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中秋,八月十五凌晨一点、中午十二点及晚上六点连续三更大爆发,以飧书友,祝各位《异世狼君》的书友们中秋快乐,合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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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也是一脸颓废之相,目光中的晶莹之意已荡然无存,喘着粗气从地上站起,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一股浑浊的老泪从此刻已深陷的眼眶中冒出,蹒跚着从内洞中走出,竟是步履沉重。
在刚才一老一少交谈的外洞中,只见那老者坐在一张石凳上,旁边的石桌上面,画着九个格子,每个格子上亦有数量不等的石子,只见那老者将那些石子略微摆放后,使横、竖、斜三个格子内的数目相加都相等后,那石桌“喀喇”一声,往左旋转九十度,连同那石凳一起降下地面。
约莫半盏茶时间,那石桌石椅已停止降落,一个洞口竟又出现在那老者旁边,竟是在刚才那两个内外洞中洞的底下,如此精巧的机关,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那老者甫一进入洞中,却见那洞内的景色与刚才那两个洞竟有着天壤之别。
这个洞是夹在两座奇高无比的山峰之间,往上看是四周陡峭之壁,如井壁般光溜溜无着手之处,连天空都只变成巴掌大的一块。
洞内方圆竟有二十余丈,中间居然还有一个五丈多宽的湖,湖中央之水不知为何,如开了般翻滚着,整个湖面呈现出一片诡异的粉红之色,并在湖面处形成一层氤氲之气,洞中沿壁四周则长满一片的各种果树,似桃非桃,似梨非梨,竟不知是何种果子,只闻得阵阵果香扑鼻而来,令人精神气爽。
那老者看着那粉红色的湖面,叹了口气道:“终究是功亏一篑,如今这血雾池中之水已呈粉红之色,只需再过两年,这千年一开的血色金莲就出世了,可惜我的大限却已提前,真是天算不如人算,能不能得到就看炽儿的福缘了。”
向着那洞壁处的果树林一招手,一团金色的身影从果树间“刷”地飞射到他的跟前,一只比那老者还高出一个头,体型庞大的赤毛金猿出现在那老者面前,速度竟是极快。
那老者与它似是十分熟悉,挤出一丝笑容对那金猿说道:“老金,老朽我刚才已将功力传输给了炽儿,他还在那上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转醒过来,你去看着他吧,别让什么野兽给叨走了,还有,要记着每五天采集一次草药倒入血雾池中喂养,到时所结的血色金莲才会功效大增,唉,山下那头千年狐妖也快成形了,怕是到时也会出手抢夺,一切都要小心,我大限也已提前两年,如今也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走了一处洞壁凹处盘腿从下,双目一闭,就此坐化。
那金猿也懂得人言,听那老者说后,竟目含泪光,看那老者坐化,扑到在地,长跪不起。
上面洞中,那炽儿依然昏迷不醒,呼吸声越来越弱,一张小脸此刻竟由死灰变得通红,全身经脉涨得鼓鼓的,“扑扑扑扑”从体内传来几声经脉断裂的声音,全身抽搐几下后,头一歪,竟也没了呼吸。
此景如被那老者看见,一定会捶胸顿足,怨自己不该急于求成,把四百年之功力传输于一个年仅十二岁之少年身上,竟让少年被那雄浑的真气反噬,全身经脉尽断而死。
那少年晕过去之时,头顶处五颗发出幽幽蓝光的石头越转越快,成了一圈蓝色的光圈,那光圈有如旋涡,将洞内的轻巧之处尽皆吸起,连洞外的空气也被尽数吸入。
而刚才那老者于峰顶处所看到的蓝光如流星般飞至,好似受到那旋涡的吸引,朝着洞中飞来,穿过两洞之间的洞壁之后,击在了那道蓝色光圈之上,一时间,风云变色,星月无光,只见一股蓝光从那洞中射出,似是一条通道般,射向远远的天外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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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玕古洞外,血狼堡的城墙上。
自黄藤铁骑甫一出现,张楚云便已然知道血狼堡大势已去,就凭这已经激战了近两天一夜的血狼战狮,如何是公孙氏这十万养精蓄锐已久的精锐之师的对手。
而且刚才攻城一战,血狼战狮又损失了近五万人,现在真正的战力其实连十五万都不到了,更何况,对方还有五个高手未出动。
吩咐完李朴去提醒大哥张楚风速速按计划行事之后,立即又组织剩余的五位都统指挥着士兵清扫战场,将所有城墙上的尸体移开,整顿装备,列好队形,准备着一场更大更猛烈的风暴的来临。
公孙质骑着赤焰火龙驹,立在十万黄藤铁骑之前,并没有马上发起攻击的命令。
因为他想给对面城堡上的敌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希望呆会儿冲上城墙上时,见到的是敌人恐惧的眼神和跪下的身躯,虽然已有几近十成的把握,但是他还是不想遭遇到刚才攻城时的顽强抵抗,不想在自已前往谷主宝座的道路上留下哪怕是一丝的败笔。
“血狼堡的人听着,速速交出张天君一干人等以及“上古玉晶石”,我公孙质便可保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我阴风谷十万黄藤铁骑将踏平血狼堡,男的杀光,女的为奴,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公孙质将话用真气远远地送到血狼堡的城墙上,意图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拿下血狼堡,为自己此次初次出征写下浓厚的一笔,在他看来,经过这近两天一夜的激战,对面的敌人即使没死的,意志也接近崩溃了,如再加以威*利诱,定然可以引起堡内内哄,到时便可坐收渔人之利了。
