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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玉面鵟雕求推荐 求收藏
    不管张炽如何试着留住那一丝丝的气息,每次均是徒劳无功,他也终于明白,体内没有丹田,便是怎么样也留不住那些生成的气息的。
    刚燃起的希望转眼便又破灭,可是体内若是没有了经脉,那丹田的生成便永远不可能了,而血色金莲是否能修复经脉却还是个未知数,每每想到这些,他心中更是无比的为之气结。
    站在无修洞口处,看着那洞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洞口下方的森林早已被皑皑的白雪覆盖,好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
    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想着被雪覆盖的森林,脑子里却出现了“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这四句颇具革命精神的诗句,在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也只能用这个来激励一下自己了。
    正准备回到洞中,峰顶处突然冲天而起一道雪白的影子,直插云霄,正待细看时,已然没入云中不见踪影,等了片刻,见那道白影又从云霄处俯冲而下,如一道白光从天而降,霎时与森林上的皑皑白雪连成一片。
    “鹰?”,张炽心里一喜,五禽术中,五只动物已然见了三只,现在又在这飘雪的时候见到了鹰,“难道上天也在帮助我?要让我的“天禽五式”得以大成?”
    再见到那只白影时,却见它已从森林中腾空而起,脚下似乎还抓着一点黑色的东西。
    赶紧冲回洞中,想叫赤毛金猿帮助他到峰顶处去寻找那只鹰,却才醒悟赤毛金猿已经下山去找药材了,找了两件张三丰留下的衣服披在身上,焦急地等着赤毛金猿回来。
    可是冬日里草木俱枯,药材也自是难找些,赤毛金猿自一早出去至今已经快半天了,却仍然还未回来。
    等了半晌,张炽已然等不及了,思前想后,决定自己一人攀越上峰顶,为了让赤毛金猿回来后知道他的去向,便又画了一幅图画留在桌上,起身往洞外走去。
    近一年的锻炼此刻终于有了练武之地,只见张炽指如钢爪,虽然还插不进石头,却也能紧抓住峰壁上的凸石,一步步地往峰顶爬去。
    对于攀岩,那是以前在警校时他最拿手的训练科目,因为这是一项最能锻炼体质的运动,而他在之前进行攀岩训练时,每次都还在身上背着两百斤的沙袋来增加负重的。
    刚开始往上爬二百米时,张炽还显得无比轻松,两只手各自抓稳后,身体崩紧,紧贴峰壁,看准下一个落脚点一缩,整个人犹如一只猿猴般敏捷,待到在下一个落脚点站稳之后,再仔细观察并寻找再下一个落脚点。
    如此交替攀爬了三百多米后,峰壁变得越来越光滑,突出的岩石也渐渐少了,再加上石头被手握住后,融化的雪浸湿了石头缝隙里的泥土,那岩石也变得泥泞、滑手。
    张炽开始感觉到吃力了,口中喘出的气也变得粗了起来,虽然天气寒冷,但额头上还是微微渗出了汗水,身形也不似刚才那样敏捷了。
    每到一处可踏脚的地方,张炽便需停下来休息几分钟,心里也暗暗祈祷着赤毛金猿赶快到来,可是他不知道,此刻赤毛金猿还正在森林里到处逛悠着满世界寻找那血雾池中的药材呢。
    张炽闭住气,尽量让皮肤呼吸以保存体力,可是饶是如此,攀爬了还不到七百米,却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
    望了望峰顶,心里估计了一下,至少还有近五百米的距离,面对着现在上困难、下也艰难的困境,他多少有点后悔没等到赤毛金猿回来再由它抱着上来,而且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就贸然往上爬,也犯了兵家大忌。
    但是对于张炽来说,自幼便养成的刚韧、坚毅以及认准方向不回头的性格,他已开始把这攀爬当作是这**个月来体能训练的考核了。
    咬咬牙,张炽略微恢复了一*力,顺着峰壁往上去,却见头顶右上方七八米远处有一块如鹰嘴般突出的石头,“如果能够到那边就好了,休息半个小时便可恢复不少体力了。”
    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前方突出的一块石头,心里在计算着如何才能更加安全、顺利地到达右上方那块石头,却不知道此时一个约有他五倍大小的黑影不知何时就已悬浮在他身后,尔后又无声无息地升空,轻轻地落在那块如鹰嘴般突出的石头上,收起翅膀,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猎物的一举一动。
    张炽浑然不知身边的危险,他想好攀跃的方法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左脚蹬紧,整个身子往下缩了缩,眼睛瞄准了前面三米多远的一块石头,他准备先跳到那都块石头上后,迅速借着那石头住上跃起,再抓住那块大石头后缩身而上。
    正当他跃跃欲试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觉得上面那块大石头好象多了一大块黑影,抬头一看,一只约有他五六倍体型的巨鹰正蹲在那石头上面,钢嘴如弯月一般,反射出一片雪白光,一双鹰死盯着他,张炽心一颤、腿一软,手一松,整个人便如直线般坠了下去。
