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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狼族尊主
    那张网由二百多只追月濑狼分别抓住,从河底跃起,从下而上朝张炽以及那些木头包*而来,网的四个角各由五十多只最强的追月濑狼抓着,在张炽击落第一阵的长矛之时已先跃至半空,老金与墨额穷岌刚跳出木筏的同时,那张网便升起,网的四只角迅速地合拢着,从配合的时间,角度,以及力量的分配来看,竟是训练有素。
    张炽一将那些长矛击飞,足尖一点,整个人从尚未合拢的网上方窜起,又有上百支长矛早已等在旁边,齐齐向着即将从网的上端处窜出的张炽射去,这上百支长矛所发出的破空声,竟是非常凌厉,这第二波负责射矛的追月濑狼,比起第一波的那些强了不知多少。
    张炽手中如意筋一圈圈往外甩出,将那些长矛震落,身形却已然受阻,那张网的网口又缩小了几分。
    张炽重新落回已升起的网上,腰间的银月斩已拔出,手一挥,一道带着三成真气的白光在网中划出如月牙儿般的弧线,从网上划过。
    令张炽惊讶的是,那网比他想象当中的要坚固得多,如此力量也只在网上只留下一道不大的裂痕,并未如他意料之中的会刀过网断,就在这片刻的功夫,那网上方已然合拢,将张炽包在里面。
    正在那些刚将网收拢的追月濑狼准备落地之时,一声宏亮的雕鸣在空中响起,随后,“咻咻”,连续二十几道寒冰魄往抓住那张网的追月濑狼射去,“嗷呜”声连续响起,被寒冰魄射中追月濑狼吃痛不起,惨叫一声后纷纷掉入水中,但旁边立刻又有准备着的追月濑狼从旁补上。
    自玉面鵟雕的叫声一起,张炽便已然做好准备,那二十几只受伤的追月濑狼一掉下去,网的一角便露出一个洞,乘旁边的追月濑狼还未补上之时,张炽手中的如意筋已朝着网的缺口处击出,“叭叭”声又连续不断,那如意筋准确地击打在那些追月濑狼的手臂之上,接着劲力一变,那如意筋在空中转了个圈,直接往它们的胸口击去,将其打落水中。
    那个缺口豁然洞开,正当又有追月濑狼飞身而起准备再次补上之时,张炽已从那缺口处窜出,手中如意筋含着三成的力道,朝着握住网边缘的那些追月濑狼击去,一阵“呼”声过后,接着便“叭叭”声连续响个不停,所有追月濑狼的脸上都亮起一道血痕,同时捂着脸,掉入河中,那张网的攻势登时瓦解。
    不是张炽无法杀了它们,而是他始终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某些误会,故而不想在事情未清楚之前大开杀戒,只是用体能上三成的力道来挥出如意筋,否则,恐怕那二百多只追月濑狼早已人头落地了。
    “小黑,你去帮助老金他们,记住,不能下杀手,教训一下它们就行了”,身在空中,张炽大声地朝正往这儿闪电般飞来的玉面鵟雕吩咐到。
    追月濑狼千算万算,总算将张炽包在了网中,却没算到他在空中还有一只这样的伏兵,一转眼,便让张炽从网中逃了出去。
    当河底处剩余的近千只追月濑狼从河面窜出之时,张炽已从河上方飞跃至老金与墨额穷岌身边。
    远处,炼石山顶的一个山洞外,六只体型无比彪悍,手中或持铁枪、或持狼牙棒、或持弓箭的追月濑狼站在一扇紧闭的石门前,那石门除底下有一个几乎发现不了的小洞外,其它地方都被长得浓密的山藤野蔓遮蔽住了。
    六只追月濑狼脸上都面带激动的神色,其中一只高声朝着石门喊道:“守卫军电军卫启禀尊主,血狼传人出现了,如今我族共有千余人正在捕猎中。”
    “电军卫,真的是那血狼传人来了吗?咳咳”,石门里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紧随着还响起了两声咳嗽声。
    “是的,据我长矛军弟子回报,那少年说他叫张炽,自称为血狼传人,而且还要求见我们的头领”,一只手持铁枪的追月濑狼接着道。
    “哦?是云军卫吧,你军下弟子有没说那少年长得什么样子?还有谁跟着?”
    “呃……,据那名弟子形容,这个自称是血狼传人的少年身高约五到六尺间,长得不算难看,身躯健壮,而且还有一个身高约八尺的丑陋大汉及一只上古兽跟着”,还是那个叫云军卫的答道。
    “如此说来,紫妃候果然没有骗我,只是没料到这血狼传人居然来得如此之快”,洞内那苍老的声音似在喃喃自语,洞外的六只追月濑狼没听清楚里面的尊主到底在说些什么。
    “尊主,那我们该当如何处理?”,电军卫高声询问道。
    “既然血狼传人出现了,那我也该出关了”,里面苍老的声音低声说了这一句后,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们进来吧。”
    话刚落音,一阵“悉悉索索”的泥土掉落声,那石门訇然洞开,石门上爬着的山藤野蔓被打开的石门一扯,纷纷断裂,垂挂在洞门上。
    六只追月濑狼依次鱼贯而入,却见洞里除了洞壁上点着四盏长明灯,一只胡须长至地面,脸上皱纹无数的追月濑狼正盘坐在洞中央的蒲团上,身上披着一件绵袍,却早已分不清原来是什么样的颜色。
    见到这只老态龙钟,看上去萎靡不振的追月濑狼,那六只赶紧跪拜于地,叩首泣声道:“属下石斧军风(弓箭军雷、长矛军云、牙棒军电、水军雾、守卫军雨)拜见尊主,祝尊主寿与天齐,仙福永享。”
    尊主叹了口气道:“寿与天齐,仙福永享?不必了,在我临死之前能完成心愿便已足够了。”
    那跪拜着的六狼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却又听得那尊主问道:“你们是第几代的军卫?”
