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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鸳鸯散
    “金大哥,没想到你身手竟如此厉害”,羊倩此刻已笑成了一朵花,之前所有的猜测竟全部成真,而且看样子比爹也弱不到什么地方去。
    “倩儿,你真的不认识这三人?”,自接到那盘飞出的红烧鱼之后,张炽便怀疑这三人就是羊公胜派出来试探自己的。
    “我真的不知道,难道我还会骗金大哥你吗?”,羊倩一脸无辜。
    这三人正是羊公胗的安排,在他家的暗室之中,羊公胜让他去安排人找机会瞧瞧张炽的右肩是否有血狼头胎记,因此便有了刚才的一幕,只不过这一切羊倩还真的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看羊倩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再想到这丫头对自己已情愫暗生,也不可能骗自己,“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张炽想道,口中同时招呼羊倩一同出店。
    羊倩匆匆地在柜台上放下一枚银币,跟着张炽出了酒肆。
    羊烈三人一走,街上围观的人群也散开了,经过算卦师与酒肆之事,张炽也没有再逛的心情,便与羊倩一起往羊公胜家走去。
    羊公胜的府里静悄悄的,张炽将羊倩送到正厅,便说道:“倩儿,今日又多谢你了,我回你二叔家歇息一下,你也歇息吧。”
    说完正欲抬腿出正厅,却听得屋后传来羊武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声:“阿凤”,接着便是一阵阵的抽泣声。
    张炽立即停下脚步,诧异地望了羊倩一眼,后者也同样的眼光看着他,接着,两人便匆忙往后屋羊武的房中跑去。
    羊武的门紧闭着,但屋内的抽泣声确是羊武的无异,张炽仔细一听,房中除了羊武一人外,再无旁人,也便放下心来,朝着羊倩一摆头,意思是叫她问问何事如此伤心。
    羊倩敲门叫道:“哥,你怎么啦?”
    “你走开,不关你的事”,羊武象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在屋里咆哮着。
    羊倩正待再叫,张炽已走到门前,伸手将门推开,刚一进屋,便见羊武伏在桌上抽泣,双肩还一耸一耸的,手里捏着一张皱皱的纸,纸上画的是什么也看不清。
    羊武见妹妹不但不听,反而还推门进来,虽然平时对妹妹疼爱有加,可是此次却是碰到自己最伤心的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起身便欲抓住妹妹的手,将她推出屋外。
    泪眼朦胧中,手已抓着一条手臂,只是那手臂上的肌肉一阵滑动,不知怎么的,羊武的手便从张炽的手臂上脱出,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
    羊武受此惊吓,也忘记了哭泣,擦了一下眼泪,这才看清刚才自己抓的是张炽的手臂,而妹妹却还站在屋外,担心地看着自己。
    张炽却含笑着看着羊武说道:“羊武大哥,什么事让你如此伤心?”,他比羊武小一岁,比起羊倩却是又大了一岁。
    在他印象中,羊武也算是一个刚毅的少年,若不是碰到极伤心的事,断不会如此失态,再联想到刚才听他叫了一声阿凤,心中亦明白了几分,问道:“可是为了阿凤姑娘?”
    羊武见心事被张炽识破,而且妹妹也知道自己与阿凤的事,因此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
    “哥,是不是凤姐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羊倩只知道自己哥哥喜欢凤姐很久了,会不会是向她表白却被拒绝了呢?
