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血色金莲乃千年一结,是当世修炼武学者增长功力之梦寐以求的奇果,不知是我先辈于何时获得,便长年固守于此,只为等此物开花结果后服之,以求能突破虚天之境,而达千年不死之身。故此百余年来,吾与老金更是以此死亡林海及罗刹峰上各种珍贵药材辅其成形,为的是增加此血色金莲出世后会能有更强之功效,但效果如何亦不得而之,若你有缘服食,能助你至大乘之境固然不错,若不能,则亦可增加功力,益寿延年,只是此血色金莲需出世后十二时辰内服食方能有效,切记切记,三丰留字。”
看完三丰祖师爷爷的留言,原先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此刻才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
原来父亲竟是要穿越到这个玉晶大陆千年之前传播文明,不期竟在路途中遭遇黑鹰星掌控由剒的截杀,并一同坠入此地,而由剒也并没有死。
父亲所传弟子长恨创建了血狼堡,但也被父亲警告还有敌人欲灭血狼堡,所以留下方法,若血狼堡遭遇大难,就可启动秘法接引右肩上有血狼头胎记的血狼传人,也就是自己。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血狼传人从何处来,以为可在这世上寻获,所以这个三丰祖师自“天元诀“大成后便一直在找,只是找不到后才将小张炽带来传授武学的。
至此,他才明白,原来他会到这里,一是血狼堡已经遭到血光之灾了,那就是说,他现在身上还肩负着重建血狼堡的重任,那可是父亲的一番心血呀,想到这里,张炽吓出一身冷汗,如若刚才不是老金刚好回来救了自己,恐怕早已经……,他不敢再往下想。
只是,自己现在承袭的是一个全身经脉俱断的身子,怎么去为血狼堡报仇,又怎么去完成父亲的遗愿,重建血狼堡呀。
心里一阵迷惘,抬头看时,却见老金将刚才采摘的药材正往那血雾池里倒,脑中灵光一现,“对呀,三丰祖师不是说两年后会有什么血色金莲会出世吗?而且他和老金已经用珍贵药材喂养了百余年了,到时有什么功效都不知道,如果或者万一能接继经脉也说不定,至少还有两年的希望呀。”
再说,经脉断了只是无法修炼真气而已,但锻炼体魄还是没问题的,想到这里,他心中又充满了希望,前世那自小就锻炼出来那不屈的意志和坚强的毅力又回到了身上。
看了看现在自己的身子,他不禁摇摇头,同时也为这两年的时间找到了目标——重练五禽术,先将身子练结实了再说,也许可以找到另外一条修炼的办法。
随手拿起一本剑谱类的古籍,正是《六花剑法》,只是开篇第一页便先注明需以“天元诀”为根基,张炽苦笑一声,放了回去,拿起第二本《如是剑法》,也是如此,再每一本翻下去,均事先注明都须以内力为根基,才能事半功倍,索性不再看了,“那就等到我“天元诀”恢复了再练吧”,他想到。
角落里一本翻得有点破旧的古籍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起一看,上面写着《洪荒异誌》四个字,翻了翻,里面写的都是一些上古异兽、珍花奇草之类传说及图形。
不禁大喜,“原来是本闲杂书,没事看看倒是可以增长见识”,正想着老金会不会也在里面有记载,却很失望地摇了摇头,原来以老金这种身份,在这里都还排不上号,原先对老金的崇敬不禁降了几分。
此刻老金已经将药材全部倒入了血雾池,张炽放下书,朝老金说道:“老金,先帮助我将祖师爷爷入土为安吧。”
在那一亩三分地的菜地旁将张三丰埋了后,张炽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祖师爷爷,你在天有灵,一定保佑炽儿能完成血狼堡的遗愿。”
一切都安置妥当后,他将在警校念书时锻炼用的运动器材画了张草图,便着手让老金按照草图去帮他准备一些锻炼身体用的器材。
两天时间后……
“老金,将这藤再放下些”,张炽在底下喊道。
只见那血雾池旁边的山壁上垂下一根手臂粗的山藤,老金正在上面约百米处将那山藤的一端固定,好了之后,张炽抓住那山藤往上爬了几米,感觉还行,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血雾池旁边的空地上,一个两边各由五十斤重的两块石头,再穿过一根木头的简易杠铃,一副三十斤重石哑铃、一个吊在树上的沙袋以及简易的单双杠也做成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按警校的锻炼器材来准备的。
他给自己定下了目标,每天要沿着血雾池跑五公里,然后一千下哑铃、一千下杠铃,再攀爬那山藤十次,早晚练习五禽术……
五天之后的傍晚,张炽只爬完六次的山藤,便觉得自己已经快虚脱了,这么大强度的训练对于这个才十二岁左右的身体来说,简直是摧残。
“会不会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但是一想到父亲的遗愿,他便又硬撑着尚且示发肩成熟的身子继续往那山藤上爬去。
才不到十米高,他的手便再也无力抓住,从藤上滑了下来,一骨碌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正好掉进了那血雾池里。
