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火回到寝室时,秋明韵没在,空荡的房间,不明亮的月亮,好像很安静,又好像只是被她屏蔽了杂音的环境,简简单单构成了这个夜晚。
她很喜欢空荡的房间,喜欢那种世界仅剩自己的孤独感。这期间她忙于论文的事,都没再享受这种孤独感,如果过不了,那真的是辜负了自己啊。
她是有天分,但天分不等于源源不断的灵感,她偶尔也去隔壁应用物理实验室帮忙,找些启发。
实验室老板是个法国人,看上去很和蔼,事实上自私,还有点抠门,他手里的人都被他使唤到烦了,所以他找到了温火。
温火会同意帮他打杂,搞跟自己方向不一样的测试,是因为应用物理和理论物理到了某一种层面是相通相融的,关系十分密切,她可以重塑思路。
再有原因就是老板是个挺大的老板,而且是有一定本事的,或许可以帮她发文章。
六点多时,他把温火叫去,让她帮忙整理了一下账单,作为回报给了她一本翻旧的《Max  Plank  amp Niels  Bohr》,马克斯·普朗克和尼尔斯·玻尔的量子理论的英文原版。
就是马克斯·普朗克量子理论和尼尔斯·玻尔的线谱量子理论这两个内容的集合。
温火看过,但还是收下了。
她坐下来,随手翻开这本书,发现书里夹着一张马克斯·普朗克年轻时的照片。他真的很帅,黑白色,还是低分辨率的像素,都挡不住他的英气。
看着看着,她想到了沉诚,沉诚去做商人了,他要是在学术上坚持下去,百年以后,应该也会像普朗克那样,成为她这种热爱物理的女生崇拜的对象吧?
但他要是坚持学术探究,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招女生喜欢了,就像她那些师兄弟们。
她又想起秋明韵对沉诚的意淫,的确,沉诚这个人,不去了解,只看脸和衣服外的身材,很容易让女人为他流水,可了解后,其实还好。
昨晚上,沉诚帮她擦了眼泪,虽然动作很重,但他呼吸很轻,打在她脸上是淡淡的盐味。
温火记得,他喜欢用咸味的牙膏,不知道什么毛病。
他问她:“穿不穿?”
温火不想穿,主动穿和被迫穿她才不选被迫穿:“我很久不去夜店了,真的。”
沉诚不管:“你穿给别人看过了。”
温火声音很小:“那你也穿着衬衫敞着怀给别人看过啊,就在唐导演的私趴上,我同学都拍到照片了,你身边围了很多女的,身材好,还好看。就知道说我,成天说说说……”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就变成嘟哝,没有极强的耳力根本听不出来她叨叨什么。
沉诚托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一压:“吃干醋?”
温火没有:“我是在说,你得公平,不能只管你放火,不能我点灯,而且我灯都没点起……”
沉诚突然吻住她。
温火下意识睁大了眼,呆愣愣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
沉诚看她老实了,放开她,声音压的很低:“那么多话?”
温火缩缩肩膀,摸着嘴唇:“那是你说我啊,你又不是我导师,你干嘛老说我……”
沉诚托住她屁股,把她抱起来,抱到桌上,然后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捞,让她贴着他:“你不说我是你男人吗?你男人不能说你?”