    “禀尊主,自尊主上位以来,我们是第七代的军卫”,那只叫风的军卫答到,看来它也是这六个军卫当中最高阶的。
    “第七代?已经到第七代了,时间过得好快,一晃已过千年,你们也传至第七代了”,那尊主无限感慨地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受到“蓝玉晶石”的恩泽了吧?”
    “是的,到我们这代六军卫时,那“蓝玉晶石”便刚好消耗殆尽。”
    “一切都是天意,此刻血狼传人却出现了,如若不然,那长弓便是我追月濑狼一族的千古罪人!”,尊主说到最后一句时,低垂的双眼突然往上一挑,双目中精光暴射,哪里还有一丝萎靡的样子。
    “那血狼传人如何何处?”,尊主问道。
    “启禀尊主,正与水军的子弟相搏”,水军雨军卫赶紧答道。
    “你们起来吧,一起去看看那血狼传人的身手如何”,说完,那尊主便坐着缓缓飘身而起,然后将盘着的双腿伸出,一瘸一拐地往洞口的另一边走去。
    六个军卫也赶紧起身,看到尊主走路的样子,不禁都惊呆了。
    雨军卫忍不住问道:“尊主,你的左脚……?”
    “当年与长弓一战时,输了一招,左脚脚筋亦被挑断,要不然,我主人丛离赐与我的“蓝玉晶石”又怎么会被长弓夺去大半部分,我又何需闭关千年,等着这血狼传人的到来”,尊主说起往事,脸上神色异常平静,好象那被挑断脚筋的不是自己一般。
    待走到一处洞壁前,伸手一推,一扇石壁缓缓往右移动,露出一个刚好容纳一人进出的洞口,外面,是炼石山另外一面如平镜般光滑的悬崖。
    六个军卫走到尊主背后,探出头去一看,只见山脚下的情景正尽收眼底,此时,张炽正好脱出那网的合击,从空中跃起,往老金与墨额穷岌所处的草地上飞身而去。
    “那小子居然能逃脱出河中之网,看起来身手亦不是很弱”,尊主看到后,不但没生气,语气中似还有嘉许之意。
    雨军卫听在耳里,却是大骇,赶紧跪拜,颤声说道:“尊主,属下训军不力,有误尊主大事,请尊主责罚罢。”
    “起来吧,我看你已经尽力了,假使那小子连这网击之术都逃脱不了,那还不如将他杀了,免得污了他父亲的英名,也正好给我出口恶气。”
    “可是尊主,今天这些不是你要我们做的吗?众弟子演练了半年之久,丝毫不敢怠慢,为的就是今天能一举将这血狼传人捕获,可如今却被他逃脱,属下实在难咎其责,请尊主责罚”,雨军卫还是诚惶诚恐,不依不饶地向尊主请求道。
    尊主皱了皱眉,似是很不耐烦雨军卫的这番举动,但还是对着它说道:“叫你起来便起来,如要责罚也不急于一时”,说完,转身又看着下面场子中的战况。
    风军卫见尊主脸上不悦之色,赶紧将雨军卫扶起,低声对它说道:“你就赶紧起来罢,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
    却听得尊主说道:“半年之前,我传令你们练习水中网击之术与“追花逐月阵”,意在试看这血狼传人身手如何,而非将其搏杀,如需这样做,我自己出手不就行了,何必让你们辛苦这大半年的。”
    身后的六军卫低头地站在尊主后面,没有一只敢发出声音。
    “不过,这也难怪,你们不知道当年的情况,又经过一代代相传,对血狼传人已恨之入骨,所以见我要你们练习此水中网击之术与“追花逐月阵”,便以为我要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你们错了,追月濑狼的中兴如今全系此子身上呀”,尊主一阵感叹道。
    这一席话却让身后六个军卫更加摸不着头脑,风军卫问道:“尊主,我们兄弟不明白尊主刚才所言。”
    尊主回头环视了身后的六个军卫一眼,说道:“千年之前同,这小子的父亲长弓为了他,以我主人丛离的师兄如去前辈的名义来找我索要“蓝玉晶石”,可这“蓝玉晶石”不但是主人离去之前留给我的,更是我们狼族万世中兴的宝物,我如何肯给,于是长弓便出手相夺。”
    “只是没料到我还是低估了主人师兄如去前辈的这个关门弟子,竟能以一人之力,力敌当时的狼族六大军卫,不但将他们打伤,最后更是与我在此山顶之上大战了七天七夜,最后以一招“千影刀法”中的“来去无影”将我左腿筋脉挑断,唉!”,尊主讲到这里,刚才平静的心情已不复见,千年之前的那一战又恍如昨日,历历在目,不禁闭上眼睛,老泪欲滴。
    “虽然那长弓夺得“蓝玉晶石”,但也几近筋疲力尽,最后,在我苦苦哀求之下,才留下少许一部分,不过,长弓临走时说,如无意外,他的儿子,也就是血狼传人将会来此,为他当时所做的一切给个交待,如今,他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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