张炽一个激灵,赶紧趁着老金还没回来爬上岸,却感觉出那粉红色的池中之水竟然是温的。
他想到之前在警校时,每次训练结束后都有热水泡泡,一身的疲惫顿时消失,可现在条件这么简陋,这种强度下去,可能身子没练好便已经先垮了。
“唉”,坐在池边,想到老金一直把这血雾池当作圣池一样看待,平时连让自己靠进都不准,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下去泡呢,”这个念头因老金而准备打消时,那池中心一直翻滚的水如同警校的汤池,竟让他难以移步,“不管它,今天它去采药了,在晚上才回来,我就泡一下再说。”
当下再不迟疑,跃入水中。这池子周边的水是温的,越往那池中心靠近,水温却更低,张炽呆在池边,感觉虽没有警校的汤池般那么舒服,却也精神气爽,看这池子并不深,也不知这池中之水从何而来。
近半个小时后才依依不舍地起来,这池中的药材花了老金近百余年时间,被它看见,估计会发疯的。
这一夜,张炽睡得特别香,全身的疲劳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却没有感觉到到自己皮肤上的毛孔已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张炽习惯性地想捶捶酸痛的大腿,可是一拳下去,便立刻感觉到不但大腿处,就是全身也没有一丝如昨日般酸痛的感觉,就好象根本没有做过剧烈运动一样,“一定是那血雾池池中之水的功效”,他即刻便反应过来,不由得兴奋地大叫一声,沿着那血雾池狂奔起来,一天的锻炼又开始了。
老金还是跟以前一样,每五天出去采一次药回来倒进血雾池里,而且不时会弄些野鸡野兔等野味回来,让张炽烤熟后再分些给它吃,
平时的食物基本就是那些果子,孰不知就是那些果子也都是一些固本培元,养精提神的珍果,象张炽昏迷之时吃的彤云果,便具有治疗内伤,让体内轻微受损五脏加快恢复的功效,而且吃上两粒可一天不饿,至于其它还有朱果、凤眼丹等等,无一不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奇珍异果,只是对于张炽而言,并不知道这些而已,不然,他一定不会没事就将这些果子摘来吃着玩了。
时间就这样在张炽每天勤练不缀中悄悄流逝。
“呼、呼”几声拳风在无修洞内的那片珍果林中响起。
只见果林下一片略为开阔的空地上,一个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身材匀称、健壮的少年正*着上身在练拳,一头长发被束成一束,随着身体的剧烈运动而不停地摆动着。
旁边,一只赤毛金猿正往一个飘着淡红色氤氲之气的池子中倒着一篓的药材,双目紧盯着池中央,只见那翻滚如开的水似乎比半年前小了许多。
赤毛金猿把草药倒进血雾池的任务完成后,便一个腾空,落在那片果树上自己躺着最舒服的一个树杈上,顺手摘下一颗凤毛丹,美美地享用起来。
树底下“呼呼”的拳风声引起了它的注意,自从张炽开始锻炼身体,练习五禽术以来,两个人除了偶乐一起吃顿野味以外,几乎是各干各的活,张炽每次趁它出去后泡血雾池的事,至今它也还不知晓。
偶然发现张炽练拳时那种感觉好象跟以往不太一样,赤目金猿不由得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张炽虎跃、虎扫;鹿踢、鹿闪;熊扑、熊抱;猿劈、猿甩;鹰翔,鹰扑一式式地施展,竟是招招有力,早已不是半年前的吴下阿蒙了。
张炽没想到这血雾池中的药水居然有如此功效,每天只是偷偷泡上半个时辰,不但可以消除一天高强度锻炼下来全身的疲劳与肌肉的酸痛,而且这池中之水仿佛对他的肌肉纤维有再造功能一般,全身每一部分的肌肉都变得结实而有弹性,整个身材也更加均匀。
再加上那些朱果、凤毛丹等的功效,他体内的器官也受到这些灵果的洗涤,五腑六脏中的浊气早已被排于体外,各个器官的运动不但强而有力,相互之间也变得更加配合默契。
只是全身经脉不但没有好转,这半年来已开始呈现枯萎的现象。
张炽每天仍只是不停地按照自己体能的极限锻炼着,因为有了血雾池水的功效,他的锻炼变得有恃无恐,已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原先的计划已被全部打乱,现在,他已经将每天五公里的长跑改成十公里,那副一百斤的杠铃已变成三百斤,一副五十斤重石哑铃也已被他耍得如花枪似的转。
按理老金倒完草药后一般都会出去一段时间,但是今天却躺在树是吃果子,看样子它是不打算再出去了。
张炽心里有点急,今天还没泡那血雾池中的药水,这个习惯一旦生成,便会上瘾一般,一天不泡都不习惯。
心里一有杂念,手中的动作便不如往常般流畅,刚好练到猿劈的那一招时,整个人如一只大猿纵身飞起,双腿一曲,双手高举,正准备拧身后一只手臂直直劈下,却一口气上不来,“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忽忽忽”,老金的笑声从后面传来,随后一声重重的落地声,待张炽起身回头看时,只见老金竟笑得从树上摔了下来了,躺在地上还兀自捧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