    那只鹰一见张炽往下掉,也随即张开翅膀,如一架滑翔机朝着张炽飞去。
    只觉得全身如被钢箍捆紧般一阵紧缩,体内的器官象是都将被挤压出来,张炽已被那只鹰的一双爪子牢牢抓住,一声鸣叫,立即腾空而起,却是朝着刚才那只白影降落的地方飞去。
    张炽明显可以感觉得到抓住他的肯定不是刚才见到的那只白影,而是另外一只,他如果知道抓住他的也是一只存活千年的鹰类种族中的王者——玉面鵟雕,一定会吓得晕了过去。
    此刻这只玉面鵟雕象是还有什么急事般,并没有停下来慢慢享用刚捕获的猎物,而是急匆匆地往峰顶飞去。
    张炽爬了半天也不过才爬了七百米,可这只玉面鵟雕只不过两个扑翅就到达了峰顶一处背风的拐角,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
    峰顶处已经被雪铺满,玉面鵟雕扑楞着翅膀落在那个凹角不远处的一块尚算是平面的大石头上,把张炽死死地压在一双巨爪之下,嘴里却不停地朝着那拐角处鸣叫着,似是在呼叫着什么。
    玉面鵟雕落地时巨翅扇起的雪花立刻将张炽全身裹住,只剩下一双恐惧的眼睛还在骨碌碌地转,不知道即将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一只雪鹰的身子从拐角背后踱步而出,嘴里还叼着一截蛇身,一伸脖子,将那截蛇身吞了下去,正是刚才张炽在洞口远远看到的那个白影。
    那白色的雪鹰起码也近两米高,身形也算是大了,只是与抓着张炽的这只玉面鵟雕比起来。还是小了两圈,但神色之间更有一股清高与贵气的感觉。
    玉面鵟雕一见雪鹰露面,登时兴奋地叫了一声,松开了抓住张炽的爪子,将他往雪鹰的面前推了出去,似是在用张炽这个猎物来讨好那只雪鹰一般。
    张炽全身一松,刚才被爪子抓住的肌肉骨骼处一阵酸痛,竟是全身都麻木了,见玉面鵟雕将自己推到雪鹰面前,似是请它享用一般,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这雪鹰是什么来头,抓住自己的这只玉面鵟雕看去比它还要凶猛,但在它面前还那么谄媚。
    他想到逃,但是在这个地方,两只空中猛禽正把自己夹在中间,而且现在全身都还麻木的,逃也只是死路一条,心里除了怪自己命苦外,也只得求四方神佛保佑了。
    可是,雪鹰好象并不领情,连看都不看张炽一眼,却俯身抬头,眼露不善之色,嘴里“啾啾”地叫着,脖子处一圈羽毛渐渐竖起,看样子不但对那玉面鵟雕送上的食物不领情,还欲把它赶出自己的领地范围。
    玉面鵟雕似是对雪鹰不善的态度毫不理会,径自往雪鹰一步步走去,双眼之间充满着炽热的神态。
    “难道这只黑鹰竟是在向雪鹰求欢?”张炽看着那玉面鵟雕的表情,心里似有所悟。
    这时,听得雪鹰一声急剧的叫声,只见那只雪鹰已由不善之色变成目露凶光,全身洁白的羽毛已根根竖起,似是玉面鵟雕如有什么不良的举动,它便会奋力反抗一般。
    玉面鵟雕却还是那满不在乎,一双眼睛盯着雪鹰,双翅一张,飞扑到雪鹰背上,准备降落下去。
    雪鹰哪能让它就这样得逞,就在玉面鵟雕的双爪快要落到背上的时候,鹰背突然抬起,屁股往下一压,双翅一张,扑楞了几下,已然从玉面鵟雕的爪下脱开,在离玉面鵟雕不到十米远处降落,回过头,还是呈搏斗状态与玉面鵟雕对峙着。
    雪鹰的不配合似是恼怒了玉面鵟雕,只见它立在那儿,威严地甩了甩头,眼里那炽热的神色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征服的**。
    “嘎”的一声,玉面鵟雕终于对雪鹰发出了准备征服的信号,雪鹰也不示弱,张开嘴发出尖锐的叫声,准备迎头抗击。
    玉面鵟雕慢慢地张开了翅膀,张炽扭头去看时,只见它自鹰嘴处一圈已呈晶莹的玉泽之色,那翅膀张开后竟有二十米长,双翅一扇,整个身子已呈人立扑向雪鹰,一张铁勾似的嘴往雪鹰脖子啄去。
    雪鹰亦是双翅展开,一合,一道白影往后斜飞至空中,玉面鵟雕登时扑了个空,但却随即往空中的雪鹰急窜而至。
    待玉面鵟雕快到身下时,雪鹰居然一个俯冲,朝着玉面鵟雕的头部啄去,开始了它的第一次反击。
    玉面鵟雕看着迎头啄来的雪鹰,不慌不忙,身子一侧,双翅一张,倒翻而出,竟然避过雪鹰那凌厉的一啄,从它的身子旁侧飞而去,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线后,又朝雪鹰扑来。
    张炽此时也忘了恐惧,只顾着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空中那一鹰一雕的搏斗。
    玉面鵟雕下降的速度十分神速,两只雕爪张开,似是要将雪鹰抓住,但那雪鹰却突然加速,直往前冲,躲过了玉面鵟雕那两只钢爪从背后来的袭击。
    然而它的速度再快也没有玉面鵟雕快,还没冲出五十米,玉面鵟雕已然追上,跟在它后面,一声欢叫,似是一雕一鹰在相互追逐戏耍。
    雪鹰却突然在空中停顿身子,屁股一压,整个身形便向下坠落,待刚好落至玉面鵟雕向下时,猛地往头上飞过的玉面鵟雕啄去。
    这次玉面鵟雕还自作多情地沉浸在与雪鹰戏耍中,突然肚子下一阵痛疼,把它从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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