    “不是阿凤,是她爹”,极度伤心之后,羊武也想找个人一吐为快,可是这事除了眼前这两个人,却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因此也就说了出来。
    “阿凤的爹怎么啦?是她爹拒绝了你?”,羊倩知道洪飞凤的爹洪全功家族也是这羊家集内,羊氏以外第二大姓洪姓中的一个望族,但按理自己哥哥应该也配得上她才是。
    “她爹也没拒绝我,只是说如果我没有争取到百户长,就别想再见到她”,羊武悲凄地说道。
    “那羊武大哥就去争取呀,这有何难?”,张炽一脸无语道。
    “金炽,你不知道,我们这羊家集里共有五万多名弟子习武,比我强的多如牛毛,以我目前的能力,能夺个十户长已经很不错了,如何还能再奢望夺百户长呀”,羊武一脸绝望道。
    “今年不行,那就明年,只要阿凤肯等你,再苦练一年又有何妨?”,张炽不解道,就是再过两年你羊武也才二十岁,不算太迟呀。
    听到张炽这话,羊武的脸却变得通红,一双眼睛躲闪着望着羊倩,欲言又止。
    张炽见状,估计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怕被羊倩知道,当下对羊倩低声说道:“你哥哥可能有些话不好意思让你听到,我先劝劝你哥哥,私下我再告诉你”,说完便朝羊倩眨眨眼,呶了呶嘴,示意她可以在外面偷听,随手便将门关上。
    重新回到羊武身边,却见羊武已将手中皱纸打开铺平,只见上面画的是一个容貌清秀,面目姣好的女子画像,当下便猜到这画中之人应该就是羊武口中的阿凤了。
    羊武盯着洪飞凤的画像,看得竟有些痴了,张炽咳了两声,问道:“羊武大哥现在可以说了吗?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上些忙”,在张炽的心目中,凭自己在前生的经验,回到这异世的古代要帮人把个M,还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羊武的回答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金炽,不能再等了,阿凤……阿凤肚里已经有我的骨肉了”,羊武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再不说,怕是以后没机会说了。
    “啊?”,张炽没料到事情变得如此严重,忍不住轻呼一声,说道:“那她爹知道了吗?”,心中却想,这在我前生算什么,要不找个医院打掉,要不就马上结婚,未婚妈妈也很多呀,可是脑中却想到小珊,不知道那一夜的激情之后,小珊会不会是也有了自己的骨肉呢?
    不过这里毕竟是异世的古代,这种事情估计在村民们看来,还属于伤风败俗的行为,搞不好会浸猪笼,游街什么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炽也担心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羊武痛苦地抱着头,“我如果能争得百户长,那还可以马上禀明我爹,让阿凤光明正大地嫁进来,可是,我却没这个能力呀,如果被她爹知道了,她会被打死的”,羊武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
    张炽问道:“真的夺得百户长就可以了吗?如果夺得千户长怎么样?”,似是想起什么,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千户长,如果我争到千户长,别说是我爹,就是将此事告诉她爹我也不怕了,只是金炽,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这千户长,我敢想吗?”
    “羊武大哥,这户长争夺赛可对兵器有规定?”,张炽没有接过羊武的话,反而问起晋级大赛的事情来。
    羊武不知张炽何意,答道:“这倒没有,大伙儿各自挑顺手的兵器使用,只是刀不能开刃,枪不能有尖而已。”
    “那就简单了”,张炽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对着羊武说道:“你若听我安排,我保你夺得千户长之位。”
    “真的?”,羊武半信半疑地盯着张炽,见后者肯定地点了点头,还是有点怀疑地问道:“你想叫金大叔教我几招?可是再过五日便是大赛了,这五日我也练不及呀”。
    “教是教,不过不是老金,是我,而且不用太多,两招足矣”,张炽信心十足地说道。
    见羊武还是不太相信,张炽说道:“你可有偏僻点的地方,无人打扰的那种。”
    “有呀”,羊武脸红了一下:“后山山嘴处有一个隐敝之地,是我跟阿凤相会的地方,没有人来的。”
    “如此甚好,你跟倩儿说一声,让她跟你爹说你出去几天有事,待争夺赛开始前一天便回来,如何?”
    “这没问题,我们经常出去捕鱼,好几天不回来是常有的事。”
    “你等我片刻,我们一起去你说的那个地方”,说完,开门对羊倩说了声:“你哥找你”,便往羊公胗家走去。
    “哥,你们说了些什么?金大哥怎么走得那么匆忙?”,羊倩一进屋,便狐疑地问羊武。
    “金炽说要教我两招,还说可以争千户长之位,不过不知道管不管用”,语气中竟还十分担心张炽的话。
    “真的?哥,金大哥好厉害的”,当下将张炽今天在小酒肆中发生的事告诉给羊武,听得羊武眼睛一眨一眨的,妹妹的话应该不会假。
    末了,羊倩还补上一句:“哥,我看金大哥的武学不会在爹跟二叔之下,他肯教你,一定有把握的。”
    见除了爹与二叔之外,从未信服过谁的妹妹,此刻对张炽也赞赏有加,心是不禁升起一丝希望,同时也暗自叹道:“瞧妹妹这个样子,看来对那金炽也是芳心暗许了,只是莫要辜负了妹妹才好。”
    不多时,张炽又匆匆赶回,羊武收拾了些衣物,交待羊倩切不可向爹娘提及此事,便与张炽一起往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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