可是一盏茶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对面城墙上不但没有一丝骚乱,而且城墙上的人站得更多,更直了。
张楚云看着城墙上一排排视死如归的勇士们,心里豪气顿生,此刻,他勿需再多说什么,每个勇士挺起的胸膛便足已说明了一切。
都统张云翼从不远处飞身到张楚云身边,抱拳躬身道:“启禀二堡主,光明阵已布置完成。”
张楚云点了点头,一声“有劳张都统了”,便又负剑而立,竟不再多言一字。
公孙质似是没料到刚才一阵诱敌之言竟不能引起对方的任何反应,咬着牙,大声喝道:“十万将士听令,踏平血狼堡”,说完一拉缰绳,赤焰火龙骑一个人立,“嘶”的一声,如闪电般奔出,在身后扬起一阵阵尘土。
霎时间,十万大军动了起来,十万匹马一齐踩踏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大地也震动着,发出如闷雷般的低吼声。
十万黄藤铁骑高举着手中的长枪,全力催着座下的战马,尽全速地向着血狼堡的方向奔跑着,就在离血狼堡还有三十丈的时候,手臂一曲,手中长枪往城墙上掷去,十万支长枪挟带着手臂掷出的力道与战马奔跑的冲劲,发出“咝咝”的嗡鸣声,一阵密集的枪雨,往城墙上急泻而来。
城墙立刻象刺猬般插满了长枪,张楚云已将全身真气运至十成,抓住第一根即将射到自己身上的长枪后,在身边舞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枪圈,格开了无数支继续往身上射来的长枪。
但是那些功力较弱的血狼勇士们却没这么好的身手,在这密集的枪雨之下,连躲的地方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长枪从自己的身体贯穿而入,眼前只看到一道血光从体内溅出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而那些没有被射中要害的,则发出阵阵的哀号声,整个城墙转眼之间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堡内不少靠近城墙的民居也遭受殃及池鱼之灾,不少长枪飞过城墙,直朝那些房顶射去,正躲在家中的堡中百姓转眼就变成了枪下之鬼。
黄藤铁骑的骑兵们自将手中的长枪掷出后,个个拔出身上的佩剑,大吼一声“杀——”,这阵吼声立刻传染了十万铁骑,刹时,杀声震天,气势无比惊人。
待得铁骑快到城下之时,近万名功力稍高的骑兵从马上一跃而起,直往城墙上飞去。
就在那些飞身而起的骑兵们快跃至城墙上时,原本在城墙上站立的血狼勇士突然蹲下身子,隐藏在城墙里,而在他们的身后,一排约一人高,反射着耀眼的太阳光的盾牌出现在那些骑兵面前,那近万名骑兵只觉得眼前突然金光一片,强烈的反射光刺得双眼无法睁开,正待用手臂挡住眼睛时,从那一排闪着耀眼金光的盾牌后面,竟无声地射出一支支长矛,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长矛已刺穿身上的黄藤甲,从身体贯穿而出,近距离射出的长矛带着一腔腔的仇恨,将他们原本即将扑落的身子反钉出城墙去。
这一下大大出乎公孙氏一干人等的意外,公孙质何时见过这等阵势,一时间竟呆在城墙不远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远站在山坡上的公孙歆等四人见了,也是一个个大惊失色,黄藤铁骑遭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竟也是事先未能意料,每个人心中都感慨道:“血狼堡能屹立不倒如此多年,竟也是有其过人之处。”
公孙歆的脸色却在霎间由惊讶转为怒气冲天,冷冷地说了一声:“该出手了”,话未落音,人已如流星般向城墙射去,公孙偃等三人也随其后而去,只是身形相比之下,立见高低。
此刻,那道金光闪闪的盾牌已改变方向,由城墙上照射下来,那些刚到城墙之下的骑兵也一个个被耀眼的金光照射得睁不开眼,刚刚还蹲着的血狼勇士此刻却猛地站起身,手中张弓搭箭,一排排箭雨倾刻间地往城墙下倾泻而出,城下顿时一片哀鸿遍野。
一阵风从公孙质旁边掠过,耳边响起他祖父的声音:“质儿,我去破那金光阵,你赶紧让长毛象阵前来攻城。”
还未等公孙质反应过来,那阵风已往城上掠去,公孙歆两眼一闭,双掌猛挥,一道道澎湃的真气击打在那金光闪闪的盾牌之上,随着一声声爆炸声响起,那些盾牌登时便被那真气击得粉碎。
当公孙歆正在破着金光阵时,公孙质已恢复神智,大喝道:“骑兵退后,长毛象阵攻城。”
一阵阵马嘶声传来,原先比长毛象跑得不知快了多少倍的铁骑此刻如潮水般往后涌去,而那随后赶到的两百只长毛象正被象背上的驯象师指挥着,“嗷嗷”叫着往那被公孙歆击破的缺口处冲去。
公孙偃等三人也于此时赶到,他们的功力远远比不上公孙歆,无法用掌风连续击碎盾牌,只得分开三个地方,各自用手中长剑将那些反射着太阳光的盾牌绞碎。
不多时,那道拦在城墙前面的金光盾牌便被攻得首尾不能相连,一个个失去了盾牌的缺口呈现在黄藤铁骑的面前。
那长毛象差不多有城墙高,象背上的弓箭手只要站立而起,便几乎可平视城墙,此刻两百只长毛象上面的近万名弓箭手真的是万箭齐发,阵阵箭雨朝着城墙上逐渐越撕越大的缺口射去。
公孙歆见任务已完成,竟不再动手,身形一跃,直朝城堡的主堡处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