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啃着鸡腿,边吃边欲着手指上的油,那吃相实在是不敢恭维。樊玉娇与杨芸见了,都笑着直摇头,她们津津有味地吃起牛肉串来。
这个时候,那几个小混混起身了,一起离座走开,其中一个黄毛走到刘高的后面,猛然地一个踉跄,他的腿尖踢在刘高的椅子上了,这黄毛本是故意做的,也做出要摔倒的样子来。等他立住脚跟,就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你的椅子把路都挡住了,害老子差点摔倒。”
黄毛不光是骂,还回转过身来朝刘高的椅子又踢了一脚,踢得刘高Pi股蛋儿猛地一震,有点疼。
这是明摆着的挑衅啊,没事也要找出事来,这是混混们惯用的伎俩。
刘高这样被冤,还被黄毛这样挑衅,他本来就压制着的火腾地一下就冒了上来,几乎是在黄毛一脚踢完的同一时刻,刘高虎地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从背后的腰带里一把就扯出一柄自制的铁片刀来。众所周知,刘高可是二流子,这类人出外面来玩,哪有不带点防身用的家伙的,这铁片刀刀长三十公分,可以算是小砍刀了,是他自己用一把破柴刀加工而成的,大刀头,上面尖刀磨得相当的锋利,有点像武侠电影里面大刀的袖珍版。
“他妈的,你非要找死是不是?你再踢老子一腿看看,老子不把你剁了不是男人,来啊!”刘高暴跳如雷地大骂起来,袖子挽起,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气势更是凶狠无比。
那黄毛远没料到这乡野小子竟然这么硬气,还一下就亮了家伙。乖乖不得了,这些小混混向来都只是欺软怕硬的,加上现在出来吃夜宵,又是结伴而己,也没带家伙,望着刘高手里的真家伙,再看到刘高半点没害怕 的架势,黄毛一下怔住了。
“你……你他妈的椅子绊到我了还有理?拿家伙吓唬谁啊?”黄毛心里有点打颤,但是嘴上却不会服软。
这时,另外三个小混混也站到黄毛身边助阵了。
“他妈的,你们少废话,老子本身就是流氓,还不懂你们是故意找茬的啊?这点手段在老子眼里就是个屁,别废话了,你们哪个想死的就上来,妈的,老子赶时间啊!”刘高火冒三丈地吼道。
霸气!小混混只能偷鸡摸狗欺软怕硬,而二流子不一样,遇上干架的事,完全的能把命割出去,不死不休,老子就烂命一条,想死大家一起死!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态,黄毛一伙不被怔住才怪。别说他们现在手里没家伙,就算真有家伙,遇上这么块硬石头,他们四个人都不见得敢上前来。对付他们这种人,也只能以暴制暴才是最有效的。
“喂!你横什么?确实是你的椅子绊到我兄弟,他差点摔倒了,你这样凶他是不对的!”硬来不是办法,真要和刘高硬来,他手里的家伙不是吃素的,为这么点事真个被砍伤甚至砍死,太不划算了。小混混们又不是热血英雄,也没有做英雄的功力。所以,为了找台面下,还是生硬地讲讲道理吧!“哈!大路朝天,老子坐着不动,他自己踢上来,走路不看路啊?再说老子背后又不是过道,他偏往这边走,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少他妈的废话了,想死就上来,不想死就给老子滚!他娘的!快点,别罗索!”刘高跳着脚叫嚣着,手里的刀也挥着,看起来随时都有冲上去砍人的趋势。
黄毛一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个个有点不知所措,本来以为可以欺负一下乡野小子,揩两把美女们的油的,没想到遇上这么个不要命的主。他们想走人,可是旁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了,面子上下不来啊!但是要真叫他们冲上来跟刘高玩命,他们谁有勇气?樊玉娇与杨芸两人本来紧张刘高的,但是见他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单怕没架打的样子,心里竟不由都生出对这小男人的一种爱慕之情来。行嘛刘高,想不到你这么不怕死,真有种啊!嘿嘿。
粉摊老板看准了机会,急忙拦到刘高与黄毛一伙人的中间劝道:“哎呀我说各位小哥,为这点事闹大有什么意思呢,大家都是年轻人,都退一步好不好?大家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在我的粉摊闹啊,我小本生意,赚不得几个钱,你们一闹我就损失大了。好不好?你们吃的粉算我请客了,大家都冷静一点吧!这位小弟,把刀收起来嘛,都是乡里乡亲滴,动刀子多不好啊,是不是?快收起来,给我个面子曦!”樊玉娇也趁机上前了劝道:“算了高弟,人家可能也真是不小心的,火气大点踢你椅子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算了哦。还有你们四个兄弟,都冷静点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都散了吧好不好?闹大了出人命大家都痛苦,是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两人的劝架,把本来就想打台阶下的四个混混早就说动了,靠!老子们也不想玩命啊!“那要看你的兄弟的意思了,看他怎么讲!”黄毛语气软了下来,望着刘高说道。
“老子无所谓,你们想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如果想玩命,我更加高兴!”刘高还是一样的硬。
黄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是不好下台啊!正又要发火,他身后的一哥们扯住了他,干笑道:“那大家就这样算了吧!没有什么的!”刘高这才将刀慢慢收到身后,语气略略放软了一些:“算了就算了!”他转过身来,抓起还没啃完的鸡腿又啃起来黄毛一伙有气甘,但也无可奈何,几个人悻悻地走开了。
等四个人刚走到街的转角处,樊玉娇急忙起身,对刘高和杨芸说:“我们也走吧!”“急什么?你们的牛肉串还没有吃完呢!”刘高不想动。
“哎呀!拿到车里面吃嘛!快点了,我有点急事要办!”樊玉娇催促着说。
刘高无奈,只好听话地站起来,樊玉娇拉着他的手,很是急促地往停到前面的车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