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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紫妃燕精灵
    那足球大小的洞就在那四块石条拼成的石柱下方,石条被张炽一根根拨起之后,那洞便露了出来。
    张炽走了过去,观察着这个洞口,用手摸着洞口的边缘,边上的泥土早已干了多时,“这洞看来是早就有了的”,特战队的训练此刻又派上了用场,再看看那洞口四周,还隐隐带有些“蓝玉晶石”的微光,“看来那竖石顶部的“蓝玉晶石”竟是从这洞中被偷出去的。”
    刚刚的喜悦之情转眼成了泡影,张炽心中一阵凄苦,他倒不是为了这“蓝玉晶石”被盗后无法修炼,而是想着谁能有如此能耐,能将“蓝玉晶石”从这死亡林海的地底下钻入并从洞中盗出,如果那偷盗之人或动物是与自己作对的,那岂不是又给自己今后增添了无尽的麻烦。
    事已至此,张炽也无可奈何,将那四块石条竖起摆在墙上,静静地坐在那石条前,仔细地着父亲的手笔。
    坐了不知多久,张炽才惊醒过来,缓步走出洞外,将那掌形陨金从地上凹处取出,洞顶的石壁便又重新旋转回到原来的位置,那些石笋纷纷自动移位回一开始的八卦方位。
    张炽看着这一切,都跟一开始到这洞中一般,没有丝毫两样,刚才那洞内发生的事竟如一场梦一般。
    将掌形陨金插在腰后,手脚并用,出到瀑布外面,天色早已昏暗下来,抓住藤绳抖了几下,老金在上面一拖,张炽便到了瀑布的顶端。
    看到玉面鵟雕已将猎物捕获,张炽便说道:“老金,天色已晚,今晚我们就在这儿烤肉,吃完再回去吧。”
    经历了刚才的一切,对张炽来说,多少有点不圆满,一是看到父亲的留字后固然高兴,但是其字里行间所流露出来的无奈心境,让张炽渴望亲情而不可得的郁结心情难以舒缓,二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居然被盗,而这东西对自己而言又是那么重要。
    总之,这一趟水帘洞之行虽然算顺利,但留下太多让张炽难以一吐的郁闷情结,他此刻也不想回山洞,所以就干脆在这儿野炊了。
    老金反正对张炽言听计从,在哪儿吃也是一样,顺手将玉面鵟雕捕获的猎物剥洗干净,取出火熠,点燃了火,片刻之后,一阵烤肉的香味立刻飘散于这方圆百米之内。
    两人一雕正在大块朵颐的时候,却听见树林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哪只动物闻到肉香跑到这里来了。
    “好香好香,你们别吃那么快,让老朽多闻闻这人间的美味嘛”,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这个本来是无比正常的声音,但于对于这两人一雕,尤其在张炽听来,却阵阵毛骨悚然,一股凉意从脚心直透脑门。
    老金和玉面鵟雕还没有什么,但张炽乍一听到人类的声音在这儿响起,第一意识里却是“见鬼了”。
    正待撒腿就跑,却又听见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不用怕,老朽不是鬼,只是这林中的一个精灵而已。”
    “精灵?”,张炽“霍”地回头,却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袍,花白胡须,头顶已秃,一脸富态之相的矮胖老者正闭着眼睛,撑在一棵树上,肥大的鼻子不停地耸着,还真象是在闻着那烤肉的味道。
    “那……老前辈一起过来吃块烤肉?”,张炽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声音也在发抖。
    “不用了,没用的小子,这样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比你老爹差多了”,那矮胖老都一脸不屑的样子,但鼻子还是不停地耸着。
    “死老鬼,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闻这人间美味,也不叫上我,枉过跟你过了几千年,真是没良心的。”突然间,从那矮胖老者的身侧又冒出一个同样穿着紫色绣花衣服的老太太,口中虽责怪着那矮胖老者,却也耸着鼻子不停地闻着。
    “死老鬼,这个小子是谁呀?”那老太太问道。
    “就是长弓小子那没用的儿子,你看,见到我们脚都抖这样,比起他老子来差多了。”
    “唔,跟他老子是有点象,不过他还是小孩子嘛,也怪不得他,咦,那只猴子也变成人啦,看来是血色金莲的功效呀。”
    “你说那丑汉就是无修洞中的那只猴子?是有点人模人样了,这小子比他老子幸运多了,还跟了着雕在旁边。”
    ……
    一男一女两个老者就这样好象视张炽等两人一雕如无物,自顾自地说着,却让一旁听着的张炽越听心中越喜。
    听他们讲话的口气,根本就是认识自己的父亲,而且还叫自己的父亲“小子”,说明关系还不一般。
    当下恭恭敬敬地拿起一块烤肉,递到那两个老者前边,说:“小子胆小,让两位前辈见笑了,这些烤肉先请两位前辈享用,如若不够,小子马上再去找些来。”
    “不用啦,我们闻闻也就够了,这千年来也就只有你老子烤过肉让我们闻过”,矮胖老者似是闻得差不多了,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还没闻够呢,小子,瞧你挺尊老的,就麻烦你拿过来给老太婆我闻闻。”
    张炽依言将烤肉递了过去,心中却倍感奇怪。
    只是虽然知道这两个老者对自己并无来意,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自然还是得小心翼翼为妙。
    口中却说道:“两位老前辈何不过来坐坐,这儿空地多,坐着也舒服。”
    那矮胖老者却一瞪眼,声音突然大道:“要是能走出去坐,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还站在这个干嘛。”
    张炽吓了一跳,不知道刚才这句哪里惹得这个矮胖老者不高兴了,当下沉默不语。