温火咬着嘴唇别别扭扭的:“谁说你是我男人……”
沉诚拇指指腹摸着她的下嘴唇:“把那衣服换上,让我看看你。”
温火就双手比个叶子在下巴,假装自己是朵花:“看我啊,你现在就可以看啊。”
沉诚看着她,眼神像猛兽,似乎她再晃下脑袋,他就把她生吞活剥了。
温火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危险,还冲他吐舌头,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小人样,好不淘气。
沉诚骤然凑近,把她舌头咬住,含着。
温火呜呜地叫,话也说不出来,着急都显脸上了。
沉诚看她喘过气了才放过她:“换了。”
温火知道他刚才是惩罚他,她要是再不换,他就把她扔床上替她换了,见好就收:“哦。”
她磨磨蹭蹭地从桌上跳下来,过去捡起那件衣裳,准备到卫生间去换。
沉诚已经转过身来,靠在了桌上:“就在这儿换。”
温火实话说:“我不好意思。”
沉诚把桌上烟拿起来,拿了一根,点燃,缓慢地吹向她,他们距离很远,这烟雾都撩不到她的头发,可他就是要这么做,他要看到温火在那团白烟里慢慢显现的过程。他抽了两口烟,问:“你不好意思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温火就解开了扣子。
沉诚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解扣子的时候手指刮过她颈前的肌肤,留下了一道红痕,让他莫名躁动。
女人白嫩的皮肤上的红痕最能让男人在心底给自己解禁。
温火的衣服只有两边几颗扣子,是套头款,只不过没有领子,有一个镂空的小香肩设计。她解完扣子,脱了上衣,白色的胸罩包着两团柔软圆滚的奶在沉诚眼里成相。他眼突然发热。
温火接着脱裤子,裤子好脱,她穿了柔软的阔腿裤,束腰的,解开腰上一排扣子,裤子就自动滑落了,她那跟胸罩配套的白色内裤现出来。
她解胸罩的时候看了沉诚一眼,沉诚看起来反应平淡,就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她解了一半,突然停下,走向沉诚,转过身去:“你给我解。”
沉诚一只手,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就给她解开了。
她一手抱着胸,一手摘掉胸罩,回到那身裹身裙前,脱内裤。
她脱内裤的时候还知道背朝着沉诚,可沉诚就喜欢她的屁股,是那种他喜欢的并不夸张的蜜桃臀,搭配她A4纸宽度的腰,挺翘饱满的水滴形的胸……
温火还不知道危险一触即发,还在穿裙子,刚穿到一半,沉诚像一头恶狼,灭了烟,冲到她跟前,把她摁在了沙发上,用一只手解裤绳。
温火扭头看他,已经没了理智的模样,下意识收紧了穴肉,那口儿像是呼吸一样屏住了。
沉诚的角度可以完整看到这一幕,他眼更红了,拔出鸡巴,拉着温火的胳膊,把她拽起来,捏着鸡巴抖抖,往她嘴边送。
温火熟稔地跪下来,含住头部,嗦了两口,然后抬头看他:“不舔你就硬了。”
沉诚声音放低真的性感极了,有些几不可查的气泡感:“你也知道我硬的快,都多久了?”
温火再次含住,说话变得咬字不清:“我不信你去加拿大的时候没有找女人,我不相信那些性感的异乡妹妹没有勾引你。”
沉诚被她舔了两口,青筋盘绕的粗大阴茎湿润了,马眼亮晶晶的,看上去硬挺挺,沉甸甸。他摸到温火嘴唇,两根手指挖了点她的口水,然后抹在她的穴口,直接插进去。
温火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张嘴叫出声:“啊……”
沉诚胀疼的鸡巴被柔软紧致的甬道吸附,巨大的快感从天灵盖开始向全身延伸,他拍拍温火的屁股:“别夹我,我动起来你该疼了。”
温火也不想,没办法啊,就是这么紧啊,偏他还粗大:“你让我缓缓。”
沉诚没法让她缓,缓慢地抽插起来,一下,两下,没一下都到底,让她适应,还问她:“到底了吗?我厉不厉害?”
温火摇头,边叫边一颤一颤地说:“我…深不…见底。”
沉诚扭转她的身子,她就这么在连接的状态中被他翻了个身,他更用力的插进去:“到底没?”
温火摇头:“没……”
沉诚再插:“到没?”
温火‘啊’一声夜莺啼叫:“疼!”
沉诚俯身去吸她的奶:“温火,我厉不厉害?”
温火摇头:“你都叁十多岁了,能有多厉害……”
叁十岁这话刺激到了沉诚,他使劲咬了她坚挺的乳头:“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叁十岁?”
