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封诗琪平稳的呼吸声,冯臻臻知道,自己,也该“睡”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一阵响亮的呼噜声。
这呼噜声,学自封海齐在咖啡厅里的打鼾声,这可是冯臻臻下了苦心学的,其抑扬顿挫乃至每一个转折,声调高低,都学了个十成十。
封诗琪很快被吵醒了,她坐起身,推了推身边的冯臻臻,冯臻臻“睡”得极沉,呼噜声都没个停顿。
封诗琪吐了吐舌头,悄声下了床,抱起自己的被子,又摸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关新也刚睡下不久,听到房间内有动静,睁眼一看,却是小妻子回来了,忙问道:“你不是说要和新来的冯臻臻一起睡吗?怎么又回来了?”
封诗琪爬上双人床,又嫌弃自己的被窝太冷,干脆钻进了关新的热被窝里,闭着眼嘟囔道:“臻臻姐打呼噜的声音好大,和老爸差不多响,真没想到,她这样漂亮的一个人儿,居然打这样可怕的呼噜声。”她却不知,那正是如假包换的封海齐版呼噜声。
关新笑道:“人无完人嘛。你觉得人家呼噜难听,没准有人觉得好听呢,巴不得天天听夜夜听。”
封诗琪拧了关新一把:“好啊,这些疯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尽跟着王德承、蔡chūn雷他们学些油腔滑调。我可告诉你,臻臻姐住在咱们家里,你要是敢贼眼溜溜。可给我小心点。”
关新抓着封诗琪的手道:“我的一双贼眼都沾在你身上了。”说着一双手就不安分起来,抚上了封诗琪的胸口。
封诗琪被关新的双手抚摸得娇喘微微,呢喃道:“不、不行,今天是,爸爸说了,我如今还小,不能要孩子。”
关新收了手,苦闷地叹了口气,封诗琪年龄的确小了点,当年结婚时老丈人兼顶头上司封海齐就找他严肃谈过话。结婚可以,xìng生活也可以过,可一定要避孕。崖山的医疗条件并不错最好,他封海齐可不想让自己惟一的女儿在钱正昂这半调子牙医手下接生,等封诗琪年龄再大点,崖山条件再好点,关新和封诗琪才可以准备生孩子。
封诗琪因为讨厌,所以两人采用的是安全期避孕法。如今小妻子在,自然是不成的了,虽然可以体外shèjīng,可关新怕把握不好节奏,有个万一就糟糕了。
不说封诗琪因为冯臻臻睡梦呼噜声太大,而逃回自己卧室。与关新亲热,冯臻臻在床上,依然“打”着自己的呼噜。
她有点不解,不知道为干什么封诗琪好端端的突然抱着被子又走了。
起初,她以为是不是封诗琪发现了自己与常人的不同。正要喊封诗海齐和关新来捉拿自己。
可是,也没有抓人却还抱着被子走的道理啊。
等了半晌,冯臻臻以自己敏锐的听觉,发现封诗开chūn只是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和关新说些寻常话,这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冯臻臻依然打着呼噜,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这到崖山第一天,顺利度过了。
这第一天极重要,如果能蒙混过关,那自己就成功了一半。
而自己是幸运的,进了鄞江镇,顺利见到了封海齐和王路,而两人对自己都没有一点怀疑。封海齐还安顿自己住进了他的家里,封诗琪等家人,对自己也称得上友善。
自己的一应生活举止,也没有不当之处。
很好,接下来,就该考虑怎样接近王路了!
王路自不知新来的美女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对自己的身体念念不忘。他正在床上对着陈薇毛手毛脚,最近好久没有**做的事了,好不容易得空,就又不安分起来。
陈薇拍了他一把:“别闹,今儿那个来了。”
王路顿时苦起脸,蔫蔫得睡下了。
只是这荷尔蒙却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王路居然做了一夜chūn梦,梦中与一细腰长腿年轻女子一夜疯狂,激情过罢,那女子侧过脸来――居然是白天刚见过一面的女子冯臻臻!
王路忽一下惊醒了,醒来才发现,湿湿的,居然梦遗了。
幸好陈薇起得早,并不在卧室里,王路踮着脚寻了条新裤子换了,挠了挠头,rì他娘的怪,那个什么冯臻臻怎么跑到自己梦里去了,要是谢玲,那还好理解。
王路穿上衣服,把脏塞到了卫生间的洗衣机里,匆匆洗脸刷牙,人模狗样的下了楼,陈薇、王比安、陈琼正在吃饭,看到他下来,陈琼忙去盛泡饭。
王路左右看了看:“谢玲呢?”
