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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追月濑狼
    又是一阵俯冲,张炽已逐渐适应了在玉面鵟雕上乘坐,身子紧贴住雕背,随着它高低起伏,估计着下降到离地面三十米左右时,手在雕背上轻轻一按,整个人冲天而起,从空中徐徐落下至老金身边。
    地面上,墨额穷岌见了老金与玉面鵟雕的表现,早已跃跃欲试,一见张炽从空中跃下地面,立即腾空窜起,随即在半空一个翻身。
    张炽与老金只听得从它身上传来一阵“噼噼叭叭”骨骼发出的声音,待它再次落到地面时,已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这,这,小墨,你是怎么做到的?”,见到墨额穷岌落地后的模样,张炽与老金不只是口瞪目呆,老金也就罢了,张炽却以为自己见到了前生电影里看到的变形金刚,不,应该是变形墨额穷岌。
    只见伏在地面上墨额穷岌哪里还有一丝刚才威猛的的模样,全身的刺以及獠牙都缩进了体内,就连身材都变小了许多,身上的皮因为身材变小而一圈圈皱了起来,脸部两边也同样耸拉着两块下垂的肉,根本就不再是一只兽中之王,而是象极了一只体型庞大的宠物——巴哥犬。
    不但体型、样貌全变,就连发出的呜咽声,也象是在向主人撒娇,毫无猛兽的气势可言。
    “怎么这南甲濛熊的熊胆干对你们会产生如此神奇的效果?”,张炽看着眼前发生在它们三个身上的一切,不但是开心,简直觉得上天也在帮助他。
    如此一来,他也不必将墨额穷岌留在树林里了,而是可以堂而皇之将它带入人居之地,即使这体型庞大的巴哥犬会让人吓一跳,但总比带着一只上古奇兽招摇过市而让人吓得鸡飞狗跳来得好。
    更何况,如果引起了阴风谷的注意,那就麻烦大了。
    张炽一会儿搂住墨额穷岌,一会儿又抱着玉面鵟雕,象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应该是他到这个异世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这种激动的心情一直保持了好几天,直到他见到了第一只追月濑狼。
    木筏失去后,张炽一行又重新穿梭于林间,不过此时张炽的经脉已通了大半,在灌木丛中滑行,凭借着熟练的技巧,速度比起老金来也慢不了多少了。
    远远传来一阵水流的巨响,“瀑布?老金,你听,是瀑布,我们去那儿”,张炽朝着前面不远的老金兴奋地大喊,从出发到现在,张炽第一次听到这熟悉的轰鸣声,不由精神大振。
    身子稍倾,脚下力度改变,滑板便顺从地拐弯,直往那巨响声传来的方向滑去,老金也熟练地改变着滑板的方向,与树林间跳跃的墨额穷岌跟了上去。
    这条瀑布的上游之水汇集了沿途上百条的小河流,到了这儿,河面宽达四五十米,与罗刹峰脚下的那条河比,不但更宽,水也更深,再跑到河水下跌之处往下看,就是落差也起码多了好几十米米,如此宽、深、急的河水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自上而下,早已将下面冲出了一个方圆七八十米的大水潭。
    站在顶端,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迎着张炽扑面而来,大叫一声,身形已从瀑布顶处腾空而起,在崖壁上轻点几下,再纵身一跃,手脚并拢笔直地插入到瀑布底下的深潭之中。
    老金与墨额穷岌也随着崖壁跃到了水潭边的的草地上。
    “哗”地一声,张炽从潭面冒出一个头来,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双掌在水面一拍,整个人已朝瀑布底下冲去。
    强劲的水流击在张炽的身上,对他来说好似按摩一般地舒服,此刻他已闭住呼吸,全身毛孔张开,体内真气在五脏六腑内急剧运转着,所有的器官都淋浴在“蓝玉晶石”的能量之中,撑起那健壮的身体,迎接水流的冲击。
    忽然,经脉内如被抽空般的紧缩,张炽一惊,刚才为了抵抗这强劲水流对身体的冲击,不知不觉将所有的真气尽数往小周天处运行,经脉处已空空如也,丹田之中反而对经脉产生一股吸力,引起经脉的收缩。
    心念一动,想起被银花蟒蛇缠住时,为抵抗身体外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无意间引起经脉锻修的突破,张炽随即运起“天元诀”,将真气看小周天中分出一股往经脉而去,运起体内真气从大周天处运行,去抵抗这巨大的冲击之力。
    随着小周天处真气的减少,身体对水流的抵抗能力也愈弱,却*使他将丹田内更多的真气输入经脉。
    真气在经脉处运行了好几圈,但是结果还是一样,无论如何尝试,实丹中的真气还是余有三分一左右,也只差了那么一点,便无法再行突破。
    张炽不禁有点懊悔,如此强劲的压力尚无办法助自己一臂之力,那也只能顺其自然,再等上一段时间了。
    正要起身,“嗖”,一根长矛挟着破空之声,从潭边的树林里飞出,朝张炽疾射而来,速度异常之快。