    那老太婆也闻得差不多了,居然打了个饱嗝,帮着张炽说话道:“唉,死老鬼,这小子又不是那小子,他又不知道我们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问的嘛,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跟人家生什么气,说不定这小子能帮我们也不一定。”
    “当年长弓那小子不也说要帮我们的忙,后来怎么样,连个屁都没有,我看这小子也差不多。”那个矮胖老者还是气呼呼地说道。
    张炽看到这老者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不善,再听到他说到自己父亲当年好象欺骗过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又分不清这两个老者是敌是友了。
    老太婆转过身来问张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炽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子叫张炽。”
    老太婆看张炽这种毕恭毕敬的样子,又转向矮胖老者道:“死老鬼,你看这小子这么乖巧,跟他老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嘛,应该可以帮我们的忙的。”
    矮胖老者却一脸不屑,“他老子比他有本事多了,当然可以不用对我们恭敬,这小子有什么本事,我还不要他帮呢。”
    老太婆似是很习惯她老伴这种死要面子的性格,当下顶了他一句:“好,那我们先说好,我呢,现在就叫这小子帮我,你呢,这一辈呆在这里,松哥早就捎信来叫我去窜门了,到时你自个儿在家里看门吧。”
    当下向着张炽一招手,叫了声:“张炽小子,你过来,老身有事相求。”
    张炽不知道那松哥是谁,只是看那矮胖老者一听说老太婆要去松哥那儿窜门,竟显得很紧张,好象忘了刚才说不要张炽帮忙的事,也连声叫着张炽过去。
    张炽心里挺纳闷的,但也急于想从这两个老者的口中了解一下自己父亲的情况,听到他们两个都叫自己过去,跟老金和玉面鵟雕打了个招呼,跑了过去,边跑还边扭头看着玉面鵟雕,心里想着:“原来是雕哇,我还一直以为是只鹰呢。”
    刚跑到那两个老者身边,矮胖老者不等老太婆说话,便抢先问了起来:“那个……叫张炽小子是吧,长弓是你老子是吧?”
    张炽一个抱拳躬身,恭敬不如从命答道:“正是家父。”
    老太婆正要问话,那矮胖老者又问道:“你刚才是从你老子挖的那个洞里出来的是吧?”
    见那矮胖老者两次都抢着自己的话题来问,老太婆又气又好笑,干脆让他去问了。
    “是”,张炽答道。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感觉矮胖老者的语气之间有点得意洋洋,张炽心里略感奇怪,“难道他们知道洞内的情况?”
    “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呃……也许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之类的?”,老太婆见矮胖老者三四句话都问不到重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插嘴问道。
    这下张炽心中的疑惑更浓了,“看来他们是知道那“蓝玉晶石”的下落,难道是他们两个拿的?”,但事情还没搞清楚,张炽也不敢唐突,只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出来那“蓝玉晶石”不见的事情。
    “是不是有块蓝色的石头不见啦?”那矮胖老者见老太婆问得那么露骨,干脆就直接说了出来。
    张炽心中一惊,看来这两个老者知道这件事情了,那会不会是他们给拿了,只得老实说道:“是,那块“蓝玉晶石”正是家父留给小子的,只不过今天进洞去后,却发现不见了,听两位前辈的口气,似是知道这“蓝玉晶石”的下落,还望见告,小子感激不尽。”言词之间虽然还是很客气,但语气却不如刚才那么恭敬了。
    老太婆似是看出了张炽的怀疑,对那矮胖老者皱了一下眉,口中责怪道:“不会问话就不要乱问,你看,惹得张炽小子怀疑起我们了。”
    张炽被那老太婆点破心中的想法,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口中谢罪道:“不敢,只是小子见父亲藏得如此隐敝之物居然不翼而飞,听两位老前辈口中之言,似是知道此事,心中一急,故多有得罪,请两位老前辈见谅了。”
    那老太婆见张炽如此说,也不见怪了,只是突然转移话题道:“张炽小子,你知道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是谁吗?”
    张炽确实不清楚怎么会在这根本无人可到的地方突然会出现这一男一女两个老者,虽然刚才听那矮胖老者说自己好象是什么精灵,却也不敢乱回答,只得说道:“小子确实不知。”
    那两个老者对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矮胖老者朝那老太婆说道:“老太婆,不会是弄错了吧,跟长弓那小子一点也不象呀,以前长弓那小子回答这句话时,说的是‘我管你们两个老家伙是谁,是朋友的就坐下来,是敌人就亮家伙吧’,可是这小子却说‘小子确实不知’,你看看,哪有一点他父亲的模样呀,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个老者一会儿学长弓的语气,一会儿学张炽的语气,竟也学得七分象,两个老者都笑得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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