陈薇道:“早吃了饭到封所长家里去了,说是找那个冯臻臻玩。”
又是冯臻臻!王路苦笑,顾左右而言他:“谢玲也该正经找个部门做些正事了,她现在哪个部也不加入,东游西荡的,也不成事儿。”
王比安大嚼着油炸淡包片道:“我听谢玲姐私下里说,她想去武装部,可封伯伯和周叔叔都不让,周叔叔说,崖山还没到靠女人冲锋陷阵的地步呢。”
王路挠了挠鼻子,这话怎么听着好像特讽刺――自己以前就是靠谢玲杀丧尸的。
陈薇道:“你就由着谢玲吧,拘着她什么?她虽然不在具体部门里,但人家有什么事儿找她,都乐意帮忙,一天到晚,不比你空多少。”
王路也只是随口一说,今天大头工作还是修堤坝,水丧尸经过昨天一天的清理,已经拳重新恢复了清净,只等堤坝修好后,水泥一凝固,就可以重新恢复水库的放水。更重要的是,供水恢复后,鄞江自来水厂,可以正式启用了。
王路正在思虑,院外传来敲门声:“王队长在家吗?”却是李波的声音。王路连忙放下筷子一抹嘴,嘴里嚷着:“在、在。”就去开门。
王路迎李波到客厅,还没坐下,就急着问:“昨天你带人去检查鄞江自来水厂,情况怎么样?”
李波道:“鄞江自来水厂就在它山堰旁边,那一带在我们镇子高压电网防线外,关新昨天带着人陪着我一起去的。自来水厂里转悠着几只丧尸,看起来应该是原来厂里的职工,我们杀了丧尸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设备。管道、水泵、净化池都没问题。只要通电后,立刻就能投入使用。”
王路问道:“自来水厂的龋寒源是在哪里?”
李波道:“是从鄞江直接龋寒的。”
这原本在王路意料之中,他摸了摸下巴:“唉,要是全封闭管道供水该多好。”
李波道:“甬港市自来水厂自然是全程全封闭钢管供水,不过在各乡镇,还是就近使用江河湖水以及水库水、地下水。鄞江镇自来水厂虽然用的是露天的江水,可这水从皎口水库源头一路下来,旁边并没有什么工厂,所以也算得上清洁度很高。”
王路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是有水丧尸嘛,虽然如今鄞江清理干净了,可这江上又没盖子,少不了今后有水丧尸进出的。”
李波苦笑道:“那也没办法,其实王队长你想想,就算是皎口水库到镇自来水实现全封闭供水了,可水库上游也挡不住有水丧尸出没啊。”
王路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当时在原木一号身上进行了水污染试验,只是想着能尽量避免生化病毒污染总是好的,一想到老子喝的水是丧尸的洗脚水,就倒胃口。”
李波无语,转移话题道:“我看着,机器设备不成问题,就是一些消毒品不太多,象漂白粉、矾、碱等物,库存都没多少。”
王路小时候用过井水,甬港市的市区井水漂浮物较多,每次打上水来,还要撒一把明矾,用来澄净,倒是晓得这自来水需要用化学品净化的,虽然说直接饮用清水是件很浪漫很环保的事儿,可事后拉肚子却一点不浪漫。
王路问道:“剩下的净水剂还能用多久?”
李波道:“漂白粉还能用大半年。矾和碱,主要是助凝用的,咱这皎口水库的水还算干净,漂浮物不多,倒不需要经常用。”
王路叹口气:“我知道了,会记下的,以后让武装部外出搜集物资时会注意的。”
王路突然想起了一事:“对了,我记得它山堰旁边还有个开开太空水公司的,生产纯净水,它们的净水设备我们能用吗?”
李波道:“那家公司我知道,用的是深层地下泉水,也就是简单过滤一下就直接灌装的,和自来水厂的设备完全不一样。”
王路道:“那也只能如此了,让大家饮用自来水前一定要烧开,不要直接喝生水。”王路这话也有些婆婆妈妈了,如今是冬天,不比夏天天热人们喜喝凉水,怎么会有人蠢到去喝生水的。
王路最后又叮嘱了几句,让李波在管道通水前先检查一下各处阀门龙头,以免跑冒滴漏等,这才送他出门。
等回到家,王路便寻了高统雨靴换上,自去江边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