温火叫着,身体被他插得颠七倒八:“那…我不是…被冲昏了…头脑吗?”
沉诚加快了速度:“被什么冲昏了头脑?”
温火‘嗯嗯啊啊’叫不停了:“被你的美色……”
沉诚这才舒服了,动作变得温柔了一些,灵巧的舌头在她乳头周围画起圈圈来,留下一串泛着珠光的口水印,让他樱桃红的乳头更显得诱人。
温火也问他:“沉老师…那你呢…你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
沉诚再度吻上她的嘴唇:“还没人敢在我的教室里不穿内裤还弯腰捡东西,你就那么想让我看到?看到这里?”
他说着,用力撞了撞她的嫩穴。
温火不怕死地问他:“那沉老师看到的时候…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喜欢…他们说…男人私底下也喜欢粉粉嫩嫩的东西…爱不释手呢。”
沉诚举起她一条腿,让她侧着身被他插:“感觉我一定会像这样,干你。”
温火咂嘴:“沉老师…伪道貌岸然?真衣冠禽兽?”
沉诚抓住她的胸,看着她的酥胸被他挤变了形,嫩肉从他手指之间的间隙里漏出:“那你呢?假娴静端庄,真放荡形骸?”
温火浅浅笑了下:“用力啊沉老师,还没到底呢,是叁十岁了不行了吗?”
沉诚看她非要调皮,就勾住她两条腿的腘窝,把她抱起来,保持着抽插的姿势,抱到楼上的浴缸里,然后打开水龙头,在水慢慢涨起来的过程中,狠狠地干她。
温火挑衅他确实是出于调皮,但沉诚太认真了,这一弄,时间就超出了他平常一半还多。她被他弄得要死,感觉就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最后,她不得不求饶:“省着点…也…也是可以的…啊…沉老师…我要死了…我错了…”
晚了,沉诚这一次一点都没有抑制自己,有多少就释放给了她多少,最后一阵没规律的颤抖后,水白色的精液全射进了她的小穴。
温火两条腿耷拉下来,人就像是死了一样,满头大汗地靠在浴缸边缘,身子被水浸泡着。
沉诚射完缓了个几秒,走了。
温火缓了十多分钟,要不是沉诚给她拿了毛巾来,她可能还会缓更久。
沉诚让她自己擦,擦完去睡觉。
温火不动弹,像只小奶猫一样虚弱:“你给我擦。”
沉诚蹲下来,脸凑过去:“那要不要再抱你到床上?给你盖上被子,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嗯?”
温火自动屏蔽了他这话的反面意思,点头:“嗯。”
沉诚左唇角淡淡弯了下,把她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抱到了床上。
起身时,温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没让他走。
沉诚看着她,她的眼睛像是醉酒后的样子,分外撩人。
温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嘬住了他的脖子,嘬出了一枚吻痕。
沉诚皱眉。
温火的眉毛拧着,看起来像是生气了:“你弄疼我了!”
沉诚拿掉她的手:“下次更疼。”
温火不想跟他说话了,翻身准备睡了。
沉诚没跟她睡一间房,他在主卧,温火在主题客房。
接下来是格外安静的一夜,温火脑袋里没再出现任何乱七八糟的声音。
……
昨晚的记忆重回到脑袋,温火竟然有点回味的感觉。
余华那本《在细雨中呼喊》里,有这么个句子,回忆的动人之处就在于可以重新选择,可以将那些毫无关联的往事重新组合起来,从而获得全新的过去。
这句话出现在文中具体是想表达什么思想,温火记不太清楚,但这句话太符合她此刻的心情了。她竟然通过对昨晚的回忆,觉得对沉诚活儿不好这个评价,有失偏颇。
她身上的燥热也更能说明这一点。
让自己短暂的放空后,温火发现这夜晚,她一个人的话,怕是过不去了,就给沉诚发了个微信。
“沉老师。”
沉诚在十分钟左右回给她:“嗯?”
“你想喝水吗?”
又是十分钟,沉诚回:“我叫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