰,亭亭玉立地站在了承业面前。
“真美啊,无论是身姿还是神态,无论是容貌还是肌肤,都这样美妙,令人垂涎。”承业说着,下床紧紧搂住卢静,将头埋在卢静柔软饱满的胸前,再也不愿起来。
“来吧,承业,去床上,你躺下,我要好好为你服务。”卢静像哄小孩一般,让承业躺下来。
卢静的功夫确实了得,有了这些变化,承业的更加硬朗了,昂首不屈。
承业逐渐加速,用尽力气,卢静暗中用力,频率更快,刹那之间,卢静顿觉如饮仙醪,舒爽无比。
随后两人一起走进卫生间,将自己的身体迅速冲洗一番,擦干之后又相互搂着躺在了床上。
“承业,看着你今天的样子我很心酸,真的,按理说,你应该生活得很幸福,很充实,可我看得出,你很落寞,很无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卢静亲着承业的脸颊,低声说道。
“为什么?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指导指导我,我的生活真是,糟透了。”承业一边回吻,一边诚恳地说道。
“指导说不上,可我也想劝劝你,以后,你应该注意以下几点:一是勿滥情,也勿专情。”卢静把手指插入承业的头发中,柔声说道。
“怎么,听起来很矛盾的。”承业看着卢静美丽的面庞,不解地说道。
“不矛盾,这些年来,你在感情方面太滥了,对有些感情又太在乎,这样一来,心里的牵挂就太多了,现在,有些人与你交往,与你海誓山盟,看中的未必是你的人,而是你的钱,你的地位。有些女人,就靠男人发迹,改变命运呢,就连我,不也是这样吗?所以,对于感情,不可过滥也不可过专。”卢静说得平静,承业听得认真,也在不断地反思着。
“还有,要快乐生活,不要背负太重,每一天,身体要放松,内心要宁静,呼吸要匀畅,情绪要快乐,要记住,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没有理由不知足,没有理由不快乐。另外,贪欲不要过重,无论是感情还是金钱,不能永无止境地贪下去。现在你有五十亿,可能你还想五百亿,有了五百亿又想五千亿……人生一世很短促,也不容易,所以,你要寻找无所不在的快乐,不应背负沉重的负担。”卢静没让承业插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承业耐心地听着,顿觉豁然开朗,对啊,以前就是自己太放纵又也偏执了,人生短暂,何不快快乐乐度过每一天呢?
两人又勾玩了许久,卢静坐起身来,吻着承业说道:“承业,明天我们就去马尔代夫了,我们一家会很快乐,你也回家吧,见见老母亲,另外,找一个本分些,城府浅的女子成个家,实在没有着落去娱乐场所玩玩,但只是玩玩,不可用情,明白吗?”
承业起身,紧紧搂住卢静,说道:“谢谢你!甭也管我,你们好好玩吧,祝你们幸福愉快!”
卢静穿好衣服,又回过头来,吻了吻承业的额头,眼睛,嘴唇,吻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看着卢静默然离去的身影,承业的泪水再也难以控制,簌簌地滑落下来,阴湿了脸下的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