    那破空声被水流的冲击声所掩盖,待得张炽听到之时,伸手去接已然来不及,“扑”地一声,那长矛贴着张炽的大腿,直直插在身边的岩石之上,长矛的末端还不停地闪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张炽一分神,体内经脉处真气狂泄回丹田之内,失去了真气的支撑,那身子根本无法抵抗住这股水流十多万斤的冲击力。
    身体如受到十多万斤重锤的敲打,张炽一阵气血翻涌,慌忙之中,猛地运起丹田内的真气重新往经脉处冲去,这一慌乱,却忘记了循序渐进,一次就将真气尽数往经脉处急注而入。
    “糟糕”,待张炽于片刻之后镇定下来之时,才惊觉真气涌入过急,但已然太迟,一阵剧痛从经脉处传来,张炽只得咬紧牙关抵抗着,一丝鲜血从嘴角之处流出,霎间被瀑布之水冲得一干二净。
    那根长矛从树林中甫一射出,老金便已然发觉,见长矛直指张炽,身形已急急跃起直追,只是那长矛射出的力量太强,速度又确实够快,待老金跃至潭顶上欲抓住那长矛时,已经太迟了。
    “少爷”,老金身在半空,大吼一声,心已如掉入冰窖般寒冷,但却见到那长矛插在张炽身边,未伤及他半分,才停下扑向张炽的身形,转而在潭中露出水面之石上一点,飞也似的扑向长矛射出之处。
    墨额穷岌已盯着那树林,只见一只身高三米左右,长着棕黑色的毛,浑身上下油光发亮的人立而行之狼,从树上跃下地面,缓缓地朝着他们走来。
    老金刚从潭中落到地面,便对墨额穷岌大喝一声“小墨,上”,手呈掌状,一式“猿劈”朝那人立之狼招呼而去。
    墨额穷岌听见老金说上便上,也不客气,后腿一蹬,贴着地面爪向那只人立之狼,与老金呈上下合攻之势。
    那人立之狼其实并无伤害张炽等人之心,不过是见张炽一行已侵入它们的领地,出手警告而已,此时手中长矛已扔出,便已没有兵器,更没料到在潭边的一人一兽竟也如此厉害,一个转身,急奔而回,口中还发出“嗷呜”的长嚎。
    人立之狼奔走速度极快,且又是往树林里跑,墨额穷岌那一爪便已落空,倒是老金那一掌含愤而发,内力雄浑,虽然人立之狼逃脱出掌风笼罩的范围,却也被余劲击中肩部,一个站立不稳,已扑倒在地。
    老金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乘势再扑而上,正准备将它击毙于掌下之时,十多支长矛已无声无息地从树林周围伸了出来,矛尖处指着老金的头部周围,只要他稍稍一动,恐怕头上就会多了十多个洞。
    老金就这样被十多支长矛指着,从树林中一步一步往后退回到潭边,而墨额穷岌这边,也有五六只人立之狼不知何时从潭水中冒出,神不知鬼不觉地围在了它的前后,不一会儿,两边的长矛合在一处,竟有二十多支,也就是说,刚才那只人立之狼的一声嚎叫,竟引来了二十多只其它的人立之狼。
    被长矛指着围住,老金与墨额穷岌背靠着背,一时也无计可施,刚才那长矛射出时的劲力之强,他已经领教过,从目前情况来看如果自己与墨额穷岌稍有反抗之意,那二十六支长矛恐怕转眼就会有一半之多插在了自己的身上。
    刚才差点被老金击毙于掌下的那只人立之狼此刻也走了出来,一脸怒容,抢过同伴手中的长矛,径直便往老金身上刺去。
    “住手”一声天雷般的怒吼从瀑布底下响起,不但盖过了水流的轰鸣声,更是震得那些人立之狼的耳膜隐隐作痛,有两三只比较年幼的人立之狼,已痛苦的丢下长矛,捂着耳朵,呲牙咧嘴,竟是忍受不住这声暴喝的冲击。
    就在老金、墨额穷岌以及场上的所有人立之狼被这暴喝惊呆的片刻,一根如意筋如一条蛇般从瀑布中飞出,闪电般将那些人立之狼手中的长矛通通卷起,束成一束,又见那如意筋一阵晃动,二十多根长矛便“扑扑扑”地钉在潭边的石壁之上,随后又缩回至瀑布之中。
    就在那根如意筋飞出之后,那些人立之狼只觉眼前一花,长矛便从脱手飞出,还未还过魂来,转眼却见长矛已尽数钉在潭边石壁之上,尽皆骇然,齐齐往如意筋缩回的瀑布中望去。
    只见一个少年闭着双眼,腰里缠着刚才那飞出的如意筋,背后插着两把银月斩,慢慢从瀑布中站起,任凭那十多万斤的水流冲击到身上,却丝毫不见半分摇晃。
    那少年站起身后,双手呈掌,掌心向上,拇指内扣,平平举至胸前,蓦地,从那少年口中又是发出一阵龙吟虎啸之声,平举于胸前的双掌迅速翻起,迎着飞流直下的瀑布直击而上。
    只见那少年头顶之处四米宽的水流被他掌中所击出的气流阻挡住,停在半空,一滴也无法下落,而更令那些人立之狼惊骇的是,那在半空中的水流停顿片刻,竟然被那掌风击得倒流而上,与往下直冲的水流相互击在一处,在瀑布中央慢慢凸起,鼓成一个在不停翻滚的水团,半盏茶功夫之后,少年劲力一收,那团水流才重重落下。
    乘着那水团欲落而未落之时,那少年已从瀑布之下如鬼魅般闪身而出,在水潭上空一个翻身,落至那些人立之狼的中间,身后,落下的水团溅起一股巨大的水花,披头盖脸地朝着他们泼了过来。
    张炽毫不在意被溅了一身,微笑着对着那些已惊呆的人立之狼说道:“想必你们就是这河水下游炼石山中的追月濑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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